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能喝呀?”週三省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脣問。
李思文一臉欲哭無淚, 她弱弱地道:“因爲,因爲那裡面有瀉藥……”
“什麼?”週三省立馬感到不好了,這瀉藥還真是起效快, 他揉着肚子又想往茅房跑。
莊夢蝶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週三省緊緊憋住, 愣是沒着急立刻就往茅房跑, 而是怨屈地看向莊夢蝶, 癟了癟嘴道:“莊夢蝶你……”
莊夢蝶無辜地聳聳肩, 笑了笑道:“週三省我問你,你是想讓我被你表妹給害到喝了這有瀉藥的茶湯,還是你替我受過呢?”
“你覺得哪樣更好?”
週三省一聽她這麼說, 他指指自己,算是認了, “那還是我喝了比較好。”寧願他自己受傷腹瀉, 也不要讓他的小仙女受到一點的傷害。
莊夢蝶哼笑了聲, 內心裡卻彷彿有一塊冰在無聲地破碎被融化掉,她沉默着沒有再說話。
所謂的“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想來也就是這樣了吧?
即便有一天, 莊夢蝶給他一碗毒藥,週三省心想他也會心甘情願地喝掉吧?
週三省揉着肚子蹲到了地上,指着李思文準備和她算賬,他質問道:“你爲什麼要給你表嫂她下瀉藥,你安的什麼心?”
李思文氣鼓着兩腮, 哼唧了聲說:“表哥就是這個女人她捅的你!我氣不過!就想懲治懲治她讓她也難受難受, 我還不是爲了你?你還兇我嗚嗚嗚……”說着說着又哭了出來。
那眼淚跟不要錢似地往下掉。
她還又哭嚎着說:“這個女人她那麼壞, 她都捅了你, 你還要娶她還要和她成親!表哥你是不是眼瞎了腦子壞了呀?”
她三哭兩嚎一張小嘴嘟嘟嘟不停地說……可算是把周王府近日來傳的那些話都當着莊夢蝶的面給說了出來。
什麼她表哥真的要娶捅了他的那個女人了, 要是那個女人她不願意,他就強取豪奪來着!聽說成親的日子都選好了, 只是下人們都不知道不確定到底是哪天罷了,府裡都開始張羅準備了,那掛的紅燈籠鋪的紅地毯哪裡是爲了迎接什麼新年的到來呀,明明就是因爲她表哥要娶捅他的那個壞女人了!
莊夢蝶在一旁聽着臉色越來越不對,這週三省他想幹嘛呢?
俗話說得好,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李思文一聽傳言就急了呀,就想着來給莊夢蝶點顏色瞧瞧了宣佈一下主權呀,哪不知那茶被她表哥給喝了。
現在她還被她表哥劈頭蓋臉地兇着罵。
“李思文你可給我閉嘴吧!我挨她捅我樂意,我現在還想再被她捅一刀呢,你管得着嗎?你拿藥來害她這事,我現在不跟你算賬,等過後,我再跟好好算!現在立刻馬上你趕緊給我回你屋去,別給我亂說話……”週三省急得呀,李思文這張禿嚕嘴,要是把什麼都給說出來讓莊夢蝶知道了,那他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他揮手趕李思文走,李思文委屈巴巴大哭大喊地被週三省喚來的週五經抗了回自己屋去,然後週五經又把她的房門給從外面鎖上了。
後來週三省爲了給自己也是爲了給莊夢蝶報仇,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是送好吃的給李思文吃,結果那裡面也被他給放了瀉藥!
很久以後他說給莊夢蝶聽時,莊夢蝶直笑他幼稚,週三省就撇嘴說:他那還不是爲了她嘛!
不過那都是後來的事了,現在此刻……莊夢蝶摸着下巴正打量着週三省,她眉梢一挑問:“你表妹她說得都是真的?”
週三省連忙搖頭,“假的!”
“嗯?”她逼近了一分,拍了拍週三省漂亮的小臉蛋又問了一遍。
週三省堅決搖頭,不承認,他嗷呦了聲,“肚子疼,我肚子疼,不行我得去趟茅房!”
他邊往後退邊和莊夢蝶說:“你別走你千萬別趁我這身體正虛弱腹瀉不止的時候走,那樣就太不夠意思了!”
“我這本來心口上就有道口子了,這要再穿腸爛肚那我可真就要沒命了!”
說完他就趕緊朝茅房跑了去,莊夢蝶腳步頓在原地猶豫了下,終是放心不下沒走。
然後晚上回楓林晚休息的時候,週三省就趁她睡着時給她屋裡吹了迷煙,然後偷偷摸摸進了她的屋,讓週五經把她手上腳上都給上了一層鐐銬,用鐵鏈拴着鐐銬將她給鎖在了牀上。
拴到一半的時候她迷濛地醒了,莊夢蝶一睜開眼醒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腳被銬上了!
她又氣又怒,想用力掙扎阻止他們,卻發現自己全身根本用不上力來,週三省在一旁摸着鼻子悻悻地說:“那個,我卑鄙無恥地趁你入睡時給你屋裡吹了迷煙,你怕是一時半會緩不過勁來。”
他主動承認,還用了卑鄙無恥兩個詞,嗯,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是挺卑鄙無恥的,但是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他不想再等了,他怕夜長夢多,他的身心也再受不起這樣的折騰了,要是再來幾次,他萬一哪一回撐不住先就死了怎麼辦?他還沒娶到媳婦呢就先在留住媳婦身心的路上掛了!那可真是虧大發了,又或是到時候她要是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就走了,她什麼也沒有留下,他想負責任都沒人能讓他負,那他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莊夢蝶咬牙切齒地瞪着週三省,“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週三省撓撓眉心,嗨了聲,決定壞人做到底了,“不瞞你說,爲了得到你,我還真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他從來都不標榜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
人生不瘋狂一次,真是沒意思,強娶豪奪就這一次就夠了!
莊夢蝶冷笑,“哼!我算是相信了……”
她氣得無語,覺得那些罵人的話都顯蒼白無力,不能出氣!
她晃了晃手腳上的鐵鏈鐐銬有一種再去捅週三省他一刀的衝動。
“你個王八蛋變態週三省!你這樣只會讓我討厭你恨你!”
“由愛故生恨,你恨我就說明你心裡其實還是有點愛我的。”週三省他一本正經地說,他的臉已經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徹底不打算要了。
莊夢蝶聽了後一聲又一聲地冷笑,“週三省你自欺欺人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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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省衝她抱了個拳,“過獎過獎~”
然後他掏出週四書給他準備的那張婚書遞到莊夢蝶面前說:“你把這婚書籤了,我就把鐐銬給你解了,然後等過完這個年,新年的第二天我們就成婚。”
莊夢蝶直接呸了他一口,“週三省你想得美!”
週三省唏噓了聲,他做出萬分抱歉的模樣,拿着婚書爬上牀爬到莊夢蝶跟前,“那我就只能對不起了!”說着他強行摁過她的手來,先在婚書上按了她的紅手印,然後不顧她的掙扎又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寫字,歪歪扭扭地在婚書上籤下了她的名字。
然後他再鬆開,籤自己的,摁上自己的手印。
完了之後他開心地大笑起來,“大功告成!”他小心翼翼地把婚書給塞懷裡去藏着收着。
莊夢蝶忍不住又朝他呸了一口,“週三省你給我過來!”
週三省一聽到她的召喚,也不問幹什麼乖乖地就湊過去了。
然後少女氣得兩手一把掐上了他的脖子,鐵鏈在那咣噹咣噹地響。
週三省在那哀嚎,“啊啊啊!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呀……”他偏眸瞅了瞅候在牀下沒動的他那幾個手下,一個勁地朝他們使眼色,被掐得臉紅氣短地說:“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來救你們公子我啊!”
得了指令,週三省的那羣憨憨手下們才一窩蜂涌了過來。
終究雙拳難敵那七八雙男人的臭爪子,週三省從少女的手下得救了。
他跳下了牀,有氣無力地指着牀上又在甩鐵鏈掙脫鐐銬的少女,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你的力氣恢復得那麼快,那迷煙就才迷了你那麼一會。”
但他今天可算是被那瀉藥給害慘了,拉得脫水都沒力氣都不是她的對手。
莊夢蝶冷冷哼了聲,“等我掙開了這些枷鎖,週三省你給我等着吧,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撂下狠話,清冷的美眸中一片猩紅。
怒火攻心上頭,那火氣衝得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要比平時大了幾分,然而終也是沒那麼容易掙脫開那鐵鏈鐐銬。
她是人,不是神。
連和手上腳上的鐵鏈鐐銬鬥爭幾天無果之後,莊夢蝶開始冷靜了下來。
硬剛怕是不行,看來還得智取。
只是這眼看臨週三省跟她說的婚期越來越近,也沒幾天時間了。
周王府裡一片張燈結綵,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貼上了紅花喜字,好不喜慶熱鬧。
週三省也每天都會來楓林晚看莊夢蝶,一如既往地給她帶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他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鎖在牀上那鎖她的鐵鏈長度只能讓她走到楓林晚的門口就再踏不出去半步了。
牀上的少女正閉目凝神盤腿打坐在那,那不動不笑時清冷不可侵犯的姿態,清美絕世的容顏,和他曾經體會過的她姣好玲瓏的身材,那冰肌玉骨,雪白嫩膚,讓他深深地癡戀迷醉,他望着她,望着手腳皆被他給戴上了鐐銬用鐵鏈拴住的她,內心深處忽然生出一個有點變態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