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何必跟這些鮮卑狗廢話。
”說着,我上前一個刀背直接拍在這個光頭壯漢的光頭上,“當”的一聲悶響,當即便將他拍暈了過去,那個光頭首領見此對我怒目而視時,我又一個刀背,將他也拍暈了過去。
“侯爺,你這是?”張培樑疑『惑』的望着我。
我淡淡道:“這兩個可是硬骨頭,在你之前我已經問過他們了,即使我廢了他們的四肢,他們也沒說出自己的來歷。我看還是等回了平胡關再想辦法讓他們開口吧。”
張培樑信以爲真,驚歎的看了看兩個光頭,點了點頭。
我也不再理他,而是叫來老豹,向他詢問這次我方人員的具體傷亡情況,被告知,探馬隊死了十人,重傷三人,輕傷五十人,親衛隊死了五人,重傷一人,輕傷三十人。而敵人這次的傷亡,就現在的人頭數計就總共有兩千一百零六人之多,其中還不包括我在追敵過程中殺傷的人數,預計最後能逃的『性』命的胡賊不超過五百人,兩相一比較,這次的伏擊戰可說是我方大勝。我一聽總共死了十五人,還算在我的預計範圍之內,也就沒說什麼了,之前從兩個光頭身上收穫的一千五百兩寶鈔足以支付我方犧牲人員的撫須費了。
我這邊剛和老豹聊完,張培樑又上來一臉羨慕之『色』的問道:“侯爺,你這匹寶馬是從哪裡找到的,當真是神駿非常,如此高壯巨大,可謂是我平生僅見的品種。”
柳七這時也上來,評介道:“觀此馬通體赤紅,四蹄踏雪,無半根雜『毛』,身長足有一丈,從蹄至項足有八尺,顧盼間,神采飛揚,靈『性』十足。當得上是神馬。”
從寶馬一躍爲神馬的評價,尤其是這柳七說的話,倒讓我有些喜出望外。
心情大好之下,我也向衆人略作誇張的將自己如何降服烈焰一事做了闡述,一時聽得衆人大嘆不已。
“只有侯爺這般了得的人物,才能降服如此神駿!”張培樑一臉羨慕和讚歎之『色』,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一直跟在我身旁的烈焰。
柳七也讚歎道:“如此神馬,有德有福之人才能居之,而侯爺無疑是此類中人。”
“侯爺,不知有沒有給這匹神駿配種的打算。若有的話,本人知道一匹十分出『色』的母馬?”張培樑一臉曖昧之『色』的看着我。
柳七笑道:“我看張將軍要失望了,我觀此馬最多不過三歲,尚未成年,至少得再過一兩年纔可。”
“哦?”張培樑一臉失望之『色』。
我一聽烈焰纔不過三歲,不由吃了一驚,如此又高又大的馬,居然才只有三歲?
不過,想來柳七這墨門掌令不可能信口胡說。吃驚的看着烈焰,而它則是一臉無辜似的回望着我。
柳七有感而發道:“侯爺,聽你剛纔之言,那匹忠心救主的黑馬如此遺棄在那裡,倒是可惜了。我看不如明日一早派人去將它尋來救治一下。”
“這倒也是!”我畢竟不是沒心沒肝的冷血動物,對那匹忠心救主的黑馬我多少還是有些欣賞的,“不過,爲了安全,我覺得最好今晚就離開這裡返回平胡關。那匹黑馬,還是等我們平安返回平胡關後再派人來尋吧。”
柳七笑了笑道:“我看你的親衛隊可不會這麼早就能返回的,難道你不等他們回來嗎?”
我不由撒氣道:“當然要等!不等他們回來的話,說不定他們還不知道回去平胡關的路呢?”
柳七淡淡一笑,便岔開了話題:“我觀此二人面相,很有氣勢,不像是馬賊鬍匪之流。你可曾搜過他們的身了?”
我一聽心下微驚,柳七這墨門掌令還真不是白當的,居然還懂得看相,一眼就看出這兩人的不平凡之處來。不過,正因爲這兩人身份的不簡單,我也便不想將自己的發現現在就當着衆人的面告訴他。
於是便故作平淡道:“搜過了,只在每人身上各自搜出了一張面值五十兩的大楚寶鈔。”
柳七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凝眉不語。
張培樑恨恨道:“這夥人的戰力足可堪比我們大楚的禁衛軍,而且個個悍不畏死,寧可『自殺』也不肯受俘,哪能是普通的馬賊鬍匪之流?此二人,不用猜也知道他們的身份在鮮卑肯定是知名的人物。可惜,除這二人外,這次我們沒有抓到其他活口,不然說不定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二人的具體身份。”
聽了這話,再一聯想到兩個光頭身上的兩個令牌,尤其那塊十分特殊的烏鐵令牌,說不定這光頭壯漢還真說不定是個王子,而這夥假扮胡賊的三千人指不定就是這位倒黴王子的禁衛軍,而之前那個光頭首領無疑就是這夥禁衛軍的統領了。『奶』『奶』的,說不定,老子這次真的逮到一條大的不能再大的魚了。
這樣一想,我當即便恨不得馬上將兩人弄醒過來,從他們口中證實自己的猜想。
這要是真活捉了鮮卑人的王子,有了這張籌碼在手,到時大楚的外交政策就變得更爲主動了。而我說不定,也能藉此,在爵位和封底上再進一步,也未可知。至少,這個功勞可是實打實的,元昌帝即使想抹煞也抹煞不了。
這一趟,我如此賣命還真是沒白費力氣。果然是愛拼纔會贏!有所付出才又所回報!前世那些通俗的道理,其實都是很正確的。
我故作遺憾道:“如此看來,我們也只得從這兩人身上找答案了。”
張培樑振奮精神道:“不管這麼說,這次我們託了侯爺的洪福,以寡擊衆,以少勝多,可說是最近幾年來我們大楚難得的一次大勝。這次我們一共殺敵兩千有餘,更是繳獲上等戰馬一千多匹,其總價值就至少上萬兩銀子了。儘管我們目前還無法證實這夥胡賊就是鮮卑軍隊假扮的,但就當他們是普通馬賊鬍匪之流的話,我們以四百人敵他們三千兵馬,最後還大獲全勝這一點,就足可請表上奏朝廷請功了。”
看着張培樑洋洋得意的樣子,儘管他說這次大勝是託了我的洪福,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爽。這次之所以大勝對方,可說全是老子個人的功勞,即使有的話,也是我和一衆屬下的集體榮譽。而張培樑和他的親衛隊,在這場戰役中起到作用微乎其微,若說他們有功勞的話,最多也只是百分之一的功勞。而我稍一打量他們還剩下的人馬,居然已經不到十人了,心下更是不恥他的爲人了。將自己的功勞,建立在自己親衛的死亡上,而且還洋洋得意,實在是有失厚道。
就像我即使大獲全勝了,而且心裡儘管也很高興,但也沒有表現的像他這般明顯,這可是會讓屬下人寒心的。果然,我觀其倖存的屬下,他們的臉上可沒表現出太多的興奮之意。而且其中幾個看向張培樑的神『色』,還頗似不喜。
張培樑一副打鐵趁熱的樣子,馬上向我徵詢道:“侯爺,我打算回去後,就請表上奏,你看如何?”
“我看不用了吧。”我故作疑『惑』的看向他,“不就是殺了兩千多名身份未明的人嗎?算不得什麼大事?”
“這還算不得大事?”張培樑一呆後,不死心的說道,“侯爺,這可是戰力不下我們大楚禁衛的兩千多人,而且他們很有可能就是鮮卑的精銳軍隊所假扮的。我們四百人大勝他們三千人,怎麼算不得大事?這可是振奮我們大楚軍隊士氣的絕好之事。”
我故作沉『吟』了一會兒,看向柳七道:“那柳先生以爲如何?”
柳七漫不經意的說道:“上奏是要上奏的,不過我看還是弄清楚這夥胡人的真實身份後再上奏不遲。”
張培樑生怕我反對,立馬附和道:“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也沒讓張培樑失望,點頭道:“那我們就等弄清楚他們的身份後,再上奏吧。”
張培樑大是鬆了一口氣,將話題又轉到了兩個光頭身上:“我看,侯爺可以將這兩人交給我們靖邊軍來刑訊,保準不出一天,就能讓他們把知道全部供出來。”
我斷然拒絕道:“我看不必,這兩人已經被我廢了四肢,只剩半條命了,你若是還要繼續刑訊他們的話,說不定不小心將他們給弄死了。”
張培樑皺眉道:“不刑訊的話,怎麼讓他們開口?”
“放心,本候自有辦法。”我信心十足的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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