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yù薰心唄,那些人裡有一個私藏財物結果被坤位給殺了,那個頭目說被殺的那個是自己弟弟,就領着一幫人和坤位翻臉了,最後把坤位死了之後他們也跑了。我當時躲在暗處,畢竟是你們的內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干預。”
旁邊有人對那個架過我的人說:“應該是坤位手底下的一個叫韓良的,他有一個弟弟比較貪小便宜,這個人說得應該可信。”
那個人聽了點點頭說到:“帶我們去。”
我們又走回了別院裡,青山派的人看了看,那個領頭的說:“震位的大仇已經報了,我們沒必要在這裡糾纏。把搜出來的財寶都拿走,至於你……”我一看他指我,心裡頓時一緊,難道要過河拆橋?“至於你嘛,你真是青山派的好朋友,而且我們幫主也非常欣賞你,下次希望你可以來看看我們。”
我一直以搞清青山派的內幕爲目標,這次可以讓我近距離接觸他們是我求之不得的。“那我怎麼找到你們?”
“只要你願意,冬至那天你可以在樹神那裡等我們,記住一年就這一天。”
“……好的。”
“那我們就走了。撤!”他身後的人也放出了一個竄天火,只不多他們放的那個可以衝上飛出三個火花,飛到最高點之後分成三個方向各自飛開。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鏡湖山莊的爭鬥聲漸漸平息了。過了一小會兒,外面傳來了大隊人馬過來的聲音,“又怎麼了?”今天晚上頻發的狀況弄的我心煩意亂。我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州兵。領頭的那個在馬背上仔細瞧了我半天,說道:“您是獨孤大師的徒弟吧?”
“是我,怎麼了?”
“哦,那就沒有認錯,祖公子。”他跳下馬來,對我一拱手,“在你拜師的時候我有幸看見過你。”接他往前走了幾步,貼在我很近的地方說:“跑到縣城的人說大師已經……是真的嗎?”
“已經遇難了,這幫人就是爲了上次月溪谷的事報仇來的。”
“月溪谷?小將不知什麼事。”
“天威軍在月溪谷放火燒樹的事情你們會不知道?”
“想起來了,聽說當時大師一個人就把他們給殺散了,但是像那樣的鼠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勢力?而且他們進到咱們的地界,卻根本就不發覺。”
我聽了,有點心虛,只能“哎!”長嘆一聲,“如果你親眼見過就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了,這件事不要再打聽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小將明白。”
“你帶來了多少人?”
“我接到求援之後盡起城中之兵,一共是九百八十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還不到一千?”
“桃花源的常備兵只有這麼多,而且還是因爲旁邊是鏡湖山莊才擴充的編制,您想我們能有多少兵?”
“也好,你們來的也正是時候。打掃戰場吧。”
“他們已經走了?”
“幾萬的天威軍都擋不住他們,你們來了也是枉然。還好你們來了還不是沒事做。”
這將近一千人的地方軍開始在鏡湖山莊打掃戰場,撲滅起火的地方,救治傷員,掩埋屍體。我也在幫忙之中,因爲上次在風雪山上死了不少老兵,這次天威新人居多,身體素質和心理能力都稍差,這次被青山派的突襲天威軍剩下的人不到十分之一,而青山派則丟下了八千多具屍體也就是說他們生還的不到兩千人。
天威侍衛因爲面對的是青山派堂主級別的高手,所以除了大哥沒有參與僥倖躲過一劫之外,其他人無一生還。至於我們守護的凌家,基本都被殺了,還活着的只有被青山派數人凌辱過的凌夫人。此時的凌夫人已盡崩潰,兩手緊緊抓着早已被撕爛的衣服,見人就嚎啕大哭怎麼也勸不住。後來找軍醫來看,軍醫給出一個結論:此人已經瘋了。
久負盛名的鏡湖山莊一夜之間就被摧毀了,頓時在燕國上下引起軒然大波,各種各樣的猜測喧囂塵上,但是有一個是唯一值得人確認的是箐箐被他們擄走了,就在箐箐回來的當晚青山派尾隨殺了過來。以燕國人對獨孤一城的崇敬心理是絕對不能接受獨孤一城的死的,於是他們就把怒氣都發泄到了箐箐身上。
不管我們怎麼去勸阻,仍然有不少人妄圖衝進桃花源縣府去毆打箐箐。最後只能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們把她送回了清源村。當初她非得嫁給凌家大少,如今她丈夫一家沒有了,本來懷上的孩子也沒有了,不知她對現在還有什麼感想。
鏡湖山莊的靈魂人物獨孤一城死了,整個凌家連一個男丁都沒剩下,鏡湖山莊肯定是要充公的。因爲桃花源一直是個交通樞紐,是北方前線的輜重基地。所以鏡湖山莊暫時成爲了軍營,駐守在這裡的就是殘存下來的天威軍士。
我一想這地方早晚得變成別的用途,現在也沒有限制了萬一有人跑到鳳凰印那裡怎麼辦。於是就和大哥他們幾個人一起先把死在守陣石像那裡的韓良這幫匪類的屍體處理好,之後把水裡的夜明珠給弄出來了,我們經過喬裝打扮把夜明珠運到了桃花源縣城。桃花縣城是個重要的城鎮,是北方物資中轉中心,而且還有個很大的貿易市場,裡面來自各地的商人,有突厥的,有扶桑的,有高麗的,也有胡人的。我把夜明珠拿出來之後真可以說是驚豔四座,有一個阿拉伯商人第一次就給我開到了二百五十萬兩白銀的價格。
二百五十萬兩白銀!對於像清源村那樣的消費水平來講,二百五十萬兩白銀足夠吃到重孫子那輩了,我聽了一時頭暈,直接就成交了。後來經歷多了我才知道,對於這麼大的夜明珠來說上一千萬兩根本不成問題,二百五了,當時真是二百五了!
我把二百五十萬兩白銀分成五份,我們四個拿了四份,還有一份是給箐箐留的。箐箐回到清源村之後,村裡人礙着交情沒有說什麼,但是對她家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當時箐箐嫁給凌家的時候,箐箐家大肆宣揚了一番掙足了臉面,到了現在以前買他家鐵器的老主顧都不來了,生意比以前要差很多。
父親讓我多關心關心他們家,我知道是父親仁義,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母親心裡則過不去那個坎,對他們家沒有好態度。而且還反覆告誡我做人要有廉恥,無論如何將來也不能取個寡婦進門,哪怕是做小,我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