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看似兇險萬分的叛亂,最終以一種讓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在短短的一刻鐘內突然結束。
旒歆控制了建木,這天地靈根的確不愧是上古的通天柱,擁有的奇異力量簡直讓人震驚。各種駁雜的靈氣被吸入建木,在旒歆的控制下,化爲碧綠色帶着璀璨熒光的傾盆大雨,滋養着巫陣內被核彈爆發產生的衝擊波震傷的精銳戰士。無數的戰士瞬間回覆如初,握緊了兵器,迎向了叛軍。隨後,旒歆做了一件和當日守護建木的四大神獸一般的事情――她幻化出了億萬計的靈氣所聚的戰士,加入了戰團。
叛軍大敗虧輸,被太弈毫不手軟的下令全部生擒活捉,成了製作擁有完整神智巫傀儡的材料。
隨後,搖搖晃晃的自天空掠過的末日堡壘上,安道爾和托爾再一次明智的操縱末日堡壘內的自衛武器,將白蟰的一干心腹屬下轟成了碎片,打開各處的沉重閘門,讓隱巫殿的大巫們涌入了末日堡壘內部,再一次的控制了末日堡壘!
以發下血誓一定會配合履癸的鎮天塔計劃爲交換條件,在這一次的叛亂中立場很值得商磋、重新將末日堡壘掌握在手的手段很值得嚴刑拷打的安道爾和托爾再一次的逃脫了履癸的懲治,搖身一變被任命爲鎮天塔工程的副督造大臣,成了夏頡的副手。
易昊等九大天候動用了某種秘法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他們的族人被暴怒的履癸打入了大牢,三日後就全部秘密處斬,由王庭挑選了一批忠誠可靠的巫頂替了他們的身份,接替了九大天候的爵位。自此,履癸權勢大漲,最起碼在世俗權力上,再也沒人能夠和他抗衡。
而白蟰,引起這一切的白蟰僅僅是留下了一封將履癸氣得吐血的密信,隨後飄然遠去,不知去向。履癸向大夏九州及海域三十六州還有各大屬國屬族同時發佈了絕密的緝捕文書,許諾一旦有人能抓住白蟰,就能獲得天候的封爵。似乎自從履癸登基以後,大夏天候的隊伍已經擴充了數倍,而且按照這個勢頭髮展,天候的隊伍還要繼續擴充下去。
塵埃落定,一時的叛亂對於大夏並沒有絲毫的損傷,大夏龐大的國家機器圍繞着鎮天塔的建造開始了全速運轉。
首先受到鎮天塔影響的,是海域三十六州的百姓。大夏的官員在海域三十六州頒佈了一條新的律條:多生有功,生得越多,功勞越大。只有一個孩子的家庭,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生下三個以上孩子的家庭,將會得到現今的獎勵。若是一對夫婦生下了十個以上的孩子,他們將會擁有和大夏的平民相當的地位。
然後,一種讓人不安的傳聞在海域三十六州的百姓中間秘密流傳。到處都有秘密失蹤的從十歲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從最東方的東極州到最西方的海州,橫跨數十萬裡的廣袤疆域,普通百姓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完這麼遠的路程,但是類似的傳聞幾乎是一般無二的。
隨着失蹤的年輕人不斷的增加,傳聞益發的離譜,漸漸的就有了大夏派駐三十六州的官員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的離譜謠言出現。隨後,隨着一次大規模的清剿海人餘孽的整肅行動,隨着大批的百姓被投入監獄或者直接被送去了大夏做奴隸,這些傳聞幾乎是同時消失得乾乾淨淨,再也沒人敢提起這樣的事情。
失蹤事件卻在不斷的發生,此時失蹤的不僅僅是年輕男子,很多美貌的少女也加入了失蹤行列。只是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百姓敢於談論。
海域三十六州的百姓更是突然發現,他們頭上的賦稅和勞役繁重了許多。在海人統治他們的年代,他們只需要將所有收入的一成交給海神神殿,生下收入的八分交給自己的領主,生下的收穫足夠這些百姓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是隨着鎮天塔的進度,這些百姓駭然的發現,大夏的官吏要求他們將田地裡收穫的糧食上繳一半!
而大量的勞役增加,則是因爲大夏積蓄大量的糧食,三十六州的百姓必需要去開闢大量的荒地。他們焚燒山林,破壞草原,開闢出一塊塊的農田種植糧食,而這些新開農田中的收穫,將要有八成歸屬大夏。
相柳柔這樣的一州之主,更是爲了儘快的掠奪更多的財富,拼命的抓捕百姓去開礦、伐木、採摘珍貴的香料、採珠、收集珍稀獸骨等等。尤其在相柳柔的領地上,每四個百姓中就有一個被他投入了歸屬大夏朝廷所有的農林漁牧等產業。
在大巫們可怕的武力震懾下,海域三十六州那些百姓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他們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越來越酷苛的壓榨,默默的掙命。
大夏九州的百姓,同樣被要求上繳更多的糧食和錢物,同時因爲鎮天塔修建工作中工匠的死傷人數極其慘重,一批批的工匠不斷的從民間調集,大夏的子民們,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過得緊巴巴的了,突然發現,自己身邊時不時的就有熟悉的人因爲某項絕密的工程而死去。百姓是敏感而內斂的,他們只知道,自己的日子突然難過了。
那些附庸在大夏羽翼下的屬國和屬族,他們的日子就更加難熬。像商湯這樣和履癸有着良好私交的部族還好說,其他的那些屬國和屬族,也同樣無奈的獻上更多的牲畜、糧食、工匠,獻上更多的美玉、精金、白銀、青銅等貴重物品。
夏頡的督造府內,新設了‘美玉司’、‘精金司’、‘良銀司’、‘精銅司’等等新衙門。從這些新衙門的名字上就知道,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帶着履癸的詔書,去往各個屬國和屬族,向他們索要更多的美玉、精金等物。
鎮天塔消耗的美玉、精金等巫法材料,是一個可怕的天文數字。大夏淘空了數千年積蓄起來的國庫和內庫,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當不得大用。故此,履癸幾乎是三天就向各個屬國和屬族乃至各大巫家下達一封催促的詔書,每一封詔書上都規定了一個標準數字,若是無法獻上這些材料的,不管是國主還是族長,一律當場誅殺,另選新人頂替。
一時間,大夏下屬諸國、族聞督造府之名而色變,看到督造府的差人那特有的淡紫色長袍,甚至有國主、族長被生生嚇得暈死。壓榨太慘酷,這些屬國、屬族,已經被逼得幾乎油盡燈枯了。而隨着督造府的某些官吏在其中中飽私囊、暗暗的剋扣那些美玉精金等物,更是使得民怨沸騰,但是這聲音,卻根本傳不到履癸甚至是夏頡他們的耳中。
美玉、精金、白銀、青銅……爲了這些材料,大夏的數萬屬國、屬族幾乎發了瘋。他們瘋狂的派出自己麾下的巫勘測土地,揭開了一層層的岩層,尋找着新的礦脈。有時候,在一些敏感邊境地區發現的新礦脈,甚至會引發兩個甚至幾個小國之間的戰爭。而在以前,這樣的爭端,往往都可以用談判的方式解決的。
鎮天塔工地上的夏頡對這些事情是一無所知,他只是按照工程的進度調集各種材料,讓鎮天塔的進度不會放慢而已。對於督造府這個結構巨大複雜的衙門內一些部門的齷齪勾當,他前世裡又不是反貪局出身,對於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認識。
他不知道,因爲他屬下一些官吏的逼迫,已經活生生的逼死了數百條人命――而且都是國主、族長乃至諸國、族的長老一級的人物。他哪裡曉得,他已經和履癸一樣,成爲了那些國、族中人最痛恨的對象。
此時的夏頡,只是每日裡漂浮在和鎮天塔平齊的高度,看着那些工匠在大巫們的監督下賣命的工作。偶爾當某種材料出現短缺,他就用自己的印璽在某件文書上敲一記,派遣某個官吏去催促這些材料而已。
現在的鎮天塔,已經有近千里高,正在以每日百里左右的速度,急速向高空生長。
鎮天塔的塔基下有一個直徑百里、高有三百多裡的巨大空間,建木就在那空洞內。無數大巫守衛着那裡,同時操縱建木按照他們的心意,對吸來的靈氣進行運用。
無數的天地靈氣被吸入建木,隨後筆直的向上轟進了鎮天塔內,在大巫們的控制下,一塊塊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巨石憑空出現在鎮天塔的上方,工匠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憑空出現的石塊整齊的砌好,在石塊上雕刻出複雜的巫陣符咒和繁密的巫力流通通道,用精金、白銀等貴重金屬參合青銅所化的液汁填充這些通道,在陣眼裡埋下一塊塊巨大的美玉。
鎮天塔每隔一里高,都要架設這麼一個直徑九百多裡的龐大巫陣。每一個巫陣都要耗費無數的美玉等材料,按照鎮天塔高近百萬裡的規模來計算,這樣的巫陣一共要架設近百萬個,其中需要消耗多少貴重物,夏頡根本不敢去計算這個數字。
鎮天塔每天拔高近百里乃至兩百里,而一層巫陣的架設就需要五萬工匠忙碌上將近三個月。
故而,鎮天塔一層層的拔高,每隔一里都留下一層佈置巫陣的空間,留下數萬工匠和數百監工大巫忙碌着。如今鎮天塔高近千里,自塔基到塔頂的工地,一路上就有接近五千萬的工匠和數十萬大巫在忙碌。而隨着鎮天塔的繼續拔高,架設巫陣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這些巫陣,每一層的巫陣都有着傳送陣,保護塔身的防護陣,將鎮天塔上下巫陣溝通起來變成一個整體攻擊陣形的殺陣。這些巫陣龐大而複雜,對於鎮天塔卻是不可或缺的。故而巫殿和王庭下了死命令,哪怕徵調再多的工匠,也必須保證巫陣的進度和完好度。
而這僅僅是架設巫陣的工匠。鎮天塔上每隔百里高,都要建造上下百層的龐大倉庫羣,大量的糧草、器械等物都要儲存在倉庫裡。這些建造倉庫的匠人,又是一個天文數字。
鎮天塔的外圍,九條盤旋而上的大道,按照設計要求,每一條大道都寬有二十里許。無數的工匠就在塔外的大道上有如螞蟻一樣辛勤的勞作。和塔身內一樣,這些大道上也要刻畫出細緻的巫力通道。這九條大道不僅僅用於日後調運士卒,還是鎮天塔這件巨大巫器的主要能量輸出口,建木放出的龐大能力經過塔身內的無數巫陣一層層的增強後,自塔身輸送到這九條大道上,將會自塔頂噴放出用以攻擊。
近千里的高空,強風可以吹得丈許方圓的石頭滿天亂飛,何況是小小的工匠呢?哪怕有大巫的保護,這些在大道上雕刻巫印的匠人,依然每天都有數千人因爲大巫的疏忽而被狂風吹下鎮天塔。對於這些脆弱的平民而言,一旦被吹飛,等待他們的唯一下場就是死。
加上控制建木的大巫們對於這件先天之物的掌握並不到家,那些在塔頂上生出的巨石,有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塔頂,有時候卻自塔頂數百丈高的地方轟然落下,每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總會有幾個倒黴的匠人被砸死。
各種意外加起來,偌大的一個鎮天塔工地,每天意外損失的匠人就在萬人左右。
而這僅僅是鎮天塔才高有千里時的損失率。等得鎮天塔高有十萬裡,高有二十萬裡,最後逼近罡風層的時候,夏頡不敢想象那個傷亡。
“商紂王也不過修了一座鹿臺,就弄得天下大亂啊。”懸浮在半空中的夏頡突然飛出,敏捷的抓住了幾個被狂風吹下的工匠,將他們甩手丟回了原處。但是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一道橫風掃了過去,數十名工匠被狂風捲起,重重的砸在了塔身上撞得腦漿迸出,慘死當場。夏頡不由得苦笑道:“這鎮天塔,等於多少座鹿臺來?前世裡好像看到過資料,那鹿臺才高多少丈來着?”
搖搖頭,夏頡指着那些同樣懸浮在塔身附近的大巫放聲喝罵了一通,嚇得那些大巫急忙殷勤的幫那些工匠支起了抗禦狂風的禁制,夏頡這才點了點頭,飛回了原地呆呆的飄着。
輕柔的機器轟鳴聲從遠處漸漸靠近,安道爾駕駛着一架極小的單人飛行器靠近了夏頡,羨慕的看了一眼夏頡腳下空蕩蕩的虛空,放聲叫道:“夏頡,你沒辦法救這些工匠的!你只是一個人,你不是神!”
托爾也開了一架同樣規格的飛行器靠近,他嘆息着說道:“猛天候閣下,您是一位真正的慈善的紳士。但是,大夏能有紳士風度的巫,只有您一個。看看吧,您那些做監工的大巫,他們只是心情好的時候或者被人教訓一頓後纔會幫助那些可憐的工匠。這,又能救幾個人呢?”
夏頡愁眉苦臉的耷拉下臉蛋,陰沉的說道:“能救幾個是幾個罷!我叫你們把你們的那些殺戮者機器人改造成工程機器人,難道還沒成功?”
安道爾聳了聳肩膀,他座下的飛行器左右擺了擺,嘆息道:“已經改造出了一千萬架,但是……”他拖長了聲音。
托爾嘆息道:“但是,你們的陛下和那些大臣,都堅決不同意讓我們的機器人幫助那些可憐的工匠進行工作!”
安道爾怪笑了幾聲,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誰叫我們在前幾天的叛亂中,沾染了一些嫌疑呢?陛下害怕我們在中間搞破壞。”
托爾立刻補充道:“您知道,一旦一個巫陣中的一個符號畫錯,整個巫陣就會崩塌。而鎮天塔的所有巫陣是一個完美的整體,一個巫陣的崩塌可能引起整個塔身的崩潰。所以,我們不可能調動機器人來進行施工了。”
安道爾無奈的搖頭,紅潤的嘴脣輕輕的朝兩旁扯了扯,陰陰的笑道:“所以,陛下寧願相信人工,也不願意相信我們高度精密的機器呀!”
夏頡的臉色益發的陰沉了,他突然一手砸碎了安道爾的飛行器,掐着他的脖子將他拎在了半空裡。夏頡冷笑道:“不要在這裡賣弄你們那點廉價的口舌功夫。我殺了你們,大王就當我打死了一條牲口!所以,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托爾駕駛着飛行器‘颼’的一聲跑出了老遠,安道爾憤怒的咒罵道:“托爾,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罵了幾句,他看到夏頡的臉色是如此的難看,就知道夏頡是認真的對他有了某些不滿。安道爾立刻說道:“好罷,夏頡閣下,您想要知道什麼?”
夏頡冷哼一聲,問道:“易昊是怎麼回事?他背後的兩隻母雞翅膀是什麼?”
安道爾眼睛轉悠了一圈,突然笑了起來:“哦,那是我們的一個試驗,因爲易昊那個賤胚子被您殺死了,白蟰殿下趁着他還有一點兒熱氣,讓我們對他進行了某種耗費極大能量的改造。”安道爾舔舔嘴脣,用力的掰了掰夏頡的手指,最終無奈的放棄了努力,苦笑道:“人體純粹光能量化改造,讓擁有完整意識的人擁有純粹的高頻率強光粒子組成的身軀。因爲他的身軀是由高能光粒子組成,故而他很可能達到你們所謂的天神之道的境界,這是一種大膽假設同時也大膽試驗的最尖端的科技……唔,你能聽懂麼?”
將人的身體改造得完全由高能光粒子組成?夏頡下意識的罵道:“操,你們還真的折騰出了鳥人?你們怎麼對他們進行改造的?你們所有的儀器都已經被收繳了!”夏頡的手指猛的用了下力氣。
安道爾吐了一下舌頭,艱難的說道:“爲了抵抗撒拿旦?奧古斯都和該隱製造的邪惡病毒,大王要我們配製足夠的血清,我們自然得回了一部分的儀器。然後,因爲我們對肉體改造的成功試驗,大王要我們將這種成功的試驗投入實用,我們在幾個月前就得到了一個完整的實驗室……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是大王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大王啊。”
夏頡的手指猛的一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多謝!”
安道爾優雅的笑了笑,點頭道:“不用謝,這是我……天哪,救命啊~~~”
近千里的高空,安道爾好似石塊一樣向下墜落。遠遠的在旁邊觀望的托爾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駕駛着那架飛行器急撲上去,接住了安道爾。可憐這小型單人飛行器的功率實在不大,兩個人的體重壓得那飛行器搖搖擺擺的直往下墜,一旁的大巫們同時發出了爆笑聲,卻沒有一個人有出手幫他們的意思。
在那飛行器發動機可怕的轟鳴聲中,安道爾、托爾憑藉着那都開始冒黑煙的飛行器無比狼狽的着陸。安道爾知道似乎自己已經惹惱了夏頡,不敢在工地繼續呆下去,急忙拉着憤怒的想要找夏頡討一個說法的托爾倉皇離開。
夏頡冷冷的盯着好似地老鼠一樣狼狽溜走的安道爾,低聲罵道:“鳥人?操!你們這夥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呢?白蟰……若是赤椋還活着,要他調動特勤局的人去盯着這兩個傢伙,那是多好的事情啊。”
正在這裡嘆息,刑天大風腳踏青紅色的風火雲團,急速的朝這邊飛了過來。遠遠的,刑天大風就發出了得意的爆笑聲:“夏頡,你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做監工罷,我們兄弟又要領着黑厴軍、玄彪軍出征啦!哈哈哈哈,莫族和涗族的人居然打出了旗號叛亂,又有得一場好殺!”
夏頡呆了一下,他急聲問道:“兩族叛亂,爲什麼?”
刑天大風飛到他身邊,用力的轟了夏頡一拳,然後抓着自己的腦袋想了了一陣,這才說道:“哦,似乎和鎮天塔有關哩。你督造府下屬的美玉司的幾個巫在他們那裡半個月內殺了他們三任族長,呃,所以惹怒了那羣蠢物罷?”
沒注意到突然變得目瞪口呆的夏頡,刑天大風‘哈哈’狂笑道:“不過,夏頡你放心,莫族和涗族加起來不過五十幾萬的人口,還不如大兄我如今擴編後的黑厴軍來得人多,黑厴軍、玄彪軍衝殺過去,他們死定啦!”
“不……不會真的是我手下的人逼反的他們罷?”夏頡呆住了。
身體猛的一個激靈,夏頡尖叫道:“不成,若是這樣下去……這次是兩個小族,但是若是那種人口也有數千萬的大族反了,這……”
夏頡轉身向安邑城的方向飛去,他陰沉的說道:“我要去見大王,爲了修鎮天塔,也不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幾個逼反了人的巫,我要扒了他們的皮!”夏頡此刻的神通大漲,刑天大風哪裡跟得上他的速度,連叫了幾聲看叫不轉夏頡,也就作罷了。
朝前急飛了數千裡,剛剛脫離保護鎮天塔的巫陣所籠罩的範圍,前方雲路上突然一朵白雲冉冉綻開,一名青袍道人出現在雲朵上。
夏頡呆了一下,急忙行禮道:“弟子夏頡,見過二師伯!”
雲朵上,原始道人很含蓄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