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柳眉上揚了起來,漂亮而又修長的手指解開了披風的繫帶。他問,“好點了嗎?”
懷瑾看着他勾人的眸子,搖了搖頭,答道,“熱。”
塗山蘇猶豫了一下,漂亮的手來到了她的腰間,見那玉佩上的小尾巴時,怔了一下。
懷瑾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小尾巴,問,“爲什麼要送我這個?它是你的?”
塗山蘇低低的笑了,一邊解她的腰帶和衣服,一邊說,“還記得你把我抱回去的那一天嗎?”
他細細的說,回憶着,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
“我當時在想,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竟然還想豢養我這個活了三百年的狐仙。”
“可是沒想到,這個小屁孩竟然是個母的。第一個晚上的時候,你抱着我睡覺,擁我入懷。小小的身子,卻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很奇妙的情愫。”
“小瑾兒,你說,我們是不是老天註定的?”
懷瑾也笑,揶揄道,“你去騙酒喝,才導致倒退了十年修爲,掉了尾巴,如今還想將這責任賴到老天頭上麼?”
塗山蘇笑着吻住她,輕輕品嚐着她甜美的滋味。
瞧她微紅髮燙的臉,喘息了片刻,問,“還要脫嗎?再脫……可就沒有了。”
懷瑾舔了舔下脣,覺得喉頭乾燥,睫毛瞌着,看身上素白中衣。
兩隻手來到中衣繫帶處,一邊解一邊說,“反正是夢裡。”
塗山蘇尚在她自主解衣的震驚中,不妨聽到這句話,已是渾身一僵。立刻出手阻止了她,“小瑾兒,這不……”
話驟斷,是她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吻。
身後的大尾巴情不自禁的冒了出來,盪漾的搖着。
他的手掌來到了柔軟處,輕輕一握,引得她一聲嚶嚀。
“阿蘇……”
這聲“阿蘇”酥化了狐狸,他深邃着眸子看她,啞着嗓音,“小瑾兒,你這是在逼我。”
他又開始吻她,大掌逐漸往下。
他重新貼近她的耳畔,嗓音蠱惑,“瑾兒,分開。”
懷瑾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個夢好像有點過於真實。她現在猶如一條頻臨渴死的魚,迫切的需要……
她顫抖着閉上眼,放鬆下來,感覺到他滾燙的大手……
她微微蹙了眉,“肚子疼。”
塗山蘇一愣,指尖碰到了些許溼濡,十年的貼身陪伴,他自然知道她每次說肚子疼的時候是代表了什麼。
呵。他在心裡無奈的笑。
騰出手施了一法,見她入睡之後,便抽出自己的手,果真見指尖點點豔紅。
“小瑾兒,你可真要逼死我。”
——
不知道是不是凍的,懷瑾是被小腹的疼痛痛醒的。
耳邊風聲呼嘯,她慢慢蜷縮起了身子,裹緊了披風。
身體涌出的不適迫使她睜開了眼睛,滿目的冰天雪地。
她坐了起來,卻覺一陣暖流涌出,頓時擰起了眉。
不能再等他們了,她決定自己先行回去。可剛站起來,便覺得腳旁有什麼東西,她一驚,撩開了裙襬,見一團白縮在雪地中。
驚呼道,“大美?!”
小狐狸忍着剛剛被她踩到爪子的痛,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齜起了牙。心裡想的是,早知道就不恢復原身了。可他又怕,因爲她以爲方纔那是夢。他怕他幻化人形,她就要和他一拍兩散。
畢竟他的小瑾兒,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啊。
懷瑾疑惑的抱起了它,將它放在披風裡頭,問,“你何時來的?”
問完她就開了溝通咒語,聽見小狐狸在心裡狂喊,“剛剛剛剛剛剛剛剛剛……”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好了好了,我聽到了。”懷瑾無奈打斷,撇開了心頭疑惑。
她又蹲下身去拿弓和箭,然後聽到了由遠及近的呼喚。
是姜引。
小狐狸看到他的時候渾身的絨毛都炸了起來。
“這個毛頭小子!”
懷瑾聽到了它心裡的想法,脣角帶了笑意,問,“他們呢?”
姜引看她懷中白團,拿出了一支信號筒,答,“我這就通知他們回去。大美怎麼來的?”
懷瑾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腰間的小尾巴,“之前在它的身上和這條尾巴上施了傳送咒術,我就把它弄過來了。”
姜引自然不會懷疑,只等信號衝上天際,他才說道,“天色不早,我們也回去罷。把弓和箭給我,我來揹着。”
“好。”懷瑾沒拒絕,蹙着眉走了一段路。
懷裡的狐狸知道她的不適,不停的內心咆哮,“小瑾兒你怎麼了?你好像不舒服啊?沒問題吧?別跟這個毛頭小子一起走啦!找塊石頭畫個陣,咱們回家啊!小瑾兒……”
“閉嘴!”懷瑾咬牙低喝。
身旁的姜引停了下來,一臉的擔憂,他不是傻子,方纔就覺得她走路的速度不似平常快,且身上自帶淡淡的血腥氣,排除了受傷這一可能,剩下的可能也就不言而喻。
懷瑾切斷了溝通咒。
聽身旁的姜引問,“懷瑾妹妹若不介意,我便抱着你回去。”
小狐狸登時又炸了毛!
懷瑾心下煩躁,但身上的確不適,故而不動聲色的將狐狸炸起的毛順平。
攏了攏披風,說,“麻煩引哥哥了。”
姜引雖年少,但一身輕功和功夫造詣盡得其父所傳,同輩之中的佼佼者。
握瑜不及,意外與之匹敵。
懷瑾小時想學武來着,但沒過兩天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沒辦法,隨她娘,懶啊。
——
晚上吃完飯之後,應着舅舅和舅母所言,在此歇上一晚。
懷瑾側躺在牀上,小狐狸趴在她旁邊,由着她的手指撓着它身上柔軟的白毛。
小狐狸不停的嗚咽,又再提醒她打開溝通咒。
懷瑾卻說,“別鬧了,我想事情呢。”
塗山蘇很想問問她在想什麼?因爲他真的很想很想和她聊天啊!
懷瑾在想的是那個夢,她總覺得太真實了。而且……
她坐了起來,將小狐狸擺正。
板着臉很嚴肅的問,“你是不是化形親了我?”
她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妙。
小狐狸的耳朵抖了抖,顫抖着小爪子在被褥上寫了一個“沒”字。
懷瑾冷笑,她現在越發確定了白日裡的那個夢的真實性。因爲她的嘴巴現在還有乾涸的難受之感。
塗山蘇的心裡有點涼,他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然後便聽見了敲門聲。
“懷瑾妹妹,你睡了嗎?”是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