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順利晉級引起了侍衛隊長的不滿,他託人捎話要大哥多吃點飯,省的上路的時候是餓死鬼。我也託人給隊長捎了個話,想把事情鬧大就玩命整,我們這邊也不是吃素的。我也不知道那個侍衛隊長有沒有把我當根蔥。
後來才知道大哥那腳用力有點大,把隊長弟弟的肋骨給踢斷了。我也納悶問他你就是往後一蹬怎麼會把人家肋骨給蹬斷了,老大嘿嘿笑着說自己靴子裡邊也藏着東西呢。我只能由衷地發出一聲感嘆:“靠!”
比武的第二輪,也就是最後一場比賽是6V6,每場的勝者自動爲天威侍衛。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重要了,整個凌家除了我師父之外悉數都來觀看。我在遠處看到凌羽一側坐着正房紅露,另一次則坐着即將過門的箐箐,我的氣就不打一出來。而凌羽不時的在和箐箐交談神sè親密,底下就有兩個人議論說凌羽和箐箐真是天生的一對。我認出他倆是我鄰隊的,就直接找到他們隊長調他倆去莊外站崗,這才解我心頭之恨。
比武開始了,大哥對面的天威侍衛露出一張滿不在乎的臉,其餘五個人都差不多是這個樣子。最讓我搞不明白的是大哥竟然用的是槍!他在這麼多局都是靠着短刀走過來的,而到了關鍵時刻他竟然用上了槍。並且他拿槍的姿勢讓我感到很困惑,我們在教學的時候都是讓我們後手要抓住槍尾,這樣在進攻的時候可以博得最大的進攻距離。可是他卻把兩隻手都放在中間,這樣的長槍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大哥的對手拿的是一對鐗,鐗爲一長一短、一粗一細。他傲然道:“這是我家祖傳的水磨雙鐗,兩鐗因重量不同而分爲雌雄,憑藉着它我打遍鏡湖無敵手,對面的兄弟要注意了。”圍觀的人聽了開始議論紛紛,“這就是被譽爲天威侍衛第一的‘殺手鐗’牟利鳴,侍衛隊長可是公報私仇啊。”大樹在我身邊說着。
我表面沒表現出什麼,可是心裡相當的擔心。大哥拿着槍微笑着對牟利鳴動了動手指。“作死!”牟利鳴飛身上前,雙鐗分開一個“雙龍戲珠”就分兩邊砸向了大哥的太陽穴。
大哥把槍桿一橫左右一擺,一個“劉公挑擔”盪開了兩把鐗。牟利鳴就勢向下一砸,大哥手腕一抖用槍尾架開了鐗之後,槍在手裡一畫圓槍頭直奔對方的的腰而去。牟利鳴立刻騰空而起躲了過去。在空中他一個“飛龍擺尾”鐗頭直插向大哥的後背,老大馬上把槍後架,“由基背箭”又擋開了。
接着縮身一滾變換了方向之後用“清風扶葉”掃向了牟利鳴的腿,牟雙鐗柱地在空中依靠強勁的腰力平行躍起,“鐺”的一聲槍桿狠狠地撞在了鐗上,牟身體一震身體稍微有點歪,臺下的人都看出他的重心稍微受到了一些影響。隨後牟利鳴雙腳落地,只見他落地之後腳一滑,整個身子就偏出去了。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出圈了,看臺底下鴉雀無聲,連臺上正和箐箐調笑的凌羽也向這邊望來。
我驚愕地碰了碰身邊的大樹,問道:“這就贏了?”
大樹說道:“沒看見在空中那一下柳哥把他給打出去了嗎?還是柳哥厲害。”
完了?就這麼完了?被譽爲天威軍最強悍的團隊天威侍衛,天威侍衛裡邊最彪悍的“殺手鐗”牟利鳴竟然在和我大哥的對決中彈指間就輸掉了。莫說別人,就連我都不相信。我仍然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這連一個回合都不到,只有幾招啊!比武就結束了?!
大哥在臺上看到了我們倆,就跳下來找我們。我興奮地把着他的肩膀說:“贏了,咱們贏了,大哥你真……”
“厲害”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大哥臉sè嚴肅地對我說道:“快找個沒人的地方,快點!馬上!”
我知道情況肯定有些緊急,趕緊帶着他們往外邊的樹林走去,後邊是還沒有緩過神的觀衆。到了樹林深處,我停下了剛要說話,只見大哥“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鮮血。大樹抱着老大就跟抱着媳婦似的,急切地問:“怎麼了?柳哥你怎麼了?”
大哥說道:“侍衛隊長這次是想取我xìng命,找牟利鳴來和我比武。那個人確實好生了得,就這幾下招招震得我內傷,而且那個是鐗我還不敢用槍桿硬抗,只能從側面格擋。從開局我就是步步被動,而且他還得要我命呢。最後我沒辦法,就又使把yīn的,這才贏了好脫身。”
“柳哥,我在臺下看到你明明是把他抽得重心不穩啊。”
“傻兄弟,那一下是我拼盡全力,要是再不脫身我真的要死在臺上了。對了老三,我現在的情況需要靜養幾個月,天威侍衛那邊我暫時還不能露面。”
“大哥,這恐怕不行啊。你今天贏了按照規定你是要明天參加天威侍衛的入選儀式的,這個儀式由莊主親自主持,你怎麼也不可能缺席的。”
“可是我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行啊,哇!”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大樹急了,說道:“要你想辦法就趕緊想辦法,這樣上去還不出危險吶!”
這個牟利鳴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這麼幾下就打出這麼重的內傷。現在侍衛隊長在我心裡的形象比鏡湖莊主還壞。我焦急地自言自語道:“是啊!鏡湖山莊莊主最大,還有什麼理由可以不參加他主持的大會呢?”
突然一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裡邊靈光一閃,對了鏡湖山莊有一個比他還大、地位還高的人,我們對他一直掛在心裡卻總是忽略他,那就是我的師父——獨孤大師。我對老大說:“我有辦法了,你等我。”
我跑到我師父那裡,他這個時候正在打坐對於我的突然到來沒有半點的波動,他淡淡地問:“有什麼事情啊。”
“師父,裂天劍還在您那裡是嗎?”
獨孤嘆了口氣說道:“是在我這裡,可是現在也給不了你。”
“我不是來要寶劍的,而是想告訴您那個寶劍是不是沒有劍鞘?”
師父的興趣一下子就來了,說道:“那麼好的寶劍當然要完美才是,你找到劍鞘了?”
“還沒有,我在被抓住的時候曾經聽慕少淵提起過,裂天寶劍是用特殊材質製成的,很怕長期露在外邊(其實寶劍都這樣,要不然多弄個劍鞘幹什麼),這樣會影響寶劍的鋒利。”
“那你有什麼辦法?”
“我在月溪谷見過慕少淵拿着劍鞘呢,(劍鞘早在風雪山上的時候就被坤位長老給扔掉了)我想再去到我們當時活動的地方找找。畢竟這樣的寶物沒有原裝的劍鞘確實是很不完美。”
“好吧,那你就去找吧。不過那個地方猛獸繁多,而且青山派是不是又去而復來這都很難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心裡話: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但是表面說道:“今天比武有一位勝出者入選了天威侍衛,我看他很厲害想讓他保護我,您看可以嗎?”
獨孤一城再次面無表情說道:“好吧。”
我找到鏡湖莊主傳達了獨孤大師的旨意,莊主馬上就照辦了。當天下午我們就出發到了月溪谷,目的地就是那個我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小屋。這一路上大哥明顯都應付不來,我們走走停停,一天的路分成三天走,就這樣的進度大哥都吐了好幾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