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第一支就做好了,慕少淵看到我躍躍yù試的樣子做了順水人情說:“你來試試吧。”
於是我拿起弓,搭上箭對着前邊的大樹就是一下,“啪”弓弦抽得我眼冒金星,因爲我前邊的那隻手用勁太大了,弓直接滑了個弧度撞在了我的肚子上,而那支箭卻倒在了三步之內。“額……”難受的我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慕少淵和老人早就笑得肚子疼了。最可氣的是恩人養得只狗都“汪汪”了兩聲。
“笑什麼笑?幸災樂禍非君子啊。”
“我奇怪你怎麼不會shè箭。”
“有什麼好奇怪的?誰生來就會啊?”
“你是當兵的竟然都不會?”
“shè箭有專門的弓箭手,我就是一個長槍兵。”
“那碰到我是你的福氣,我教你吧。”
“那還不快來?”
“好的,笑得我肚子痛,你先讓我喘口氣,哈哈……”
…………
慕少淵講給我shè箭的第一課,“首先你可以把你的頭巾拉下來點遮擋住你的臉頰,其次手腕要帶上皮革的護套。因爲箭在飛離弓弦時,常會磨傷臉頰和手部。而不做這些防護的人要麼是shè箭老手,要麼就是剛接觸弓箭的新人。顯然你……不是前者。”
“哼!”
“其次就是選擇右手弓或者左手弓。”
“那個手順手就用哪個手shè箭唄。”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右手弓就是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反之則是左手弓。人有主手,哪個手力量最大,哪個就是主手。比如很多人包括你的主手都是右手。但是人也有主眼,這就不一定都是右眼了。”
“我感覺兩個眼睛都一樣啊。”
“所謂的主眼就是那個起主導作用的眼睛,天機閣的前輩發現人在平時兩隻眼睛中是有一個眼睛起主導作用的,右撇子一般就是右眼,左撇子一般是左眼,還有極少數人是不分的。你現在照我說得做。”
我照他說得睜開雙眼,用一個手指指着近處的一個物體,然後閉上右眼,如果這時你用左眼看到指着物體的手指相對物體向右偏移,再睜開右眼閉上左眼,看到你的手指相對於物體沒有偏移,那麼你的主眼就應該是右眼,反之你的主眼就是左眼。
如果你很“正常”,正好是右撇子,右眼又是主眼或者是左撇子,左眼就是主眼,那麼你選擇弓就會很簡單。如果不幸的,你的主眼正好和你的主手正好相反,那麼只有兩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第一辦法就是換個反手的弓,第二個辦法就是瞄準的時候閉上一隻眼睛。
還好,我的右眼是主眼睛,但是我還是在瞄準的時候習慣xìng閉上了一隻眼。慕少淵接着說:“然後就是拉弓搭箭,弓部zhōng yāng與視線平行。左手握弓,右手扶箭,沿水平方向朝後拉滿弦,然後釋放——箭會zì yóu急速飛出,shè向目標。”
我又搭上一支箭準備再shè,他說:“彆着急,這是有要領的。”
一、站位:shè手站定之後,左肩對目標,左手持弓,兩腳開立與肩同寬,身體的重量均勻的落在雙腳上,並且身體微向前傾。
二、搭箭:把箭搭在箭臺上,主箭羽向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
三、扣弦:右手以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扣弦,食指置於箭尾上方,中指及無名指置於箭尾下方。
四、預拉:shè手舉弓時左臂下沉,肘內旋,用左手虎口推弓,並固定好。
五、開弓:shè手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將弓拉開,並繼續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頜。
六、瞄準:shè手在開弓的過程中同時將眼,準星和靶上的瞄點連成一線。
七、脫弦:待開弓,瞄準後右肩繼續加力同時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箭即shè出。
八、放鬆:箭中靶位後,左臂由腕、肘、肩至全身依次放鬆。
“你說的要領要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完,好難啊!”
“那是自然!固定是初學者最重要的一個基本動作,固定並非固定不動,而是一連串動作後鬆弦時一定要自然放鬆手指,不可發力造成回拉。shè箭要注意到放箭的節奏,若節奏改變,表示動作已經改變。你要按照我教你的姿勢反覆練習,不斷調整自己的姿勢,熟能生巧,最終都能練成最適合自己的姿勢。
再教你shè箭時運氣,吸氣後,輕輕的將氣往下壓,使得腹部繃緊,再引弓shè箭,呼氣要儘量的慢而穩,而且要一口氣完全呼完;引弓手輕柔地向後方伸展至完全伸直,是鬆弦、保持最重要的條件。”
我認真聽着,等他說完點點頭說:“知道了,我自己試試。”
“等一等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補充。”
“是什麼,shè箭的秘籍嗎?”
“不,是要告訴你,一定要多帶幾支箭,這樣可以快速連發。”
“切!”
“別不在乎有一天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每天我早上起來除了練練槍之外就是和慕少淵苦練弓箭,俗話說:“一年刀,十年劍,一輩子槍。”在軍營裡我們每天早上都要晨練,內容就是練槍。天威軍的槍法有很多的動作,比如什麼勾槍勢、提槍勢、鐵牛犁地勢、鷂子翻身勢,層出不窮變化無常。可是有一點,我在這裡越練感覺疑問就越多,而慕少淵對槍是一竅不通。我想還是等着回去再問教頭算了,沒有指導只會越練越錯,錯誤還不好改正,於是就全力練弓。
我每天試着照正確的姿勢去練習,不斷地糾正着,慕少淵看了說:“shè箭動作在確立之後,不可輕易更改。你現在需要反覆shè箭來固定自己的姿勢,我說得是一個普遍的方向”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我慢慢摸到了門路,時間在一天一天的過着,我的傷勢慢慢向樂觀趨勢發展。不過可惜的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交往,老人還是不肯透露自己的底細,而他也不關心我們是不是窮惡之徒。我對這個神秘的老人感到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