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翻過身去,與他相對而臥,她撐起腦袋,伸手去碰觸他的臉。
他的眉濃細得宜,是她喜歡的形狀,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他的鼻線剛毅挺拔,十分俊氣。
他的脣不薄不厚,讓人想要咬一口。
她的手指不斷按着他的輪廓不斷打着圈。
蕭越忍着隨時都要爆發出來,涌動的熱流,從喉間流淌出來的嗓音有些嘶啞,語氣也愈發低沉起來,他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念念,別惱。”
他突如其來的一抓,讓顧念身體有些失衡,一下就整個趴在他胸前,她眨了眨眼,“就是覺得你好看……”
蕭越見她眼波流轉,他心頭越發的火熱,此時只想憐愛她,又想欺負她,陌生的情緒在心頭亂竄,憋的眼睛又有些發紅,忍不住伸手過去,將她拉到懷裡。
他嘶啞地說道,“如果不聽話,我怕我會忍不住……”
她是他的妻子啊,是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他心裡歡喜,可是,他一想到她會痛,他又捨不得強迫她。
顧念眼波瀲灩,聲音柔軟,“忍不住什麼?”
蕭越一把拉過她,狠狠地吻過去,“忍不住這樣……”
蕭越綿密的吻落了下去,溼潤的兩脣碰到一起,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像一個優秀的學生一樣,無師自通,舉一反三,學會了深吻。
“你怎麼這樣甜……”他喟嘆道。
寂靜夙夜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聲融化着,而他沉迷不醒。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似乎舌尖都已發麻,而樂趣沒有絲毫減退。
顧念紅着臉,在蕭越耳邊道,“夫君,你也很甜……”
蕭越痛苦的輕囈一聲,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一旁,“念念,不要調皮,這是我忍耐的極限了,我怕我會失控,你要明白,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傷害到你,哪怕一絲一毫。”
這樣溫柔的言語,像是告白,在這特殊的氣氛下,有着令人着魔的美麗。
顧念靜靜凝視着他,收了玩笑的心思,也不管舌尖已經被他給吸麻了,吻了下去。
“可以嗎?”他柔聲在她耳畔說道,
“念念,你放心,我這次慢慢來,不會像昨晚那麼疼的。也不會流血……”
顧念臉色微微發紅,“嗯。信你。”
她竭力迎合,他極盡小心,很快,和洞房夜類似的那種想要釋放之感朝他涌來。
蕭越心知不妙,忙退了些出來,只是還沒想好到底如何操作時,那兩條光滑細膩的手臂纏上自己的脖頸,一陣皮緊毛豎,自己又先於她事畢。
蕭越沉默了,再沒說話,只摸了摸她光滑的背脊,翻身而下。
顧念感覺渾身黏膩,小聲道,“身上都是汗,怪難受的。”
蕭越聽罷,披衣下牀,沒一會,用邊上紅泥小火爐上溫着的水絞了條帕子回來,幫顧念擦拭乾淨,上牀去抱她,輕輕吻了吻她,“睡吧。”
顧念困頓,窩在他懷裡,很快就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辰,忽然感到身上一重,她的意識還停留在夢裡,眼皮重的很,黏在一起,怎麼也睜不開,還在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有異樣。
她迷迷糊糊的叫了聲,“阿越。”
還沒說完,嘴脣就被堵住了,頃刻間,她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是被蕭越弄醒的。
她不過睡了一覺,他竟然判若兩人,沒有了先前的溫柔,手勁很大,甚至弄疼了她嬌嫩的肌膚,彷彿還帶着一股狠勁,要將她撞的支離破碎。
顧念起先忍着,到了後來,從枕頭到牀角,魂飛魄散,泣不成聲。
這一場,她渾身如同散架一樣,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她。
蕭越從頭到尾,沒發出一聲,只是用足了力氣調弄她,到了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
翌日,天剛矇矇亮,顧念就被人叫醒了。
她將腦袋紮在溫暖的懷抱裡,不肯起,聽對方一直叫喚,嘴裡嘀咕着,“外祖母,累,再讓我睡會……”
正要將她喚醒的蕭越聽到她的話,動作頓了下,轉頭看向窗外的天色,決定讓她多睡會。
昨夜第一次時,他明明已經向皇伯父取經,沒想到還是沒能把持住,一敗再敗,內心的挫敗,簡直沒法形容。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肯定沒得到快活。
後來,她窩在自己懷裡酣然入睡,黑暗中,他摟着她,還是不甘心,忍不住下手,最後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男子熱衷於這樣的事情。
他看着睡夢中的她,被子下的那張明麗的臉龐顯得更小巧精緻,有幽蘭之姿,牡丹吐露之嬌。
回想起昨晚的荒唐和瘋狂,他喉頭滑動了下,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脣上輕啄,彷彿這樣能緩解心頭的火熱和身體的燥熱。
顧念是被嘴脣上傳來的癢意癢醒的,她睜開眼睛,先是迷茫了會,方纔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目光呆滯的看着她上方那張英俊的臉。
她這一覺睡的沉,糊里糊塗間,還以爲是在安遠侯府,在外祖母的牀上。
蕭越見她睜開眼,柔聲道,“念念,今日我們要回門,該起了。”
“哦,我現在起來。”
顧念說着話,皺了下眉,她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反應有些遲鈍,等到第二句話,才覺得舌尖有些刺痛。
蕭越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關切道,“怎麼了?”
她揉揉眼睛,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好像把我舌尖咬破了。”
原本蕭越就是極力在強壓着心頭的燥熱,聽到這話,掐着她腰肢的手一緊,低聲道,“真的?伸出來給我看看。”
顧念聽到他沙啞的聲音,臉紅紅的,手忙腳亂的推開他要起來,“不,不用了。”
蕭越法神將她壓倒在牀上,自己親自感受了一番。
他的she尖溫柔的劃過,一邊尋找還一邊停下來一本正經的問她,“是這裡嗎?”“還是這裡?”
到了最後,顧念忍不住脫口而出,“等下要回門呢。”
蕭越含糊道,“我知道。”
沒過一會,他自己默默退了出去,顧念摸了摸腫痛的嘴脣,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和昨天一樣,蕭越自己梳洗完之後,就坐在榻上看她梳妝打扮,阿鏡一邊利落的幫顧念梳頭髮,一邊打量着她的神色,發現她今兒不像昨日那樣朝氣,反而霜打了一樣。
心裡有些納悶,又不懂其中緣由。
不是都說新婦一般洞房第二天沒什麼精神嗎?可她家郡主是第三天沒精神,阿鏡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兩人梳洗打扮好後,秦嬤嬤也讓人傳了早膳。
顧念如昨日那般,攜着她的手入座,桌上都是她愛吃的,簡單用過早膳後,檢查了一下回門禮,沒什麼遺漏之處後,兩人離開了隨遠堂,先去了紀太妃的院子。
只是他們到紀太妃院子時,卻聽侍候的丫鬟說紀太妃還未起。
蕭越的神色一下子變冷下來。
那丫鬟膽戰心驚的看着他,心裡暗暗叫苦。
蕭越帶着幾分冷冽,道,“既然母親還未起,我們也不好打擾她,轉告一聲,本王帶着王妃回門去了。”
那丫鬟想說什麼,可對上蕭越那雙幽冷的眼神,心肝都顫了下,目送着蕭越夫妻兩離開。
從前王爺可沒這樣說來太妃院子請安的時候,都是太妃去派人找他。
本來今日是母子倆緩和矛盾的好時候,偏偏太妃又要爲難王爺和王妃。
她嘆了口氣,轉身掀開簾子去了內室,進了內室就見坐在臨窗炕上的紀太妃。
紀太妃見她一人進來,冷冷的問,“人呢?”
“王爺說,既然太妃未醒,就先帶着王妃回門去了……”
“孽障。”紀太妃氣得將炕幾掀翻,上面的茶盞應聲兒咯。
她含着臉,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半響道,“行了,幫我更衣。”
田嬤嬤進來的時候看到梳妝檯前沉着臉讓丫鬟梳妝的紀太妃,道,“太妃,您這是何必呢。”
新婚第三天,就和兒子,媳婦鬧,這樣母子情分再深,也要作沒了。
更何況,太妃和王爺的身份還不深。
紀太妃睜開眼睛,煩躁道,“若我不如此,我還不知道他們都沒講我放在眼裡。”
一雙被描繪的精緻的柳眉倒豎,“那個孽障,吃裡扒外的東西,當初若不是我,他還能生下來麼……”
田嬤嬤連忙上前勸慰,怕紀太妃說出什麼難聽,大逆不道的話來。
*
三朝回門,原本應該是新婦的兄弟來接信任回去的。但顧念獨養女兒一個,於是就是周玉軒來接顧念了。
周玉軒將這件差事攬到自己的身上,他不想晉王府看輕念念,他願意做他的哥哥,他不想她受到意思爲難和委屈。
周玉軒剛到晉王府,以爲可以看到防備和敵意,但還算好,沒人對他有所爲難,一路上,遵守禮儀,對他也頗爲尊重。
周玉軒很順利地將顧念接了出來,他扶着顧念上去侯府帶來的馬車,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想極了是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珍貴瓷器,害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她。
一直等到車簾放下,他這才轉身對蕭越道,“我們騎馬吧。”
從前,周玉軒還會對蕭越有所畏懼,畢竟當初他沒和顧念解除婚約的時候,他面對過蕭越的威脅,威脅他退親。
蕭越站在馬邊,看向周玉軒,周玉軒含笑看着駿馬,擡擡下巴,“走吧。”
蕭越盯着他半響,忽然道,“你該成親了。”然後直接進了馬車。
周玉軒微微蹙了下眉頭,眼神晦澀複雜,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
顧念見蕭越上了馬車,低聲問道,“你和表哥說了什麼?”
雖然曾經和周玉軒有過婚約,不過,她仍舊喜歡自己的夫君和表哥能夠相處和諧,這是她爲數不多的親人之一啊。
蕭越道,“你表哥該成親了,安遠侯府已經是過繼的,總不能將來再過繼吧?那血緣可就有點遠了。”
顧念望天,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馬車沿着街道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安遠侯府門前。
蕭越先下車來,然後將顧念扶下車,語氣溫柔的說道,“小心些。”
他自然帝牽着她的手,她衝他露出明媚笑容,“嗯。”
蕭越看着眼前這格外協調的一幕,微微閃了閃神,隨即又有幾分釋然。
他下馬把繮繩丟給了後面跟着的小廝,上前幾步,對顧念道,“快點跟我進去吧,祖母一大早就在念叨了,這會一定等得着了急。”
他的身體自從那次跳入寒潭後,就一直都不太好,但此刻,他疾步如風,衣裳輕擺,進了府門。
顧念和蕭越跟在後面進去了。
對面一輛油布小車停在角落裡,車簾一角微微掀開,裡面穿着玄色錦袍的男人臉色鐵青,雙眼赤紅的看着那對緊握交纏的雙手,一直到安遠侯府硃紅色的大門緊緊和上,那帶着巨大痛處的目光亦不曾收回。
四皇子狠狠甩下車簾,喘着粗氣。
他敲了敲車廂壁,一名黑衣男子掀開簾子等吩咐。
只聽四皇子沉身問道,“還沒能在晉王府安插上釘子嗎?”
外面那人略有些遲疑,終於還是開口說道,“雖然晉王府說是王妃在掌管,但是王府進人,都是晉王派的人在管理,暫時,還不能進去。”
四皇子冷着臉,道,“繼續,儘快安排進去。”
“是。”
四皇子的偷窺,安遠侯府裡的人是一點也不知道,此刻護國長公主的院子裡是其樂融融。
顧念回門,本來是應該會自己的宅子的,但顧世安想到護國長公主肯定是想見顧念的,於是也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讓周玉軒去接了顧念過來。
周語紓因爲平陽侯府有事情,沒能回府,而周語嫣挺着肚子,也就沒讓她來回折騰了。
最終,就只有護國長公主和顧念說話。
周玉軒帶着顧念和蕭越進去後,見長公主一直拉着顧念的手不放開,眼眶微微溼潤,就知道她是有話要問顧念,於是笑着道,
“妹夫不如跟着我去我那院子裡坐坐?姑父被皇上叫入宮中,還未歸家。“
蕭越斜睨了周玉軒一眼,慢慢道,“舅兄有話直說。”
說完,他給護國長公主行了一禮,對顧念道,“你要有事找我就去舅兄的院子裡找我。”
顧念點頭,表示知道了,他這纔跟這周玉軒出去。
護國長公主見蕭越事事以顧念爲先,心中一塊大石落了下來,她笑着問道,“念念,那孩子對你好不好?”
顧念點頭,“外祖母您別爲我憂心,王爺是個可靠之人,將來必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就衝敦倫之事,他爲了不讓自己痛,可以強忍着。
護國長公主問道,“外祖母不擔心晉王,倒是有點擔心他那拎不清的親孃。”
顧念在護國長公主的手臂上蹭了蹭,“外祖母,你別擔心,日子不會不好過的,不管如何,她不敢對我做的太過的。”
護國長公主笑着道,“祖母相信你,我知道我的念念吃不了那個虧,也好,婆媳之間向來難處,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只要晉王在你這邊,你就不怕。如果真的處不好,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她輕拍顧念的背,低聲道,“你父親回來,皇上已經宣他進宮兩趟。”
顧念聞言,頓了頓,“外祖母,父親回來這兩天,可曾對您說過什麼?”
護國長公主眉頭微皺,搖頭,道,“你父親什麼都沒說,只說不想讓我擔心,又說最壞的已經過去了。將來只會好起來。”
顧念想了想,道,“既然父親說會好起來,那定然是會好起來的,就等父親那邊的消息吧。”
她知道外祖母雖然說對父親有心結,但到底是多年的親人,不可能說感情收回來就收回來。
護國長公主道,“但願如此吧。今日出門,還沒回來呢。”
長公主的話音剛落,就見外面蘇嬤嬤進來道,“姑爺已經回來了,如今正在前面和新姑爺說話呢。”
說着,蘇嬤嬤都笑了起來,兩個姑爺,她就在蕭越前面加了個‘新’字。
顧念想了想,父親出去這段時間,定然是有話和自己說,她如今已經出嫁,也不大有常回家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這次,下次再想好好談話,也不知道是何時。
她衝護國長公主道,“外祖母,我想去見見父親。”、
護國長公主揮揮手,示意她去。
蘇嬤嬤說父親在前院和蕭越說話,想到剛剛蕭越是跟着周玉軒去的,於是她去了周玉軒的院子,果然,到了周玉軒的院子時,就聽到顧世安的聲音。
進了屋子,周玉軒正在和蕭越下棋,黑白分明的棋子在棋盤上錯落有致,彷彿能看到刀光劍影,聽到廝殺與戰鳴。
周玉軒凝眉落下棋子,“妹夫,該你了。”
蕭越聽到‘妹夫’這個稱呼,蹙了蹙眉,袖長而逛街的手指捻着最後一顆棋子放下,“舅兄,承讓。”
周玉軒以爲已經將對方逼至險境,沒想到蕭越一招制勝。
他笑了起來,帶着幾聲咳嗽,“甘拜下風。妹夫好棋藝。”
棋道,恰同兵道。 шшш ⊙Tтkan ⊙¢ 〇
擅棋者,亦擅用兵。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似傳言中那樣不堪。殺神,煞神?外面的人都是瞎子。
顧世安在邊上看,也是連連點頭,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然後耳邊就傳來清脆嗓音,“爹爹。”
屋子裡並沒有旁人在,顧念再也不講究那些規矩利益,幾乎是飛奔着撲到顧世安懷中。
她眼眶含淚,吸着鼻子哽咽的又叫了聲,“父親。”
好像怎麼也叫不夠一般。
顧世安儒雅英俊的面孔頓時柔的不行,他輕撫着顧念的頭髮,想到他們分明的時候,他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果然,她做的很好。
在江南的那些日子,有幾度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但是一想到她,就有了無窮的力量。
他尚未寵愛夠的女兒,只是爲了她,他也要活着,活下去,等到來日繼續把她放在掌心裡疼愛,再不讓她受一點驚擾。
這畫面太過溫馨,溫馨的有些礙眼。
蕭越忍不住輕聲咳了下,渾身的氣勢都變了,活像誰欠了他的債一般,伸手分開父女倆,一本正經的道,“岳父,請自重。”
顧世安回過神來,掌中寶已經嫁作人婦了,這些親密的舉動雖然純然,但是好像確實不太合適了,他緩緩放下手臂,讓顧念入了座。
周玉軒心裡流淌過酸澀的滋味,溫聲道,“我去祖母那裡看看,父親不知是否已經下朝。”
顧世安微笑着頷首,然後回頭看着顧念,見顧念雖然帶有一點點疲色,但看起來還是不錯的,臉上一層微紅,像是天邊的雲彩。
他的女兒,就是這樣坐着不動,都能光彩奪目。
他心下略寬,對蕭越剛剛冒犯又有點釋然,他問,“念念,你還好吧。”
顧念點頭,又搖頭,“爹爹後來你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女兒很擔心,這次,出去順利嗎?”
顧世安道,“順利,已經把證據都交到了皇上手裡,不過,這次出去,我也查到了一些關於肅王當年的事情。”
他臉上瞬間沉痛下來,“當年肅王明明是平定了其他皇子的謀反,本應該是有功勞的,可最後卻被身邊的謀士告發,說肅王是謀反。只是誤打誤撞……“
“後來,先帝震怒,把肅王圈進在肅王府裡,但遲遲沒有下令要如何處置時,肅王竟然自盡了。”
“這次,我去江南,無意間竟然碰到一個肅王身邊的太監,就是那個傳信出來說肅王是自盡的那個太監。”
“原來,當時的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那個太監,被當時另外一個皇子買通了,那名皇子是倖存的皇子,讓那太監在肅王的藥理,悄悄放了一種無色無香的毒。”
“那名太監當時送了帶毒的宵夜進去後,就在外面偷窺,根據他的回憶,當時肅王神色平靜,彷彿在出神的想什麼。”
“監禁的生活讓他身形消瘦,面色蒼白,就如當時他身上穿的白色裡衣。他靜坐了良久,直到那碗宵夜變得冰冷,再沒有一絲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