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八商量的計劃是,老八先帶上所有的人去砸對面的場子,當徹底激怒對方的時候,再撤回來,我們的人則在沿途阻截,慢慢吃掉對面所有的人。
夜,漆黑而寂靜。
除了我手中的香菸,散發一點火光外,在沒有其他的動靜。
我手中拿着開山刀,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妖豔詭異。
時間快了,兩輛車呼嘯而過,攔路的木樁被架到了路中央。
疾馳而來五六輛車停下之後,車燈照耀在攔路人的身上,車停下之後,一人抽着刀下了車罵道:“你他媽是哪的?把路給老子讓開!”
我見時機差不多,高舉手中的開山刀喊道:“上!”
我率先衝了上去,對面的人還在麪包車中,根本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匆忙的開車想往後退。
我們已經團團包圍住他們,亂刀閃過,血肉模糊。
而另一邊,小北京,老三,也在另外兩條岔道攔完了所有追擊的人。
留下些人打掃戰場,對面幾乎全是重傷,但都沒人下死手殺人,不過這已經讓對面的短時間沒了戰鬥力。
還有一些受傷的兄弟被留了下來,我們重新集結在了老八的會所。
我看着場中的所有人,每人身上都沾染着鮮血,眼神通紅的看着我,我高聲說:“兄弟們,我女人被人搶走了,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去搶回來!”
“搶!搶!槍!”
大家的呼聲高漲,趁着士氣高漲之時,我揮刀而出,喊道:“誰碰我的女人,我殺誰!”
一行人開着車隊浩浩蕩蕩的往城郊的盤山別墅而去,這是老八給我的消息,神秘男早已經搬到那邊去。
車子停在了山腳,我下了車,我看着不遠處的一棟別墅,屋內還亮着微光。
我提刀走在前面,這是一條路並不長,一二百米的距離……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激動一些,我李楠來了,遵守當初的約定來了。
路走到一半,突然,別墅樓頂傳來一陣耀眼的光芒,探照燈照在了路上,照的這條路如同白晝一半!
我擡手擋住刺眼的強光,當眼睛逐漸適應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們都驚呆了。
數百名一手持防爆盾,另一手拿橡膠棍的人,一個個全神戒備的盯着我們。
後面傳來一陣汽車轟鳴的聲音,小北京拉着我說:“楠子,後路被斷了。”
我的眼睛只盯着一人,穿着一襲黑衣,長髮盤在頭上,迷人的丹鳳眼中滿是悽迷。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忘卻了現在身處之地,思緒彷彿回到了當初小野貓走到我身邊,把號碼輸入我的手機之後,轉身離開回眸的那一瞬間。
我掏出一根菸,點上之後,開山刀斜插在地面,我看着她。
小野貓哭了。
美人淚,斷人腸!
我張了張嘴說:“我來了。”
小野貓用手捂住了嘴,盡力不讓自己的悲傷影響到我。
神秘男站在二樓的燈光下,天生帶着一股高富帥的優越感。
我擡頭看去,神秘男朗聲說:“李楠,剛回來就送了我一份大禮,還沒感謝你。”
我輕笑一聲,說:“那你要怎麼感謝?”
神秘男笑着說:“我送你和他一起下去!”
聲音中還充斥着陽光般的笑意,我挑眉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不多說,我大喊一聲:“殺!”
出鞘劍,殺氣蕩!
兄弟盟的所有兄弟都大叫着往前衝,半年來大大小小近百場戰鬥,已經磨礪出我們的氣勢,即使面臨強大與自己的敵人,也能爆發出必死的決心去戰勝敵人。
我單手提刀,腳猛的蹬地,瞬間衝在了最前鋒。
雖身處險地,但我眼中卻滿是笑意,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擁有了能和神秘男相提並論的能力。
我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刀劈在了防爆盾上,砸退敵人,反手又是一刀,一連數步,連連擊退對面,但對方只是防禦,最前排的幾人連在一起,防爆盾一時讓我們難以攻破。
嘭的一聲,破空槍響,火花迸射到了空中。
我回頭看去,十幾名手拿AK的人在我們背後瘋狂的掃射,一個個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瞪大了眼睛喊道:“小北京,木頭,冰哥帶人回去辦了他們!”
我努力的抽身回來,已經倒下了幾十名兄弟,我順着路的邊角躬身前衝,木頭蹦跳的在空中騰挪身形,吸引了對面大部分的火力,但木頭像是神了一般,蜷縮自己的身子,並沒有中槍。
我已經逼近一人,他剛想看槍,我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他棄槍抽身而退,掏出腰間的匕首,擺出奇異的戰鬥姿勢。
一寸短一寸險,我眯着眼睛緊盯他的動作。
旁邊的幾人也都纏鬥在了一起,我一刀虛砍而出,他的匕首點在了我的開山刀的側面,盪開了我的刀之後,他欺身而上,匕首插在了我的左肩,我嘴角帶着一抹死亡的微笑,我的右手丟掉開山刀,摸出腰間的飛刀,他脖子上多了個窟窿,半秒之後,倒在了地上。
我重新拾起對上的開山刀,繼續往下一個人奔去,不到五分鐘對面已經全被擊斃。但後面還密密麻麻站着一二百二人並沒有跟過來,我重新扭頭看向神秘男,神秘男像是在玩弄我一般,慢慢的折磨剩下的所有人。
拿着防爆盾的人突然散開,別墅內奔出數十名手拿燃燒瓶的人,奮力一扔,瓶子仍在了我們人羣最密集的地方。
片刻間,人羣自中間隔開,燃氣一陣火海,一的燃燒瓶被投擲過來,頃刻間人說少了一半,我的眼睛是紅的,來的每一個都是過命的兄弟。
我撿起地面的AK,衝進了人羣的最前方,我瘋狂的扣動扳機,一串火蛇竄出,只有前面的幾發打在了防爆盾之上,剩下的全射在了空中,巨大的後坐力,把我擊退在後麪人的身上。
但剛纔的幾發子彈也打開了一道口子,木頭和冰哥拿起槍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清開了一條道,我扔掉射空子彈的AK,拿起開山刀衝進了人羣,血肉翻飛,鮮血濺了我一身。
我幾乎成了血人,離小野貓也更近了一步。
神秘男在樓梯上拍着手說:“李楠,果然不讓我失望。”
我長喘着氣說:“你還有什麼本事。”
神秘男一揮手,別墅的門被打開了,四五十名全副武裝,手拿軍刺的人,就那麼站在那裡,也能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勢。
木頭和冰哥不約而同的說:“兵。”
我看着他們手中的軍刺,在燈光照耀下並不反光,散發着陰森的色彩、。
我看着身後的人,倒下了大半,只剩下十人。
剩下的人也幾乎人人掛彩,我長呵一聲:“殺。”
踏着滿地的盾牌衝過去之後,我已經和對面交鋒起來,硬拼着手臂被軍刺劃過,我一刀從對方的脖子砍到了胸口。
手上一陣劇烈的疼痛,鮮血不停的往外涌着,我強忍劇痛拔出了軍刺,痛的我幾乎暈過去。
所有人都陷入了膠着。
只聽背後響起一陣衝殺之聲,我疑惑地回頭看去,只見幾十人手拿板磚木棍衝了過來,看到迎面衝過來的一人,我的眼淚忍不住要奪眶而出。
當初的那羣兄弟,土匪和王鵬衝在最前面,緊隨着的是老五林哲勳,我竟還在後面看到了華依,華依冷冷的面龐盯着我,眼神裡閃現異樣的神色。
他們似乎是被對方刻意放進來的一樣,土匪給了我一拳罵道:“你他媽的,打架竟然不叫着我!”
我並沒有說話,土匪他們已經加入了戰局。
混戰在一起,土匪他們雖然都是學生,但帶來的卻是青春熱血,一羣無良少年。
我繼續的咬牙衝殺,對面又是一波燃燒瓶,人數在飛速的銳減,只剩下二十來個站着的人,我眼中全是瘋狂的戰意。
神秘男又笑了,我呸出一口鮮血道:“笑你媽了個逼的!”
只見後面的所有人都衝了過來,樓上還站着十幾人保護神秘男,我大叫道:“衝!”
今晚的敗似乎已經確定,但我還不甘心,就像流盡身體中最後一滴血,也要繼續的衝!
忽然又想起了一句話,人生就是不聽的戰鬥。
華依走到了我身邊,拉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去說:“怎麼?”
華依說:“李楠,衝出去吧。”
我甩開華依的手說:“這不可能。”
我已經衝了上去,站在樓上守衛的人更加的難打,衝上去的幾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握緊手中長刀,怒吼一聲:“殺!”
神秘男手中多了一杯紅酒,搖晃着酒杯說:“李楠,是該結束了!”
小野貓撕心裂肺的喊道:“李楠,你走啊!走啊!”
我被人按倒在了地上,木頭竟然也傳來了慘叫聲,從開始在一起直到現在我從沒聽過木頭傳來慘叫聲,這是有多慘。
只見木頭的胳膊被擰成了麻花樣,另一人手中的匕首在木頭粗壯的腿上一刀刀的捅着,每一刀都精準無比的捅在同一個地方。
天空中響起一陣刺耳的汽車摩擦聲,神秘男的臉色變了變,車上跳下來人二話不說,上來就砍,有了這股生力軍的加入很快扭轉了戰局。
二樓的人把我們都丟到一樓之後,全部守護在神秘男的身旁。
我皺着眉頭,渾身一陣劇痛,被人從二樓丟下來之後,心臟就像是被人用重錘砸了一下之後的感覺,我吐出了一口鮮血。
努力的站起身子,看着遠方來的人,有金家的人,更多的是陳家的。
遠處站着一個女人,短髮在風中隨飛飄揚,精緻的五官像是上天的眷顧,此時她的眼中噙着淚水,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
陳思思抱住了我,我輕聲的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思思!”
陳思思推開了我,我回頭看去,人都包圍着別墅,二樓的神秘男眼中帶着一絲驚慌。
我輕聲的說:“我只要我的女人!”
神秘男的眼神閃過一抹兇狠的神色,神秘男叫道:“李楠,你逼我用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