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的很早,我們都要上班。
我摟着婷婷下樓,在五樓門口碰到了做服裝生意的女主人,看到我們就忙讓路,又問我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我笑着說沒事的,就擦破點皮,我看樓道里空蕩蕩的,覺得很奇怪,問道:“模特搬走了啊!起這麼早,自己做生意也不容易呢!”
“昨天上午就搬走了呢!放到這裡再出點什麼事情就更不好意思了。”女人陪笑着應答我。
我心頭一震,“什麼,你說好久拿走的?”我感覺自己壓抑得出不過氣來,急切的追問。
見我這副表情,那中年女人和婷婷都用疑慮的眼神打量着我。
“昨天上午搬去修的啊!今天下午就去取了,快修好了,怎麼了呢?”女人問着我。
“昨天上午啊!哦!沒……沒有什麼。我就問問!”我感覺自己身體在搖晃,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
我扶了一下欄杆,然後一步步的下樓梯。
婷婷一直疑惑的打量着我,到樓下的時候她問我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感覺雙腿發軟,腦袋一遍空白,我想對婷婷講,可怎麼說起呢?我感覺自己沒法把這事兒組織成語言說出來。
昨晚上明明有的啊!
“哦,沒什麼!我突然感覺頭暈……也不知怎麼了,那……那個石膏,你昨天看到過道上有沒?”我急促卻又放慢語調問道,婷婷想了一下說:“什麼呢!好象沒有看到,那你昨晚上撞到的可能是其他的東西呢!”
“恩!也是,有可能是的。”我怕婷婷擔心或者嘲笑我,就應付着答應她。
不對,我明明是摸到了冰冷冰冷的手指啊!硬得就象死去的人一樣。
這樣的手以前我是撫摩過的,記得十年前外公去世後,我從學校趕回來見他最後一面的時候,我拉他的手,就是這樣的冰冷僵硬的感覺。
想到死去的外公,我又打了個寒顫。
我被婷婷拖上了公交車,到公司的時候,我已經遲到了,幸虧老闆還沒有來。
陳娟見我木訥的坐在位置上,就湊過來問我怎麼了!笑嘻嘻的說是不是勞累過度,又笑我說就知道吹牛,結果是浮誇風,應該去找承包工程的給點藥丸吃……
我心頭正煩心,擠出一點笑容迴應她:“麻婆姐姐飢渴嗎?大清早的便要研究這些,姐姐快去照照鏡子,大燒餅上芝麻撒多了不好吃的。”
我們自以爲說的小,卻不料旁邊的人聽到了,話剛落,其他同事便哄的一聲笑開了鍋。
馬上有人接過我的話問陳娟什麼時候做起燒餅生意了,又說自家產的現成芝麻倒是節約成本之類的胡話。
我本來不舒服,根本不想開玩笑,看到陳娟羅裡羅嗦的嘮叨就想堵住她的嘴,於是說了幾句重話。
見大夥取笑她,陳娟果然變了臉色,正想發作的時候朱總恰好進來,大家馬上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