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超見陳家強說完就要走忙拉住了他說,“你一個人可以嗎?我陪你去吧!”
陳家強點頭說,“放心!我能搞定,你跟來反而會干擾到我,你們在這等着,我去去就來。”
方雲超便放開了手說,“那你小心,如果真有原著民可不要硬來,原著民不會跟你開玩笑的!”
陳家強點點頭就貓着腰鑽進了草叢,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的雜草叢中,看來方雲超的擔心有點多餘,一看陳家強的動作就知道他很專業,叢林專家的稱號也並非浪得虛名。
我們蹲在草叢裡等了十幾分鍾,等的過程度秒如年,我心裡正擔心想撥開草叢看看情況,身前的草叢裡就突然躥出一個人嚇我一跳,原來是陳家強回來了。
“我全都看過了,屋裡都快長滿雜草了,都是空的,沒有人。”陳家強說道。
一聽裡面沒有人我們心中都沉了一口氣,大家便起身走了過去,靠近了石木屋的區域後,雜草的長勢有所減弱,最高也只到了大腿部位。我粗略的看了一下週圍環境,發現這裡應該是一處原著民的居民區,粗略的算了一下,大大小小也有十幾戶,我們選了其中最大的一間進去看看情況。
這間石木屋是圓弧形狀的,就像是一個鍋底朝上的扣在了地上,木門已經散架堆在門口, 頭頂的屋頂上也有多處塌方露出了空洞,屋裡長滿了雜草,幾個角落裡堆了些亂七八糟的木製傢俱和石器,傢俱和石器上都蒙上了很厚的灰塵,蜘蛛網掛的到處都是。現在的我一看到蜘蛛網,心裡就是一毛,看來巨型蜘蛛帶給我的驚嚇還沒減退,後遺症有些嚴重。
“你們過來看看。”方雲超忽然叫了一聲。
我們都聚攏了過去,在房屋的一角擺着一塊大石頭,大石頭的表面很平整,上面擺放着一些石器,特別引起我們注意的是,石臺的正當中擺着一個木製的簡易盒匣,盒匣裡有一塊漆黑的東西。方雲超取出來端詳了一下,好像是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有三個白色斑點,我立馬就聯想到了鬼臉蜘蛛。
“難道這個原著民部落把巨型蜘蛛頭上的鬼臉圖案當作圖騰來祭祀嗎?”我說道。
“嗯,肯定是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原始居民部落爲什麼突然銷聲匿跡了?”趙夕疑惑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爲什麼說是突然銷聲匿跡的?”
趙夕淺笑了一下說,“你看這裡的日常用品都沒有拿走,附近也沒見到過一具屍體骸骨,連這個視爲圖騰信仰的盒匣子都沒帶走,這不是很不正常嗎?”
我瞬間明白了趙夕話裡的意思,“你是說這裡的居民是突然遭遇了什麼變故?這個變故讓原著居民瞬間全部消失了,那當年這裡發生了什麼呢?”
李文依若有所思,心裡琢磨了一下說,“沒有屍體骨骸說明不是瘟疫,家居物品沒帶走又不像遷徙…那會不會跟隕石墜落那一次造成的大火災有關?”
“很有可能,這裡也沒必要再研究了,爲了安全,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方雲超說道。
我們也覺得這裡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便準備離開,衆人又在陳家強的帶領下前進。走了近兩個小時,我們又重新鑽進了密集的叢林。
此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而且瞬間大了起來,雨點大如黃豆非常密集,我們連忙找地方避雨,最後還是陳家強找了一顆大樹,在大樹的樹蔭下躲避。陳家強很快就在兩顆樹幹間搭起了臨時雨棚,我們全都擠了進去。
方雲超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說,“這個季節不該下這麼大的雨啊?”
陳家強臉色有點陰沉,“森林裡的雨說來就來的,在森林裡最怕下這種及時雨,等雨勢小了再走吧。”
我們也不想成落湯雞都點頭同意陳家強的意見, 好在陳家強搭的雨棚結實,是個避風雨的好地方。我蹲坐在一處樹根上,看着外面密麻的雨幕,心中也赫然,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雨。林子裡一般很少會有這麼大的雨,因爲上方都有樹冠遮擋,可見這雨下的有多大。
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幕感覺不是一會兒就能停的,淅淅瀝瀝的雨聲使我開始犯困,我看了看他們發現三位女士已經在閉目養神了,只有陳家強和方雲超在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心想有他們兩個守着加上又這麼大雨肯定不會有事,我就把揹包放在了胸口下用下巴壓在包上開始打盹,很快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一直都是保持着淺睡的狀態,這種情景下我也不可能完全睡死過去的,忽然頭頂上傾瀉一大片雨水,打溼了我半張臉,冰涼的雨水讓我立時就醒了,此時雨棚外面依然在下着大雨,我抹掉了雨水往裡縮了一點擺正身姿準備繼續打盹。
坐正身姿的時候,我眼睛就瞟了一下旁邊的幾位,發現陳家強和方雲超都挨着粗大樹幹睡着了,我心想他們可能也是因爲太過乏累支撐不住所以睡着了。
就在我把身姿坐正腦袋枕好後,忽然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我又睜開眼睛去看陳家強和方雲超,發現陳家強挨着樹幹的身姿很奇怪,半邊肩膀和手臂都露在了雨棚外面,整個人似乎是癱軟後搭在樹幹上的,我頓時頭皮一麻,立時清醒了過來,再看方雲超,發現他背倚靠在樹幹上,頭往後仰着,整個臉都在雨棚外面被大雨淋着,這絕對不是能睡着的姿勢啊!
靠!他們這是在幹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行爲藝術嗎? 越看他們的姿勢越覺得滲人。
我正想去看他們是怎麼回事,只聽耳邊咻的一聲,一支羽箭就定在了我耳邊的樹幹上,但沒有刺進樹幹,而是歪歪扭扭的滑落在地。我瞬間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個翻身就躲到了樹幹後面,此間又有幾支羽箭射在了身後。
我掏出照明槍回身凝神望去,只見十幾米外的雨幕裡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有幾個人影在閃動,被我捕捉到的那一瞬間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暗叫不好,我大概知道我們遭遇了什麼,這肯定就是森林裡的原著民啊!此時也來不及細想,我的動作也驚醒了另一顆樹幹下的三位女士。
“快躲到樹後面來!對面有人!”我小聲喊了一句。
趙夕三個人反應極快,都蹲着身姿翻到了樹幹後面,又低着身子聚到了我這邊樹幹後面。我們合力將兩個已經沒有動靜的方雲超和陳家強拉拽了過來。兩個人一被拉過來我就發現他們都中了羽箭,陳家強是胸口,方雲超是在大腿上。
“到底怎麼回事?對面是誰啊?”趙夕問道。
我眉頭緊皺,“我沒猜錯的話,肯定就是原著民!他們來者不善,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必須撤到空曠的地方纔行,在林子裡跟他們過招我們根本沒有勝算!”
李文依和小雅將方雲超和陳家強身上的羽箭拔了下來,我撿過地上的羽箭看了一下,發現都是用樹枝削成的,所以威力不大刺的不深,此時陳家強迷糊的醒了過來。
“羽箭上有麻藥…小心…”陳家強眼睛一直在打着轉,估計一時還清醒不了。
我這才知道爲什麼方雲超和陳家強怎麼會弄成剛剛那個樣子,原來是被麻暈了。
“你們先帶他們走,我來殿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