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當然了的表情,挑了挑眉毛說,"你看看你這幾年吃胖了多少了,天天吃肉,偶爾也應該調節一下飲食了!"
李源看了看顧清平,可恨的是顧清平也沒有爲他說話的意思。反而是理所應當的說,"我覺得念念說的很有道理,再說這是她特意爲我做的飯,我不會讓出來給你的。"
李源看我們兩個都沒有給他吃的意思,撇了撇嘴最終也沒有說什麼,挫敗的坐在一邊吃飯去了,我給顧清平盛了一碗湯,親自端過去,顧清平似乎是有意氣李源一樣,竟然還不要臉的讓我喂他。我不好意思地拒絕了他。他卻不依不饒的,我沒有辦法只能給他象徵性的餵了兩口,最後以我要去吃飯了爲理由,讓他自己把剩下的吃掉。
我剛坐在李源身邊,他就非常不滿的嘟囔說,"對自己的親哥哥都沒有這麼親啊,差距太明顯了吧!"
"你以後有未來嫂子疼你。還在乎我這點兒小恩小惠呢?"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先去公司,我的車裡還有顧清平的血跡呢,我得開去洗車行好好洗洗車,然後將車裡的車套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等我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回到公司,吳凡和李源非常激動的讓我過去,我奇怪的走過去才發現他們正在看新聞。電視畫面裡是妝容穿着十分得體的周裔楠,她在開記者招待會。
馮宇站在周裔楠的身邊,表情非常的嚴肅,周裔楠一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樣子,"昨天。一些不實的報道對我和我的父親造成了非常大的人身攻擊。家父年邁,身體不好,氣壞了身子。如今我也是被逼無奈,纔會召開這一次的記者招待會,我聲明我的公司確實是由我先生在上海的企業開到b市的分公司,並沒有依靠父親什麼,我父親一生遵紀守法,我不希望社會的言論給他太多的壓力。"
周裔楠說着說着,還非常演技派的哭了出來。總之就是各種的委屈。一場記者招待會從頭到尾舉辦了一個多小時,完全的成了周裔楠的訴苦大會,我看到一半兒覺得無聊就關上了電腦。
"一場記者招待會雖然是一種說明,但是現在的人,多半都將事主自己的解釋當作一種掩蓋,就算是周裔楠及時的做出了迴應,想要完全挽救恆平的市值,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顧清平爲我們想了一個好的招數,這是好事兒,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給他們完全喘息的機會,爭取打敗恆平。"
我關閉了電腦之後,非常嚴肅的將我的想法給他們兩個人說了清楚,吳凡和李源都特別認同我這一點,但是最大的問題是。如何乘勝追擊。周裔楠一定會仰仗周勳然的背景,周勳然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現在周裔楠一定在滿世界的找顧清平的下落,好歹是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麼也說不過去。我知道周勳然會把最大的目標放在我身上,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都會被發現。只是我要怎麼讓顧清平出現,纔會又能保護他,又能有效地給周裔楠打擊?
"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回去找顧清平商量一下,現在他和我們是一起的,他對周家的人非常的瞭解,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們覺得呢?"
吳凡和李源對視一眼,覺得我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於是點頭同意。吳凡回過身對身後的顧宛說,"你在公司負責今天早上的晨會,將會議內容詳細記錄,然後報給我。"
顧宛臉紅着點了點頭,規矩的退出了辦公室,直到我完全看不見顧宛的身影的時候,我才笑着對吳凡說,"吳凡,你覺得顧宛怎麼樣?"
吳凡被我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一頭霧水,只是很平靜地說,"處理事物的能力還不錯,做起事來也算靠譜,怎麼忽然這麼問?"
我無奈的看了看他,"我並非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作爲男人對女人的看法,你覺得顧宛怎麼樣?"
吳凡非常尷尬的愣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的說,"別胡說,我現在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也不再逗樂吳凡,急匆匆的三個人回了家。進屋之後發現顧清平並不在家裡,我忽然之間慌亂了陣腳,非常着急的到處找他,幾乎找遍了每一個房間,但是都沒見到顧清平的身影。
我非常着急的跑到他們的身邊,急的快要哭出來了,"怎麼辦,顧清平不見了,是不是被周裔楠帶走了?!"
我們三個人非常的着急的,跑出外面也找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找到。我遲遲不願意回家,恨不得去公安去調出我們這裡路口的監控錄像看看顧清平究竟是不是被帶走了。
"他的身上還有傷口,將將結痂,還沒有好全,如果是被周勳然帶走了,會不會對他不利啊?"
我說話的時候都快急的哭出來了,李源卻忽然叫了一聲,"那不是顧清平嘛?"
我還不願意相信,埋怨李源這個時候還拿我尋開心。忽然身後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我的身後就傳來顧清平非常沉穩的聲音,"什麼叫拿你尋開心?"
我非常激動的轉過身去,着急的拍打着他的胸口,"顧清平!你沒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亂跑!你去哪兒了啊,我還以爲是周勳然找到了你,將你帶走了!你是要嚇死我啊!"
我一句接着一句的說了個痛快,卻沒聽見顧清平對我的回答,我擡頭一看,他的臉色非常的蒼白,我着急的問了句怎麼,他才張嘴,"這麼用力的打我,是想謀殺我啊!"
我慌亂了一下,非常緊張的將他轉過去,然後又轉回來,"怎麼樣,我是不是把你的傷口弄疼了?"
顧清平笑着摸了摸我的頭髮,"你的腦子是不是壞了?我的傷在身後,你只是捶打了一下我的胸口,會有什麼事情,別在這裡站着了,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回家說吧。"
我嗯了一聲,四個人一起回了家,卻沒發現有一個人站在遠處的電線杆後面,看了我們很久。
回到家裡之後,我將我們回來找顧清平的目的說明白,顧清平一直咬着嘴脣不說話,良久之後才說,"我與周勳然認識了十年,十年的時間我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可以攻擊的弱點,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嚴謹並且一絲不苟,除非他自己刻意的漏出破綻,否則非常的難以對付。"
午飯是個急性子,一聽顧清平都沒了辦法,索性急了起來,"這個老東西能有多厲害?他不是部隊上的人嗎,老子帶着自己的人和他約戰,誰贏了就誰說了算!"
顧清平蹙眉將吳凡按住,讓他坐下,"不能這樣。周勳然是軍區司令,一整個軍區訓練有素的軍人都歸他管,我們手下的那些兄弟,多數都不過是狐假虎威的小弟,根本不能抗衡。何況你這是明擺着將自己不能見人的一面告訴白道上的人,等着條子將你一鍋端!"
吳凡挫敗的捶了捶桌子,"難道只能任由着他們在我們的頭頂上拉屎?!"余余歡技。
顧清平非常深沉的說,"那你也不能太過心急,你要知道,你我是一路人,見不得人的勢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顧氏集團是我的擋箭牌,而惟念集團則是你的遮羞布,沒有萬全之策的時候,還是要以保證公司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