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毛還真他媽夠陰的啊,知道我受傷還下這麼重的手,這,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報復啊!
我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我容易嗎我,嘴上逞強不就是爲了個面子嗎,這下好了,面子裡子全丟了。
最重要的是在自己情敵面前丟了面子,這簡直讓我悲憤不已啊!
馬姐也嬌嗔着白了韓天一眼,我只是尷尬笑笑。
我知道韓天其實還是在開玩笑,不然他現在也不會來救我了,看來他已經都放下了,我的心裡還是蠻感動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這段錯綜複雜的三角戀的主角竟然聊的熱火朝天,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我差不多都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了。
趙鑫他們還在對那六個人拳打腳踢,我看了一眼這纔想起什麼,急吼吼地對馬姐問道:“馬姐,這幾個人到底是誰,怎麼回事?”
馬姐一聽我這麼問,臉色一下子就蒼白起來,眼淚也剎時間迷濛了眼角。
見馬姐不說話,我只好轉身問韓天。
韓天聳聳肩,對我說:“我認識他們幾個,是七班的人,不過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七班的人?韓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不由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馬姐,韓天也隨之問道:“勝男,到底怎麼回事?”
馬姐還是暗暗垂淚,默不做聲。
我只好把今天在操場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和韓天說了一遍:“我今早心情不好,就跑到操場上溜達溜達,誰知道在小樹林那聽到有人說話,我覺得有些奇怪,就走近了一些,聽到有女人呼救的聲音,還有幾個男人在說話,我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等我走近了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馬姐。”
韓天聽到這兒,早已捏緊了拳頭,怒不可竭了,我頓了頓,接着說道:“幾個人在脫馬姐的衣服,我衝過去一腳把那個飛哥踹趴下了,然後和他們周旋半天,讓馬姐跑過來叫人,就是這樣了。”
韓天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着。
聽到這裡,他也沒問別的什麼了,而是直接衝到人堆裡,大喊一聲:“都他媽給我讓開!”
衆人一見是韓天,也非常給面子的散開了,韓天二話不說,衝過去一腳就踩在那個帶頭的飛哥的頭上。
飛哥本來撞到石頭上已經暈過去了,但是經不住這麼多人的拳打腳踢,早已經醒了過來,被韓天這麼一踩,也怒吼道:“藍毛,你麻痹想死是吧?”
韓天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有,陰森森的笑着,又是一腳狠狠地踩下去。
飛哥痛的哀嚎一聲,我看到他頭上有血流下來。
本來飛哥頭上就有傷口,但是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室外直接凍住了,韓天這麼一踩,原本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往他們幾個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個個被打的面目全非,估計回家連自己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比如說那個眼鏡男的眼鏡早已經碎了一地,還有那個胖子的頭髮,已經被人給薅沒了,晚上出去可以當燈籠用了,至於飛哥我現在只想用三個字形容:薩其馬。
這尼瑪看的我都於心不忍,藍毛簡直太兇殘了!
太殘忍了!
太過分了!
怎麼能把人打的這麼狠呢?所以我二話不說就過去拉架了。
我幾步並做一步,然後瞄準了一腳跺在飛哥的雞八上。
韓天是不知道我剛纔心裡在想什麼,不然肯定要罵娘了,我可比他狠多了。
按照我以往的經驗,踩第一下的時候不會暈過去,不過其中的滋味不要太酸爽。
我和韓天一人一頭把飛哥擡到了一邊,然後指着其他五個人,對兄弟們說:“打,往太監了打!”
這麼些人裡就趙鑫是最損的,也是最瞭解我的,聽了我的話,一臉淫笑地對其他人說:“兄弟們,先把他們衣服扒光再打!”
我也實在有點佩服趙鑫了,這麼冷的天,就算他們不打,脫光衣服這幾個人也得凍成冰棍。
也可以稱之爲人棍,如果凍起來之後再打,碎了之後那就是人渣。
我和韓天沒有再管其他幾個人了,而是心無旁騖地揍起飛哥來。
韓天一直對着飛哥的頭猛踹,而我則只打某些部位。
飛哥現在的悽慘模樣絕對比當初的王浩,張睿和張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初打他們的主力軍是我一個人,現在是兩個。當初他們得罪的是我,現在這個飛哥欺負的是馬姐。
沒什麼好想的,我越打越來氣,最後又把鞋子脫了,使出了我的殺手鐗。
飛哥被打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在地上翻來滾去。
看他現在這麼樣子,小弟弟是再也沒有勃起的機會了,應該是終身性陽痿外加前列腺炎。
但我還是不解氣,決定再來個臨門一腳,卻被韓天一把給拉住了。
我忍不住怒道:“你拉我幹嘛?”
“我再不拉你就打出人命來了!”韓天無奈地說。
我則是無所謂地笑笑:“這種人渣本來就他媽該死,打死拉倒。”
韓天繼續勸我:“我們現在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最起碼從這孫子嘴裡問問吧。”
我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還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先。
便皮笑肉不笑地拿鞋子在飛哥的臉上乎了一下,輕蔑地問道:“我問你問題你他媽給我老老實實回答!”
飛哥被我乎了一下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雖然他的皮確實很厚了,但這跟皮厚關係不大,應該是他的臉早就被凍僵了,沒什麼知覺了。
我看到飛哥竟然一句話不表示,氣更大了,拿着鞋又乎了一下,飛哥這才木納地點了點頭。
我問:“你個狗日的叫什麼名字?”
韓天連忙在一旁搶答說:“他叫吳鵬飛,是七班的。”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韓天說:“我沒問你。”
韓天這纔沒有做聲了,飛哥聽到韓天已經幫他回答了,也沒有說話。
我直接往他的雞八上踩了一腳,然後聲色俱厲地問:“你麻痹聾了啊?老子問你話呢!”
飛哥痛的顫抖了一下,嘴脣也囁嚅着說:“藍毛不是,不是……”
韓天一聽他說自己,也沒來由得往他雞八上踩了一腳。
飛哥這才改口說道:“我叫吳鵬飛,是高一七班的。”
我這才滿意地拿手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然後循循善誘地繼續問道:“說說吧,你和馬姐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問了半天,吳鵬飛都沒有任何反應,我看到他眼裡閃爍着恐懼的光芒,便也沒再動手,繼續問道:“你實話實說,我今兒個就放你一馬,你要是不說那你也別想全須全尾地活着了,我林南連刀子都敢動,也不怕把你給打殘了。”
吳鵬飛聽了我的話,糾結了半天,終於顫顫巍巍地開口了:“我是七班的扛把子,一直就對八班的馬勝男有興趣,但是追了她好久都不搭理我,所以我今天也是一時膽大,把她騙到小樹林裡來,想要強姦她。”
吳鵬飛說完了,我也沒去問他怎麼把馬姐騙過來的。我知道馬姐是個傻大膽,她絕對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韓天聽了,早就怒髮衝冠了,想要繼續把吳鵬飛往死裡打,卻被我拉住了。
韓天:“你別拉着我!”
我:“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韓天:“這種人渣本來就他媽該死,打死拉倒!”
我:“……”
這段對話咋這麼熟悉呢,不過我倆倒了個個。
這是不是叫以其人之道還置其身……
最後好說歹說,韓天終於被我拉住了。我笑眯眯地說:“咱們做人說一不二,剛纔既然說了他說實話就不打他了,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吳鵬飛認同地點了點頭,韓天則一臉不置可否。
我話只說了一半就又擡起了腳,然後狠狠踩了下去,整個操場上回蕩着吳鵬飛那殺豬般的嚎叫。
韓天早已是目瞪口呆了。
你妹啊,這就是你說的說一不二?
這就是你說的要講誠信?
韓天看到我動手,也揮舞起了拳頭,又被我給一把拉住了。
韓天:“?”
我:“咱們做人要講誠信,要說一不二。”
韓天:“……”
事情差不多已經弄清楚了,現在打他們已經沒有必要了,得先想好怎麼善後。
我揮了揮手,大喊一聲:“都停下來,別打了!”
幾十雙眼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把趙鑫叫過來,悄悄地問了一句:“都那啥了吧?”
趙鑫賤兮兮地說:“南哥,你放心,他們幾個下半輩子估計都是永久性陽痿加前列腺炎,搞不好還會有糖尿病。”
我滿意地拍了拍趙鑫的肩膀,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瀟灑自如地掏出了張姐給我買的最新版某品牌手機:“喂!公安局嗎?這裡是市一中操場,對,嗯,發生了強姦案,幾個兇手已經被熱心學生制服了,對,你們快來吧!”
我掛了電話,冷冷的看着地上這幾個人。真他媽一羣敗類,去監獄裡關個兩年再回來吧!
馬姐這時走到我身邊,我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輕聲安慰:“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