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安道爾提着褲子從前任聖女的身上爬了起來。看到那聖女沒有一點生氣的俏麗面孔,安道爾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用腳尖很不雅觀的捅了一下她的**,曼聲吟唱道:“人生就是這樣,就和你現在所處的處境一樣。如果你無法反抗這種無奈的人生,你爲什麼不裝出笑臉,享受這該死的生活呢?”他紮緊皮帶,滿臉都是下流的笑容:“就和我一樣,非常享受。”
前任聖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還是一個活人。
安道爾大感無趣,低聲嘀咕道:“簡直就好似一具屍體。不過,怎麼說也是一具神聖的屍體,我也不吃虧。”
剛說道這裡,他的臥室大門就被人粗魯的砸開,該隱眼裡閃動着隱隱血光,飛快的衝了進來:“該死的,安道爾總督,請你馬上去指揮室,也許有一個消息你會很不樂意聽到,但是它確實發生了:夏人的主力軍團已經進入了東部領和中部領的腹地,正在攻擊兩方領地中最重要的城市、工業基地。中部領的總督已經向你發出了強烈的抗議信函。”
安道爾剛纔還在膨脹的男人象徵猛然間萎縮下去,他發出了一聲尖銳彷佛受驚少女的慘叫聲:“什麼?怎麼可能?”踉蹌着,安道爾已經顧不得身外之事,兩眼發直的撲出了門去。他瘋狂的嘶叫着:“怎麼可能?數十萬裡的荒漠和懸崖峭壁,他們怎麼在短短一個冬天的時間內渡過?他們如何解決後勤問題?他們怎麼沒有讓我們的偵察機發現?天啊,他們的神顯靈了麼?”
他剛剛衝出去,該隱眼裡的血光突然大盛,猛的一個虎撲跳向了赤身裸體的躺在地毯上的前任聖女。“啊哈,親愛的,雖然你已經不是處女,你的鮮血的味道會有很大的異味了,但是我該隱大人並不在乎。來自於受過神的賜福的聖女的血液,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好處呢?也許我一直企盼的異能,就要從你身上得到開發了。”
緊緊的摟住了前任聖女那纖長白嫩的脖子,該隱低聲嘀咕道:“親愛的,請放心,一點都不痛,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需要你的一點點的血液。然後,你會徹底的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血液而已,對你們女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損失。”
尖細的金色獠牙慢慢的滲入了聖女的動脈,隱約可以看到,一股股湛藍色的光流順着血液,流入了該隱的身體。
總督府作戰指揮室,托爾已經渾身哆嗦着站在那裡,聽到安道爾的嘶叫聲一路從遠處衝進了大廳,托爾立刻吼道:“安道爾,過來看。他們已經幹掉了我們二十萬同胞,都是那些在各地的貴族和大小官員以及留守的城防軍!”
喘息了一聲,托爾急促的說道:“現在我們中部領和東部領每座城市最多隻有三千駐軍,少的只有五百多人以及一些徵召的武裝人員,根本無法抵擋夏人近千萬軍隊的攻擊。天啊,千萬人的規模,他們如何橫跨那幾十萬裡的荒漠和山嶺?他們如何做到的?就是我們,也必需要動用大型運輸艦忙碌好久才能做到這一切。”
拼命的錘打着面前的會議桌,托爾厲聲吼道:“尤其北方荒漠,冬天的溫度足以把石頭都凍成粉碎,他們如何在荒漠中渡過了一個冬天?”
安道爾兩條腿有點哆嗦,站在會議桌前,無比深沉的看着軍事副官操縱儀器投射的夏軍主力攻城的記錄,那蟻羣一樣在大地上密密麻麻的軍隊,攜帶着各種奇怪的戰爭器械以及面目猙獰的戰獸,彷佛大海上的浪濤,一次輕輕的拍擊,就摧毀了一座城市,一次輕輕的衝蕩,又摧毀了一個城市。大量財寶被他們奪走,大量的亞特蘭蒂斯人被他們屠殺,那一幅幅靜默的圖象,彷佛都塗滿了鮮血。
“我知道他們是如何渡過那可怕的荒漠的。巫術,就是他們所謂的巫術。”安道爾枯澀的說道:“神殿對巫術的研究實在是太落後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呢?他們根本不明白巫術都能做到什麼!他們顯然是利用巫術解決了一切的麻煩。”
托爾尖叫道:“這怎麼可能?那種虛無縹緲的巫術,怎麼可能?”
安道爾怒道:“怎麼不可能?他們已經做到了!來人,給我向執政院發電令: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神殿的不作爲,導致我們前線指揮官對夏人的戰鬥能力和戰爭潛力進行了錯誤的判斷,導致他們從我們空虛薄弱的南北兩個方向的蠻荒領土滲入了我們領地內部。”
長吸了一口氣,安道爾眼裡射出了冷冰冰的光芒:“鑑於我東部領防線的軍隊暫時無法大量調遣,故建議執政院發佈最高動員令,動員亞特蘭蒂斯的公民加入軍隊,爲亞特蘭蒂斯而戰!該死,一千萬夏軍主力,他們可以徹底的摧毀中部領和東部領的一切價值,等他們收軍返回,什麼都不會留下,亞特蘭蒂斯對中部領和東部領的控制,將會降到最低點。”
“只有祭司家族、黃金貴族、白銀貴族、青銅貴族的家族成員,才能加入軍隊,安道爾閣下。”作爲朋友,托爾不得不出言提醒安道爾。亞特蘭蒂斯階層極其分明,公民享有特權,但是他們僅僅是工蟻一類的存在。各種貴族,纔是整個王國體系中的兵蟻。並且高高在上的貴族階層,是絕對不會允許下層公民擁有武裝的。
“我當然明白這一點,可是這是我給他們的建議,一個建議而已,如果他們不通過,起碼我已經提出了建議。萬一中部領和東部領真的被夏軍徹底摧毀,那麼也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麼?”安道爾滿臉鐵青的冷笑着:“總要有一個人爲這次的事件負責,上千萬軍隊的調動,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托爾,找個替罪羊,現在就幹掉他,把人頭交給神殿。”
沉吟片刻,安道爾冷笑道:“就找你前線指揮部裡的將領,找一個他的家族和我們有仇隙的,把他幹掉,把罪名全部扣到他的家族頭上去,製造一點僞證,就說這傢伙受到了夏人的收買之類的。總之神殿和執政院也需要這麼一個藉口,至於這個人是否無辜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
托爾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指揮中心,返回防線指揮部。安道爾突然叫住了他,一臉凝重的看着托爾:“還記得我們上次參加他們獵會的事情麼?嗯?他們那次就告訴我們,他們的主力軍隊回國了,而實際上,他們的主力出現在了我們的腹地。那麼,現在防線外和你們對峙的,還有多少人?”
眼睛猛的一亮,托爾急聲吼道:“最多一百萬軍隊,安道爾,最多不過一百萬,其中還有很多是那種後勤雜役,沒有什麼戰鬥力。你是說?”
安道爾臉上猛的露出了一絲冷笑:“致電執政院,就說我們將會在最近幾天發動一次大的全面攻擊,徹底的擊潰前方的夏軍,然後揮師直指夏軍主力。但是這一切需要執政院的配合,就我們現在的軍力,原本也只能面對夏軍主力進行消極的防禦。如果執政院不盡快的提供更多的軍隊,中部領和東部領,就徹底完了。”
托爾呆住了,過了很久,他才遲疑道:“可是,安道爾,如果他們真的在後面有伏兵?”
安道爾惡狠狠的看着托爾:“賭一把,托爾,我們還能做什麼?等他們的主力摧毀了整個中部領和東部領,前後夾攻,把我們從東部領的最高權位上趕走麼?啊,那種噩夢一樣的場景,我可不願意嘗試。”他冷笑道:“再說了,你認爲,夏人還能組織更多的軍隊麼?我不這樣認爲。他們夏人的領土雖然廣大,但是我並不相信,他們能夠擁有太多這樣強悍的士兵。”
嘴脣動了幾下,托爾臉上突然也露出了非常猙獰的表情。“也許你說得沒錯,我馬上就去做全面動員令。這是一個機會,安道爾,等我們解決了前面的那些夏軍,也許我們還能配合其他各領的軍團,把夏人的主力消滅在我們的國土上。到時候,我們將會立下大功勞。”
呼倫河畔,刑天大風正在督促士兵在海人狙擊陣地的基礎上構建更加堅固的防禦設施,最少也要能抵擋海人那些攻擊機的轟炸。在巫術的作用下,他們的藏身坑道和暗洞被挖深了數十丈,上面用原木、石塊和土層加固,就算數十發重磅炮彈砸下,也不能損傷下面藏匿的士兵分毫。
黑厴軍、玄彪軍的坐騎,都被藏匿在了突擊挖掘的地洞裡,每個士兵的手上都被分發了弓箭和機弩,雖然大夏士兵的弓箭之術比起東夷人低劣了不少,但是對於海人士兵,還是擁有極大的殺傷力。
那些隨軍的巫士則是在不斷的把各種法器用心血祭煉,以求能夠增加哪怕一絲的威力。每個巫士的身邊都有數名巫武陪伴,他們的任務就是配合弓箭在遠距離大量的殺傷海人士兵,至於近身後的海人麼。近身後的海人,可能是那些巫武的對手麼?
夏侯則是一臉平靜的盤膝坐在海人防線外不到兩千丈的地方。春日下,夏侯盤膝坐在那裡,肉眼可見一縷縷黃色光芒從四面八方被他吸進體內。他的額頭上,一輪拳頭大的黃色光圈散發出熠熠光芒,證明他的巫力已經產生了質的變化,近乎是先天和後天之分,他已經從低等的巫武,正式的進入了鼎巫的行列。
他就這麼靜默的坐在那裡,靜心的修煉。前面海人的防線是死一般的寂靜,後方夏軍陣地卻是熱火朝天的在趕修各種設施,就好似生存和死亡,充滿了強烈的對比。夏侯正在體悟的,不僅僅是通天道人給他傳授的大道法門,更有來自於天巫記憶的天道輪迴,更甚者,他還在體悟那存在於生和死之間的微妙。
氤氳紫氣和巫力,都在飛速的提升。夏侯對天人的理解感悟,也在飛速的增長。他內心一片的通明,自身狀態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他似乎能夠調動體內所有的細胞,和整個天地在一起的呼吸,一起的歡呼,一起的感受那溫暖的陽光中滋養萬物的力量。
夏軍士兵在朝夏侯嘻嘻哈哈的指點歡笑,而海人的那些前線指揮官,則是已經把夏侯恨到了骨子裡。
如此囂張的坐在自己防線前不到兩千丈的地方,正好是海人的火力能夠觸及的距離。這是一種挑釁,一種**裸的挑釁。海人指揮官已經下令,一定要幹掉這個該死的夏人。
第一波派出去的是十幾個倒黴的徵召軍士兵。他們湊到了距離夏侯不到百丈的地方,舉起手上的武器對着夏侯的頭臉就是一通掃射。出於軍人的本能,夏侯差點就一個翻滾躲閃,但是他立刻強行遏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硬生生的看着那些速度‘緩慢’的子彈撲向自己的臉龐。鋼芯彈丸在夏侯的臉上急速彈開,卻無能傷害夏侯分毫。
那十幾個徵召軍嚇得魂飛天外,連忙向後逃竄。海人指揮官立刻派遣幾個狙擊手來對付夏侯。使用了大口徑狙擊槍的他們準確的命中了夏侯的眉心、喉嚨、心口,卻只看到火星亂閃,夏侯依舊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小口徑速射炮,無效。大口徑直射炮,無效。重磅曲射炮,無效。
高能射線,似乎有點威攝力,卻被夏侯隨手揚起了一堵土牆阻攔。高能激光,似乎威攝力更大,卻也穿不破夏侯身上的黃色光幢。
海人指揮官無奈,正準備出動重型戰車以及攻擊機對付夏侯的時候,托爾已經趕回了指揮部,並且帶來了安道爾關於兩天內立刻動員完畢,對前方的夏軍發動主動攻擊,動用一切手段,徹底消滅眼前的敵人,隨後和中部領糾集的軍團前後夾攻,把夏人主力徹底殲滅在亞特蘭蒂斯國土上的命令。
“最多三天,我們強大的軍團就可以全殲這一批該死的螻蟻。”托爾很有信心的用佩劍劈砍面前的會議桌。
格林沉聲道:“三天?恐怕不足以殲滅一百萬人的規模。”
托爾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突然出示了一張手令:“總督親手簽發的命令:面對夏人針對我們亞特蘭蒂斯人民的無恥屠殺和瘋狂破壞,特授權我們,無限制使用戰略級武器――只要有需要,可以隨時隨地的使用。”
所有在場的將領都驚呆了,無限制的使用戰略級武器麼?只有他們才知道,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亞特蘭蒂斯的傳說中,他們的祖先,就是因爲無限制的使用一種過分的力量,最終導致了亞特蘭蒂斯的前身,一個無比強大帝國的滅亡。對於這種毀滅級武器的動用,他們向來是無比謹慎的。也許只有安道爾,纔敢於下達這麼一條命令。
伸出三根手指,一、二、三,三根手指,托爾冷笑道:“三天時間,全面殲滅這些該死的夏人。這是一份很大的功勞,如果你們不想要,那麼,我並不介意所有的功勞全部歸於我的名下。將軍們,這是戰爭,不是宴會。”
格林乾巴巴的問托爾:“可是,如果,他們進行同等的報復?”
劍鋒直接指向了格林的咽喉:“那麼,你認爲,這些原始的粗陋的傢伙,有能力進行戰略級別的報復麼?嗯?就憑藉他們那一身的肌肉?”
海人的將領們鬨然大笑,沒錯,按照他們的理解,夏人根本不可能有能力進行這樣大規模的報復。在數千年的交戰中,夏人的大巫並沒有展示出那些不應該存在於人間的力量,海人們並不認爲,他們有那樣的實力。
在不知不覺中,海人把毀滅的利劍懸掛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一切的起因,只是一名囂張狂妄的年輕總督。
三百名海人士兵,五千名徵召軍中的當地士兵,組成了一個小型的突擊軍團,從夏侯正面對的這條大峽谷內衝了出來。他們的軍器配置有五十輛戰車,其中有十輛重型戰車。這是一次小規模的試探性攻擊,托爾想要親眼看看,面對海人的攻擊,大夏的軍隊能有什麼好的反擊手段。
夏侯還是盤膝坐在那裡,只是他威嚇性的把自己的狼牙棒拔出來,直接插在了身前十幾丈遠的地上。他身後趴着的墨麒麟猛的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是一通咆哮,那滾滾聲浪,震得地面微微發顫,狂風掃過,那剛剛從地下露出頭的草芽,也瘋狂的搖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