“夫人,快給少爺掀了蓋頭吧。”旁邊那人把臉笑成了一朵花,臉上的褶子多的瘮人。不過她終於把自己的穴道給解開了,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面上依舊是不情不願的樣子。旁邊的兩個婦人一直盯着她,雖是笑着的,卻也能從眼神中看出威脅之意。
她的援軍未到,自己孤軍奮戰,不敢與她們爲敵,於是只得在心中將她們碎屍萬段,然後不情不願的掀開蓋頭。
蓋頭下的男子長得倒是不錯,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她也不會喜歡他,這世間又有哪個人能和表哥相提並論呢。說到表哥,她騙了那個女子,她的表哥不是她的表哥,而是。。。。她的表叔。之所以那樣講是爲了拉近兩人的年齡差,輩分上一致,纔有機會在一起,可那女人好像並不在意啊。
突然間,感到腰上一陣痛意,她回頭一看,正是押着她進來的那個婦人掐了她一下,再看面前,這男人已經斟滿兩杯酒,正遞了一杯在她面前,她接過酒杯。那人又拐着她的手臂,與她喝起了交杯酒。現下里,她卻是不得不喝的。
喝完交杯酒,兩人並排坐在牀上,琳琅的面色依舊是帶有怨氣的,以至於周遭的喜色都不能將她變得開心。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卻讓她像是在辦喪事似的。
“時候不早了,少爺夫人趁早歇息吧。”那二人說着便退下了。
屋內一時間只剩下了兩個人。琳琅覺得尷尬,不去看他。這人倒是好不要臉,只說一句,“時候不早了,娘子,我們歇了吧。”
這話說的琳琅有些怒火中燒,他叫自己什麼?娘子?誰是他娘子?好人家的郎君成親之後誰不喚一聲妻主。這男人真不像個男人,明明是個男人卻能扛起自己。漬漬漬,果然是鄉野村夫,沒上過檯面。
她深知自己現在跑不出去,只能待在這屋子裡還算安全。她現在不求別的,只求兩人坐在這裡相安無事,等自己的援兵到了,還可以留他一條全屍。
萬金寶看着旁邊的人絲毫沒有作爲的樣子倒也不惱,有一句話講的好,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想賴也賴不掉了。他伸出手去,輕輕的拉開她的衣服,她感受到了有人拉自己衣服,憤怒的抓住了那人的手。
她怒視着他,張口罵道,你個黃毛小子,還敢學人調戲女人?說出口後連自己都驚了,那兩個可惡的女人還沒解開自己的穴道呢!
萬金寶看她的樣子更是直接笑出聲來,“你若是不亂講話,我就解開你的穴位可好?”
琳琅怒視着他,最終決定,好女不和男鬥,先姑且聽他一次,可這並不代表她認慫。
是以她點了點頭,萬金寶幫她解開了穴位。
“呼呼~”能講話的感覺可真好啊,在這一時間,她深呼吸了幾次,似乎忘記了點了她的啞穴並不會讓她停止呼吸。
“喂,我們做個交易。”她提議道,希望這人能同意。
“娘子要和爲夫做什麼交易呢?”萬金寶笑着看她,似乎想要瞧她能講出什麼花樣來。
“今晚我睡牀,你睡地上,以後我給你黃金萬兩,可好?”
這話說出來,卻是聽的人;臉都黑了。
他直接傾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四目相對之間,只聽他小聲說道,“不好。”
他不知吃什麼長大的,一股子蠻力,琳琅試着推他,卻沒推動。
不覺間,她感到自己身上越來越熱,這天氣怎可能這樣熱?一定是,那杯酒有問題,這羣賤民,真是卑鄙啊!等本郡主的人到了,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
體內的熱氣蒸騰的她不得不做點什麼,她不自覺的拉着自己的衣服,頓時滿室香色。
“娘子便是如此迫不及待了?”萬金寶看着她的樣子,戲謔的說着。
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指了指右胸邊上散發着妖冶的紅色的硃砂痣。然後低頭噙住她的口,“嗚嗚。。。。。。”琳琅想要抗拒,卻本能的加深了這個吻。
後來的事情,卻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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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被關在這裡幾天,吃喝方面都挺令人滿意的,這牀鋪的也軟,適合人睡覺。是以,她自來到這之後,鮮少出門,整日裡不是吃就是睡。
梆自己的人還真是有錢呢,午餐和晚餐都是八菜一湯的待遇,自己一個人吃這麼大一桌菜根本就吃不完,她倒也不怕人家要毒死她,真要她死又何必費力氣給她拐到這呢。
今日的晚餐時間剛到,她就從牀上翻了下來,坐在屋中的桌子旁,正襟危坐,等待着晚飯。可飯沒來,卻來了一疊紙。那位大姐直接把一疊紙和毛筆等用具擺在她面前,並告訴她,“給你的家人寫一封信吧。”她的表情依舊是冷酷的,杜若的腦中閃過n個念頭,給家人寫信,難道說,她們真要殺了我?
於是,她的情緒上來了,眼淚直在眼眶中打着轉,她提筆寫道。
阿爹阿孃:
若兒在皇城一切都好,兩位夫郎對我也多有照顧,我的婚介所辦的很像樣子,未來女兒或許也能留在史書上。女兒一切都好,只是很想念您二位。
願您二位保重身體,靜待女兒歸家。
若若
她不知道父母得知她暴斃後會是怎樣的難過,她很珍重親情,只希望她們不要壞了身子,這信,她不敢往重了寫,只想告訴她們自己一切都好,讓她們放心,若自己真有個三長兩短,相信花清風也有辦法瞞的很好的。
她把這信紙放在一旁晾着,然後又繼續寫第二封,要不要給師傅寫?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師傅的病纔剛好,就不要給她老人家添堵了。還是年輕人身體好,就寫給年輕人好了。
她的第二封信是這樣寫的。
清風:
多日不見,若若很想念你。我記得我們相識到相守的每一天,也記得這中間所有的悲歡喜樂。我想對你講,若若歡喜你歡喜的不得了。不在一起的這段時日,我時常盼望着你能出現在我的夢中,卻又常常在夢醒時分裡察覺到失望的滋味。
人生最好不要相思,相思太苦,我怕苦了你。
我在這邊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她們要我給親人寫這封信是什麼意思,我猜,可能是死期將至,若我不能平安歸家,望你多瞞着我的父母一段時日,兩位年紀都大了,受不得刺激。
若我不在了,找個人嫁了吧,別自己一個人傻守着。幫我勸勸那孩子,他腦子軸,怕是會想不開,一生太過漫長,你們的一生纔剛開始呢。
就寫到這了罷,願你們安好。
汝妻杜若
寫完這第二封信,她早已是淚流滿面,她把信紙放到一旁,恐眼淚會打溼信紙,人生最難的是別離,她只有二十七歲的年紀,而對這些愛她的人來說,她才只有十五歲。想到這又覺得,他們更加無法接受吧。
她本想再給那孩子寫一封的,但想到他的性子,還是算了吧,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容易做傻事了,相信清風總能騙他一段時日,再不濟,肯定也有能讓他忘記自己的方法。
她突然就笑了,沒想到,她這樣清冷的人,也會在有一日,死前最怕的不是自己會永遠消失,而是怕愛她的人會接受不了現實,還真是沾染了些塵世的煙火氣呢。
“宿主宿主,你想什麼呢?”
杜若看着眼前那位大姐,不好開口講話,於是在腦中想着,“我都要死了,還不能想想了。”
“宿主啊,你是不是真的變傻了,你不會死的。”
“什麼? ”
“寫完了沒有?”那大姐看她這神情古怪的樣子還以爲她精神出了什麼問題呢,於是搭話道。
杜若點點頭,“恩。”
那大姐直接收了她的信紙就走了,徒留她在原地凌亂着,這大姐到底懂不懂隱私啊,我的信還沒封上呢!
“你剛說的那是什麼意思?666快回答我啊!”
可是“圓夢666”走的不帶有一片雲彩,就像她從未來過一樣。
這個奇怪的系統,我當初怎麼就會信了她的話呢!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想太多,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她的晚飯來了,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裝在漂亮的餐具裡,看的人極有食慾。
都要死了,就好好吃一頓吧,她想着。
“你這女人還真是有意思啊。”
她正準備動筷,就聽到一個男聲,她擡頭看去,這人穿的也忒扎眼了些,金絲制的衣服,比手掌大的玉佩,簡直就是把爺有錢幾個字掛在頭上,不用想就知道了,出門必定遭賊。
“這位兄臺,你是?”她若若的向土豪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