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一抹殘紅,無盡的雲彩不停的變換形狀,在夕陽的映照下更顯絢麗迷幻。
“在這麼慢悠悠的走,晚上我們可找不到客棧,沒好吃的,你可別怪我哦。”習昊擡頭看了看天色,對旁邊哼着小曲,一步一跳,採着路邊野花的牟依嘎說到。
“哼,有什麼了不起,反正在陰陽谷也吃了一年的水果了。”牟依嘎卻鼻子一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說完,她又指着習昊鼻子,一臉惋惜的樣子。“你啊,你啊,怎麼一點情趣都不懂,看那天邊的晚霞多漂亮,一點都不懂得欣賞,大木頭一個。”說着,還一聳肩,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看着習昊,好像是在說,你沒救了,我對你很失望。
看着牟依嘎的樣子,習昊不由笑了,笑得很開心,彷彿他也學起牟依嘎,開始幻想等會找不到客棧的時候,自己用現在的話糗她的樣子。
可惜習昊的幻想只實現了一半,們的確沒能找到住的地方,可他還沒開始糗牟依嘎,牟依嘎卻搶先叉着腰,瞪着眼睛開始數落習昊,“你看,現在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吧,都是你,叫你飛,你又說怕驚世駭俗……”習昊一陣撫額無語……
二人坐在一個山坡上,看着無盡的夜空,牟依嘎慢慢的數着天上的星星,習昊也是看着星空,一陣迷濛。
遠處,一個人孤身在星空下行走,拖起一條長長的背影。
“皓軒師弟?”看清那人的樣子,習昊不由脫口而出。
聽得習昊說話,牟依嘎也立即停止了自己數星星的大計。“什麼?哪裡?”
習昊對着遠處的人影一指。“那個好像是皓軒師弟。”
牟依嘎順着習昊指的方向一看。“哦,真的好像是他哦,他不在鵠鳴山呆着,下山來做什麼,還這樣大半夜的趕,走過去看看。”
夜深人靜,也不會有普通人看到,二人立即飛身而起,向着那人影飛去。
“皓軒師弟。”
行走中薛皓軒一愣,迷糊的往四周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感覺到空中有東西靠近,擡起頭看到了空中飛來的習昊和牟依嘎。沒想到二人會在此地出現,當下一呆,遲疑了下,才叫道:“習昊師弟,牟姑娘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習昊降落地面,呵呵一笑,向着薛皓軒走去。“我們剛從陰陽谷出來,準備到盧仝城去,路經此處。”
聽說習昊他們一直都在陰陽谷,薛皓軒臉上一片恍然。“哦,原來你們在陰陽谷啊,難怪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對了師父和師祖他們都在找你,這次下山之前,他們還叮囑,見到你叫你有空回去一趟呢。”
習昊一驚,以爲天風門又有什麼事,急急說到:“怎麼了,有什麼事?難道門中又有什麼事情?”
看着習昊一臉緊張的樣子,薛皓軒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習昊的肩膀,“放心,山上最近段時間還不錯,沒什麼事情,至於師祖他們爲什麼找你,我也不清楚,有時間,你也回去看看吧。”
“哦”習昊輕輕的哦了一聲,不過心中還是狐疑。轉念一想,覺得改日回一趟去也就清楚了。當下也不再考慮這個問題,像薛皓軒問到:“對了,皓軒師弟,你這是要去哪裡啊,怎麼大半夜的還再趕路啊。”
薛皓軒無奈的聳了聳肩。“師祖他們要邀請各大宗門的人,前往鵠鳴山一聚,這不,所有的弟子都下山了,我已經走了四個門派了,還有三個宗門要去拜訪,這也是沒辦法啊。”
習昊,眉頭一皺,“怎麼回事?師祖他們怎麼會想起邀請各大宗門的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師祖和師父只是叫我們傳話,說要公開旻天太乙決的秘密,真想不通,我天風門寶決的秘密爲什麼要公開。”對於青玉子等人要公開秘密的做法,薛皓軒也是感到奇怪,一臉的迷茫。
習昊、牟依嘎卻是一驚,薛皓軒不知道旻天太乙決關係到一件特殊的神器,他們兩人可是清楚的。此番青玉子等人說要公開秘密,肯定是要公開那神器的秘密。當下二人俱是心中大駭,對望了一眼,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半晌,習昊纔回過神來,想了一下,覺得離合陳清約定的一個月的期限還早,當下對着薛皓軒說到:“這樣吧,你先按師伯和師祖的意思去邀請各大宗門,我和牟依嘎上山看看,不過今夜就不急着趕路,我們師兄弟也好久沒見面了,今晚就好好聊聊吧。”
三人在空曠的野外找了個草地坐下。可是牟依嘎覺得,這樣三個人坐着聊天沒意思,還是要有些東西吃纔有意思。當下也就叫習昊二人去打些野味回來,自己則負責去買些熟食和酒。
習昊二人訝異非常,疑惑的看着她,齊聲說到:“這麼晚了,商店都關門了,你去哪裡買啊。”
“本天才自由辦法。”牟依嘎卻是神秘的一笑。
過得不久,習昊和薛皓軒提着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回來,卻見牟依嘎已經提着坐在那裡,旁邊放着兩壺酒,幾個抱着花生等熟食的紙包也早已被打開,牟依嘎也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
習昊二人心中奇怪,問牟依嘎是怎麼買到的,牟依嘎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自己是潛進一間客棧,自己拿了些吃的和酒,不過她也再三強調自己不是偷,自己了還留下了銀子。
三人升起一堆火,圍着火堆吃吃喝喝,無拘無束的聊着,聊着過去歲月,憧憬着未來的時光。
習昊也好久都爲感覺如此輕鬆過,談性也甚佳,不知不覺,天空已經泛白,薛皓軒也向二人告辭,向各門派發邀請信去了。
習昊、牟依嘎也匆匆的向着鵠鳴山的方向趕去。
二人來到鵠鳴山,青玉子等人自是大喜過望。圍着習昊問長問短,寒暄了半天,纔給二人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入夜,青玉子、青陽子以及玄鶴玄清兩位太上長老,卻悄然來到了習昊的房間。
習昊也早已猜到師伯和兩位師祖不會無事找自己,當下也沒有廢話,對幾人見過禮之後,立即說:“師伯和兩位師祖召習昊山上必是有什麼事吧。”
“此地不是說話之地,你跟我們來吧。”青玉子卻是略一沉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見青玉子如此慎重,習昊心中狐疑,也沒說話直接跟着幾人離開。
來到天風門密室,青玉子纔開口說到:“習昊,你也知道天風門那件特殊神器的事情,可你知道那間神器就究竟是什麼嗎?”
“這個,弟子只知道那件神器有些特殊,一千五百年前就是憑藉它才坐穩第一修行門派的位置,可是它就究竟特殊在哪裡,爲什麼天風門只憑這件神器就能佔據第一修行門派的位置,弟子卻是一無所知。”對於青玉子的問話,習昊不該怠慢,略略一想,即如實的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旁邊的玄清卻是悠悠一嘆。“那件神器,其實也是一件魔器,並且對我現在的天風門來說,卻只是一個雞肋,毫無用處。”
“師祖這話怎麼講?”聽玄清如此一說,習昊立即吃了一驚。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青陽子,這時卻開口了。“自從上次你帶回青松的話之後,我們立即查閱了天風門的各種典籍,最後終於被我們找到了關於那件神器的記錄,不想卻發現……”
習昊一聽,心中一緊,“怎麼那神器有什麼問題。”
青陽子卻是嘆了一口氣。“不想卻發現,那神器,我們現在根本無法使用,因爲那神器必需要化神後期以上的實力才能動用,並且雖然威力巨大,每次卻必需要用一個化神後期以上的修者獻祭爲代價,可是我天風門現在,就是有人願意犧牲,也沒人有那種實力,故此我們就算得到了也是沒用。”
習昊早就知道那神器十分特殊,卻沒想到如此卻是霸道。立即皺起了眉頭。
“習昊,你可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找你上山嗎?”衆人一陣沉默之後,青玉子纔開口說到。
習昊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弟子卻是不知。”
“唉,是這樣的,知道啦那神情的秘密之後,雖然我們現在無法使用,可是也不想他落到旁人手中,但是天風門中卻有其它門派的弟子潛伏,旻天太乙決放在鵠鳴山實在不安全,我們想把他帶離鵠鳴山,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才合適。可是”
青玉子說到此處,卻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習昊,才繼續說到:“可是這樣做可能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我天風門實在欠你太多……”
習昊一聽,立即說:“師伯這是什麼話,師門只要能用到弟子,弟子萬死不辭。”
一旁的玄清,卻是笑着對習昊點了點頭。“那你可知道我們爲何要將神器的秘密公開啊。”
對於這件事情,習昊也是疑惑不已,聽到玄清如此一說,也就靜靜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看着習昊疑惑的樣子,玄清也不再賣關子。“上次我們雖然佈局,傳出了旻天太乙決被盜的消息,但是修行界之人也並非都是愚笨之人,也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最近天風門也不是太安寧,所以我纔想吧秘密公開,表明我們無意於神器,也想以此證明旻天太乙決真的被盜。換取我們一點喘息的時間,只要把旻天太乙決藏好,別人也不能得去神器。”
說到此處,玄清從儲物袋中,將旻天太乙決和一張發黃的紙片取出,往習昊面前一遞,說:“這旻天太乙決你先收好,另外這紙上卻是那神器的模樣,你也看看吧。”
習昊接過兩樣東西,慎重的將旻天太乙決玉簡收入儲物袋中,才向那張紙上看去,一看之下,卻是大吃一驚。
原來那紙上畫的,正是那日在大嶼地下密室看到的十二個圖案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