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裡是蒙古國的皇宮,但很快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蒙古帝國又怎麼會把皇宮建在這種地方呢。
我心裡正研究的興起,忽然通道盡頭的火光下有一人影閃過,趙夕看的真切,大喊一聲阿茹娜就追了過去。
我愣了一下,也立馬跟着趙夕追了出去,通道盡頭是另外一間屋室,趙夕一進來那人影就消失在屋室的黑暗中,失去了追蹤的目標。趙夕前腳進來,我們也後腳跟了上來。
我剛剛一心看壁畫,並未留意別的,連忙問趙夕,“剛剛你看到阿茹娜了?”
趙夕輕微喘着氣說,“我也不確定,但感覺是她,她跑着經過了通道被我剛好看見。”
“阿茹娜,是你嗎?是你嗎?”巴圖有些着急,忍不住呼喊,可又怕大嗓門會引來吸血蝙蝠,喊出的聲音壓的十分低,就算阿茹娜真的在屋室裡恐怕也聽不見哥哥的聲音。
“巴圖,你彆着急,我們再四處找找,或許是趙夕看錯了。”我連忙安慰道。
這時我們已經走在了這間屋室裡,進來通道里的餘光也只能照亮進來地方的一部分,屋室的其它地方一片黑暗。
走在屋室內部,感覺屋室的周圍都擺滿了物件,有一種被包圍了的感覺。
趙夕手電此時纔打亮了起來,燈光一亮,我身邊的物體便顯現出來,一頭草原狼赫然站立在我身邊,我嚇的連忙後退,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直到手電光暈完全照射到那頭草原狼時,草原狼仍是一動不動,微張着嘴,目視前方。
“好像是標本。”趙夕舉着手電走近了那頭草原狼,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被風乾的屍體。雖被風乾,但其形象卻依然生動形象,剛剛詐看之下,還真以爲是一條活生生的草原狼埋伏在了那裡。
之後我們又在這間屋室發現了其它動物的乾屍標本,大到獅子老虎類的野獸,小到雞鴨鵝類的家畜,這間屋室堪比動物標本博物館。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標本啊?”小雅見一個個形象可怖的野獸都是標本,便用手去觸摸。
她一摸,一隻乾屍標本竟在她眼前化做了一堆灰土,把她嚇得夠嗆。我們見罷也吃驚不小。
“看來已經嚴重風化了,一碰就會化爲灰燼的。”趙夕說道。
一屋子的乾屍標本中只有一隻非常特別,它被放在一個最高的置物臺上,那是一匹戰馬,趙夕看了一眼就看出是汗血寶馬。更奇怪的是,這匹馬並不是乾屍,而是青銅器鑄造而成的。
看到這麼多幹屍標本就已經覺得很新鮮奇怪,當下看到乾屍標本中又出現一隻青銅鑄造的汗血寶馬,還是唯一一件,當下更是好奇,大家都忍不住圍着青銅汗血寶馬多看幾眼。
我也不例外,想着它該屬於哪個朝代。正想的入神,忽聽耳邊有呢喃細語聲。這聲音並不是趙夕她們的說話閒聊聲,而像是一種禱告聲,這種聲音讓我瞬間想起在峨眉山區遺蹟聽到超哥禱告的聲音的場景。
我後背一涼,心裡跳出一個恐怖的想法,超哥不會又在暗中跟着我們來到了這裡,一直跟着進了這座黑城吧!?難道剛剛的黑影是超哥!
我藉着趙夕的手電尋着聲音看去,發現是巴圖跪在了我身邊對着青銅汗血寶馬禱告跪拜。
我心裡罵道,我靠,長這麼結實的漢子怎麼膽子這麼小,見到一個青銅馬也要下跪禱告。把我也嚇的半死。
“巴圖,你這是在幹嘛?”我忍不住問他。
巴圖一臉的虔誠,“這是我們大草原的戰神,是我們大草原的驕傲,看見了都要朝拜。”
馬在蒙古草原上地位很高,更何況馬中極品的汗血寶馬。所以在這裡馬在百獸之中,地位是最高的,也是唯一一個用青銅鑄造的。
我心裡無奈的搖頭,心裡想着剛剛趙夕看到的黑影到底是什麼,此時又到哪去了?如若真是阿茹娜,她又怎會躲着不現身?正覺得奇怪,忽而又聽到有人細語禱告聲,心裡暗罵這巴圖真是沒完沒了。可細細一聽,這聲音又不像是巴圖的聲音,回頭去看巴圖,巴圖已經禱告完畢跟着趙夕等人在看其它乾屍標本去了。
我心裡暗驚,這聲音就在我身邊的暗處,此時也聽得更清晰了,此聲音不像巴圖渾厚而是尖銳像是女聲。心裡又驚又喜,難道真是阿茹娜?
昏暗的燈光此時也向我這邊移了過來,我身邊除了一批動物的乾屍標本,並沒有人的身影,我禁不住又多疑起來,難道是我幻聽了?在我跟前的是一隻白毛狐狸,這狐狸一雙眼睛在餘光照耀下閃爍有光,睛中有神,嘴邊毛髮都栩栩如生,仿如活物。
因爲太像活物我也忍不住好奇想拿手去摸一摸。我手剛伸出去,那狐狸突然扭了一下脖子,突來的變動嚇的我汗毛倒立,狐狸乾屍怎麼會突然扭動脖子?難道又是蛇在作怪?
不等我穩定心神,狐狸便一躍而起,朝着我就撲了過來,我本就離的很近,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狐狸順勢將我撲倒壓在了地上。狐狸對着我呲牙裂嘴,張嘴就要咬我。我只能用手臂護住面目,拼命掙扎。
巴圖第一個看到我被一隻白毛狐狸撲在了身下,連忙大叫救人,趙夕看到後嚇了一跳,要用手槍射殺狐狸,但此時我與白毛狐狸廝鬥在了一起,她又不敢開槍,唯恐誤傷到我。巴圖看的着急,一把將自己背上的水袋朝狐狸砸了過去,狐狸便縱身躍起閃避,我趁勢翻滾遠離它,狐狸也很狡猾,看我逃脫了便一閃身鑽進了黑暗中,消失在乾屍標本羣中。
“你沒事吧?你怎麼突然跟一隻活狐狸鬥在一起了?”趙夕此時也來到我跟前,詢問情況。
“我也想不這標本室裡還有活的動物,想必你剛剛看到的黑影就是這隻白毛狐狸。”
說話間那隻白毛狐狸又跳上了一隻犛牛標本的身上,盯着我們看,趙夕此時沒了顧慮,擡槍就打,狐狸狡猾靈敏,左蹦右跳,趙夕連開幾槍都沒有打到白毛狐狸。
我連忙拉住趙夕,“這狐狸狡猾的很,它像是故意引你開槍射擊,待你沒了子彈,它可就不再懼怕我們了。”
趙夕也覺得有理不再開槍,那白毛狐狸卻蹦跳着躍到了青銅汗血寶馬身邊,一口叼走了趙夕原本遺留在那的小揹包。
趙夕大叫一聲不好,就見白毛狐狸叼着揹包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