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自然不是善男信女,當初爲了爭皇位,前太子楊勇楊廣即位之後就被賜死,子嗣也多半一一被殺。
被楊伊多次勸諫,他早就不耐煩了,可是這幾月來,他派出手下想要擒拿楊伊,都被打到不說,甚至還反被楊伊幾次打上門來。
楊廣如今可是沒有佛道兩門支持的,也就是李,宇文,獨孤三大門閥還可以依靠,這三大門閥中人自然也有出手,宇文化及、獨孤峰、李神通等人都曾被楊廣指派着出過手,但是卻都不是楊伊的對手,反而成全了楊伊的名聲!
本來楊伊還一直指望着楊廣會回心轉意,可是眼看幾個月過去,楊廣還是那副再無雄心的模樣,這次,實在氣不過,就折辱了他一番!
看着楊廣指着自己,生氣的模樣。
楊伊可是絲毫不害怕的,她的這位“便宜兄長”她如今也就看透了,這幾年連番失敗之下,已經被打擊的成了廢人了,想要依他成事,根本是不可能了!
“楊廣,你再敢指着我,小心我把你指頭削斷!你不是要去揚州嗎?現在就滾吧!這大興是我的封地,你帶着你的臣子們全都滾吧!”
既然楊廣扶不上牆,楊伊自然要早作打算了,楊廣既然想走,那就早走好了,楊伊還有時間來整頓關內!
“你……”
楊廣聽到楊伊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自然是想要發脾氣的,可是看着楊伊冷然的模樣,指着楊伊的手指頭趕緊收了回來。
這氣發不出來,楊廣心裡鬱悶,扭頭救走,這時,“錚”的一聲,楊廣身前就多了一柄寶劍攔住去路,他要是再向前一步,就要挨着劍鋒了。
留了一絲冷汗,楊廣又怕又氣,扭頭看着楊伊,嘶吼道:“楊伊,你不要得寸進尺啊!這天下能製得住你的人可不是沒有,惹惱了我,我就……”
楊廣還沒說完,就被楊伊的動作打斷了,這時楊伊竟然把劍放在了楊廣的脖子上,輕輕問了一句:“你就怎麼樣呢?”
雖然聲音很低,但是落在楊廣的耳中,卻是感覺到了一股森嚴的殺氣!
他自然不敢再說下去了,他也不是硬氣的人,強壓下不甘的心思,咬着牙問道:“楊伊,你要怎麼樣才肯罷休?”
楊伊看他服了軟,此時把劍收起來了,冷然說道:“楊廣,這關內是我的封地,你帶着你想帶的人,三日內全部滾,你想要如何,有什麼手段,這三日內儘管使出來,不過我公主府要是有一人被你所害,那你就要小心你的小命了!我可不信這天下還有能擋住我的劍的人!你也可以試試!”
看着楊廣鐵青的臉色,楊伊再說一句道:“三日,三日內你不帶着你的人撤出關內,這皇帝你也不用做了,我的侄兒也不少,肯定也都比你聽話!”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從楊伊口中說出,周圍的宮女太監侍衛此時跪了一地,沒有一個敢擡頭的,都恨不得把頭埋入地下!
看着楊伊轉身離去,楊廣氣的渾身發抖,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侍衛,他踢翻了幾個之後,大喝道:“要你們何用!”
發泄一通之後,他轉身就走。
“宇文卿家,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皇宮一處殿內,楊廣此時召集了一大羣人,正在急切的問候着。
皇宮之中無隱秘,這些楊廣召集來的文武官員們事先都得知了消息,這時候自然都是默不作聲,知道被楊廣點名。
一位此時面色蒼白的中年站了出來,他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拙,一對眼睛深邃莫測,本來這幅面貌應該是冷厲又霸氣的,只是他此時臉色蒼白,倒是有幾分落魄的感覺。
這人站出來之後,行禮回道:“陛下,公主劍法非同一般,威力無窮,下臣等人實在不是對手,如今中原之地,除了寧道奇,也就南方宋閥的宋缺可能還有勝算,其餘之人還不如我等!”
楊廣聞言,狠狠的拍了一下几案,站了起來,道:“你們都是昂揚男兒,也有不小名聲,難道就沒人能奈何得了她嗎?那宋缺就是能調來,這就三天怎麼辦呢?”
底下的文武羣臣都默不作聲,顯然是毫無辦法。
“獨孤卿家,姑母大人能出手嗎?”
被他點名的是獨孤閥的家主獨孤峰,獨孤峰百般隱藏,沒想到還是被點名了,只好站出來說道:“陛下,家母練功走火,也出不了手!”
“李家呢?”
“陛下贖罪,家弟前番傷勢還沒好盡!有負陛下重託!”
……
“哈哈!好啊!好啊!”
楊廣問遍羣臣之後,卻是仰天大笑幾聲之後,像是瘋了似的,反而欣喜的說了這麼一句。
看着愕然不解的文武羣臣,他又說道:“既然這樣,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吧!這大興不能待了,咱們也不要拖時間了,明日就去洛陽!”
說完,他扭頭就走,倒是留下了茫然的羣臣!
“不幸啊!牝雞司晨!這……”
楊廣走了之後沒多久,下方的一個文官此時泣聲感慨了一句。
他還沒說完,這時,就聽旁邊人一聲道:“隋國公主駕到。”
然後就立刻住嘴了,等了片刻,還驚慌的看着四周,卻沒見到有人來。
“哈哈!王郎中你怎麼不繼續說呢!”
有人此時大笑一聲嘲笑着道。
……
這些人這般互相嘲笑着,前面的幾人此時卻是聚成一團,不知在私語着什麼。
不時還有文武官員幾位遠遠的望了一眼,眼中飽含羨慕。
這前面的幾位卻是三位門閥閥主和幾位官員中的大佬。
楊廣轉身走了之後,卻是一直到了後宮:“美娘,吩咐下去收拾東西吧!”
出來迎接楊廣的那位宮裝美人,聽着楊廣的吩咐,應了一聲之後,差異的問道:“陛下,就不能和妹妹商量一下嗎?”
楊廣搖了搖頭,見着蕭美娘擺手吩咐人都退下之後,他才說道:“我這位妹妹之前十幾年都是在閉關練武,都本以爲她是一個武癡,沒想到四月前,她甫一出關,就鬧出那般動靜,還想參與朝事,我本以爲她年紀尚小,派人想給她一些挫折,卻沒料到,幾大門閥,軍中,江湖上都奈何不了她,嘿!這大興城我本也不想呆了,本來打算幾個月之後再走,不過如今,提前一些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