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黃勇正交涉着,又來了三個人,三個大老爺們兒。這回算是齊活了,我們周圍也就這麼五家酒吧,有大有小的。現如今五家店的老闆都匯聚到一起了,有那麼點意思。
他們仨人進門,紛紛是愣神了片刻,主要是初戀酒吧裡面,已經不再像是外面那樣裝飾精緻了。現在這裡就跟一個修羅場似的,到處殘存着被打砸的痕跡,一看就叫人皺眉。
“老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是啊,老哥!怎麼店變成這模樣了!”
那三個大老爺們兒紛紛湊近過來,當他們看清楚我的面貌之後,選擇了閉嘴。看來就此事他們都是知情的,眼見着我在場也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順道提一句,我們都曾見過。
或許不熟悉,但是我們五個湊在一起,我還能認出他們都是誰,他們也都能認出我是誰。黃勇看着他的盟友們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長呼出一口起來,問我,這下算兩清了?
兩清!我當時就樂了,我說這就算兩清了?那我的損失怎麼算。黃勇有些憤怒的瞪着我,說林南,你不要太得寸進尺!真把我逼急了咱就魚死網破。我點頭,說那就來唄。
幾斤幾兩的我還不清楚你?跟我魚死網破,你得有那個本事啊。我說兩個選擇,要嘛賠給我錢,要嘛你這裡裝修好了我再來砸一回,咱們算了事兒了。以後,各做各的生意。
黃勇瞪了我一眼,說我把生意都搶走了,這是斷他們的財路,還說什麼各做各的生意?
他是想以此來極其公憤吶!可惜了,也不看看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就算他們都有怨言他們敢現在當着我的面說嘛?不怕我去給他砸了店!我笑着說,咱們做生意就是各憑本事。
你沒本事吃這碗飯,你怪我搶走了你的飯碗,這算是個什麼道理?我也左右不了顧客們的思想,不是我想讓他們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的,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我也不用開酒吧。
我問黃勇,一句話,怎麼處理?黃勇指着我,身子哆嗦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我依舊逼問,到底是賠錢還是砸店,趕緊的!黃勇也跟我來脾氣了,說什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好得,跟我玩愛誰誰這套是不是?那我就教育教育你。我說給我打,打出個結果來再說。沒有料到我能對他動手,黃勇頓時就慌了,指着我說他可是慶哥的人,我動下試試!
我說剛剛那十幾個我都不在乎,我還差你一個,給我打!肖晟宇笑着就帶着人把他圍住了,隨着一聲慘叫,接下來就是哀嚎不斷。其實沒打兩下,黃勇這個慫貨就已經鬆口了。
但不好使啊,我心裡的火還沒消,就得給我繼續打!攏共總打了也就十來分鐘,這孫子就躺在地上跟我裝死了,我湊過去衝着臉就是一腳,我問:“黃老闆,現在你怎麼說啊?”
“別別別,別打了,我認栽,我賠錢。”黃勇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說起話來都漏風。
“早這樣不就成了,用得着這麼大動干戈的真是。”我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就掏出手機來當着黃勇的面算,什麼精神損失費啊,什麼心理順導費了,反正就是一大堆。
最後算了筆大概二十萬的賬,我覺得黃勇絕對接受得了,也樂意拿出來的數字。果不其然這孫子二話不說,就從地上坐起來給我轉賬。辦事效率不錯,就是態度有點差強人意。
這邊剛給我轉完賬,我剛琢磨着帶着人走,又有人來了。這人吧,我熟,你們應該也熟,就是那個我不認爲他會屈駕來此的王永慶。這孫子,還真就帶着人跑這旮旯裡來了。
“慶哥,慶哥您可得爲我做主啊!”黃勇眼見着王永慶來了,那態度就跟見了親爹似的,撲上去就一通拱。王永慶沒出聲,而是四下打量着這間,被我糟蹋的支離破碎的酒吧。
“慶哥,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們這旮旯地界上來了。”我不待見這個人,但是明面上的事兒我還得做不是?我笑着打了聲招呼,他頓時皺起眉頭來看着我,就這麼直勾勾看着。
“林南,這都是你做的?”好一會兒,王永慶問道。
“沒錯,是我做的。”我毫不避諱的點頭。
“怎麼個說法兒?”王永慶又問道。
“這孫子不講究,暗地裡跟我耍陰招讓我逮住了。”我義正辭嚴道。
聽到我這麼說,黃勇當即就不幹了,說是我不講究在先。原本這酒吧一條街大家的顧客資源都是共享的,所謂開門做生意求個和氣生財,有錢大家一起賺纔是硬道理嘛。
但自從我來了之後,就不給他們生路了,錢全進了我的口袋他們眼見着要倒閉了。所以纔想出下下之策,目的也只是希望我能夠收斂一些鋒芒,順便從我那裡撬些顧客資源來。
黃勇說的那叫一個慘啊,什麼勉強維持生計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真是叫人可憐。我指着黃勇,我說甭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找人禍害我顧客的是不是你?我不想聽你跟我廢話!
被我這麼呵斥,黃勇有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怎麼着,跟王永慶搭臺唱戲?真當老子傻是不是!他既然敢這麼做,那麼背後一定是得到了王永慶的支持,後者必然知情。
黃勇跟我談什麼是我不仁在先,就不要怪他不義。我冷笑了一聲,我說就你也配跟我談仁義?我說今兒我看在錢和王永慶的面子上我不難爲你了,再有下次,你給老子試試!
沒錯,我就是直呼大名,什麼慶哥龍哥的,去他奶奶個孫子的吧。說完,我就要帶着肖晟宇他們離開,卻被王永慶給攔下了。他讓我等等,我就等等,我問慶哥有什麼指教?
“年輕人,太張狂在外面是會吃虧的,年輕都有股生勁兒,但不是什麼好事兒。”王永慶就好似一位長輩在教訓晚輩似的,那口吻讓我挺不舒服的。我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吧,別以爲有虎幫給你做後盾,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實話告訴你吧,耍社會你還差得遠。”王永慶過來幫我整理着衣領,笑眯眯道。
“這就不勞慶哥您操心了,我自個兒的事兒向來有數,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也伸手幫着王永慶整理一下領帶,回敬道。怎麼着啊?想跟我這倚老賣老是吧。還真不好使!
王永慶氣得臉都青了,估摸着好久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吧?特別還是一個,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是出於對劉天賜的忌憚,就算我再怎麼過分,他都不敢動我。
“對了,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順便通知一下吧。”我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頓了頓,繼續道:“往後啊,我看咱們酒吧一條街的事兒,也用不着那些個外人指手畫腳。”
“怎麼個意思?”王永慶有些怒道。
“很簡單,往後這條街歸我管,這些人歸我罩。”我笑了笑,補充道:“明兒備上禮和這個月的份子錢到我那兒去拜山頭,當然你也可以不去,反正我年輕有時間咱慢慢玩。”
“林南!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嘛!”王永慶突然爆喝一聲。
“呵!過分?我還能趕得上您吶?王永慶,你可不要忘記了,咱倆之間的事兒天賜跟你說了了,但我從沒開過這個口。往後,酒吧一條街,我林南罩!”說着,我就往外走。
“你試試,不把話說明白了,你看看你今兒能不能走出去!”王永慶草雞了,話一開口跟着他來的人就把我的去路給攔住了。這回帶來的人可真不少,硬闖我看稍有點懸。
“慶哥,怎麼個意思?”我扭過頭,看着王永慶。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敢在我的地盤上拉山頭?你試試!”王永慶憤怒的瞪着我。
“看來,上次三百萬的教訓您是沒記牢啊?還是說,您太有錢了,迫不及待想再送點給我花呢。”我也不着急走了,你不讓我走我就跟你在這耗着,反正到底你也不敢動我。
“你!”我一番話,給王永慶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好半天他才緩過氣兒來,指着我說:“林南你可以啊。成,你我是動不了,但你身後這些人,我就不信劉天賜他都管!”
壞事兒了!
就我自個兒的話,我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還真怕他難爲肖晟宇他們。他們跟劉天賜非親非故的,我也不能開這個口啊!而且我就是他們的老大,我能讓他們當着我的面挨欺負?
“哥兒幾個,看來慶哥是想試試咱弟兄們的本事啊。”不等我出聲,肖晟宇先笑了。
“那來唄,廢他媽什麼話!”有好戰分子應道。
“成,不讓走咱就試試,看誰能試過誰。”索性,我也不走了,從肖晟宇手裡奪過來根鋼棍兒,既然你要戰我就算打不過,我也不能跌了份兒!這,才叫老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