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犯暈的時機絕對跟身邊人的顏值有關,作風大膽豪放程度也通此理。兩性之間,女人總是很羞澀,不大可能主動進攻,但卻可以有選擇的給心儀的男人留下一近芳澤的機會。這就跟男人看見心動的美女按捺不住製造邂逅機會是一個道理。
林曉月適時地暈了過去,避免了尷尬同時還給了勇敢帥氣的顧所長一個機會。可惜顧天佑此刻雖有妙解風情的手段,卻無談風弄月的閒情,粗略的幫她取出子彈止了血,將衣服合上,便匆匆跳下大樹。
人民的海洋已經將這四個窮兇極惡的壞蛋包圍,想要從他們嘴裡挖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就得趁早。不然還指不定要多死幾口子。顧天佑腳下加緊,循着四人的聲息悄然接近。
這些缺魂少魄的神族不死軍成員具備了喪屍的生命力和無視痛楚的能力,卻並未完全失去靈智,他們能聽能說,智商不高,執行力卻極強。對於死亡毫無恐懼之心。當日在北美的時候,一支五十名神族軍組成的戰鬥小隊,便讓合衆國整支空降旅全軍覆沒。其戰力驚人可見一斑。
所幸者,這東西雖然厲害,卻有個致命的弱點。魂弱魄強,一切行爲以遵循本能爲先。以饕餮道相鎮壓,正是他們的剋星。顧天佑迅速逼近到可以輕鬆壓制四人的距離內,神族軍成員的感知敏銳,卻對顧天佑這個層次的大宗師無可奈何。等到他們意識到危險降臨的時候,顧天佑已經出現在他們頭頂,單手向下虛空一壓,四個人頓時不受控制的趴伏於地。
“是誰派你們來的?”顧天佑居高臨下問道。
“我們是追隨神國丞相回來的。”魄力壓制下,四個人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全依着本能將所知說出。
神國丞相?顧天佑略感訝異,問道:“陳芝寒還沒死?”
爲首的神族軍道:“死在黃石公園的那個是刻隆的。”
顧天佑繼續問道:“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搞出大事件,製造神國將要在共和國境內爆發的跡象。”
“爲什麼選在這裡?”
“秦州是新工業革命的中心,你是摧毀神國的罪人,這裡是你的大本營,圍繞秦州作案其實就是圍繞你作案,丞相的意思是要讓所有人認爲神族大軍是你帶回國內的。”
這倒像陳芝寒那瘋娘們兒的行事風格,這老孃們兒不知道爲什麼,一直瞅老子不順眼,都到了這步田地還沒忘了給老子添堵。顧天佑心中暗罵,接着問道:“知道陳芝寒去哪了嗎?”
“神國丞相肩負復興神國的使命,她要去喚醒龍皇,尋找到第七處玄陰重水的地眼。”
“還真有第七處玄陰重水的地眼?”顧天佑暗吃了一驚,問道:“她一共帶回來多少神族人馬?”
“主力大軍都被你們消滅了,丞相只帶回了一個神族一號的第一代刻隆品,其他還有十幾名神族軍成員。”
看來陳芝寒的境況不佳,身邊可用之人不多,尤其是能商量事情的人可能一個都沒有。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機密的事情都讓幾個普通神族餘孽掌握,這幫人除了惟命是從忠心不二外,不具備提供任何建設性意見的能力。又問道:“你先前提到的龍皇是什麼東西?是史前生物還是其他什麼玩意?”
“只知道是一個人,聽丞相說是神國一切的開始。”
遠方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這四個人開始劇烈掙扎,顧天佑最後問道:“知不知道陳芝寒去哪裡了?”
“丞相帶其他人往西邊走了,去哪裡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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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月甦醒過來,睜眼看到顧天佑還在,胸前已經被仔細包紮過了,她臉兒微紅,掙扎着坐起,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暈過去多長時間?那幾個嫌疑人追來沒有?”
顧天佑道:“放心吧,沒人追來,你暈過去還不到半小時。”
林曉月有點慚愧,澀然道:“真抱歉先前沒有聽你的,是我們對情況的嚴峻程度估計不足,過於貪功冒進了,不然咱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
顧天佑道:“作爲指揮者,你首先應該考慮的不是怎麼完成任務,而應該是怎麼平安順利的帶着兄弟們完成任務。”
林曉月嘆了口氣,道:“先前有一個同志被打中了,也不知道現
在怎樣了?”
顧天佑冷酷的:“我當時看到了,那個兄弟被一槍打中頭部,已經犧牲了。”
林曉月緊咬嘴脣,低頭不語。看得出,她很懊悔。
顧天佑道:“身爲一支團隊的指揮官,你的每一個命令都可能關係到成員的生命安危,這四個人的出現可能是偶然,但也可能只是一個開始,下一次再遭遇這樣的案情,你要明白自己的首要責任是上報有能力處理這種案子的部門。”
林曉月點點頭,忽然面色一寒,盯着顧天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一個一級警督會跑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做個小派出所所長?”
顧天佑把手一攤,苦笑道:“我就是我唄,還能是誰?工作履歷可查,建鄴警官學院畢業,幹過幾年臥底,立了幾次功,目前處在保護性蟄伏期內,能讓你知道的都已經由組織部門發通報給你了,不能讓你知情的你覺着是你該問的嗎?”
林曉月嗯了一聲,歉然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有懷疑,只是誠如你先前所說,這夥歹徒根本不是我們能應付的,這個上級相關部門害人不淺,我真想當面問問那個專案組總指揮,究竟是怎麼打算的?爲什麼明知道是這種情況,卻還要我們這麼多人進山參與搜捕行動?”
顧天佑目光凜然,望着遠方,國安的內部很複雜,或許這個指揮者就是有意在讓這件案子發酵,影響力擴大。那四個人已經被自己廢了,但如果這起案件不是單一獨立的,或者說有着更復雜的背景,那就很難說不會有下一次了。陳芝寒會不會還有幫手呢?她回國來究竟是找自己報仇的?還是真打算復活那個勞什子神國的?
山風勁吹,寒意甚濃。林曉月緊抱雙肩瑟瑟發抖,道:“我感覺好冷,咱們現在能下山了嗎?”
顧天佑解下身上的泥料常服給她披上,道:“事急從權,你現在的體力狀況很難自己走下去,我只好抱你下山。”
林曉月說,你其實也可以揹我下去的。顧天佑立即拒絕道:那樣會擠壓你的傷口。
有科學的數據統計證明,男女之間,揹着和抱着的感受完全是兩個概念。揹着的時候,女人會感覺更溫暖,會有親人的感覺。而抱着的時候女人會因爲目光交流而更害羞,也因此會產生對異性的渴望感。而對男人而言,抱着顯然要比揹着更沉重,無論是物理重量,還是責任帶來的心理感受。
夕陽斜墜,安靜的山林,漸漸陰暗下來。林曉月的個子接近一米七,在女子中屬於偏高的,她的體態也偏健康豐滿類型,因爲擔心顧天佑的體力不支,所以她一直盡力去摟着顧天佑的脖子。據說這個動作可以幫男人節省百分之三十的力氣。
顧天佑的體力當然沒問題,儘管身負重傷,正處在身體狀態最弱的階段。但那也是相對於頂尖高手而言。抱一百十斤的大妞兒還不在話下。只是爲了顯示自己已經全力以赴,才故意一邊走一邊氣喘吁吁。
林曉月不好意思的:“我是不是很重啊?要不咱停下來歇會兒吧。”
顧天佑道:“你要是不害怕,身體沒問題的情況下,咱們留在山裡過夜都沒問題。”接着又道:“你現在不是受了傷嘛,我再怎麼樣也得及時把你送下山救治。”
林曉月問道:“顧天佑,你結婚了嗎?我在你的檔案裡看到婚姻狀況是已婚,卻沒有看到關於配偶相關的內容,但提示卻是絕密。”
顧天佑心中暗罵孫明申這老壞蛋沒憋好屁,給自己弄這個一級警督的級別,又在檔案裡設置那麼多絕密內容,擺明了不讓老子在這裡小隱於山林間。解釋道:“我有個女朋友,身份比較特殊,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我們登記註冊了夫妻關係,在某些人眼中我們算是夫妻了吧。”
實際上在離開京城前,顧天佑已經跟龍劍梅正式登記成法律上的合法夫妻。這也是孫明申明確要求的,理由是不如此不足以讓一些人徹底死心。龍劍梅身份特殊,不僅是天兵之王,共和國軍方的定海神針,更是元首夫人的義女,女鳳天驕姿容蓋世,暗地裡不知有多少勳門貴子惦記着呢。有了這一紙婚姻證明,便表明了她的立場,也可以絕了那些人的念想。
顧天佑根本不在乎那一紙婚書,小龍女更從未把那個小本子看的多重要。孫明申
提出來,倆人就乾脆的同意了,只是不約而同的表示沒時間伺候,不過幸好,對於孫老壞而言,辦這事兒根本不需要倆人親自到場。所以,現在的顧天佑嚴格來說已經是已婚人士,正印夫人就是小龍女。
林曉月嘆了口氣,道:“她一定很優秀吧?你們的愛情浪漫嗎?”
顧天佑點點頭,道:“她確實很好,但並不是最適合做老婆的那種女人,以我過往所經歷的生活而言,愛情對我來說算是個奢侈玩意兒,至少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不能用愛情來概括。”
林曉月道:“雖然你是這麼說的,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你很愛她。”
顧天佑被這個話題勾起了心事。對女人而言,愛情無疑是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對自己而言,愛情卻好像只是一場遊戲。就這點而言,對那幾個女人其實都很不公平。平日裡儘量不去想這些,但今天面對這個單純又成熟的林曉月,聽着她那帶着軟糯鄉音的普通話,心中竟油然而生出一種渴望傾訴的感覺。
“我不確定那種感情算不算愛,常聽說愛情是自私和專一的,但我給她的卻不是完整的,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我而言,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但我卻很難確定自己是不是真愛她,或者說,我不能確定的是我是不是真愛過任何女人,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個情場中的大混蛋。”
“你很危險。”林曉月看着顧天佑漆黑幽深的眸子,有些失神,幽幽道:“女人都是最矛盾的生物,一方面害怕危險,另一方面卻渴望冒險,在危險的世界裡,被一個男人奮不顧身的保護,細心呵護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世界中心,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你的這位妻子能夠跟你這樣的男人建立夫妻關係,我想她至少是滿心歡喜的。”
她談興正濃:“你讓我想起了我老公,很多人都知道他爲了保護我犧牲了,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在那之前我們正打算離婚,原因是他有了別的女人,直到他死在贛南大山中的一刻,我才明白男人的愛表達方式以及存在形式和女人是不同的,男人的愛應該是擔當和守護,他很出色,而我幾乎錯過了他的愛。”
顧天佑道:“可惜沒有機緣跟你丈夫認識一下,我們應該可以成爲朋友的。”
林曉月道:“也許會是對手也說不定,我聽說出色的男人之間很難成爲朋友的。”
顧天佑笑道:“我這輩子,前面三十年就是一逼上梁山的典型,如果說做了點出色的事情,那也是形勢所迫。”
林曉月道:“你可真謙虛,形勢所迫面前很多男人都選擇認慫了,我老公當初沒有丟下我,今天你也沒有丟下一個女人,我是個警察不錯,但我也是個母親,所以我很怕死,你能帶我走到現在,我其實是很感激你的。”
她總拿死去的老公跟天佑哥做比較,讓顧天佑有點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了。顧天佑不吭聲,場面忽然冷了下來,氣氛卻有些曖昧,她抽了一下鼻子,吸了一口冷空氣,道:“給你講個我們女人喜歡的關於愛情的故事吧。”
北宋的時候,有個人的妻子很美,被康王趙構所奪,因此憤而自殺。他妻子陪趙構登樓,也跳樓自殺,在腰帶上留下遺言,請求與丈夫同穴合葬。趙構不聽,把她埋在丈夫墓的旁邊,兩個墳墓旁各有一棵樹。過了一些日子,兩棵樹居然纏繞在一起,樹上經常會有鴛鴦棲息。於是這兩棵樹就被稱爲“相思樹”。
顧天佑聽罷,有點慚愧,又覺着有些彆扭,隨口道:“這故事很感人,看來我這輩子註定是個俗人了。”
“這個故事是我在少女時期聽過的,一直引以爲衡量愛情的聖典,直到後來親眼目睹老公爲了我死去,我才明白這個所謂愛情典範男士其實就是個窩囊廢,一個男人有殺死自己的勇氣,卻沒有幹掉奪走自己女人的仇人的勇氣,他用死來對抗康王,其實也把他的女人逼到了殉情的死角,這種小男人的愛太狹隘了,與其如此,都不如放手不去愛,打落牙齒和血吞承擔下一切,一紙休書了結一切,讓女人坦然做個富貴夫人,也好過那個選擇。”
林曉月忽然住口不語,目不轉睛的看着顧天佑,問道:“顧天佑,你敢不敢爲一個寂寞的女人背上一聲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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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