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將軍。我對不起你啊。蒼天庇護,您總算是平安無事的歸來了。這要是您有個什麼好歹,我可寢食難安啊。”沒等馬超發作,李儒一看見馬超進帳,李儒立馬撲了過來,抱着馬超的大腿哭訴。
馬超進帳之時,馬超的右手就一直按着胯下的寶劍,馬超滿心打算進帳之後,責問李儒一番,然後,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給李儒來一個透心涼。可是李儒如今這麼一鬧,馬超的寶劍,那真是說什麼也抽不出來了。而且,馬超也看見了先他一步回來得張勳也在那裡坐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張勳部隊的損失絕對要比自己慘重,這一點,把張勳部隊甩在後面的馬超還是非常清楚得知道的。既然張勳都沒有發作,背不住李儒還真有什麼可以原諒的地方。
同時,冷靜下來的馬超也想到了自己一旦衝動了的後果:自己的部隊經此慘敗,已經就剩下三萬多人了。可李儒三十萬的兵馬卻沒有什麼損失,這又是在李儒的地盤上,自己出其不意的殺了李儒到還簡單。可事後自己必將受到李儒部隊的追殺,李儒的這些部隊,那可都是董卓的,而不李儒的。不是說李儒一死,他們就全都散了。李儒死後,他們這些人爲了免去護衛主帥不利的罪名,好向董卓有個交待,他們肯定會把自己部隊完全趕盡殺絕的。雖說自己的部隊,個個都能以一當十,可是三萬的部隊,對人家三十萬的部隊,又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這些部隊,撐死能殺死他們十萬的兵馬,那自己的部隊也就被拚光了。
雖然馬超已經想到了衝動的嚴重性,但是,馬超手下兵丁的傷亡,以及心腹龐德的生死不知,這讓馬超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馬超擡腿,一腳把李儒踹了出去喝道:“李儒!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就因爲你的胡亂指揮,錯施號令,我手下死了多少的士兵,我的大將龐德,至今生死不明。這些,你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況且!你李儒久經戰場,以你之能,你焉能犯此弱智的錯誤。分明就是你準備坑害我們兩家,才故意如此指揮的。要不然,昨天你還提醒我們兩家不要犯這個錯誤,怎麼今天你自己到犯了這個錯誤呢?今天你要不是說個清楚,我和張將軍絕對饒不了你!”
馬超主意打得挺好,如果李儒真是有什麼可以原諒的,既然事實已經造成了。損失已經無法挽回了。那麼就藉此向李儒索要一些賠償,反正戰爭沒有不死人的,既然自己帶着人來了。死人那就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一定要叫他們死的有價值一些,決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死了。反之,若是李儒沒有什麼可以原諒的,那李儒就是開什麼條件,自己也決不能放過他。只要能把張勳也拉上,張勳好歹還有十多萬的兵馬,自己和張勳聯手,突然間給他們來個窩裡反,從裡往外殺,那也未嘗沒有和他們一拚之力,等贏了之後,自己席捲了董卓這裡的財富,然後快速撤回天水。那董卓又能奈自己如何?李儒三十萬的部隊,輜重、糧餉,馬匹,盔甲,再加上當地的財富,有這麼多的財富,即使自己和張勳平分,那多少也能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讓自己沒白來一趟。
“馬將軍,我冤枉啊。這事真的不怨我。這都是那兩個廢物的過錯。我自己的部隊也因此差點回不來。幸虧這命令本來就是我下達的。所以我反應的也快了一些。這才組織好士兵,安全的退了回來。”李儒可憐兮兮的向馬超解釋道。
馬超被李儒說得有點糊塗,這裡面怎麼又出來兩個廢物了?
馬超不解的向李儒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說詳細點。”
李儒咬牙切齒的說道:“馬將軍,你來看,就是那兩個廢物!”說着,李儒用手一指。
馬超順着李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桌案之上擺放着兩個人頭。
還沒等馬超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李儒又接着說道:“這兩個廢物就是我的正副傳令管——李達,孫貴。平日他們輪流隨侍在我的左右,辦事倒也穩妥。最近幾日就是這李達在我的身邊聽用。咱們計策商量好了之後,我再三的叮囑李達,讓他一定要把信號更改的消息,逐個的傳達到各個營盤。這小子倒也聽話,親自跑了一晚。結果淪着雨,轉天給病倒了。本來他病倒了倒沒什麼,可這個該死的廢物,他傳遍了所有的營盤,卻偏偏沒有告訴他那輪值得的副手孫貴。也許他認爲今天會是他本人來給我傳令的。可結果,他病倒了,那個孫貴就自然而然的接替了他的工作。他們二人輪值,那是常有的事,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我滿以爲他們都交代清楚了。可在戰場上,我看到關羽他們的五營兵馬盡出,對咱們形成了包圍之勢,他們的兵馬,一個個盔明甲亮,行動整齊,不可能是假的。我當時就懷疑這關羽這幾天對咱們的挑釁,示之以弱,不加反擊,會不會就是爲了今天引咱們的軍馬出動,給咱們來一個狠的。接着,我看到關羽的左右各營的兵馬逐漸展開陣勢,我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我怕關羽他們的包圍陣勢一旦完成,那咱們所有的兵馬就全都回不來了。因此,我果斷的下令撤退。可是那個該死的廢物,在我說完撤退之後,立馬就到後面傳令:鳴金。我一聽鑼響,我就知道壞了。我連忙重新傳令了,這才止住了鑼聲,可是關羽的部隊在升起了那奇怪的燈籠之後,他們的軍隊就展開了突擊,本來我還想和二位將軍共進退的。可是說一句不怕二位將軍笑話的話。我的這些士兵,屢次敗在劉明軍隊的手上,早被劉明的軍隊打怕了。如果要是以多打少,我的這些士兵還敢拼上一拚。可是如今人家兵馬佔優,他們連打都不敢打。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我又怎麼幫得上二位將軍,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連累了二位將軍突圍。故此,爲了不給二位將軍添亂,我就先組織的部隊撤退了。好在二位將軍不出我所料,神勇過人,得以安全無恙的回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馬超都被快被李儒說傻了,要按着李儒的說法,這錯誤還真不在李儒的身上。人家李儒傳的命令就是撤退。正確無誤。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只能說是天意弄人。
可是,按着李儒的說法,李儒提前逃跑,不顧友軍,不僅不是過錯,反而是在減少馬超的麻煩。這真讓馬超想大聲喝喊:天理何在啊!
沒等馬超想明白,弄清楚這中間的道道。張勳開口說道:“馬將軍。這次戰爭只是一個意外。這也不能全怪李都督。李都督事先設想的已經很周到了。發生這種意外,那也只能說天算不如人算。好在你馬將軍的損失也不大,倒是我出去了十萬的兵馬,如今卻只回來了一萬來人。回去之後,不好向我家主公交待呀。不過,咱們聯合作戰,既然來了,就要有承擔損失的準備。我不會計較這件事的。現在,劉明軍隊的實力咱們也知道了,咱們聯軍的力量又遭到了極大的損失,咱們再聚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我看咱們不如就此回去吧。”
張勳這麼大度的一開口,馬超好臉好面也不好說個不字。畢竟張勳的損失比馬超大。畢竟馬超把人家張勳的部隊甩在了後面墊背,這才平安跑回來的。
可馬超不知道的是,早在馬超回來之前,先回來的李儒和張勳就達成了協議。畢竟張勳的那些兵馬是袁術的,不是張勳自己的。張勳不過是袁術手下的一員大將而已。李儒只是對張勳稍微暗示了一下,戰場之上,沒有長勝的將軍,有些損失,有些失敗,那都是平常得很,只要張勳回去之後,隨便的和袁術彙報一下,適當的誇大一下劉明得戰力,表現一下聯軍英勇作戰之後,寡不敵衆,這才落得一個失敗,那張勳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得問題。而且,如果張勳對此採取合作的話,李儒可以私下賠償張勳黃金千兩,以彌補張勳的損失。反之,張勳如果不採取合作的話,李儒就會把張勳這次拋下部隊,獨自逃跑的醜聞告訴袁術,以袁術寡恩薄情的性格,絕對不會饒得了張勳。
張勳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就知道李儒說的一點也不假。所以,李儒輕易就把張勳說服了。隨後,李儒、張勳就等着看馬超能不能回來了。
當然了,李儒、張勳是都不希望馬超平安回來的。李儒是不想有馬超這個絆腳石。而張勳是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臨陣脫逃的醜聞。
可如今馬超出人意料的回來了,張勳也只能幫着李儒說話。
就在馬超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時候,營帳之外一片喧譁,門簾一挑。一個渾身血跡,插滿箭支的大漢闖了一進來,衝着馬超問道:“少主。您沒事吧?”
馬超一看,卻原來是龐德平安的突圍回來。不過,龐德如今的形象太慘了。胳膊腿上全是箭,好在龐德身上的要害之處都沒受到什麼傷害,而且所有的箭,龐德也沒往外拔。所以龐德才沒有失血而死。不過,就這樣,那血也流了不少。順着箭頭,殷殷的往外滲。
馬超連忙說道:“令明,我沒事。”隨後,馬超吩咐馬岱道:“快扶令明前去醫治。”
馬岱趕快的攙扶龐德下去醫治。
wWW ◆ttκΛ n ◆c o
馬超看龐德回來了,心情立馬好了一半。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有令明這樣的心腹大將在。自己還有什麼可看不開的。死去的那些兵丁,等回去之後,再行招募也就是了。
馬超看了一眼李儒,打落牙齒往肚裡咽的說道:“既然張將軍都這麼說了。這事也不完全怪李都督。某家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件事,某家也不追究了。那麼,過幾日,咱們各自收拾一下,咱們就各回各地,等待明年再次聚盟吧。二位,告辭了。”
說完,馬超邁步出賬就走了。馬超擔心龐德的傷勢,當然不想跟李儒他們磨牙了。
李儒看着馬超的背影,嘿嘿的冷笑。李儒暗暗說道:馬超啊。馬超。你以爲這就算完了嗎?我李儒坑不死你不姓李。我一定要把你的地盤奪過來。不要怪我呀。誰讓我家岳父大人待你們一家不薄,你們卻反水背叛的。誰讓你們馬家是我們發展的一塊絆腳石。我只有幫着我家岳父大人一統了西涼,那才能獲得全部的羌族以及南匈奴各族的支持,這纔能有足夠的兵力來對抗劉明,一統天下。
當天夜裡,李儒夜訪馬超。
馬超對李儒的到訪十分驚訝。可是出於禮貌,出於聯軍的關係,馬超還是接見了李儒。
李儒用充滿愧疚的語氣對馬超說道:“馬將軍,由於我部下的不力。造成了您如此大的損失。我真是對不起您。”
馬超在羌族人中養成的性格,既然已經說了不和李儒計較了。當然也就真的不和李儒計較了。
馬超對這李儒說道:“唉!李都督。這事都過去了。你用不着再說對不起了。”
李儒懇切地對馬超說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雖然您馬將軍寬宏大量,不再計較這件事了,可您越這麼仁義,我李儒就越感到愧疚,我一定要補償您。”
馬超雖然真的不準備追究這件事了,可馬超畢竟在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冤得慌。如今李儒既然主動的上門提出補償,馬超也感到很有點意思。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啊。
馬超憨厚的笑道:“李都督,您真夠意思。那您準備怎麼補償我呢?”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