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國回頭看看身後的幾個人,調皮地一笑,手裡略微握楊的手,說道:“日本的風光迷人,我們遊山玩水逛了一圈纔回來。讓你們久等了。”
南爲仁等人就知道李保國肯定是很不順利,恐怕不知道要費盡多少周折才弄到這些東西的,朱龍哲在旁邊笑着說:“日本的山水的確是風流成性,讓人流連啊。”
“噢?朱大哥,你在日本風流過?”李保國故作驚訝地問。
“哦,你不是很風流的人物嗎?”朱龍哲笑着反問道。
楊伸手拍拍李保國的肩膀,哈哈一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轉身對李保國身邊的櫻花笑着說,“朱大哥說日本的山水風流,櫻花姑娘看來是被中國大陸的土山土水迷惑了。這次回來,就不再回去了吧?”
櫻花點點頭,又搖搖頭,扭頭回望東方,大海上的風吹動了她的長髮,熟悉的海風讓她又似乎看到了國內哀鴻遍野,饑民無處可歸的悲慘場面。甚至她的家裡的供給,都是限制性地供應,日本已經走到了它的盡頭。她真不知道軍部的人是怎麼想的,小小的彈丸小國,竟然要妄圖稱霸亞洲!搶奪到資源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又變成了武器,再次用到戰場上,對於國家有什麼好處?對於人民有什麼好處?
國內的狂熱。讓她有些窒息,端木英男地話令她產生了心動,遂偷偷地跟着李保國他們又跑回中國。她的心裡還是很喜歡這裡的生活的,儘管這裡的日子很清苦,但是很舒心。
端木英男過來,向楊笑着說:“我可是完成任務了,隊長,你要兌現諾言啊!”
“瞧把你急的。幹嘛非得這麼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李影笑着過來拉住他,“這李保國又跑不了,你還不放心?”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們給我舉辦個婚禮,我要很正式地嫁給他。”端木英男竟然很認真地說,而且還有點淚兮兮的樣子。看來此次日本之行,對她的刺激也不小。
寧洛和海生兩人過來,楊看兩人都有些黑瘦,一一握住他們地手,“辛苦你們了。回去我要好好地犒勞犒勞你們。”
寧洛嫣然一笑,“不用,你只需要讓我好好地睡一覺,我可困死了!”
海生爽朗地一笑,“我快頂不住了。真不知道李隊是肉身子還是鐵身子,他是最累的。倒是他的精力最旺,佩服!”
負責裝運貨物的車子全部按順序開到了貨輪的甲板上。這邊上,另一邊下。很快地卸載着東西。楊他們回到基地,安排李保國等人去休息,朱龍哲笑着看看李影,“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應該啓動了吧?”
“還是讓他自己拿主意吧。”李影說着,看看南爲仁和高峻平,“我們有了水泥,修築這個碼頭和基地,大概需要四個月地時間。到時候可以通知王學華提前發貨,只是這錢。我們還在蔚縣的大山裡呢,你們說怎麼辦?”
楊看着兩人,“你們都商量出什麼方案來了?”
“朱大哥的意思呢,是不動用那個貯備,而是要我們再去青島。”李影說的很含蓄,但是意思都明白,到青島搶劫銀行。
“第一筆貨款大概需要100黃金,要是從蔚縣運來,風險太大,我們不如直接去搶,估計青島那裡也應該有這個儲備吧?而且憑我們特戰連的水平應該不是問題。”朱龍哲笑着說,“這要比前往蔚縣風險小的多。”
南爲仁和高峻平相視一笑,兩人開始越來越喜歡這個朱龍哲了,他太像土匪了,雖然看上去是個文人,而骨子裡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土匪!主要是土匪的邏輯,而他又有着很嚴密的思維,這比之一般的土匪更可怕。
“行。”楊也笑了,“我們要不要再搞個綁票什麼地?敲竹槓還是很好用的。”
“到那裡再說。先踩點。”南爲仁笑了,“我先帶人過去,你們隨後過來。怎麼樣?”他說着就要站起來,那架勢像是馬上就要出發了。
“等等,還有事。”朱龍哲擋住他,“四個月後就是中秋節前後了,我們接到美國來地軍火後的行動方案還要大家討論一下。”
“得。朱大哥,這個可是你地事,到時候再說吧,我看我們還是先到青島轉兩天再說。”楊也說,“老南先帶人過去踩點,老高帶人第二波次,要從海上過去一路,就讓李保國過幾天才行動吧。我和李影帶一團潛入,萬一打仗也好有個照應。你們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摸查消息,我們一個月後過去,就動手。黃金走水路回來,由李保國接應着,其他人吸引鬼子旱路撤退。”
楊的話實際上就是做出了一個大體上的行動方案來。
“我呢?我也去?”朱龍哲湊過來。
“你?留在家裡指揮,這麼多的事情,都走了,找誰處理?”楊很嚴肅地說。
朱龍哲仔細地看了楊一眼,發現他的眼裡竟然含有狡黠的微笑。無奈地坐下,看看手裡的資料,搖搖頭。“你們都走了,我這裡可要受罪了。哎,要給我帶好東西回來!獎勵我!”
“ye!”南爲仁叫了一聲,和高峻平跑了出去。
他們是最不喜歡窩在一個地方整訓了。
青島地三月天已經初見陽春之色了,街道兩邊的花草已然成了春,點染了青島一點點地生的氣息。南爲仁他們走在青島最繁華的老街——中山路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都是木然,腳下都是急匆匆的。南爲仁的身邊是劉劍和寧洛,鄭秀林帶隊散佈在青島的各個角落,蒐集着各種信息。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讓人有些渾身發軟。“這真是暖風薰得遊人醉啊,好舒服。”劉劍笑着說。
“哦,劉劍還知道這個?”寧洛在旁邊驚訝地問,“你還讀過書?”
“嘿嘿……”劉劍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哪裡讀過什麼書啊,前兩天我沒事,在朱大哥那裡聽他讀書來。就記了這麼一句。嘿嘿,你別說,還真的有這麼準!這天可不讓人有點醉熏熏的嗎?”
“你可真逗!就是這個意思。”寧洛笑了。
“南隊?南隊!你看嗎?”寧洛猛然發現南爲仁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順着南爲仁的眼光望過去,竟然是一個極美的女人,正窈窕淑女樣地走過大街來。寧洛抿嘴一笑,偷偷地拉拉劉劍,“南隊看傻眼了。”
“哇,好美好美的美人哦,”劉劍發現南爲仁的那樣子,竟然有些發呆,嘿嘿笑着誇張地叫了一聲,“南隊,你很有眼光ye!”料南爲仁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直看着那女人走到邊
微微甩了南爲仁一眼,嫣然一笑,扭身向西面走去。I更加的如同弱柳扶風蛇腰漫步了。南爲仁這才慢慢的舒出一口氣來,自言自語地說:“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造人的模子?”
“怎麼了?南隊?你熟人?”劉劍看南爲仁很少這麼樣,驚訝地問。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南爲仁有些期期艾艾了。剛纔他看到了什麼?
南爲仁看到了他在自己那個時空裡的女朋友,簡直是一模一樣,就是一個人!柳文娟和柳青青吧,還有點區別,這個人和自己的女友,根本就是一個人!要不是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的話,南爲仁差一點就叫出來。
“行了。南隊,人家都走沒影子了,別再回憶了。我可聽說有個女王什麼的,癡心等你呢!你可不要吃着碟子裡的,看着盤子裡的啊!”寧洛笑着打趣說。
“胡說,人家女王哪裡有啊!”南爲仁辯解着說,三人隨意地往前走着。
“站住!站住!”突然,在他們前面跑來一個人,後面那個很美的女人驚叫着追了上來,邊追邊喊,“抓住他,他是小偷!”
“想不到這個女人跑地挺快的呢。”劉劍一邊說,一邊往旁邊閃開。
寧洛也笑着閃開了。南爲仁並沒有理會這兩個人地玩笑。而是一步上前,要一把攔住那跑來的小個子混小子。不想這個混小子竟然只顧着逃跑,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要不是南爲仁,這一撞之下,肯定要被撞倒!但是南爲仁畢竟是特戰隊出身,久經戰場,不僅身手敏捷。而且反應過人,那個混小子往前一撞,南爲仁的身子在瞬間往後一收,看似撞上了,實際上還有點緩衝距離。就這麼一點距離,南爲仁的手已經擋在了胸前。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南爲仁卻很敏感地感到這個混小子竟然將手要伸進他的懷裡去掏東西!在混小子撞進他的懷裡到被南爲仁地手捉住手脖子,其間快如閃電,屢試不爽的伎倆這次竟然失手,令這個混小子竟然一時失神,忘了自己的處境,傻呆呆地看着南爲仁,以及他的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身後的那個美女已經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看南爲仁的手裡抓住了那混小子地手脖子,那個混小子竟然一臉的驚慌。擡手就要抽這個混小子的臉,被南爲仁攔住。“小姐,你丟了什麼東西?讓他還你也就是了。不必打人。”
“我。我,我要扭他去警察局!謝謝你啊!把他送給我吧!”那美女竟然要押那混小子去警察局,南爲仁微微一笑,“好,送給你了。”說完將那混小子遞給美女,“不過小姐,下次可要看準人啊,我們雖然是外人。可不是棒槌。哈哈哈……”南爲仁笑着轉身就走。寧洛和劉劍兩人緊緊地跟了上去,輕聲地問。“南隊,好奇怪啊,你怎麼了?不是被美女迷惑住了吧?”
“你們倆,哪裡知道江湖人的不易。你們看那美女,是不是她的衣服特別地好看?好像很新潮?但是你們看沒看到她的衣服似乎並不適合這個天?好像是夏天的衣服哦,而且你們看沒看到她的鞋子,尤其是她跑着追這個小偷的時候,她的鞋子可是完全暴露在外面地,而且哪有她這麼跑的淑女啊!嘿嘿,再就是,她一個柔弱女子,怎麼可能捉一個小偷去警察局?再說了,現在是鬼子當局,哪裡有自投落網地要去找鬼子?”南爲仁笑着說,“他們也是迫於生活,我們還是放他們一馬吧。”
“那個女地和小混混是一夥的?”劉劍問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寧洛反問道,“南隊早就把女人放下了,你還在心裡揹着她呢?”
“你說什麼啊?我哪裡背什麼女人來呢?”劉劍問道。
“沒有就好。我們走吧。”南爲仁笑着說,“聽人說前面就是銀行集中地堂邑路大街了,我們過去看看?”
三人剛剛轉過路口,猛然聽到身後兩個聲音怯怯地說,“各位英雄,我們可不可以跟你們幫個忙?不過要付我們小費的,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飯了。”
三人轉過身子一看,竟然是剛纔那一男一女。南爲仁這才仔細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看女孩子的年齡不過十七八歲,手上提着那雙鞋子,赤着腳,站在地上,抖抖地樣子很是可憐。那個男孩子不到十三四歲的樣子,正怯生生地望着他們,眼睛裡滿是期盼。
“剛纔,剛纔我們,我們對不起。我們,我們從來沒有失手過,不過你,你太厲害了。我們還要養活爺爺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呢。”女孩子羞怯地說,雙手捻着衣角。
“行。我僱用你們了。這是預付的佣金。不過,你們必須替我保密!”南爲仁笑着說。
“好來,我們還有很多朋友,您能不能都僱用上?他們也是很窮很窮的孩子,好可憐的。”那個男孩子仰着臉說。
“魁子,不許胡說!”那個女孩子說。
“他叫魁子,你叫什麼?”寧洛問道。
“我叫草草花。”
“草草花?這算什麼名字?”寧洛驚訝地說。
“我根本就沒有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喜歡草草花。”草草花說。
“好,我都僱用了。你們帶我去找他們。”南爲仁笑着說。
“噢!好啊!姐姐,我們有飯吃了囉!”魁子高興地蹦起來。
南爲仁跟着他們姐倆一直來到城西邊的一個破荒廟裡,魁子大叫一聲,“都出來啊,我們有飯吃了!”
呼啦一下子出來二三十個孩子,男男女女地,都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草草花姐姐,我們有什麼好吃的?”
“爺爺呢?”草草花驚叫一聲。
“爺爺睡着了。”土根輕聲地說,“爺爺早晨就睡着了,現在還沒有醒呢?”
“啊?去看看!”草草花擔心地說,往前就走。
破廟堂裡,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已經僵硬地躺在那裡,沒有了呼吸。南爲仁一看就知道老人已經死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看草草花很輕地爲老人捏去臉上的一顆細草屑,好像唯恐驚醒了老人,但是當她的手指剛一接觸到老人的臉,像是下了一跳,猛地收了回來,驚叫道:“魁子,你來,爺爺,爺爺,他,他怎麼這麼涼?”
魁子剛要往前去看,被劉劍一把拉住,輕聲地說:“別過去了,爺爺已經死了。”
“什麼?!你胡說!你胡說!爺爺是睡着了!”孩子們亂叫成一片,紛紛要過來看爺爺。
“好了,劉劍,放他們過去,我們外面去等。”南爲仁說完,轉身走到外面。
裡面一時哭成一團,倒是草草花的聲音很快就傳了出來,她的聲音很
“都不要哭了。爺爺已經死了,他就不會餓了。可▎着,外面的人僱用了我們,我們不能耽誤人家的事情,這裡由土根和狗膽你們看着,等我們回來後再埋爺爺。這是人家給的預付錢,你們自己收好了,買點飯,不要亂花錢,我們不知道要去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你們自己好好地保重。要是我們半個月沒有回來的話,你們就把爺爺埋了,自己找路子活去!聽見了?”
這草草花的語氣裡竟然透露出很是堅決的意思。爲了活下去,不惜拼個一死。
“你們都靠攏過來,我們的客人是個很厲害的高手,他僱用我們,肯定會有很難的事情,要不然,他那麼厲害是不會用到我們的。但這是我和魁子求人家僱用的,不管人家出多麼難的事情,你們都聽好了,我們吃人的飯,拿人的錢,就要替人消災。就是死,也不能耽誤人家的事情;就是要我們去搶,去殺人,我們都不能含糊。知道了嗎?我們要活下去,就不能怕!”
南爲仁在外面聽着,心裡一陣悲哀,他的女朋友謝如菲可是捏個毛毛蟲都尖叫的主兒,和他大學同學,兩人又是高中同學,眉來眼去地勾搭了有六七年了,被高中的老班給捉住不下數十次,到了大學,更是如漆似膠,沒有想到,正要準備結婚呢,卻跑到了這個破時空裡。偏偏在這裡看到了和謝如菲一模一樣地草草花。
而這個草草花竟然還是個叫化頭兒。
南爲仁正在愣神。寧洛一碰他,輕聲說,“心疼了?我們可以帶她們走啊!反正他們在這裡也是孤苦伶仃的,到了隊伍上,三五年下來,就是一羣好兵。”
南爲仁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寧洛,“你心軟了!好。我去跟楊隊說。看帶他們走如何?”
“草草花,你出來。”劉劍叫了一聲。
長長花出來,徑直走到南爲仁的面前,很爽快地說,“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誓死完成。不過要是我們死了,你能不能把我們賣命的錢跟送到這裡,交給土根他們倆?”
“你們很想死?”南爲仁笑着說,“我可捨不得你們死。這樣吧,我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可以不答應,但是不能給我泄密!”
“行。您說吧!”草草花點頭說。
“你們喜歡當兵嗎?我是說,我要是帶你們去當兵吃糧,你們樂意去嗎?”南爲仁坐在石階上,看着草草花的眼睛。
草草花的眼睛裡猛然透出一種光。很亮,像是黑夜裡劃破夜空的閃電。
“願意。我們願意。您帶我們當什麼兵?”草草花高興的點頭說。
“打鬼子地兵。行嗎?”
“好!”草草花重重地說,“我們的家就是讓鬼子給炸沒的。爹孃就是死在鬼子的槍下的。我們要打鬼子!”
“你去告訴他們一聲,但是不能說出去,否則,我按軍法從事。”南爲仁臉上一板,嚴肅地說。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草草花竟然很標準地行了個軍禮,胸脯一拔,大聲地喊道。
一會兒院子裡傳出來一陣呼聲,接着被草草花壓制下去。很快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排隊地聲音,和開始報數的聲音。一共有二十五個孩子。
南爲仁慢慢的踱進院子,眼前的孩子們站地還算正規。“你們跟誰學的這些?”
“鬼子。我們經常看鬼子出操,都這麼做的。”一個男孩子說,“魁子是我們隊長,草草花姐姐是我們的司令。”
“好。現在我宣佈命令:全體注意:立正,稍息。由草草花司令帶領,全體出發,洗個澡,買身衣服,吃頓飽飯。然後草草花到貴德福飯店找我,接受命令。”
“是。”孩子們歡叫一聲,竟然沒有亂了隊形。
南爲仁給足了草草花錢,然後帶着劉劍和寧洛走了。
消息很快就蒐集起來,青島城裡最大的日資銀行叫橫濱正金銀行。在堂邑路口,裡面沒有太多的鬼子把守,只不過有幾個保安和特務,還聽說裡面有招募地武士浪人保衛。至於裡面的結構佈局,一時沒有清楚。一共有三十多個職員,銀行行長叫島村次郎,一個矮個子卻胖墩墩地很精明的日本男人。
通過草草花他們跟蹤監視三十幾個職員,南爲仁竟然沒有找到一點可以利用地地方。十幾天過去了,高峻平帶着第二批人到了青島,到了南爲仁住的地方,他們已經租住了正金銀行對面地公寓樓,上下三層四層都被租用下來。門口放了雙崗。
“老南,情況怎麼樣?弄到什麼程度了?”高峻平見南爲仁還在不時地望着對面的銀行進進出出的人。
“都在這裡了。”南爲仁回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厚厚的本子,上面記錄着密密麻麻的字跡。“這個銀行裡一共有三十多個職員,這裡的就是這些職員的基本情況,還有這些人社會關係,就等你來行動了。”
“你地人這麼長時間就幹了點這個?”高峻平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他並沒有看,他知道南爲仁肯定已經有了決定,不過要和自己商量推敲一下。
“這個還少啊?再說了,這個都是我那些小兵們乾地活,我的人這些天把整個青島基本都摸熟悉了,呶,那裡就是整個青島的路線圖,紅色的是我們設計的進攻撤退路,藍色的是鬼子可能要出現的地方,以及可能的進攻路線。三角是我們必須設置阻擊的地方,那裡的地形情況都調查清楚了。還有就是時間,他們將走完這些路的時間,車子走完的時間都進行了推算,並且驗證了幾遍了。按照楊隊的意思,正在偵察沿海的情況,你派人去陸路的郊外偵察一下,另外就是帶你的人,把這幾個人重點搞一搞,但是不能驚動他們,銀行裡面的情況,還是等楊隊來了,再拷問吧。”
高峻平終於拿起了桌子上的本子,細細的看起來。這些詳細地記錄,真的令他歎服,竟然連某個職員到廁所的時間都有記錄。
“這個,這個,什麼人在監視?怎麼這麼詳細?”高峻平搖晃着本子說,“不要說找他們的麻煩,就是不找,也能敲詐他們一下子。真是太詳細了。你看這個,楊青志,揹着他老婆,在外面和一個叫劉玉的女人搞,夜裡女人叫了一整夜。”
南爲仁笑了,這個魁子,真是人小鬼大,什麼都去聽!
“不錯。我們就是要找這個楊青志,還有一個就是鬼子的銀行行長島村次郎!這兩個人可是銀行裡的兩棵樹,關鍵就在他們這裡。先從這個楊青志下手。”南爲仁指了指下面,“你來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