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就在不清不楚的氣氛中結束,宴主鳳飛飛至始至 面。
蘇小舞倒是在賞花宴上認識了很多人,例如那個少俠榜排名第三的吳寒空,若干俠女,還有那臥梅山莊的三賤客也來了,當然還有若干少俠。只不過她實在是記不住名字。
快到午時的時候,寒月堡的一個紫腰帶家丁出來替自家小姐道歉,說是鳳飛飛身體不適。
藉口,蘇小舞一聽就知道是藉口,果然是大小姐脾氣啊。
紫腰帶家丁請大家去主宅就座,鳳堡主的壽宴一會兒就開始了。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從池中島走出,往主宅的方向而去。
“喂,那個鳳堡主叫什麼名字啊?”蘇小舞和趙清軼綴在隊伍的最後面,前者按捺不住,低聲問道。
趙清軼無語,再三確定蘇小舞並不是在開玩笑,嘆氣道:“寒月堡堡主鳳蒼瀾。”
蘇小舞趕緊低頭默唸了幾遍,記在心裡。她今天見了好多人,記名字向來不是她的長項,偏偏這些少俠女俠的名字還不能忘。不過先要弄清楚堡主叫什麼名字,畢竟現在是在人家地盤。
趙清軼在一旁看着她的表情,心下不禁懷疑她是不是還在演戲。像她這麼不諳江湖事的人,到底是怎麼在武林混成現在這個名聲的啊?真的不是假裝的?
但是確實,她在他面前裝得這麼沒用對她有什麼好處?況且還是這麼基礎的問題。
趙清軼一邊想着,一邊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蘇小舞沉思地臉頰。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時候談吐表現得會讓連混跡江湖多年的他都感嘆,有時候卻連最基本地江湖常識都不知道。
難道真的像慕容雲霓所說。此人是半年前纔出現在江湖上的嗎?憑空出現?
不可能,再如何神秘的人也有過去。趙清軼不自覺地握緊扇柄,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
有意思,果然不負他在她身上花了這麼多時間。看來他還能和她多玩上好久。
蘇小舞半分也沒察覺到趙清軼目光中的深意,倒是走着走着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一支開得異常嬌豔紅白相間地山茶花。
順着拿着山茶花的手往上看去,蘇小舞看到趙清軼那張笑得有些燦爛異常的俊臉。
“做什麼?”蘇小舞停下腳步,並沒有接過他手上的山茶花。
趙清軼也停了下來。瀟灑地聳聳肩道:“沒有什麼,我見她們都有人送花,就你沒有啊。”她們自然指的都是那些女俠們。
蘇小舞一愣,他倒是細心。轉念一想,嫣然一笑道:“你知道送花是什麼意思嗎?”這個賞花宴可是開得別有用意,當然不包括那個送出去好多朵山茶花的情聖吳寒空。
趙清軼嫌她麻煩。直接把手上地山茶花丟在蘇小舞懷裡,轉身嘟囓道:“我是看你明明想要卻不好意思開口,可憐你罷了。”
蘇小舞錯愕地接過山茶花,低頭看着手中那枝開得足有碗大的山茶花,嘴角不禁彎了起來。
“其實我想要的最高枝頭上的那朵。”蘇小舞把那朵花小心地拿在手裡,快步從趙清軼身邊走過,丟下一句話。
趙清軼聞言眯起雙眼直盯着蘇小舞的背影,這女人簡直得寸進尺!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回頭看了看島中央那株最大的山茶 樹。
她想要的話,他倒是可以輕鬆的摘下來。那個吳寒空賣弄的那點輕功。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爲奇。
但是問題是他現在裝地不會武功……還是她是故意這麼說地?
趙清軼回過神,轉過身看着蘇小舞好似若無其事的背影。不禁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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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着大隊伍。蘇小舞和趙清??來到了昨天鳳莫天接待他們地那個前堂,此時堂內擺設了近二十桌酒席。加上他們這幫青年人,又聚了百多名賓客,仍沒有給人擠迫地感覺。廳堂周圍還有一衆樂隊,吹打着
、??琶、橫笛、腰鼓等樂器。門外遠遠傳來鞭炮的聲音,說笑地戲謔聲還有少年男女嬉玩的喧叫,不斷地傳來。真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他們剛入廳堂,就有幾個紅腰帶的家丁走過來領他們這幫人入座。可是站在蘇小舞面前的卻是方纔領他們一路走過來的那個紫腰帶家丁。
“蘇小姐,你可以去內堂就座。”那個紫腰帶的家丁笑容可掬地說道。
蘇小舞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迴廊通道深處有個與前堂同樣寬敝空間,只設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邊分佈兩旁,突顯出堂中四席的尊貴位置。
自然能被安排到內堂的賓客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之人,蘇小舞環視一圈,發現只有自己被邀請了。畢竟這些少俠俠女們出名歸出名,可是還真沒有誰能在未及弱冠的時候當上一派掌門的,就連她也只不過是代理過一陣而已。
真實的江湖上並沒有那種小說書裡那種鋪天蓋地的奇遇可以提升武功,真正的高手還都是要靠日積月累的苦練和連續不斷的打鬥。而且威望與武功並存,所以只有在江湖上混了一定的年月,纔能有所成就。
蘇小舞腦海中瞬間閃過這些想法,臉上現出惆悵的神色,淡淡道:“不用了,請轉告堡主,蘇小舞只是一個普通的峨嵋弟子,不敢逾 越。”她想要當成武林盟主,看來困難重重。
另外,她受此優待是因爲現在對外宣稱的她是那個黃泉先生的弟 子?但是她名義上還是峨嵋派的人。
不知道峨嵋派這次派沒派人來。
紫腰帶家丁聞言也並沒有勸阻,恭敬地施了一禮之後朝內堂走去。
蘇小舞跟着旁邊上來的紅腰帶家丁坐到前堂的席位上,內心卻在暗暗稱奇。難得這個寒月堡把家丁都調教着這麼好,等級分明並且彬彬有禮,遠遠的看着還有好多婢女,個個亭亭玉立。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否也會武功。如果都是高手的話,那麼這個寒月堡還真的不能小覷。武力加上財富,就相當於一根刺長在那裡,如果不能爲己所用,那就必須拔掉。
難怪這個小王爺會費盡心機的盜去賬本,蘇小舞想起懷中的賬本,不禁臉色一沉。
“蘇蘇,你爲了我不去內堂就坐,我真的好感動哦。”想到誰誰就出現,蘇小舞剛剛坐好,她身邊的趙清軼就湊過頭來,低聲曖昧地說 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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