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聽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外頭都鬧翻天了,京城過來的那幾個傻逼滿城尋摸你呢,這幫孫子怎麼也想不到你敢跑回這裡。”胡莫菲進門衝樂兒點頭一笑,一邊說着話,一邊將手裡衣服遞過來,笑道:“衣服被撕了吧,我根據目測的尺寸買的,好像有點不夠大,你將就着穿吧。”
顧天佑端着托盤,問:“有沒有給我買一身?”
胡莫菲一愣,轉頭看樂兒,取笑道:“姐姐,你夠可以的呀,把他也給撕了?”
她的爽朗大方讓樂兒大感到意外,同時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一點點,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爲了這個臭男人湊到一起的,再怎麼掩飾也都是徒勞。搖搖頭,道:“不是,是他自己撕給我看的。”接着一提手裡的袋子,道:“謝謝你。”
胡莫菲看了看她絲質睡衣的開襟處高高的隆起,沒心沒肺讚道:“果然是無限春光在險峰,最羨慕你這胸大腿長的。”一指顧天佑,道:“他嘴上不說,心裡頭其實超愛你。”
顧天佑道:“我現在嘴巴也會說了。”
方樂兒抿嘴一笑:“菲菲妹子,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不可以。”胡莫菲一本正經的:“這麼叫太生份了,你是姐姐,就叫我菲兒或者妹妹都好。”
方樂兒對她的言談風格一時半刻還有點吃不消,澀然道:“那我就叫你菲兒吧。”她還是有點難爲情。
胡大妖女咯咯一笑,走向方樂兒,明眸閃爍,樂兒中了邪似的不動地方,任憑她捏住了下巴,在脣上輕輕一吻。
顧天佑道:“你把她嚇到了。”
胡莫菲道:“小小催眠一下而已,你緊張個什麼勁?她跟個小姑娘似的害羞,我這是幫她放鬆呢。”頓了頓,又道:“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吧。”說着,打了個響指。
方樂兒如夢初醒,眼珠轉轉,左右看看,問道:“我剛纔是睡着了嗎?”
胡莫菲調皮的:“沒事兒,就是打了個盹兒。”
樂兒手按嘴脣,疑惑的:“怎麼好像感覺被誰親了一下似的。”
胡莫菲道:“快別瞎琢磨了,給我弄杯熱乎的喝喝,還有那男的,你去給我放好熱水,伺候本姑奶奶沐浴更衣,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告訴你外頭找你們的人馬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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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打開了一扇門,一步走上沉淪之路。
從一開始的生澀羞窘,到之後的激情澎湃忘情忘我,方樂兒一開始覺着自己瘋了,而後又似乎自覺比從前更清醒理智了。依照菲兒所傳的方式所得到的神奇體驗讓她有一種前面許多年都白活了的感覺。
胡莫菲的包裡沒有任何化妝品,她的神采,光澤,青春氣全都是自然生成的。就這一點便讓年近三十的樂兒羨慕不已。胡莫菲說想要青春常駐其實很簡單,這男的就是我的化妝品,再加上一點小修行。只要你感興趣,我就教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就是我那邊還缺一個法務代表。
方樂兒明白,只要一點頭,便算回到顧天佑這艘船上了。事到如今,最難爲情的事情也都經歷了,還有什麼過不
去的坎兒?當下爽快的點頭同意了。
胡莫菲看一眼時間,道:“陪你們胡折騰了一晚上,我得走了,你要是不想補覺就跟我一起走吧,再過兩個小時戴曉樓就得帶人來找他麻煩,把你們堵在牀上可就尷尬了。”
方樂兒吃驚道:“戴曉樓爲什麼要找他麻煩?”
胡莫菲笑道:“這混蛋昨晚打着辦案的旗號闖進舞會搶人,滿場達官貴人能忍下這口鳥氣?你老爹雖然辦事不漂亮,可江湖經驗還是老道厲害的,知道不能跟他來硬的,所以就報了警,他現在算是公器私用誘拐良家婦女,再加上京城過來的那幫少爺秧子和他們背後的張某人使勁兒施壓,戴曉樓不親自來抓人才怪。”
方樂兒大爲緊張,看着菲兒,道:“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
胡莫菲道:“放心吧,要是真有把握動他,十個顧天佑也早死透了,咱們這個野男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方樂兒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要不還是把他叫醒吧,哪怕提醒他一下也好。”
胡莫菲笑道:“他藥力沒散盡,正在養五臟精魄的傷勢,現在弄醒他,浮躁的元炁無處宣泄,醒了第一件事兒就是往你身上爬,你要是吃得消就叫他,反正我是不打算招惹他。”又道:“你就放心吧,他要是想醒過來,千米之外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都能把他驚醒,這裡邊的道理一下子說不清楚,等以後你身上感悟多了,慢慢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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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方樂兒吃了一驚,“很嚴重嗎?“
“是的,很重。”胡莫菲點頭道:“所以需要我們幫他恢復。”
“我們怎麼幫他?”
“你昨晚已經幫到他了,比我設想的要好,說明他跟你的感情真的很深。”
“你是說做那事兒就能幫他?”
“不然你以爲呢?”
方樂兒恍然額首,又問道:“昨晚幾乎沒怎麼睡覺,怎麼感覺精神特別好?”
胡莫菲抿嘴笑道:“傻姐姐,這叫極樂養神,忘情狀態下人就會進入深度自我催眠中,你睡了,而且是最有質量的深度睡眠,只是你感覺不到而已,還有,昨晚我給他吃了三顆藥,現在藥力有一多半在咱們倆身上,你要是感覺不好,他不就白忙活了?”
方樂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現在跟他做這事兒還有這個好處?”
胡莫菲嘻嘻笑道:“多來這麼幾晚,你以後就可以跟那些化妝品說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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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曉樓親自領着督察隊的兩名警官趕到秦州大酒店的時候顧天佑還在高臥。
服務生在外面開門,顧天佑才懶洋洋從牀上坐起,湊合着先把褲子穿上,然後披了件睡衣,不慌不忙坐到沙發上。門一開,戴曉樓搶先一步闖了進來,橫身攔在門口往裡看,待看到顧天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登時鬆了一口氣。面色鐵黑,側身將兩名督查讓進房間。
堂堂副省級城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親自跑大酒店來抓一個小派出所所長,如果這個人不是顧天佑,他就是拐走了市委書記的閨女,戴曉樓也不可
能親自上陣。
“喲,這麼大領導親自上陣來抓我這個小所長,這規格弄的可有點高。”顧天佑象徵性的屁股微微擡了擡。
戴曉樓沒好氣的擺手示意不必客氣,一屁股坐到對面沙發上,轉身對兩名督查官吩咐道:“好好搜查一下,看看報案人說的被拐走的失蹤女士在不在這裡,這個人我親自審。”
倆人有點蒙圈,戴書記這幾乎是擺明了不按規矩走,這可太不符合他一向的鐵面無私的形象了。還有這個興隆鄉派出所的所長,級別上往大了說也就是個正科級,職務上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可那屁股穩當的,在戴書記面前擺出的臺譜比市局那幾位大佬可大多了。這是個二愣子?
戴曉樓轉頭衝着顧天佑一瞪眼:“都混到這地步了,就不能消停消停?”
顧天佑笑着反問道:“你見過幾個我這種人混到這地步了還好好活着喘氣兒的?”
戴曉樓爲之一愣,他也算官場裡一員老將了,這幾年秦州官場幾經清洗,明爭暗鬥何其激烈,他能屹立不倒,除了許慕野力挺這個原因外,越來越成熟的官場生存智慧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昨晚報警的人規格只比我更高,你的麻煩不小。”
顧天佑嗯一聲,道:“對你我就不客套了,我一會兒就去興隆鄉報到,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戴曉樓道:“方大頭現在恨不得生吃了你,樓下還有一票京城來的大爺等着呢,我看你消停一天,機會合適了我親自送你過去報到,順便也見見三羊縣局的林曉月。”
“林曉月?”顧天佑愣了一下,道:“怎麼聽着像個女人的名字?”
戴曉樓道:“多新鮮,人家本來就是女的,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什麼揍性了,這個林曉月你還是甭見了,我跟她打個招呼就算你跟她報到了吧,人家可是烈士遺孀,號稱小虞姬,要是跟你攪合到一起,沒事兒都惹一身臊氣。”
顧天佑嘿嘿乾笑,道:“咱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戴曉樓冷笑:“這話你跟方大頭說去,方樂兒被你在大庭廣衆下弄走一晚上,這事兒要是換做我家戴亞楠,老子現在拿槍崩了你的心都有。”
顧天佑壞笑道:“你家小亞楠現在合衆國享福呢,不知道多感謝她顧叔叔,再過幾個月你就要榮升外公了。”
戴曉樓頓時一臉黑線,氣的一拍沙發扶手,道:“再提這事兒,就別怪我跟你翻臉,老子這點臉都讓她給丟太平洋對面去了,老街坊們問起她來,我都沒臉跟人家說去。”
清官難斷家務事,老戴這廝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老封建,對於閨女私奔北美,未婚先孕這事兒一直耿耿於懷。總覺着此事丟人,恥於提及此事。
顧天佑想起在警官學院時的歡樂時光,小亞楠的一雙大長腿晃過草坪,一衆荷爾蒙爆棚的牲口癡迷的目光緊追不捨的情景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晃兒,她都要做母親了。那些舊日同學們一個個又如何了呢?
咣噹一聲,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一個黑塔似的年輕男子一步跨入,進門便問:“哪個是顧天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