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地了,“您怎麼選擇這個時候出門啊,是辦事還是探親啊”,我問,“去辦事”,他有些不想回答我問題了,腦袋轉向了另一邊,爲了不起懷疑,我退出了那個車廂。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賈文武還在看書,SOME又在和其他人展示她的精油,“看什麼書呢,這麼認真”我問賈文武,“閒閒閒書”他把書向上舉了舉,擋住了我的視線。
這一下更加加深了我的好奇,他一直很古怪,就在火車進入了一個隧洞時,伴隨着燈光,我透過窗戶玻璃的反射,看到了他的書,啊,他居然是在倒着看,整本書的字都是反的,書是倒着拿的,他是怎麼看的呢,也沒見他歪着脖子啊,可是眼前的賈文武就像普通的閱讀者一樣,一頁頁的翻看着,怪不得他把書包了一個白皮,原來是怕別人看出來他的書是拿倒的,我開始懷疑這個人的身份,或許他在這列車上不僅僅是旅客。
“你你你的東西吧”他從腳下踢出了一個鑰匙鏈,哎呀,真是大意,應該是我這來來去去的,把那個透靈石鑰匙鏈弄地上了,他幫我撿了起來,看到是透靈石,便快速的放在了桌子上,這一細微的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般人是不會在意那個石頭的,他好像認識,難道又是一個霧人麼。
“我我我們做做環衛的,經常會會會撿到很多粗粗粗心人掉的東西”,他說,“謝謝了,你是去Z市過年啊”我想探探他,“不不不,我我看看看我我叔叔,年年年紀大了”。
“說說說實話,我我好好好久沒沒過年了,一覺醒醒來,又又一年”,他無限感慨的說,似乎是一個挺有經歷卻又比較孤獨的人,叫我想起了高瞰。
“這會氣氛好多了,哈哈”SOME回來了,看起來她又成功的叫幾個人聞了她的精油,“你你你就別別鬧了,人人都都有自己的的姓格”賈文武說,他和那個老師賈文武一樣,應該明白SOME在幹什麼。
忽然,他站了起來,走到過道,趴在地板上聽着什麼,然後數着步子後退了幾步,使勁跺了幾下車廂地板,“怎麼了,腳麻了嗎”我問他。
“不不不對,車車車下面有有有人”他說,邊說邊向前走,“他他他爬過去了”。沒人信他的話,大家都哈哈一樂,經過這幾次,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我也跟着他走到了車廂的結合部,這種火車不是全封閉的,還是那種老式的環環相扣的老車型,隔着窗戶我向下看着,忽然,我看到了一雙旅遊鞋在車底一晃,還真的有人在下面,可真是膽大,這麼危險的事也做得出來,以前都是電影裡纔有的。
要不要告訴乘警呢,不過這麼擠的車,要找到乘警也不是容易的事,指不定他在哪個車廂裡堵着呢,我和賈文武回到了座位上,這時,那個開始和賈文武搶座的大漢大聲喊了起來,“都給醒醒,老子要取點財了”說着從腰間取出一把斧子和一個自制燃燒瓶,前後的門口也有他的同夥把住了,倒黴,怎麼沒完沒了,恨死這趟車了。
“各位,不怕笑話,大過年的,兄弟我沒臉回去,身無分文,在外漂了一年,今天就當大家給我湊點盤纏,也好叫我回家有個交代,放心,不會拿光你們的,把值點錢的給我就行,手機手錶現金拿出來,你們的年貨兄弟我分毫不動”。
大漢揮舞着斧頭,開始一個個的威脅,很快他的軍大衣裡就塞滿了手機,到了我們這裡,他看了一眼寒酸的賈文武,撇了下嘴,“你,那個那個”,掃描了半天沒看到值錢的東西,“手機拿來”,賈文武把他那款市面上也就價值400元的山寨國產手機遞了上去,大漢也沒轍,塞進了口袋,“你塞了那麼多手機,就不怕輻射麼,呵呵”突然,賈文武又說話利索了,“你這傢伙,老子揣幾個關你什麼事,再廢話試試”。
大漢剛說完,就看他渾身一抖,好像觸電一般,他口袋裡的手機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都響了起來,成爲一個鈴聲大雜燴,大漢的頭髮都立了起來,渾身僵直,木棍一般的倒了下去,前後門口那二位一看不對,拉開車門想去另一個車廂,忽然他們像正負極磁鐵一樣,一起向中間聚攏,吸在了一起,很像那款‘背靠背’的運動品牌標誌,旅客們一哄而上,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在大漢身上摸了半天,把他的軍大衣都給扯了,列車員隨後趕到,和我一起把那三個人綁了起來扔在了過道邊,等着下一站送下去,這個賈文武,由此,我已經我可以斷定他就是一個霧人能力者,而且還相當強。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問他,“我什麼也沒做,湊巧罷了,過年了,問候電話不斷,很正常”。他勉強解釋着,“你不用瞞我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普通人”我進一步深入的探口風,他看了看我,扶了下眼鏡,“是說我麼?,我想你找的特殊人不應該是我,而是她”,他指了指SOME,額,難道SOME也是個霧人麼。
“我略知道些,假如你知道她是誰,那麼你也一定和她一樣,應爲只有同類才能互相感知吧”,我說,“呵呵,你看來很熟悉這方面的事情,接觸過不少吧”,賈文武笑了。
“我覺得自己有些變化,但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你說的那種,不過我習慣了,至少不悶”,他又開始語無倫次。
“你知道那個SOME是什麼類型的麼”賈文武說,“她是一個空間型霧人,就在她叫人聞那種神奇的精油時,爲什麼她自己沒有受到影響,原因就是,她短時間的把自己的霧人移動到了另一個人的體內存放,所以那精油的香氣無法喚出她本體的霧人,當別人的霧人被喚出,她就會收集了去,我估計那一箱子裡全都是霧人剛剛離開本體還沒來得及形成氣候的最初氣態,有意思的是,她收集到的全部是罪惡和陰暗面的霧人,邪惡面離開本體後,本體就會變得很善良,對邪惡毫無防備,聽起來很美好,但是對於本體來說,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裡生存,沒有防備是很難的”。
我想到了那個小鬍子的快速轉變,原來是SOME裝走了他體內的罪惡,這麼說來,她也算是在做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