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腳步聲的臨近,那人似乎剛邁進密室就被傑克制服了,我只聽見“啊”的一聲,後面便沒了聲音。
我連忙起身開啓手電照去就看見傑克將一位瘦弱的女生反身扣在牆壁上,那女生嚇得不輕,嘴巴被傑克用手捂住了,掙扎着想要解脫。
“你是誰?”方雲超問道,之後才反應過來她被捂住了嘴,又示意傑克鬆開。
傑克便放開了手,柔弱的女子也不喊叫,只是扭了扭肩膀說,“你們又是誰?”
這名女子長着圓圓的臉蛋,個子不高,一身便裝,胸前掛着一個單反照相機。剛剛被傑克反身一扣,相機撞在了牆上,此時正在查看相機有沒有被弄壞。
“你是採風記者?”我猜測道。
女子愣了一下,問我,“呃?你認識我?”
“那倒不是,你掛着相機,加上這個打扮,又深更半夜的偷偷進來拍東西,不是記者就是遊客?剛剛的白色閃光就是你在拍東西吧。”
女子翻了個白眼,“記者怎麼了,好歹我也是正當職業,看你們一個個行動詭秘,多半不是什麼好人。”說完眼珠子轉到了人形棺槨上,又說,“你們不會是想盜木乃伊吧!這可是犯法的!”
“你誤會了,我們是考古人員,白天不方便,只能是晚上。”方雲超說道。
“經過授權了嗎?我看你們也是偷偷進來的吧?”
方雲超呵呵一笑,“想必你也知道,有些研究是得不到授權的。”
女子也爽朗的笑了一聲,對着方雲超伸出了手,做出握手狀,說,“那我們算是同道中人,就不要互相爲難了,我們各取所需。”
女記者說完就要往一旁的暗門走去,被站在她附近的趙夕一把拉住。
“誒,不要亂走,裡面可能會有陷阱,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女記者愣了半天,“陷阱?什麼意思?”
“你是從這道門洞進來的?”方雲超指了指她剛剛出來的門洞。
女記者點點頭,“是的啊……難道不是嗎?”女記者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那就是說我們進來的和你進來的這兩條通道都是進入的通道,剩下的這兩個應該就是進到內部的通道。”
女記者有些茫然,“那…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推測這兩條通道里有一個是虛設的,裡面暗藏致命機關,我們之所以還被困在這裡,就是確定不了那條通道是安全的。”方雲超說道。
“這個簡單。”女記者說着在隨身小包裡拿出一本雜誌往其中一條幽暗的通道里扔了進去,等了一會兒不見裡面有動靜。
“諾,現在可以確認這裡面沒有機關了吧?”女記者很是自豪的對着我們說道。
我看着不禁笑了出來。
“喂,你笑什麼,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女記者一本正經的衝着我喊道。
“小姐,這可不是過家家拍電影。”我說着在地上撿了一個碎石往另外一個通道里扔了去,也沒任何動靜,繼續說,“並不是所有機關都是可以這樣試出來的,有些機關的精妙和詭異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女記者被我說的啞然,找不到話語反駁,癟癟嘴說,“我可不是什麼小姐,我叫李文依!”
方雲超愣了一下,問李文依道:“你就是李文依?那個在古建築雜誌小有名氣的女記者?”
“哈,總算有一位識貨的。”
“如果你願意就跟着我們一起吧,多少有個照應。當然,你也要爲我們拍一些照片作爲報酬,你可別異想天開的以爲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這座金字塔。”方雲超說道。
李文依掂量了一下覺得不錯就同意了方雲超的提議。
“那我們現在該進那條通道?”
我瞪了一眼李文依,“還不是你的突然出現,沒差點嚇死我們。”
說實話,我不知道方雲超的用意,可能覺得我們這支隊伍正需要一名攝影師,以記錄下我們的故事。但不知爲什麼,我卻有點反感這位陌生人的加入。
“膽小鬼,我看也就你被嚇到了吧!”
我正要反駁回去卻被趙夕瞪了回來,我此時才發現我身旁的人形棺槨已經被移動了。應該就是在剛剛李文依進來的一剎那,我爲了及時躲藏,身體靠着棺槨,不想棺槨底部是虛的,下面似乎裝有巧妙的轉盤裝置,只要輕輕一推就會移動棺槨。
“看來我猜的沒錯,每個棺槨下面都有輪盤裝置,只要把這些棺槨的朝向排列正確,就可以找出正確的通道。”趙夕說道。
我俯下身子去看棺槨底下,發現棺槨並不是直接放在地面上的,而是放在了一個與棺槨底板差不多大小的石板上,石板下方有一卵圓石珠,可360度旋轉。看明白後我才確信趙夕說的可能是真的。
“古埃及人酷愛研究數學哲理,這些棺槨的排列組合必定不一般,我們毫無頭緒,又該怎麼去推敲出這排列順序?”我自言自語道。
趙夕沒有過多思索,把一個個棺槨都轉向了同一個方向,就在她轉完最後一具時,一面牆上發出一聲暗響。一道石板門在牆上移動了,石板門的移動把之前敞開的門洞漸漸關閉,露出了原本禁閉的門洞。
衆人見罷大喜。
“趙大小姐就是厲害,你是怎麼知道的?”傑克立馬讚賞道。
“很簡單,把它們都朝向太陽升起的方向,古埃及人不但酷愛數學,對太陽更崇拜,所以我就嘗試了一下。”
衆人都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就在大家準備往那道新開啓的門洞裡走時,所有棺槨突然都發出了咯咯的響動,衆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不好,快走!”傑克察覺到了危險,立馬把衆人都護送進了新開的通道中。
我們全都退到了通道中,只見有幾具棺槨的棺蓋已被掀開,裡面伸出了枯瘦的手臂,白骨森森,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