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我慢慢的走到了路邊,後背的傷愈發的疼痛,我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
雨天的車還是比較難打的,等了一會都沒等到車,我低下頭和她說:“黃若晴,你剛纔跑什麼跑?”
她一雙小眼睛眨了眨說:“你是壞人,誰讓你親我。”說完臉都紅了。
我沉默了一會說了聲:“謝謝你。”
她小聲的問:“爲什麼你要這樣,每次都打的這麼慘?”
我看着滿街奔行的人,不停的雨點,警車呼嘯而過。
自己也不知道被打成這樣是爲了什麼,是兄弟還是女人?
過了一會,她小聲的說:“我是不是不不該問,對不起。”
“沒事。”我淡淡的說了句,這時候終於來了一輛空車。
我伸手攔過車子,她拉了拉我,把手中的雨傘塞進我的手中說:“我沒事,你受傷了,別讓雨水沾到傷口。”說完轉身就走,我走過去拉過她,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我吻了上去。她帶給我瞬間的感動讓我做出這個舉動,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瘋狂,短短的十幾分鍾兩次親吻一個陌生的女生。
輕輕的親吻,出租車剛停好我就轉身開了車門,留下還有些發愣的黃若晴。
進了車門和司機師傅說了聲:“到龍騰高中。”
搖下了車窗,看着在原地發愣的黃若晴大聲的說:“黃若晴,我會回來找你的。”
黃若晴恨恨的盯着我說:“去死吧,臭流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坐在車裡看着拿在手裡的雨傘心裡有些溫暖。掏出有些潮溼的手機,還好能用。
撥通了土匪的電話:“怎麼樣,有沒有人被抓?”土匪那邊說:“暫時沒有,我們幾個都沒事,我和猴子在一起,我們也就回學校了。”
他們幾個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裝起了手機,司機顯然聽見了我剛纔的話,一路也沒敢和我搭話。看着車外的大雨,又想起了小野貓,真犯賤自己對自己說了句。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學校,我付了錢就下了車,我們的學校也已經放學了。
撐開傘走到了寄車子的地方,速度很慢我怕再傷到傷口。
彎下腰打開了車子的鎖,卻被一個人撞了過去。
我當時就火了,但身上有傷而且現在又沒力氣,我看了看撞到我的人的面目原來是黑鐵。
我又擡起頭看了看,剛纔下着大雨眼睛又沒了也就沒注意,原來又是黑鋼那一羣人,不過這次比昨晚的人多了一倍多,有十七八個,圍住了禾施痕。
看來是昨晚被個女的打了,今晚黑鋼帶人來找回場子。心裡暗歎真是紅顏禍水。
禾施痕一腳踢飛了黑鐵,也看到了我眼神裡有些求救的意思,顯然這麼多人也不是她能搞定的。
我當然沒要英雄救美的意思,我自己都傷成這個樣子,哪有功夫管你。
我當即轉過臉去當作不認識她。哪知黑鐵這個不要臉的剛纔撞到我就不說了,還把我給暴露了。黑鐵坐在地上對着他哥喊到:“李楠,這小子在這,今晚也別放過他。”
我頓時的一臉黑線,我不找你事你還來弄我,正好手裡有鎖頭當即就對着他砸了過去,也不管背上的傷了。原則!我就是有原則,英雄救美這個橋段怎麼能少的了我。
見今晚跑不掉了,我砸了幾下黑鐵,也都下了狠手我對着禾施痕喊了句“別怕,我保護你。”
禾施痕遞來一個感激的眼神,黑鋼也不管我帶這他的兄弟上去抓禾施痕,禾施痕打倒了幾個人,最終也是寡不敵衆,被他們抓住,隨即搶過禾施痕的包拿出她的手機,有幾個不要臉的也趁機佔她的便宜。
也有幾個混混過來圍住我,我不敢輕易動手握緊手中的鎖頭,眼神狠狠的瞪他們,我就是要用眼神擊敗他們。禾施痕被幾個混混抓着轉頭看着我,大喊:“李楠,來救我啊。”
我也是無奈,現在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這時黑鐵從地上爬起來,對着我就是一腳,我剛沒注意他被他踹中一腳。
倒下的時候壓倒了一片的車子,我隨即翻身到大路上,拿着鎖頭瞪着黑鐵。
黑鐵又跟着幾個小混混衝了過來,我轉頭就跑。
哪隻幾輛出租車停了下了,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纔的土匪猴子他們一羣。
見我被打也都是奔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和黑鐵他們的人打了起來。
我也拿起鎖頭打了回去,我們的人越來越多,黑鋼帶來的人只能逃跑。
我扶着自己的腰真是越來越痛,我走到禾施痕的面前,她抱着膝蓋蹲在地上哭,大雨澆在她身上,看起來很是可憐。
我拿過黃若晴送我的傘,走到禾施痕的面前幫她擋着雨。
她擡頭看了看我,滿臉的委屈,像以前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辱一樣。
我伸出了手,她抓着我的手站了起來,突然的抱着我的脖子。
我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她則哭了起來,沒想到這個打架變態的傢伙也會哭。
見女生哭我就慌,不停的安慰她我說:“禾施痕啊,別哭了再哭就成醜八怪了。”
她的哭聲並沒有停止,我接着說:“你把我衣服都哭溼了,你負責洗啊。”
還是沒反應,我抱着她面對着她的臉柔聲說:“別哭了,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
禾施痕眼睛紅紅的盯着我哽咽的說:“真的?”
我點了點頭,她則擦了擦眼淚說:“那你送我回家吧。”
我走過去扶起車子,沒想到猴子和土匪他們都還沒走,一臉曖昧的看着我,眼神裡充滿淫光。
我不搭理他們,讓他們都散了也就騎上了車子。
禾施痕坐在車後面替我打着傘。
騎着車子,因爲傘很小,我也不懂女生買的傘爲啥都這麼小。
禾施痕雙手抱緊我才能勉強的讓我們兩個都能打的到傘。
騎在車子上我才感覺到背部的陣陣疼痛,我咬緊了牙齒想堅持到家。
路上禾施痕也沒說什麼只是抱緊了我,騎車的時候我感覺頭有些發暈,漸漸的前方的車燈都成了幻影,我甩了甩頭讓這些幻影離開,很快又出現,終於堅持不住騎車倒在了地上。
身後的禾施痕也是一聲驚呼,和我一起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時候我想站起來卻感覺渾身沒勁。禾施痕在我身後抱怨我:“怎麼騎的車子,都把我也摔了。”
說着她就站了起來,我還趴在了地上,禾施痕見我還不起來,看了我一眼才發現我背後的刀傷還在流血。“啊!”禾施痕的尖叫聲“李楠,你怎麼受傷了?”禾施痕過來想要拉我起來,我白了她一眼小聲的說:“叫什麼叫,我還沒死呢。”禾施痕問:“李楠,你怎麼受的傷,你剛纔怎麼不說呢?用不用去醫院啊?”我沒功夫和她解釋這麼多,我靠着她說:“你家方便嗎?帶我去處理一下。”禾施痕點了點頭說:“方便,我帶你去。”我靠着路邊的大樹禾施痕去推起了車子,我讓她騎車帶我,我坐在車後,她騎的歪歪扭扭的把我晃的頭更暈了。
我生氣的說:“你會不會騎車啊?”禾施痕有些驚慌的說:“我不會騎啊,看你們騎的這麼輕鬆,怎麼這麼難騎啊。”我拍了拍她說:“下來吧,換我帶你。”她則堅持讓我坐在車後面,把傘也給了我讓我遮住傷口,她則下了車子推着我走,我想阻止她可我也是渾身的沒勁,只能讓她推着,只是感覺被一個女生這樣推着走感覺怪怪的,雨水不停的打在她的臉上,她只是不停的用手抹掉雨水,再次的推着我前行。
還好很快就到了禾施痕家的小區,禾施痕的家在二樓禾施痕扶着我上去,我問她:“你家裡沒人?”禾施痕說:“沒有,我家人在外做生意,這房子是買下留給我上學住的。”
我放了心,進了她的家並不大是那種單身公寓的構造,進門就是臥室也沒有客廳只有一個小廚房還有衛生間。
我脫去了上衣趴在了禾施痕的牀上,她的牀很軟帶有一股少女的清香,禾施痕關心的問:“你這傷口怎麼辦?”我虛弱的說:“你家裡有白酒嗎?找出來。”只是看電影裡是這麼處理傷口的,輪到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禾施痕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圈也沒有酒,畢竟一個小女孩住的哪有白酒,禾施痕的聲音有些焦急的說:“沒有啊,我家沒酒。”“那去借啊!”我有些不耐煩的說。禾施痕猶豫了一下,她和隔壁鄰居都不熟悉,不過看了看我背上的傷還是硬着頭皮去借白酒了。
很快她就回來了,問:“李楠,借來了,怎麼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就說:“你澆在我傷口上吧,注意慢點。”禾施痕拿開瓶蓋,慢慢的倒在了我的背啊。
“啊!”鑽心的疼痛讓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疼到骨子裡的感受,傷口不能用清水洗因爲清水裡也是有細菌的,剛又被雨水打溼過只能用白酒消毒要不會感染的。
禾施痕見我痛苦的樣子不禁留下了眼淚,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別的原因。
我臉色紅紅的看着禾施痕說:“繼續倒。”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禾施痕有些猶豫要不要倒,我瞪她一眼吼了聲:“倒啊!”禾施痕也是顫抖着倒着瓶裡的白酒。
我則抓緊了手中的牀單,咬住剛脫下的外衣,不能停,疼痛讓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下,疼的我幾乎暈厥過去,清洗傷口才終於結束。
滿身都是汗,身上幾乎全沒了力氣,我倒在牀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才知道電影裡倒酒清洗傷口不痛都是TM騙人的。
禾施痕在一邊默默的流淚,怕哭出聲來會影響到我,我轉臉看了看她說:“我又不是死了,你哭啥啊。”禾施痕擦了擦眼淚說:“你剛纔的樣子好嚇人。”
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我和禾施痕說:“幫我褲子裡的手裡拿出來。”禾施痕哦了一聲就來摸我的口袋,我稍微側了點身子讓他方便拿出手機,牛仔褲裝手機裝的太緊的,拿了一會沒拿出手機,禾施痕把手指全****我的褲子口袋裡,隱約的碰到了還在沉睡的二兄弟,終於把手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