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講?我的名字叫做凌舞。”天仙說道。我謝謝你沒提獨孤一城,現在不能再讓你多說話了,我挺劍就攻了過去。
“阿巴,阿巴。”啞奴不敢相信我竟然主動攻擊,拿着刀迎了上來。通過交手我發現“阿巴阿巴”的用刀力量很大,但是不會技巧。也就是說他只會蠻力,往往他一刀劈下來,只要我閃開啞奴半邊身子都露出破綻。他最後憑藉着靈巧的身段克服技巧上的不足,但在我眼裡根本沒用,我卻就殺不了他,因爲凌舞。
凌舞手上拿着一對短梢,短梢這種兵器就是用將近半米長的木棍前端拴上了一段鐵鏈,鐵鏈的前端帶着一個小型的鐵錘。這種東西屬於多節棍的範疇,多節棍的原型可認爲是打穀用的連枷,這是中國自古以來農村普遍使用的一種農具。因此,農民出身的中國士兵使用鐵鏈夾棒實在是得心應手,再適合不過了。最早想起把連枷作爲兵器使用,應該算是少林寺的騰蛇棍。
多節棍的起源,在宋太祖趙匡胤的傳說中可以找到。這是有關趙匡胤作後周武將時候的故事。當時,以棒爲兵器的趙匡胤,在一次戰鬥中,手中的棒折斷了。他用鐵鏈把折斷了的棒拴在一起,又重返戰場。沒想到,這種臨時拴上的二節棍卻格外地好使,而且威力大增。從此,他愛不釋手,成了他的專用兵器。武術套路中的宋太祖盤龍棍,也許就是由此得來的。
這種東西比普通棍棒具有更大的打擊力,即使有鎧甲護身,也會遭到指明損傷。由於這種特殊的構造,多節棍攻擊套路奇特而多變,使人很難躲閃。往往是擋住了棍子而躲不過前邊的鐵錘,躲過鐵錘,棍子又打了過來,實在是使人難以應付、深感頭痛的一種兵器。而這位天仙一拿還拿了兩個。
我在兩人的夾攻之下疲於招架,處境十分難堪。我主要是打啞奴,這樣可以抽空變化身位一邊追打啞奴一邊躲着凌舞的攻擊;如果我主打那個凌舞,本來就處於下勢再讓“阿巴阿巴”來添亂我就真完蛋了。我們在屋子裡邊追打的時候,戰圈挪到了陳先生這裡。他是個文弱書生,一直沒有什麼行爲,就是坐在邊上看。這時我們三個人糾纏過來之後,陳先生猛地起身端起身邊的筆洗瞅準凌舞就潑了上去。
“哎呀!”凌舞慘叫。筆洗裡邊有水,而水裡還有墨汁。凌舞瞬間看不見了,我趁機猛攻啞奴,一個“童子拜佛”劍尖上挑,就挑斷了啞奴的手筋。然後抓住機會在他大腿上狠狠穿了一個窟窿,我對他說:“跳,我讓你跳。”後來一想說也白說。
凌舞把眼睛揉開之後,怒道:“老匹夫!”竟然放棄了我,直接就奔着陳先生殺了過去,我一看馬上阻攔。我的寶劍直接砍到了她前邊的鐵鏈上,只見鐵鏈應聲而斷,裂天寶劍真是好用啊。但是凌舞的勢頭我已經制止不住了,木棒砸中了陳先生的後腦,他暈了過去。
我趕緊調整身位去對付凌舞,她拿着有鐵錘的那根短梢朝我甩來,我本能一鐺,隨着她的一身嬌笑,鐵鏈把我的寶劍給纏住了。另一隻木棍隨手向我襲來,我趕緊轉動寶劍想要把鐵鏈攪斷,可就是轉不動,我生生的白捱了一下。還好那只是沒有頭的短梢,還好那只是半米長的木棍,還好我穿了內甲,可我後背被砸得隱隱作痛。
我死命抓住寶劍,趁她重心不穩的時候一腳把她踹飛。這樣,寶劍和纏在上面的短梢全都握在我的手裡。我拿到這兩樣東西之後連忙向後退,這時的戰況是啞奴已經接近殘廢,凌舞拿着半米長的木棍,我則拿着兩把兵器組成的四不像。我喘口氣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獨孤一城罪有應得的事。”
“你說話注意點,那是你師父。”
“師父就天天晚上從徒弟的身上上取血?”、
凌舞一愣,接着嬌笑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我很納悶她竟然笑得出來,說道:“這很可笑嗎?”
凌舞說:“不不不,我只是驚歎你很聰明。那你也應該知道了你是怎麼當上他的徒弟了?你不過是個蠱而已,你明白了之後當了叛徒這倒情有可原。”
她的話我怎麼聽得這麼彆扭?我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凌舞,我也說了你是我師叔。”她看着我一籌莫展的表情說道,“我是你師父的孫女。”
晴天霹靂啊!到底凌家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人物還存活着?我說道:“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
“你當然沒有見過我,我從小就在天蝶宮,現在是回來報仇了。”說罷撿起了啞奴丟在地上的刀又朝我攻了過來。我以最快的速度解開纏在寶劍上邊的鐵鏈,但還是捱了一刀。刀尖劃破了我的衣服,在我的內甲上留下了一段深深的白痕。凌舞驚奇地說:“你還有防備。”
“我又不傻。”我就勢一滾,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啞奴,我把寶劍對準他的脖子說道:“趕緊給老子停手,否則我殺了他!”
“殺了呀,他只不過是我家的奴才而已。”
這句話弄的我不知所措,我說道:“他對你家這麼忠心,怎麼能這麼對他?”
“這麼對他怎麼了?不過是個奴才。”我想起了小時候的那段童謠:青蛇毒耳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我問道:“你家這個奴才和你一起在天碟宮嗎?”
“當然不是,他一直在鏡湖山莊。包括你叛變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凌舞一邊說話,一邊走向了我。現在我左右爲難,放了啞奴就多一個對手,殺了他我還真不忍心,可是這麼僵持着凌舞又不給我機會。要不說什麼路都是人自己選的,啞奴突然對我的腿使勁紮了一下子。
“啊!”沒有什麼仁慈了,在凌舞的嘲笑聲下我割掉了啞奴的頭。這根針好厲害,扎的我全身發麻。凌舞笑着說:“你都這樣了,就讓你當個明白鬼上路。其實樹神的毒液我爺爺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啞奴就是一直掌管這件事。煉製毒藥的地方就在我爺爺的牀鋪下邊的暗道裡,如果不是你帶人抄了我們鏡湖山莊,我想你過不了幾天也得死於非命。因爲你毫無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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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全……全都知道,你又……又……不在。”症狀和當初中了樹神毒液之後差不多,只不過現在還勉強能夠支撐。
“哈哈,我當然都知道了。因爲我會啞語,可以和啞奴交流。在那天晚上,啞奴還在暗道裡邊煉藥,等晚上出來拿飯的時候,偷偷的看到了你和我爺爺之間的對話。我看啞奴的形容,你當時的表情很囂張啊。”我想起來當時故意氣獨孤一城的情景。
凌舞看了看我手裡的寶劍說道:“那也是我爺爺的吧?”
“這是我的!是你爺爺從我這裡搶的。”
“只要他碰過的,那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