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寶藍地產公司總裁辦公室。
一名中年胖子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捏着電話,臉上的表情很不屑,衝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朋友說道:“我艹,這個叫什麼蘇銳的太狂了吧?自以爲跟李若冰扯上關係,跟林家濤幹了一仗,就天下無敵了!我這個身份,就是李若冰見了我都得喊一聲董叔,他空口白牙一句話,就讓我去赴約?”
朋友坐在一旁,舔了舔嘴脣說道:“老董,那怎麼辦?你晚上不去啊?”
“去個屁!他算個什麼東西,以爲自己手裡有點資料,就能要挾我了?我他媽還真不吃這一套!我跟李家多少年的關係了!”老董趾高氣昂的翹起二郎腿:“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有膽氣、有骨氣,想嚇我,門兒都沒有啊!”
朋友坐在一旁,呵呵笑了兩聲也沒吭聲。
……
明珠公司總裁辦公室內。
蘇銳敲了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李若冰看到蘇銳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她一夜沒睡,精神狀態看上去不是很好。
“你回來了。”李若冰輕聲道。
“去睡一會兒吧。”蘇銳揚了揚下巴。
“沒事,我不累。”李若冰走到蘇銳面前,非常自然的摟住他的腰,靠在他得勁肩膀上。
“我晚上約了人談事,你要一起去。”蘇銳笑了笑,拍了拍李若冰的手臂:“所以你要保持最好的狀態。”
“約了人?”李若冰擡起頭。
“我得讓別人看到,我們就算不借其他人的勢,也能把通州攪的天翻地覆。”蘇銳笑着,語氣十分平靜,但詞鋒卻透露着絲絲殺意。
蘇銳要做的很簡單。
他就是要展露一下自己的態度和實力。
借勢借勢,說到底,也是別人的力。
而此時葉城被林肖扣住,蘇銳得讓李國棟和葉家明白,沒有別人的助力,他照樣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時間過的飛快。
下午,一架自燕京城而來的私人飛機降落在李公館的門口。
一名和李國棟年齡相仿的中年自飛機上下來。
他是葉守業,葉家當代家主,葉城的親生父親。
“葉兄。”李國棟邁步走了過去,和對方握手,臉上帶有歉意:“小城在通州出事,我有責任!”
葉守業站的像一杆標槍,身上的西裝也是筆挺無比,他雙鬢有些發白,臉上帶着久居上位者的嚴肅,他臉色倒是平靜,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想辦法把小城先弄出來。”
“進去說,進去說!”李國棟笑着,領着葉守業向公館別墅內走去。
……
下午六點鐘左右,蘇銳開着蘭博基尼帶着李若冰,前往金廈茶樓。
保鏢在後面開車跟着。
小北則已經不知去向。
而在路上,蘇銳透過後視鏡發現有兩臺車一直在跟着他。
是李家人。
蘇銳也沒有刻意的甩掉他,因爲他本就沒有打算隱瞞今晚的事。
而對方顯然也只接到監視他的命令,所以從始至終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或是上前超車攔人。
由於是晚高峰期間,當蘇銳抵達金廈茶樓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如果蘇銳約談的第一個人準時到的話,那應該已經等了蘇銳將近半個小時了。
“你第一個約的是誰?”李若冰坐在車上,好奇的問道。
“記不記得當初錢塘新店貸款是被誰審批不合格的?”蘇銳笑了一下問道。
“楊開山!”李若冰立馬想到了這個名字。
提起這個人,她簡直恨的牙癢癢,當初她貸款還給楊開山先返了一部分點,結果返點給了對方,貸款卻被沒批下來,還差點造成她被迫下臺的慘劇!
雖然清楚這件事是秦蘭在背後操作,但對於楊開山這個次導者,李若冰同樣痛恨無比。
“今晚就讓你出出氣!”蘇銳斬釘截鐵的說道。
進門。
上樓。
“有鳳來儀廳,有包間嗎?”進門口,蘇銳衝着接待小姐問道。
“有的先生,請問有預約嗎?”接待小姐微笑着,臉色卻有些奇怪,因爲今天臨近晚餐時間,客人卻開始多了起來,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有鳳來儀廳的包間幾乎快要被佔滿了。
金廈茶樓是通州城的頂級茶樓,主要的用途不是用來喝茶,而是用來談生意的。
“沒有預約,但是我有個朋友應該先到了,你查一下,他叫楊開山。”蘇銳笑着衝着接待小姐說道。
“好的,您稍等。”接待小姐帶人到前臺。
三十秒後,接待小姐點頭道:“是的,有位楊先生,他在有鳳來儀廳,青山綠水包間。”
“需要我帶您過去嗎?”接待小姐問道。
“不用了。”蘇銳擺了擺手。
他對這裡很熟悉。
和李若冰一起上了三樓,蘇銳收攏了一下西裝,一直在走廊內走到盡頭,最後一個包間門口。
古色古香的裝飾,門口掛着一個小牌子,“青山綠水”。
包間裡。
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邊喝茶,他的情緒看起來異常煩躁,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而且時不時的還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
他正是楊開山。
吱呀……
門被推開了,蘇銳進門便說道:“楊行長,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楊開山猛然扭頭看向門口,當他看到蘇銳和李若冰一起走進來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就是蘇銳,你想幹什麼?”楊開山壓低了聲音,聲音很沉的問道。
“不用這麼壓着聲音,你放心,你養小三、收黑錢這種事,我暫時是不會告發你的。”蘇銳走到桌邊,和李若冰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楊開山一下子站起來,但他不是要發火,而是直接走到門口將大門關上。
他害怕兩人的交談被別人聽見。
蘇銳微笑着坐下,拿起扣着的乾淨茶杯,給自己和李若冰分別倒了杯茶。
楊開山走回來,站在蘇銳面前,直勾勾的看着蘇銳和李若冰,眼神中有害怕、也有恨意。
“坐!”蘇銳擺了擺手,微笑着說道。
楊開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極爲重要的決定一般說道:“好,蘇先生,李小姐,如果你們是爲了當初我沒有給明珠批那筆貸款的事,而今天想要搞我,那我真的要辯解一句,我確實很冤枉,當初那件事是秦蘭逼我做的,我就是把刀,握刀的人讓我捅誰,我就只能捅誰!”
“希望兩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