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羣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系。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制。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羣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艹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
辱罵聲,叫囂聲;一羣混混持棍拿棒的圍着倆個剛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見一個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強壯青年,他雙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着圍着他倆的人。
另一個較爲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髮型,深邃目光中盡是看不透的冷與寒…
他緊抓着一個反手過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憑如何掙扎。
卻是越掙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頓時汗流浹背,面目痛苦猙獰。
再觀碎髮男,一臉冷傲神色,睥睨漠視着眼前的一衆小混混們…
眼色一沉,畫面回到了倆分鐘之前,他與大熊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終於來到新江市,剛下車準備走出汽車站。
在擠出熙攘人羣的時候,卻感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即轉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這名小偷。
小偷見事情敗露,趕緊大聲叫喚,其同夥瞬間就圍了上來。
納蘭凌見狀,敢情是多人的扒竊團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剛到新江市就遇到這種倒黴事,納蘭凌內心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
難道他們看不出自己的身着是非常的陳舊嗎?就自己和大熊的裝扮,那完全就是剛進城的民工好不好。
連窮人都要偷,這羣扒竊團伙也太沒底線,太沒素質了。
事情敗露竟還敢圍堵自己,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嗎?
他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樣強壯的高大個嗎?
…
回到現實,在衆多扒竊混子的叫囂圍堵下。
納蘭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雙膝下跪,接着反手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人手臂便應聲垂下;骨裂斷廢…
“啊…”一聲慘叫,小偷倒地翻滾漫天衰嚎,在場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嫌他的叫聲太噪耳,又是一腳踢開。
小偷直接滑地衝向他的同夥們,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後,卻已經是當場暈了過去。
團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們倆個!”
頭頭一聲令下,衆小弟紛紛掏出彈簧刀,面目張狂的衝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看着他們一副該死不死的模樣,納蘭凌對大熊說道:“廢掉他們的手腳,他們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讓他們過上殘疾的一生。”
大熊聽後,嘴角微揚,雙手從褲兜離開,大步一跨,三步便衝到衆混子羣中,隨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震汽車站。
“嘖…嘖嘖…”納蘭凌在後面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這一拳廢一臂,一掌廢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剛感嘆完,卻發現大熊已經結束戰鬥,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衆團伙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腳被廢的痛苦,直接當場就暈死過去。
團伙的頭頭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卻撞到了一個大漢身上。
剛要罵娘,擡頭一看,卻是比他還壯幾倍的熊爺。
熊爺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怒聲問道:“就是你小子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兒是熊爺的地盤嗎?”
頭頭內心是恨死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剛碰到倆個硬茬,又來個殺人熊…
膽顫着說:“熊…熊爺,不是我們在鬧事啊,是那倆鄉巴佬…是他倆先動手的…”
說着還伸手指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熊爺看了過去,倆人的穿着確實是像鄉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竊的頭頭,衝着納蘭凌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乾的?下手還挺狠啊。”
隨後又陰聲冷斥道:“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是想死嗎?”
一聲冷斥,熊爺的手下立馬包圍了納蘭凌大熊倆人;扒竊的頭頭見準時機,趕緊擠出圍觀的人羣,溜之大吉。
納蘭凌簡直想罵娘了,這都什麼事?剛到新江市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心情瞬間羞到極點,搖了搖頭,對大熊說道:“走吧,外面來接我們的人,估計也等急了。”
說罷,倆人便往車站出口的大門走去。
熊爺見倆個鄉巴佬竟敢無視自己,頓時怒火沖天,“啊”的一聲,提拳就砸向納蘭凌。
大熊卻率先反應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攔下了熊爺。
“就你也敢攔納蘭哥的路?”大熊橫身擋下熊爺,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稱熊爺?”
熊爺正納悶這大塊頭是什麼來路,就見他說了倆句話後,立馬就對自己來了一套體拳。
在熊爺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熊爺就已經身中十幾二十拳,然後徑直倒飛出去。
大熊卻看也不看一眼,打飛熊爺後,就跟上納蘭凌腳步,一塊走出車站。
圍觀的羣衆也趕緊給這倆猛人讓路,生怕會殃及池魚。
熊爺倒飛在地後,虛弱的對着那些過來扶他的手下說道:“快帶我回王朝,我要見龍主…”
…
說回納蘭凌這邊,倆人一走出車站,就見到路旁有人舉着一牌子,牌子上寫着:納蘭凌。
當納蘭凌看向那舉着牌子的幾人時,發現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着他。
幾米遠的距離,卻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純,鼻樑纖秀嫩脣紅潤。
清澈眼眸中似摻雜了別樣的情緒,似厭惡似僧恨;納蘭凌只感她對自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硬着頭皮上前,向幾人問道:“你們是韓家的人?”
近距離才發現,這美女還是個冰山美女,一臉的高冷孤傲氣質,怪不得她身邊都沒人敢靠近。
就她這自帶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誰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名門貴族的高貴女神。
是那種只能遠觀膜拜,不能近褻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變得更爲怪異;彷彿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噁心的人渣。
納蘭凌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是韓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應過來後,反問道。
納蘭凌自我介紹道:“我是納蘭凌,身後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與納蘭凌握手道:“納蘭少爺您好,我是韓府的管家。”
接着又給納蘭凌介紹身邊的美女:“這是韓府的長孫女韓安然,因爲老爺腿腳不便,特吩咐我與安然小姐前來接應納蘭少爺。”
再次細看韓安然,才發現她右眼下有一顆淚痣,雙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與疲勞感。
想來應該是一晚沒睡好,簡單的補了些妝就過來了。
“這就是與自己指腹爲婚的女人嗎?”納蘭凌內心開始有些緊張急促了。
韓安然卻冷聲冰冰的對管家說道:“秋叔,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場的人迴應,韓安然便坐進自己的座駕,獨立開車離去了。
……
韓安然離開後,秋叔有些懵了,這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得罪了納蘭少爺,回去後老爺還不得怪罪自己?
“納蘭少爺一路辛苦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府裡?”秋叔賠笑着。
納蘭凌伸了一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一村裡人,您老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怪彆扭的。”
“呵呵…”秋叔還以爲是安然小姐的突然離去,給他難堪了。
打開車門後,再次賠笑道:“安然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強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納蘭凌無所謂道:“倒是看得出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幾分鐘的對視,她那眼裡充滿的憎恨與厭惡,想來她應該是很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坐進車裡:豪門大小姐是吧?還挺有個性的。
似乎娶個總裁回村裡,做個村長夫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