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曲寒風喊了一聲。
陸徵停下腳步看他,“怎麼了?”
“你和四王子,是什麼關係?”不怪他懷疑,而是真好奇,陸徵他是日月教夜帝的身份,四王子又是宮廷中人,這兩人的共同話題該是什麼?
“唔……怎麼說呢,大概就是我看不管日月教那種濫殺無辜的行爲,可是我又沒有能力去解決,所以就找了四王子,讓他插手這件事。”陸徵也沒打算隱瞞,“如果是你,應該也不想看着那麼多人活活被坑死吧?”
這倒是!曲寒風點點頭表示理解。
“另外呢,就是王室那些事情,皇位之爭這些的,四王子是皇帝看重的幾個兒子之一,也是皇儲的熱門人選,你知道的,通常擁有這種身份的人,都會面臨各種暗殺之類的,反正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會送命。”陸徵繼續說。
“所以你就要做他的保鏢嗎?”曲寒風幽幽地問。
“嘛,也沒那麼誇張,只是有麻煩的時候能解決幫他解決一下,算是回報。”陸徵無所謂的聳肩,“話說,我們之前的話題你還沒結束呢。”
什麼話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好乾巴巴的說:“我說了讓我想一想。”事關終生幸福,哪能這麼輕易決定,要是以後他跟陸徵吹了,那他還能不能喜歡妹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傷心了,我要嚶嚶嚶。”陸徵掛着一張臉。
看到他這樣子曲寒風笑了,“你倒是嚶嚶嚶嚶啊,你要是嚶嚶嚶嚶出眼淚來,我就答應你。”
很快,曲寒風就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唔,也許就是那句話的真實寫照——不作死就不會死。
欲知後續發展,請關注下一章內容。【踹】
繼續。
通常很多時候,越是要哭的時候就越哭不出來,反而越想笑。曲寒風本來就是打定主意戲弄一下陸徵,他就不相信陸徵真會那麼不要面子的在自己面前哭起來。
可惜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陸徵在他話說完後的一分鐘內就哭了出來,因爲他揹包里居然放着辣椒粉還是什麼的,直接拿出來往自己眼睛上一抹,順便變成了一隻會嚶嚶嚶嚶的貓。
曲寒風:“……”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而且每一匹都精準的踩在了他的臉上啊!
“嚶嚶嚶嚶嚶嚶……”陸徵眼睛辣的流淚,還不忘配音上去。
“你這是犯規!”曲寒風掀桌。
“你又沒說不準藉助外物,反正我是眼淚流下來了……臥槽媳婦,我眼睛好疼,要瞎了怎麼辦?”陸徵說到後面聲音都有些變成,難受的一個勁的用手搓眼睛。
曲寒風也不去糾錯了,陸徵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痛苦。
“不要用手揉,放下,放下。”曲寒風把他的手給拉下來,後就看到他眼圈通紅,眼淚水嘩嘩的淌着,“我帶你去找水清洗一下,不準用手揉。”
“嗯。”
陸徵乖乖的讓曲寒風牽着去找水洗眼睛,他這是自作孽,吃苦也是活該,不過,不吃點苦頭,怎麼能拐到媳婦?
可是眼睛真特麼的疼啊,好辣啊!!!
古代沒有自來水,而在二十一世紀的城市,除了大江大河以及公園的噴泉,最不容易見的就是野生水塘。當然,不是說古代城市的街道中就會見到,只不過在野外還是很多的,最重要的是,池水清澈,絕對不擔心農藥以及各種生活垃圾污染。
曲寒風小心翼翼的用水給陸徵洗眼睛,中途陸徵一直在流眼淚,看得曲寒風簡直哭笑不得,這人究竟是要逗比到什麼程度?
好不容易陸徵眼睛裡的辣椒粉清理乾淨了,他的雙眼還是火辣辣的,能看清人,可是有些模糊,而且眼睛也在意料之中的腫了。
“我毀容了,你要負責。”陸徵在水裡照照,看到自己的兔子眼睛,委屈的對曲寒風說。
曲寒風嘴角抽了抽,“好,我負責。”
太過直白的同意讓陸徵有些受寵若驚,他甚至想挖挖耳朵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不過他還是沒把疑問給問出來,問出來了,說不定那人就反悔了。
“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要對我好啊。”陸徵很厚臉皮的抱住曲寒風的胳膊,頭也架在他肩膀上,做小鳥依人狀。
曲寒風已經不想吐槽了,他拍了拍他的頭,說:“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爺一定好好對你。”
“這樣,媳婦,你要不要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了?”陸徵問。
“你叫我什麼?”曲寒風頓時表情一寒。
“小寒寒?小風風?紅妝姑娘?”陸徵歪着頭,見曲寒風臉越來越黑,趕緊道:“相公,怎麼樣?”
曲寒風陰轉晴,“以後就這麼叫我,聽到沒有?”
“嗯嗯。”陸徵很乖巧的點頭。
嘴上喊你相公,不過真正誰是相公晚上到了牀上就見分曉——來自陸徵心聲。
……
…………
曲寒風和陸徵的關係就這麼定了下來,反正這劇情發展是遠遠超過曲寒風所想。
自從曲寒風從陸徵那裡搜刮了一大筆錢貢獻給系統,換上自己的臉之後,陸徵就一直盯着他的臉看,然後發出賊賊的笑聲,弄得曲寒風差點以爲自己的藍盆友是個蛇精病。
不怪陸徵見到曲寒風后悔賊笑,實在是曲寒風長得太……誘惑了。
曲寒風不是左尊那種陰柔的男人,也不似四王子的高貴冷傲,亦不是少盟主那種正氣凜然,還不是簡梟那種精明帥氣。他的五官分開來看只能算好看,可是組合在一起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妖豔。
陸徵沒辦法形容,只覺得那人就像是電視明星,不對,電視明星都沒他那麼吸引眼球的。
原本陸徵想象中的曲寒風可能就只是一個長相一般的宅男,宅男嘛,都是那種看起來有些呆板的,雖然和曲寒風的相處過程中知道他並不是那麼呆板。總而言之一句話,曲寒風是真的非常讓陸徵流口水,就跟一般男人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一樣,那種喜悅都不用說的。
“你特麼的看夠沒?”曲寒風被他看得實在是忍不住,額頭上都已經好幾個井了,這傢伙竟然還半點不知趣,另外……
“沒,怎麼看你都看不夠。”陸徵繼續發揚他皮厚的風格。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哪裡?你要發浪也找個時間好不好?!”曲寒風忍不住吼道。
今天他和陸徵都不是在陸徵的“府裡”,而是在日月教,真真正正的日月教總教。
日月教就像曲寒風想象中的那樣,充滿威嚴而暗黑,並沒有明月閣富威鏢局那種掩飾身份。
日月教坐落在京城西面的一座懸崖之下,不,也不能說是懸崖之下,而是懸崖的中間。據陸徵說,這座懸崖是真正的百丈深淵,反正掉下去就會摔成肉渣的那種高度。日月教的入口是在半山腰一個極爲隱秘的地方,在穿過一長條山洞路之後,終於見到了日月教的第一道門。
看守是兩個穿着黑衣帶着面罩的男人,他們說了幾句曲寒風聽不懂的話,陸徵也迴應說了幾句,雙方對話了好長一段,陸徵才又拿出了一個令牌,第一道門這纔打開。
這兩扇門後是一個空曠的廳堂,一整圈都有人把守。而這裡的照明僅僅是油燈,即使油燈無數,亮堂無比,曲寒風也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
曲寒風原以爲大廳後面是牆壁,結果真是圖樣圖森破,那堵牆分明就是日月教正式的大門,厚度大概有四五米,機關在哪裡啓動的陸徵也不知道,反正陸徵通過了“答辯”之後門開了可容他們兩人走過的縫。
牆壁門之後纔是真正的日月教大廳,可容納上千人的巨大的場地,教主之位高高在上,還有一左一右兩個副位,其中一個是陸徵的,另一個不用猜他也知道是左尊——其實那兩個位置原先是黑白兩護法之位。
在繞過很長一段路程回答了無數個據說是辨別身份的問題之後,曲寒風終於隨着陸徵到了他在日月教內部的居住地。
日月教具體有多大他不知道,可是絕對不小。陸徵告訴他日月教內部行事分明,而且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領域,基本上除了教主之外,日月教的地圖只有教主一人知道。
地標中央必然是沒有鮮活的植物花木一類,可是在陸徵院子的水池裡,倒是有很多用翡翠玉石之類雕刻而成的荷花,極是逼真。
言歸正傳。
陸徵這一次回日月教,是因爲教主有事與他“商量”,讓他帶着他的“客人”一道回來。
這位“客人”必然是曲寒風無疑。
曲寒風沒接觸過這一類的陰謀偉略,可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日月教主這個時候找陸徵並且讓陸徵把他帶過來,絕對不安什麼好心。
虧得陸徵之前還跟他說要報答他!曲寒風開始懷疑陸徵是不是一個爛好人了。
“不用擔心,教主頂多就會請你‘吃’一些東西而已。”陸徵很“溫柔”的對他說道,眼中卻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
不久之後,曲寒風體會到了教主的熱情,以及教主給他送的“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