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法忍受的劇痛。
周衍在地上抽搐着，掙扎着。
他感受到傀儡娃娃似乎莫名暴躁了起來，像是化身惡魔，要從體內鑽出來一般。
陳三葉嚇了一大跳，連忙退後幾步，驚聲道：“你...你不會被污染了吧！”
“污染你個頭啊。”
周衍額頭青筋暴現，不停用意識去聯繫着、安慰着傀儡娃娃，慢慢的纔好受了些。
他滿頭大汗，躺在地上像是用盡了力氣，不停喘着氣。
陳三葉道：“嚇我一跳，我當初聽到無極神的時候，都沒有你這麼慘，只是病了幾個月，什麼藥都治不好，後來又莫名其妙恢復了。”
“我師傅說，這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產生的後遺症，因爲我修爲太低，所以纔不受什麼大危險。”
“如果是聖人聽到這個消息，那就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了。”
周衍艱難站起來，坐在椅子上，喘氣道：“真是見鬼，聽到一句話就這麼難受，那本人降臨又會怎樣？”
“當初聽到諸葛家的詛咒時，我也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陳三葉翻了個白眼，道：“不要小看那些古怪的夢境，多少人沉睡在夢境之中永遠無法走出。”
周衍嘆了口氣，看了屋中一眼，心緒複雜。
他沉聲道：“銀色的魔紋代表着無極神，那小青爲什麼會有？這又代表着什麼意思？”
陳三葉想了想，才搖頭道：“不知道，關於無極神的傳說很少，只知道它在光明紀元誕生之後，就沒有真正出現過了。”
“或許，它也死在了那一場大戰之中，強大的規則散落於人間各處，所以產生了污染。”
說到這裡，他又皺眉道：“只是污染的後果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對神學這方面研究得不多。”
周衍道：“那我應該去問誰呢？”
陳三葉道：“那些比較有見識的老怪物，或者神國高層人物，他們對這方面的瞭解比較多。”
周衍當即想到了息霓裳。
作爲神鑑司的創始人，她一定是搖光神國最瞭解這些機密的人。
但他卻不敢問，因爲他不知道向息霓裳提起無極神，又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因爲...傀儡娃娃的反饋已經來了。
它表達的意思是...恐懼。
它剛纔竟然是受到了驚嚇。
“無極神”三個字，都能嚇到太古禁忌之物傀儡娃娃，這讓周衍不得不相信，這個無極神是一個強大到極致的神祇，是禁忌中的禁忌。
想到這裡，他還是打算請教太古魔物。
作爲太古夢魘母樹的枝椏，他有着清醒的意志，比傀儡娃娃更容易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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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老鐵，我似乎打聽到了銀色魔紋主人的身份了。”
周衍清楚的感受到了靈魂之中，傳來了太古魔物的波動。
這是他入駐靈魂以來，第一次出現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太古魔物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周衍道：“你不是說我可以查嗎？”
太古魔物的聲音帶着怨氣：“那是因爲我覺得你根本查不到...關於那個存在，無論是在那個國度，都是機密中的機密，只有少數的人能知道，而你這個廢柴，顯然不認識那些高級人物。”
靠...不至於這麼打擊我吧，我至少認識咱們鎮國神母息霓裳啊。
周衍道：“所以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透露一些關鍵信息嗎？咱們大不了不提它名字。”
太古魔物道：“你以爲我就知道它的名字？它的神秘，不只是對於你們，也對於我們。”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嘆聲道：“關鍵信息肯定不敢透露，但不關鍵的信息，或許可以讓你知道。”
周衍道：“我也沒那麼大好奇心，我就想知道，我妹妹會怎麼樣，我該怎麼救她？”
太古魔物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不知道該怎麼救，因爲每一次厄難都不一樣。”
周衍疑惑道：“什麼意思？”
太古魔物道：“從她被污染那一刻開始，她就擁有了一個特性。”
“什麼特性？”
太古魔物沉聲道：“關於消亡，她的話一部分會被應驗。”
“啊？”
周衍愣了，在心中無奈道：“老鐵你講得清楚一點，我聽不大明白啊。”
太古魔物道：“意思是，她只要涉及到關於消亡之類的話語，就有實現的機率。因爲那個存在，它代表着消亡。”
“爲什麼它是禁忌，因爲它關於消亡的話都會應驗，比如...它說這個世界會消亡，那麼...世界就會消亡。”
周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尼瑪是什麼鬼技能？
太古魔物道：“你的妹妹，她無意間說一句話，但凡是和消亡有聯繫的，都有可能實現。”
“比如她說，她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哥哥了，那麼...很可能出現的是，你們再也見不到了。”
周衍愣道：“如果見到了呢？”
“絕無可能。”
太古魔物冷笑道：“一旦這句話生效了，你們就絕不可能見到，哪怕費盡心思，也會在見面之前，出現巨大的波動，導致其中一方喪命。”
周衍渾身發寒，關於這方面的理解，他的智商實在有些捉急。
他無奈道：“關鍵是，關於消亡的定義，我很難去捕捉啊，這個詞語的界限涉及到消失、死亡、離開等等。”
太古魔物道：“所以她說話要注意，否則就會出現不可控制的情況，除非...”
“除非什麼？”
周衍連忙問出。
太古魔物笑道：“除非出現和那位存在同等級法則的力量來干預，但干預的後果是什麼，沒有人能夠猜到。”
這不是等於沒說嘛。
周衍想了想，道：“那如果她的話實現了，會有什麼後果。”
“因果的懲罰。”
太古魔物淡淡道：“那位存在可以做到這一點，是因爲它本身是無比強大的，而你的妹妹只是沾染了它的規則，所以有機率實現。”
“但一旦實現，她便沒有能力承受這樣的因果，那因果本身就會反噬她。”
“這種反噬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比如突然一個驚雷把她劈死，比如突然她走火入魔，比如她喝水嗆死...”
“反正因果一定會降臨，取決於她之前話語的寬泛性。”
周衍道：“比如說她讓身上的衣服消失？”
太古魔物道：“那因果的反噬很可能只是一場簡單的風寒...”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疑惑道：“你爲什麼會想到讓她衣服消失？”
周衍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