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老闆娘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雅間, 我要和臺上這位姑娘好好飲上一杯酒。”順便再好好找她算算賬,週三省他和紫未晞說着,然而那眼神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的莊夢蝶看。
紫未晞連忙就吩咐樓中的小廝去準備了, 又道:“那公子你說得這十萬兩黃金……?”
週三省向身後招了招手道:“四書你去, 立馬去給我從雲蒼城調來十萬兩黃金給這位老闆娘!”說罷, 隨手丟給週四書一個令牌。
金燦燦的令牌上刻着他的大名, 有了那張令牌就能夠調動所有周三省他名下的金錢財產。
週四書得了令, 忙就跑去籌錢了。
週三省他仰着腦袋看臺上高高在上的人,幾乎就是用鼻孔對着莊夢蝶她的,他不滿地哼唧了聲, 心道:她倒是挺厲害的呀!竟然跑來花月樓賣藝來了?還引得滿城的人都來爲她捧場吶喊,那價喊的是一個比一個高!
瞧她在臺上打扮得那麼光鮮亮麗的?還又受那麼多人的追捧, 再想想他自己, 這一路不停從北南下追她而來, 中途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馬?吹了他一身多少風沙,他現在此刻風塵滿面, 原本也是光鮮亮麗的衣裳都被蒙上了一層層灰塵。
臉上又幹又燥,直到到了江南這一帶,纔有所緩解。
而臺上的她看見他,表現得彷彿跟不認識他似的,只是愣怔地盯着臺下的他看, 也不吱聲也不說話。
當然了, 她心跳加快他是以肉眼看不見的。
週三省與臺上的人對視了好一會, 終於是忍不住先大聲衝臺上人喊了一句, “莊夢蝶, 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他想她想得窩火,又見她在這賣藝反而有些生起氣來了。
莊夢蝶不但沒理他, 還突然一轉身跟見鬼了似的跑下臺,週三省他憋屈的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顧一整棟樓的人看他們的詫異目光,週三省他跑去追莊夢蝶。
莊夢蝶她跑回自己平常在花月樓住的那間房裡去了,週三省找了好一圈才找到!
然後他推門而入,看着背對着他而坐的莊夢蝶,聽到他開門的動靜聲了也不轉過臉來看他,於是他腦子被身上的火氣衝得一熱,也不知是進什麼東西了?
一見面不是激動興奮地一把抱過她向她表明心意,問她這些天過的怎麼樣?說他這些天有多想她有多想她!
想得他茶飯不思,想得他鬍子拉碴!
而是……只見他非常裝逼又大爺地朝莊夢蝶她走過去,走到她跟前,哼了一聲,然後擡起手來指着她,用鼻孔對着她,不屑地說:
“吾日三省吾身……
我一不該對你一見鍾情!
二不該想你太濃!
三不該愛你太深!”
說完,莊夢蝶忽然起了身來,然後冰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宛若刀子一般能夠割喉取命。
“嗯?”她一隻腳翹在了她剛剛坐的板凳上,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點,氣勢洶洶地瞪着剛剛用那種眼神和語氣跟她說話的狗男人。
週三省他到底是沒撐住,在少女那冰冷刀子一般的眼神中不禁身子一抖,兩腿一軟,撲通給她一跪,抱上她的大腿重申改口:“哦,不不!吾日三省吾身……
我一不該當初把你打暈從山中帶回家中!
二不該後來橫行霸道強娶你爲妻!
三不該剛剛見到你還對你那般,我應該給你磕頭,向你跪拜,求你原諒求你回頭!”
被抱大腿的莊夢蝶滿意地彎脣一笑,擡起那隻放在板凳上的腳來一腳將他踹在地上,“這還差不多!”
週三省在地上滾了兩圈後又嬉皮笑臉地滾回了莊夢蝶的身邊,躺在她腳邊的地上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雪白玲瓏的玉足,莊夢蝶眼一橫,“週三省你找死?”
週三省嘿嘿笑,拍拍自己的胸脯向少女勾勾手發出邀請,“來吧來吧,反正打是疼罵是愛,你打我打的越兇,罵我罵的越狠,就說明你有多愛我!”
莊夢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擡腳踢了踢他精瘦有力的腰,沒好氣道:“你給我起來,別跟個潑皮無賴似的賴地上。”
週三省他笑了笑,向她伸出一隻手,哎呦了聲,“我這腰剛剛被你一腳踹地上給踹得不小心閃着了,你拉我一把。”
莊夢蝶覷着他,“你別跟我裝。”
週三省他可憐地搖頭,“沒裝~沒裝~”他作勢要靠自己起來,可結果他表演得相當能讓人深信不疑,一把揉上自己的“老腰”,“哎呦哎呦……”在原地蹉地打滾大叫了起來。
莊夢蝶瞧他那樣,一個心軟就信了,她朝他伸出一隻手去,蔑了他一眼道:“快起來吧。”
哪不知週三省他拉過她的手,突然用力將她往他身上一拽,猝不及防莊夢蝶被他整個人拽了起來,最後她落入他的懷抱,被他拉到了他身上。
又一陣天旋地轉,週三省他緊緊抱着懷中這些天來心心念唸的少女翻了個身,一舉將她壓在了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