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站起身,呲了齜牙,露出一個森寒的笑容,然後再次擡起腳狠狠踩在了張平的雞八上。
張平眼一閉,又暈了過去。
不過我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在衆人的注目下我抄起那隻堪比臭豆腐的運動鞋朝着張平的臉又是一下。
張平捱了這一下後鼻血立馬流了出來,受到血腥味的刺激,再次悠悠轉醒。
張平翻着白眼,恐懼地盯着我,嘴脣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但是我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摧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摧殘對方的身體,而是摧殘他的意志。
像我這種高手,那是身體和意志一起摧殘,我現在不想聽張平說什麼,我只是在享受着報復的快感。
我額頭青筋暴起,用盡全是力氣,又是重重一腳踩下去。
張平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然後,然後我“嘿嘿”冷笑着,再次舉起了臭鞋……
乎臉,醒來,踩吊,暈倒,拿鞋……
整個流程大概重複了十幾次,張平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直抽抽了。
而我像一個魔鬼,更像一尊殺神,手裡還提着一隻鞋,正在不停冷笑着。
周圍所有的人,不管是張平的小弟還是我的小弟,全都毛骨悚然,一臉驚懼地看着我。
其實在學校裡打架,像我這麼狠的角色絕對是寥寥無幾,我這擺明了就是讓張平斷子絕孫的架勢,由不得人不害怕。
我站在張平面前,就那樣一直盯着他,就像掌管別人生氣的神祗,居高臨下地看着在我眼裡已經連死狗都不如的張平。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霸道犀利,殺傷力太大,張平大概只與我對視了不到一分鐘,眼一閉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當然,主要原因跟我這憂桑的小眼神並沒有半毛錢關係,主要是因爲打順手了,一下沒忍住,拿鞋又給張平抽暈過去了。
我再也懶得看一眼張平那張令人噁心的嘴臉,而是轉過身來,看着那羣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張平的小弟,冷冷地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哦,不,這句臺詞好像一般都是電視裡反派喊的,南哥我這麼正派的男主角,怎麼能喊這麼,這麼容易引發誤會的臺詞呢,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想搞獨裁呢……
所以我像剛纔一樣,轉過身,看着地上東倒西歪的那羣張平的小弟,冷冷地說:“信南哥,得永生!”
這下,不止張平的小弟們面面相覷了,就連我的那幫子兄弟也用怪怪地眼神看着我。
我暈,這句更不咋滴,感情他們把我當成搞邪教傳播的了,不過我也學不會乾坤大挪移,做不了教主啊……
最終,在趙鑫和王傲的帶領下,弟兄們跟着大聲地,並且非常不整齊地喊起了口號:“信南哥,得永生!”
我撓了撓頭,顯得很尷尬,他們,他們這口號喊着怎麼這麼彆扭呢?
不過我還是給了他們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又低頭看着張平的那幫小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羣人裡面有個小個子反應最快,很快跟着我們的人一起喊了起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張平的小弟們也跟着一起喊了起來。
剛開始他們喊着口號還一點不協調,但是到後來漸漸地整齊劃一了,整個樓道里迴盪着的都是“信南哥,得永生”的聲音。
這麼大動靜自然會引得別的教室裡的人一股腦全涌出來瞧熱鬧,他們看到張平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所有人都在喊着我的名字,不由得一個個看我的眼神從以前的鄙視變成了敬畏。
這簡直跟我剛來學校那會的待遇是雲泥之別啊,我心情大好,走到剛纔那個帶頭喊口號的小個子面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傢伙見我對他興趣很大,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南,南哥,我叫餘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說:“餘磊,哈哈,好名字,魚雷,你以後外號就叫魚雷吧。”
魚雷聽了我的話,反倒有些尷尬,只見他訕訕着說:“南,南哥,我外號本來就叫魚雷……”
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沒事瞎摻和着替人家取外號,不過,我的心情依舊很美麗,畢竟首戰告捷,離我登上高一扛把子的目標又近一步了。
我閉上眼,仔細想了一會兒,才認真地說:“魚雷,以後四班的這些人就歸你管了知道不,你要幫我管好他們。”
我這話不止是說給魚雷聽得,更是說過張平所有的小弟聽得。
主要傳達了兩個意思:第一,以後四班也要跟着我混,第二,我讓魚雷幫我看着他們。
魚雷聽了,自然喜不自勝,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我這樣一說,意思就讓他做這四班的扛把子。
其實並不是我故意賣人情,不想做這四班的扛把子,主要原因還是力不從心,我畢竟是二班的人,四班的很多事我根本插不進手,所以就算搞垮了張平,還是會有新的扛把子誕生的,但是如果這個新的扛把子就是我的人,那等於四班還是牢牢掌握在我手中。
“既然你們選擇了跟我混,那就是我的兄弟,現在我讓魚雷幫我領導你們,你們都要聽他的,不然……”我故意板起臉,冷哼一聲,停頓了一會才接着說:“不然,張平就是你們的下場!” Wωω _тTk Λn _¢ ○
這些人一想到我剛纔狂毆張平的場面,一個個忍不住打起顫來,紛紛表示要一直跟我混,並且會服從魚雷的管理。
魚雷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剛想狐假虎威地說些什麼,卻被一聲冷哼打斷了。
我低頭一看,李鵬正雙眼噴火,死死地盯着魚雷。
魚雷眼裡閃過一絲懼意,身體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張平是四班的扛把子,而李鵬作爲張平的心腹,平日裡自然也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再看魚雷,身材矮小,長的又單薄,在這一幫人裡面屬於最底層的那種小嘍囉,長期被這些大佬欺負的角色。
所以被李鵬這麼一瞪,魚雷有些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我之所以讓魚雷當這個四班的扛把子不是因爲他剛纔第一個喊口號把我哄開心了,主要還是因爲他腦子活。
像魚雷這種人,要是小日本再來一次,那他保準第一個當了漢奸。
但這種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長袖善舞,兩頭討好,所以肯定是有管理能力的,現在他有了我做靠山,應該是可以治住這幫本來就比狗還聽話的傢伙。
魚雷無助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我該怎麼辦,我兩手一攤,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不着痕地點了點頭。意思是這種小事你還要問我?自己看着辦吧,後面點頭是給他信心,告訴他有我撐着,沒什麼怕的。
魚雷果然大受鼓舞,咬了咬牙,怒吼一聲就衝上前,狠狠一腳踹在李鵬胸口。
“草泥馬!李鵬你個狗逼,老子早看你不爽了!”一腳過後,魚雷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不管不顧地坐到李鵬身上,掄起拳頭一通猛砸。
直到把李鵬打的鼻青臉腫,魚雷纔有些虛脫地停手了。
他打的這麼賣力,估計一來是想討好我,二來就是發泄長期以來對李鵬的不滿了。
李鵬不甘地嘶吼着,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卻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魚雷看到李鵬瞪他,可能是由於心虛,也可能是膽氣壯起來了,喘息了幾聲後,又是一腳踹在李鵬的胸口,然後怒氣衝衝地罵一句:“狗東西,你媽逼的還敢瞪老子,是想死吧?”
魚雷還想再打,卻被我揮手製止了,我笑着對四班的衆人說:“以後陳平和李鵬這倆狗東西,你們見到一次打一次,但要保證不能打死哦,不然又要浪費兩塊土地了。”
我半警告半玩笑的話頓時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哈哈大笑。
然後我指了指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的張平和李鵬,笑呵呵地說:“哪位兄弟幫我養的這兩條狗打個急救電話,千萬別留名哦,要像雷鋒同志學習,做好事不留名嘛。”
除了趙鑫,不管是我們班的人還是四班的這些人以前其實一點都不瞭解我,只知道我林南打起架來不要命,現在發現我說話總是喜歡開玩笑,頓時和我親近起來,二班和四班這些人之間也熱絡起來。
剛纔還是打生打死的生死仇敵,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成了談笑風生的親密兄弟,這,這變化咋就這麼怪呢?
不過我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看着他們熱烈地交談。
當然,他們交流的主要話題就是哪個班的哪個妹子漂亮,哪家足療店姑娘的服務質量好之類,其實我自己對這些也挺感興趣的,又怎麼會打斷呢,嘿嘿。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馬上就到上課時間了,我才大聲地對所有人說:“今晚聚會,放學後到校門口集合。”
大家都很高興,當然,這個大家不包括張平和李鵬,所以,所以他倆只能算是小家,是個小家子氣的人。
貌似我又說了個並不怎麼好笑的笑話……但是已經三千多了,所以沒騙大家錢哈,算是贈送的……
我帶着一羣兄弟們浩浩蕩蕩地往自己班走,身後傳來一陣整齊地口號:“信南哥,得永生!”
再看那些喊口號的人一個個東倒西歪,鼻青臉腫,那樣子可真有夠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