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來得巧還是什麼呢?
見到那孩子曲寒風的第一反應不是趕緊把那孩子救了,而是在思考這會不會又是一個騙局,怎麼這孩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時候就出現了呢?
真是吃一塹長一智。
曲寒風和陸徵沒有貿然的行動,只見那女孩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臉上的面紗,似乎知道這附近有毒,因此顯得格外小心。
她出來之後沒有急着跑,而是望了望四周,隨即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陸徵看清楚了,那是一隻紫貂。
紫黑色的貂,如同貓一樣,身體細長,四肢短小,從陸徵的角度看,這東西真賊眉鼠眼,很礙眼——不懂審美的傢伙。
女孩讓紫貂探路,小東西非常的機靈,即便曲寒風和陸徵的身影被灌木遮擋住,紫貂也發現了他們,吱吱吱吱叫了幾聲,快速的往女孩方向跑去。
看得出來,女孩緊張了起來,一把撈過紫貂快速的奔跑了起來。不,不是用雙腿奔跑,而是用輕功。
她穿着幾乎與樹叢融爲一體的綠色衣服,小小的身影穿梭向前,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和普通的十一二歲的小孩相比,這小孩簡直逆天了好麼。
不過仔細一想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白護法既然把女兒生了下來,就該料到被發現後有什麼後果,教女兒一些保命能力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分工麼,你去跟着那小孩,我去裡面……”曲寒風思考過後開口,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一起。”陸徵只丟出了兩個極爲簡單的字,眼神堅定,不容動搖。沒等曲寒風開口他又說:“我可以隱身跟着你。”
曲寒風心說就算你隱身了我也看得到你,考慮到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曲寒風也沒有跟他唱反調,上次是他出了意外,難保這次不會是陸徵。
兩人一合計,還是同去做一件事——追人。
陸徵答應了白護法盡全力替她找回女兒,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白護法的女兒,把她帶到白護法面前,也算好交差。
那女孩的輕功很不錯,可是畢竟還是個孩子,輕功再高也沒逆天到不需要體力的地步,曲寒風和陸徵沒費什麼功夫就追上了她。不過這女娃子跑起來也真是夠快,這一眨眼都跑出了陰森的地界。
“放開我……”陸徵一把將女孩摁住,沒讓她繼續跑,不過女孩很是奮力掙扎,臉也因爲被抓而蒼白不已。
紫貂保護它的主人,可是勢單力薄,曲寒風一根手指就能把它彈開,事實上,他確實就用一根手指把紫貂彈開了,然後發狠的紫貂就撲上去準備咬他,曲寒風放出了巨大的蛤蟆……
紫貂被長相醜陋的蛤蟆嚇到了,蛤蟆的口水直接噴了它一臉,昏厥了。
“貂兒!!!”女孩一急,就要往陸徵的手上下嘴。
陸徵就算沒防備曲寒風總得有些防備,就算對方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他也不想看到有“女人”咬陸徵,開玩笑,要是這一口咬就咬出個蛛兒阿牛哥(倚天屠龍記)出來,他還得費心去解決個情敵,實在太不划算。
要是陸徵知道曲寒風心裡在想什麼,估計會愛他愛得不要不要的。
紫貂肯定沒死,只是曲寒風家養玉蟾毒液比較特殊讓它昏迷了而已。
“它沒死。”陸徵看這小丫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提不起什麼興趣,只覺得討厭罷了。
“滾開……”女孩大聲朝着陸徵吼,眼中的恨意一覽無遺。
曲寒風心裡一驚,這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吧,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眼神?
他這麼想,陸徵也是一樣的想法,果然,變態的女兒也是變態。
“相公,放蛇咬她一口。”陸徵懶得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早點去去查探一下那棟陰森恐怖的屋子。
“你們想幹什麼?”女孩再次吼了起來。
“……”曲寒風着實不知道跟這個有點神經質的女孩溝通,陸徵說得對,放蛇咬她比較方便。
說做就做,曲寒風當然不會當着女孩的面把蛇拿出來咬她,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不好受。所以,他偷偷的把小蛇招出來,在她警惕時“不經意”的咬了一口。
女孩昏迷了過去,昏迷過去的時候看着曲寒風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
“女人真煩。”陸徵皺着個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曲寒風被他這表情逗樂了,“這話你要是讓母上大人聽到,估計得打斷你的腿。”
“本來就煩……白護法煩,聖女煩,阿妙煩,張豔雨煩,來個小的,更煩!”總而言之,陸徵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的這幾個女人,就沒一個不讓他煩躁的。也不能說是煩躁,就是讓他各種看不順眼,很想狂扁一頓。
“煩什麼呢,在意那麼多女人你也不怕我吃醋了?”曲寒風好笑的道。
聽到這話陸徵就開心了,立馬狗腿的蹭上前,“相公我不在意了,我的眼裡心裡統統只有你一個人,我只在乎你!”
“也要在乎你自己。”
自從陸徵跟着“殉情”兩人脫險之後,曲寒風又把陸徵寵上了一個新的高度,真的是“寵”,像是買了一隻血寵優良的寵物狗,什麼都順着他。
起初陸徵受寵若驚,這種情況先前也出現過,不過和現在相比,他感覺曲寒風對他的“寵”又多了幾分成熟。換個角度去想,如果自己看到曲寒風跟着他“殉情”,大難不死之後他也會把曲寒風捧在手心裡,半點都不讓他受到傷害。
於是,陸徵心安理得的被曲寒風寵着了。
女孩昏迷了,按曲寒風的意思是把她送回去,也順便跟他師父報個平安,不過陸徵阻止了他。陸徵在思考一件事:左尊殺了聖女的一個兒子,現在日月教主和左尊怕是勢如水火,彼此間也不會再有往來。他和曲寒風墜崖的事情教主應該也已經知道,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活的機率不大……除非像阿妙那樣還特意派人尋找,不然他和曲寒風應該已經是“死人”。
說白了,陸徵是想給那些關注他們的人造成一個假象,讓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已經死了。這樣一來,某些人也該放手去做大事了。
曲寒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陸徵的想法,不管他們現在處於什麼位置,對左尊和日月教主而言,他們都是危險的存在。能不曝露就不曝露,電視裡面那些被害卻大難不死的主角不是總會在關鍵時刻出頭麼,他們也當一回主角!
到了附近的鎮上,陸徵僱了一輛馬車讓車伕把女孩送去指定的地方,他們並不能確定女孩的身份,不過是不是白護法的女兒,讓白護法見到就見分曉。
他們再度趕往那棟莊園,出乎意料的是,他們過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四王子和少盟主。
“你們?”少盟主見到曲寒風和陸徵訝異的瞪大了眼睛,訝異之後便是狂喜,“你們沒事?”
“託福託福,還活着。”曲寒風笑眯眯的說。
少盟主看到他那不顯山不露水的笑容頓時尷尬愧疚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先走了,你也不會……”
少盟主道歉絕對真心實意,自從那天他和曲寒風去救人,然後他和其他人先離開就不見曲寒風蹤影,再後來得知曲寒風和陸徵已經墜崖,他差點直奔碧落崖跟着跳下去了。
四王子按住了他的肩膀,看向陸徵和曲寒風。
曲寒風乾咳一聲,“少盟主不用自責,他們本來的目標就是我,當日你們若是留下,恐怕已遭不測。”這是實情,天牢的人並不是阿妙的人,而是日月教主派的人,阿妙的人在那裡潛伏,無非是爲了抓他,就連那張網都是特地給他準備的。
“四王子可還好?”陸徵問道。
救回四王子的過程陸徵並沒有參與,他只是抓了二王子,把人交給了盟主徐巖,後面他就一心撲到了曲寒風身上,所以這十多天的情況他並不清楚。
“無礙,多謝。”四王子言簡意賅,他對陸徵重重的抱拳,若不是陸徵率先將二王子抓走擾亂了軍心,恐怕他已經去地府和他的父王作伴。
陸徵勾了勾脣,男人之間話不用多,更何況,細節問題也不是現在說。
“四王子,少盟主,你們怎麼會來這裡?”曲寒風問。
“爹和葉莊主派人四處查探追尋日月教主和左尊下落,昨日我們發現了那座府邸。”少盟主說的時候皺起了眉,四王子補充道:“戶籍地契上沒有那戶人家的任何情況。”
“所以你們懷疑是日月教的人?”陸徵問。
少盟主點頭,“蕭靖今日一早過來,發現這座府邸附近灑了很多毒粉,稍有不慎便會一命歸西,他暫時回去研製解藥,醫仙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師父也知道這裡了?”曲寒風問道。
少盟主繼續點頭,“蕭靖說他不一定能夠研製成功,所以……”
所以,蕭靖,你還能更靠譜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