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陳強就掛斷了電話,看着面前的陳建國,一臉得意的說道,“老東西,你以爲就你會叫人嗎?”
被一個毛頭小子叫成老東西,陳建國並沒有發怒,嘴角反而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我知道,陳家的背景絕對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十分鐘後,病房門就被打開,接着我就看到了王局長,王局長一臉怒容的衝了進來,說道,“強子,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醫院了,來告訴叔叔,是哪個王八羔子乾的,老子絕對弄死他!”
見到王局長,陳強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看着我的眼睛裡充滿了蔑視,衝着王局長說道,“王叔,就是那個老東西,還有那個小逼養的把我打成這樣的!”
聽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陳強的造假能力,說謊完全就不打草稿,他這明明是我打的,竟然還說成了是我和陳建國一起打得,也不想想,陳建國這麼大的人了,能動手打你嗎?
聽到陳強的話,王局長連忙回頭,一臉怒容的看着我和陳建國,說道,“就是你們兩個狗崽子欺負我們強子的?!”
我冷眼看着王局長,之前他在張玫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不由得一陣冷笑。
“小逼崽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狗眼看人低。”我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的開口,王局長被我說的臉色通紅,怒氣盡顯,朝着我就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我旁邊的陳建國卻開口了,聲音淡然的說道,“這麼大的人了,欺負一個小孩子,這不太好吧!”
聽到陳建國的話,王局長獰笑兩聲,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這朝陽分區的局長,你小子是不是想進局子了。”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王局長,好大的官威啊!”
聽到這話,王局長臉上的得意和獰笑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彷彿站在外面的人很恐怖一樣。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男人虎虎生風,挺得筆直的背,以及那刀劍一般鋒利的眼神,讓我情不自禁的就聯想到電視劇裡的軍人。
在見到男人之後王局長的臉,瞬間慘白一片,就連雙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結結巴巴吧的說道,“黃,黃團長,你怎麼來了,真是,真是……”
還沒等王局長說完,那個姓黃的團長就冷漠的看了王局長一眼,接着徑直來到了陳建國的面前,一把保住陳建國,說道,“老陳,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想死我了你!”
黃團長的臉上帶着老友重逢的喜悅,完全忽略了王局長,頓時,王局長臉上的笑容也轉變爲了尷尬。
陳建國和那個黃團長抱在一起,臉上盡是老友重逢的喜悅,好久才緩過神來。
黃團長打量了一下病房裡的人,尤其是在看到王局長之後,發出一聲冷哼,衝着陳建國說道,“老陳啊,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欺負你啊,這可不是咱們龍虎連副連長應該有的姿態,要放到以前,你這個暴脾氣,早就幹翻了!”
聽到龍虎連這三個字,王局長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一臉尷尬的看着面前的陳建國,說道,“您,您是龍虎連的副連長?”
陳建國冷哼一身,冷漠的說道,“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比不得王局長您啊。”
被陳建國這麼一說,王局長的臉白的更厲害了,整個就跟刷了一層粉似的,我甚至看到他的雙腿都在顫抖。
“王局長,您的官威倒是不小,都欺負到我們龍虎連的頭上來了。”
被黃團長這麼一說,王局長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不停的擦着臉上的冷汗,尷尬的笑着,說道,“我哪敢啊,黃團長,這您就見外了,是卑職有眼不識泰山。”
看得出來,龍虎連應該是很厲害的角色,而黃團長和陳建國,也都是在龍虎連裡的出來的,這是王局長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踢到了這麼一塊鐵板。
黃團長冷哼一聲,說道,“行了,我就是來看看老兄弟,另外,我聽說,好像有人欺負我大侄女啊!”
說道這裡,我甚至感覺到整個病房的溫度都降了幾分,分外的冰冷,不知道是黃團長眼睛裡的那鋒利的光芒冰冷,還是這本身就冷。
聽到黃團長的話,王局長那張本身就已經慘白的臉,瞬間白的跟牆壁一樣,臉上的冷汗也是狂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笑着。
陳建國咳嗽了兩聲,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拉着黃團長的手碩大,“老黃啊,這次叫你來,是有件事想麻煩你,前天晚上,我家小菲放學的時候被那個小畜生下了迷魂藥,帶到了公園裡企圖迷姦,幸好林南出現,小菲纔沒事,可這小畜生現在竟然要扼上林南,明明已經好了,偏要賴人家一個故意殺人罪,老黃你說說,這不是明擺欺負人家嗎,更何況人家還救了咱們小菲,你說,這事,能不管嗎?”
黃團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管,這事必須管,老陳啊,包在我身上,你放心,這小畜生,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黃團長還朝着陳強看了一眼,1當時陳強的那個表情,1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旁邊的王局長則是緊張的渾身發抖,冷汗直冒。
說完,黃團長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老陳說的林南吧。”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黃團長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說道,”好小子,有魄力,要不要跟我去部隊練兩年?“
我尷尬的笑笑,說道,“謝謝您了,只是我還要念書,等我高考的時候,就報軍校。”
黃團長點點頭,衝我投了一個讚許的目光,便不在說話。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似乎一瞬間降到了冰點,我看着面前的黃團長等人,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心中對這陳家的手段是越發的好奇了。
兩個小時之後,陳青齡帶着陳建斌來到了病房,陳青齡穿着一身長袍,花白的頭髮和鬍鬚,看起來真有些民國時期中醫先生的風範,最主要的還是氣質,他的氣質就跟電視劇的老神仙一樣。
見到陳青齡黃團長連忙起身,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陳青齡的手,雙眼泛着淚光,說道,“乾爹,您老身體可好,孩兒不孝,這一別就是五年,讓乾爹擔憂了。”
原來黃團長還是陳青齡的乾兒子,怪不得他跟陳建國關係這麼好呢,就算是戰友,也不可能親密到這個地步,原來是這樣。
陳青齡拍拍黃團長的手,說道,“放心吧,老夫這身子骨,還算硬朗,這次來不是敘舊的,要敘舊待會回家再說,我是來看病的。”
聽到老爺子的話,黃團長連忙鬆開了陳青齡的手,病房裡的人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陳青齡大步來到陳強面前,在陳強手腕上一摸,接着掏出三根金針,在陳強身上紮了過去。
陳強知道陳家人的背景,便不在反抗,神色複雜的看着陳青齡,不在說話。
陳青齡一連在陳強身上紮了三針,面色凝重的看着陳強,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身體裡暗傷這麼多?似乎傷到的,不是腦袋,而是其他地方啊。”
聽到這話,陳強的眼睛裡迸發出一抹興奮,但卻很好的被自己掩飾住,仍舊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是衛校的扛把子,平時打的駕多的數不過來,身上能沒有傷嗎?”
“非也,非也。”陳青齡搖搖頭,繼續說道,“小夥子,我說的傷,指的並不是身體表面,我看你氣虛體胖,相比身體內藏有暗疾,還請你配合老夫治療。”
陳強沒有說話,一張處變不驚的臉,終於繃不住了,看着陳青齡說道,“你爲什麼要給我治病?”
陳青齡笑笑,說道,“醫者道也。”
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這老爺子說了這麼多,意思不就是陳強身體裡還有別的傷,這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我離開之後,陳強還遭受到重創嗎。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不由得都熾熱了起來。
許久,陳青齡拔掉陳強身上的金針,說道,“小兄弟,你這傷的可不輕,絕對不是磚頭能夠造成的,建議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吧。另外,你這身子還需要藥物配合,待會我給你開個方子,以後我會嚐嚐來給你扎針的。”
說完,陳青齡就離開了病房,衆人跟着陳老爺子離開。
路上,我終於忍不住拉住了陳青齡的手,問道,“老先生,您剛剛說,這陳強身上的傷另有隱情,是不是說,在我離開之後,陳強還遭受了重創,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青齡神秘的看着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