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武媚終於被准許回自己的禪房居住,是夜便發起了寒症。
“真真是賤骨頭,在佛堂裡頭三天都沒有什麼毛病,這才一回來就病了,這不是犯賤是什麼?”一個從前是宮裡頭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寶林,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聽說武媚病了之後,大半夜的到武媚的禪房裡頭來說了一通風涼話。
輕言師太皺了皺眉,“閉嘴,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衆人多少有些好奇,一向和武媚不對盤的輕言此刻居然出言維護,讓衆人不得不去想這深層次的原因。
“你們都出去,留在這裡做什麼?”許是也覺察了衆人怪異的目光,輕言師太皺了皺眉,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待到衆人都已經離開了,輕言才坐在武媚的牀邊,拉着武媚的手道:“若是你不這麼尖銳便好了。”說着竟然執起武媚的手親了下去。
武媚早就醒了,方纔的一切她都聽在心裡,從那些人都出去之後,她就處於全面戒備的狀態,素來都和輕言處於不對盤的狀態,對於她的這種特別關照,武媚自然是以爲他又要憋着個使壞,卻不料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乾澀的,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刺痛的感覺,讓武媚全身發毛,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輕言正在撫摸着自己的手,並且有逐步向上的趨勢,那種打心裡涌上來的噁心感,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也無法再裝下去了。
武媚呼的一下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在不斷放大的輕言師太的臉,那撅起的乾澀的脣正在靠近自己,武媚再也無法維持平日裡的理智和淡定,“啊~~~~~~~”的一聲慘叫,驚起了院落中覓食的麻雀。
輕言被嚇得不輕,倏然站起身,那種被拆穿的感覺讓她有些惱羞成怒,以至於反脣相譏:“好你個明空,竟然敢裝病逃避工作,枉費我們這麼多人關心你,害得我爲了讓你好好休息,專門將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恢復鎮定的武媚靠在牀上,看着眼前這個滿嘴胡謅的輕言師太,很是在心裡感慨了一番,想必當年,賜她法號的法師必然也是看出來她便是這嘴最會犯忌諱。“輕言師傅,出家人不打誑語,更何況妄言本就是忌諱,輕言師傅在明空面前說說便是了,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恐怕是會污了師太的清譽。”
輕言這會子也鎮定了下來,她眯了眯眼,道:“你好好的考慮考慮,若是從了我,我保你在這感業寺中不會受到任何的委屈,但是,若是你將此事說出去,我便叫你生不如死!”說完,輕言便推門離去,她以爲武媚一定會好好的權衡利弊。
武媚輕蔑的看了眼輕言的背影,這樣的人,留在佛寺,便是對佛門的褻瀆,他日,她若是有幸能回宮重得權勢,她一定要好好的清理一下這佛門淨土,切不可留下這樣的敗類來玷污她從小跟隨母親信奉的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