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風很訝異,他們從元洲去京城,半路上竟然沒人來刺殺他們……陸徵笑稱他一定是被刺殺習慣成抖m了。
抖m……稱不上,不過真的很奇怪,他們這次半點僞裝都沒有,魏年不是他們的人,也不會對他們忠誠,他和陸徵離開,估計早就傳到某些人耳中去了。
不過,沒人追殺也好,曲寒風樂的自在。
最近幾天曲寒風晚上都在研究醫仙給他的穴位,然後成功的在某天早上點了陸徵的穴道。
陸徵:“……”
“咦嘻嘻,成功了。”曲寒風笑的極爲詭異,陸徵聽着那叫一個頭皮發麻。
“相公你別這麼笑,好恐怖。”陸徵直言,而後直接用瞭解控,好奇的湊過去看他手裡的書,“來傳授一下我經驗,怎麼點穴。”
“等等啊,我研究一下這個世界的內力,再一起告訴你。”曲寒風頭也不擡的說。
陸徵就坐在旁邊看他研究,替他整理頭髮。
醫仙還真是挺慷慨的,除了給他醫書,還有其中夾雜的內力的修習,曲寒風看了就給他說,兩個人慢慢摸索着,竟然還真的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出來。
原本曲寒風和陸徵的丹田裡空蕩蕩的,現在已經有了些許內力,和他們系統給的修爲完全分離,自身擁有的內力讓人感覺相當舒服,身體也很溫暖,爆發力也強。
可是內力不是一下子就能得來的,納元丹也補不了,所以只能靠他們按照醫仙的介紹方式來修習。
穴道這個東西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點穴道需要內力,曲寒風的內力不高,因此他在那個穴位上施展的壓力就不夠,陸徵被他點了穴道,大可以不用解控,只需要內力催動一下就能解開。
“我比較納悶的是那些武林高手是怎麼控制點個穴道兩個時辰還是三個時辰自動解開……”曲寒風“傳授”完經驗,開始研究起下一個高深的問題。
這個問題相當的高深,陸徵表示無解。
“相公,我們很久沒有……”陸徵湊到曲寒風耳邊,雖然是大清早的,可是男人嘛,早晨可是個很關鍵的時候。
曲寒風的臉刷的紅了,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不管過了多久,兩個人都同牀共枕那麼多天了,曲寒風還是會忍不住臉紅,明明就是夫夫之間很正常的事情!
陸徵愛死了他這個模樣,二話不說就把人撲倒了。
美好的一天在大清早夫夫的恩愛中度過了——
……
越往京城走,溫度越低,溫差相距之大。
曲寒風倒是沒那麼怕冷,倒是陸徵,他是天生的貓骨——怕冷。
運內力保暖什麼的,對於內力那麼低的夜帝大人而言,還算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日落前,曲寒風和陸徵到了他們新的落腳點——鉅鹿城。
這個鉅鹿城跟歷史上鉅鹿之戰沒任何關係,這個世界的整體都是一個架空的時代,自然不會有牽連。或許有,但是曲寒風了和陸徵看不出來。
“站住!”城門口站着許多的官兵,每一個人進城出城的人都要經過檢查。
這又是什麼情況?
“官差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善於交際的陸徵問。
雖然不是女裝,可是陸徵身上的氣質以及他的風度都讓人不容忽視,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官差大多狗眼看人低,但是基本上也是趨炎附勢之徒。陸徵看起來就是那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官差也不敢給他臉色看。
那官差小聲說:“近來城裡頻頻失竊,尤其城主府上,七日內已經被盜賊造訪兩次,將城主的家底幾乎全部掏光。”
“哪個小賊這麼猖狂?”曲寒風很是詫異。
要知道,一城之主是由皇帝親自認命,而且所有的城主每年都需要考覈,極爲嚴厲,有稍微一點不讓人民羣衆過得好,就會被撤職。
簡單的說,基本全國所有的城主都戰戰兢兢、兢兢業業的爲自己的事業而努力奮鬥,可以說,這些城主比朝廷上那些官員要正直多了,而且很受人民的愛戴……到底有哪個想不開的動腦經動到城主頭上?
官差苦笑,“其實城主也是飛來橫禍,因爲啊……城主的女兒是我們鉅鹿城第一美人,想娶她的人把城主府的門檻都踏破了。”
“然後呢?可是惹到了什麼人?”曲寒風一臉八卦狀。
“唉,都是些不知好歹的江湖人士,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就爲非作歹,可憐城主千金年紀輕輕的就……唉……”官差嘆了一口氣,沒繼續這個話題,只道:“二位少俠看起來也是江湖人,你們可要小心,城裡人現在都不怎麼歡迎江湖人,而且進出城都會檢查,若是可疑會直接關進大牢。”
該說的千金事件沒有了後續,曲寒風陸徵表示有些牙疼。不過陸徵還是給了些碎銀那個官差,然後他們的行李就那麼點,沒什麼可疑的,安全進了城。
進城後曲寒風才發現,城裡人對江湖人的態度比那個官差的說的還要壞,這還是他們沒有帶武器的情況下,那些帶武器的都被路人用警惕的眼神盯着。
這時候,曲寒風和陸徵長得英俊的臉讓他們多少博得了一些婦人們的好感,至於男人就呵呵了。
城裡是各種緊張,曲寒風和陸徵找了間客棧付了定金,做生意的比不做生意的要會看人臉色一些,畢竟沒有人不喜歡多賺錢,得罪客人沒多大好處。
點了幾個菜,燙了一壺酒,曲寒風和陸徵找了張比較角落的桌子坐下,準備填肚子的時候也聽人八卦。
吃飯的地方永遠是八卦最多的地方,譬如曲寒風和陸徵想知道城主府失竊還有那位鉅鹿城第一美人的事情,就可以從這些食客口中聽到比較完整的版本。
同曲寒風陸徵一樣,這裡也有今天才進城鬧不清楚情況的客人,這種時候,店小二基本就是傳遞消息的最佳人選。
食客甲:“城主府失竊,盜賊什麼都沒留下嗎?”
店小二:“怎麼會什麼都不留下呢?你們是不知道那些盜賊啊,嘖嘖,那叫一個猖狂淫賤……”
食客乙催促:“小兒,快別賣關子,盜賊怎麼個猖狂了?”
店小二神神秘秘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些個盜賊不僅把城主府值錢的東西偷走了,還、還拿了城主府的內衣掛在正廳懸樑上。”
食客丙拍桌:“簡直太無恥了!!”
店小二繼續補充:“這還不是最無恥的,你們知道麼,城主的千金是我們鉅鹿城的第一美人。”
食客丁兩眼放光:“知道啊知道啊,聽說這爲城主千金傾國傾城天下無雙,任何見過她的男人都會爲她的美色給迷住。”
食客乙:“切,那是你們孤陋寡聞了吧。我當年見過京城的茗煙姑娘,茗煙姑娘那才叫天下無雙,無人能及。”
食客甲:“怎麼可能有人比城主千金更美,我看你是沒見過城主千金吧……”
還沒進入正題,一羣男人就因爲“美色”而爭吵了起來,作爲昔日的“茗煙姑娘”,陸徵無語的摸了摸下巴,他的名聲有這麼大麼,還天下無雙獨一無二,這也太誇張了好不?
爭吵終於還是平息了下來,大夥很默契的看向了店小二。
店小二摸摸鼻尖說:“這次城主府被盜,可以說城主的千金是直接原因。前段時間城主千金跟家裡的老嬤嬤的廟裡上香,遇到了幾個江湖人,這幾個人幾番調戲,保護城主千金的僕役就將他們趕走了。那幾個人臨走前放話一定會讓城主府和城主千金好看,接着就發生了城主府失竊之……哎喲……掌、掌、掌櫃的?”
客棧掌櫃站在店小二身後,給了他一巴掌,“我是讓你來幹活的,不是讓你來多嘴的,幹活去。”
“誒,老闆,讓他把話說完啊,我們今日方進城,多知道些免得觸了什麼事兒。”食客某說道。
掌櫃的一想也是,最近城裡不太平,一些進城的百姓還是很無辜的。所以就把店小二趕去後院洗碗,他親自來講解。
城主府第一次失竊丟了東西,城主夫人的肚兜被掛在了大廳懸樑上,這件事情原本城主府上下都保密的,結果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第二次,更加誇張。城主府有個倉庫,倉庫裡裝的都是上繳朝廷的稅和糧食,這一次竊賊將所有的稅收都捲走了,因爲金銀之類方便攜帶。
這還不是所有,更誇張的是,城主千金在那晚的盜竊之後被人發現在後花園,用棉被裹着,棉被下……這件事同樣傳了出來。
城主千金幾次想尋死,都被城主攔住了。
如今鉅鹿城整個不太平,城主更是動用了所有兵力,下令必將那賊人抓出來。
所以曲寒風和陸徵來到這全城戒嚴的鉅鹿城,也只能等待各種各樣的盤查,雖然他們在這裡的時間不超過一兩天。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曲寒風用筷子戳着菜,“誰會那麼沒頭腦的跟官家過不去,還打主意打到城主頭上,這不是擺明了跟官府作對??”
陸徵點點頭,“除非腦子不正常,否則和官府作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嗯……你覺得,這件事情會通報上朝廷,皇帝會知道嗎?”曲寒風突然問。
“鉅鹿城不小,城主府連稅收都被盜了,這件事情肯定會上報朝廷。”陸徵說。
“上報朝廷……你猜皇帝對江湖人的印象會不會大打折扣,或者乾脆就把賬算在所有江湖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