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癱倒在地的衆人發現習昊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心中立即升起生存的希望,可看到那隻朱雀已經在蓄勢準備攻擊,而習昊還在原地發呆,不由紛紛出聲呼喊。
習昊這纔回過神來,看了四周一眼,卻發現衆修者均已經癱倒在地,不由一愣,再見那隻朱雀正滿眼殺氣的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緊,立即全力運轉體內元力,調集元神之力引動周圍的天地之力。
周圍一里之內,立即風雲色變,天地之力瘋狂涌動,帶起陣陣飆風,習昊此時也是一臉凝重,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
對面的朱雀一見此幕,身上抖動更爲劇烈,氣勢也更加強盛,千丈之外,癱倒在地的衆人也覺得熱Lang襲人。
醞釀許久,一金紅色的巨刀虛影終於出現在空中,向着周圍散發出陣陣駭人的殺氣,遠處的衆人立時覺得呼吸困難。再凝神一看那空中的巨刀虛影,發現它雖然是金紅色,但是發出的卻是一陣耀眼的金光。
“金殺之境?怎麼可能?”見得此景立時有人驚呼出聲。
對面的朱雀此時也蓄勢完成,張口吐出一口深紫色的液態炎火,向着習昊奔襲而去。
按理說,習昊的血殺神刀偏金屬性,遇到天火應該是被一擊而潰纔對,可讓人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卻突然發生了,習昊的巨刀虛影和深紫色的炎火一接觸,立即發生扭曲,漸漸的變成了一團金紅色的雲霧,和那深紫色的炎火糾結才一起。
習昊臉上也立即流下顆顆豆大的汗珠,一是因爲空中那團炎火的壓力,一是因爲他在努力剋制心中升騰的殺意。
漸漸的,習昊神智迷糊了,雙眼血紅,心中滿是滔天的殺意。身上氣勢也是陡然一變。
對面的朱雀見到自己噴出的炎火被對方虛影所化的雲團包圍,眼中立時現出一種絕望,回頭深深的看了那梧桐樹上的朱雀蛋一眼,猛的一聲哀鳴,張口吐出一口紫火繚繞的金色精血向着習昊飛去,同時身體也劇烈燃燒起來。
隨着對面朱雀身體的燃燒,周圍的溫度也劇烈的攀升,朱雀的身體也變成了一團紫金色的火焰,慢慢的擴大。
看這情形,朱雀是想把周圍十里之內變成一塊熔岩之地,將自己的蛋埋藏起來,等待它慢慢孵化。
感覺周圍溫度的升高,再加上親眼見到朱雀身體的變化,衆人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此時,那團紫金色火焰的正上方,一個白色小鼎從緩緩的從天而降,發出一道清輝將那團紫金色的火焰籠罩其中,一個清理的綠衣女子也從遠傳飄來,指間一道白色光華射在那白色小鼎之上。
於此同時,朱雀所噴出的精血也準確的落到了習昊身上,他本應該立即化爲灰燼的,可起初使用血殺神刀所聚集的金靈之氣和他身體還有一絲聯繫,替其略略的阻擋了一下。
心中殺意洶涌,陷入瘋狂中的他,當下覺得身上一疼,感覺就要融化似的,心中也恢復了一絲清明,立即全力運轉體內元力,對抗附着在自己身體之上的紫色火焰,同時還飛快的取出一個小玉瓶,將其中的九轉生靈液倒了一滴吞入腹中。
環顧一眼,卻發現飄來的那女子正是那神秘的儂依曼,他心中疑竇叢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可身上的灼熱卻容不得他耽擱,必須馬上找一個地方用血煉之術吸收那朱雀的精血,化解身上的火焰。略一思考,他立即騰空飛起,向着遠處掠去。
見習昊離去,儂依曼一皺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眼前朱雀身體燃燒而形成的火焰卻叫她分神不得,她也只得皺了皺眉頭,朝習昊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習昊走後,過得許久,那團紫金色火焰才被小鼎發出的白色清輝泯滅於無形,儂依曼優雅的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看了四周一眼。
“這顆朱雀蛋和涅滅朱果就由我帶走,等將朱果煉成靈丹,我會派人給在場各位每人送上兩顆,餘下的就先由我們保管。”
自己差點丟掉性命就是爲了這兩樣東西,現在卻要被人帶走,在場衆人當然心由不甘,可是面前的形勢也不由他們不低頭,一些吃過靈藥,傷勢稍微好了點,可以勉強站起的修者,立即起身對着儂依曼一抱拳。“敢問姑娘是……?”
儂依曼也不說話,只是玉手一揚,一個白色玉牌立即出現在空中,“飄渺宮”三個金色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褶褶生輝。
衆人一見,立即大驚,紛紛伏拜在地。齊聲呼到“尊法旨。”
“起來吧,不用多禮了。”儂依曼輕輕一擺手,看了伏拜在地的衆人一眼,繼續說到:“還有那天風門的神器之事,最近鬧得不得安寧,在此五蘊天祭將臨之際,各宗門還爲了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故此我們決定於三個月之後強行破開那藏寶之地,將神器取出,到時候如果是有人能讓神器認主,那神器自然是歸屬於他,若沒有,那神器就由我們保管,破禁之日,還望各宗門也能到場出些力。”
儂依曼說完,也不等衆人回答,直接手一招,那梧桐樹上的五彩朱雀蛋和梧桐樹下一顆紫黑色的朱果立即被其收入儲物袋之中,隨後轉身飛去。
“想不到你還沒有死,那件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希望你以後好好保重吧,等我們成功之時……”沿着習昊離去的方向追了百里,儂依曼也沒發現他的蹤影,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悠悠的自語。
一個隱蔽的山谷之中,習昊盤坐在一小小的水池之中,池中的水滾滾翻動,冒着陣陣熱氣。
不多時,水池已經就變成了一個枯塘,水盡皆化作了一團霧氣蒸騰上了高空,變成天空中的一團白雲,池底的泥土也紛紛龜裂,露出一道道寬寬的縫隙。
“啊~~~~”習昊口中不由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朱雀精血所帶的火元之力不停的灼燒着他的身體,讓其身體中的細胞不斷的湮滅消失。
九轉生靈液的功效也確實強大,細胞不斷被湮滅,其身體之中卻不斷再產生新的細胞,經受烈火的考驗。
同時習昊還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氣,不停的運轉血煉之術,吸收朱雀精血之中蘊含的強大元力,可是隨着元力的涌入,一股暴戾之氣也從心間升起。
表面看起來安詳的習昊,此時卻不僅承受着火焰噬身的痛苦,心底翻騰糾結的殺氣和暴戾之氣也讓其苦不堪言。
隨着時間的流逝,進入習昊身體中的不僅僅是朱雀精血中的元力,空氣中的火靈之氣也隨着朱雀的精血進入習昊的身體之中,另外隨着其心間的殺意翻騰,周圍的金靈之氣也瘋狂的涌入。
慢慢的其身體竟然變成了一半火紅,另一半卻是金光燦燦。
時間靜靜的流逝,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習昊的身體也漸漸的恢復了正常,原本是周圍的火、金二屬性靈氣瘋狂的涌入其身體,而此刻,其體內的元力瘋狂運轉,卻將那不能融合的單屬性靈氣排擠出其體內,變成了他體內的火、金二屬性靈氣向外狂瀉而出,只在其心間留下無盡的殺氣和暴戾之氣。
好像無盡漆黑的夜空被一道閃電劃破劈開,習昊猛的張開了雙眼,可是……其雙目卻是血紅,裡面滿是暴戾和殺伐之氣。
“啊~~~~”習昊仰天一聲大吼,然後呆滯的往周圍看了看,騰空而起,飛行了一段距離,感覺到了下面山林之中有旭東動物存在。
他立即降落下去,一隻山林之王——老虎看到習昊的降落,本能的感到一種恐懼,竟然被嚇得癱倒在地,動彈不得,習昊血紅的雙眼看着前面小貓一樣的猛虎,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慢慢的走上前去……
此刻習昊的心中只有一種聲音:殺……他竟然入魔了半盞茶的功夫,整個山林之中,上至猛虎、野豬、灰熊下至野兔、野雞盡皆被習昊殺戮一空。扭頭看了一眼滿地的獸血,他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騰空飛起,向着遠處飛去。
郝連家族府中。
“嗯,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一老者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雖然得不到那件神器有些遺憾,但只要那神器一被取出,各大宗門也不會再針對我們,我們眼前的困境也解除了,也可以騰出手來,做些事情了,也應該好好和那郝念牟算算青風的帳了。”家族的困境解除,郝連鴻鳴心中非常高興,但是說起郝念牟,他心中卻是不由一陣心疼,臉上露出憤恨之色。
那老者見郝連鴻鳴如此表情,臉色卻是一沉。“青風的仇當然是要報,可鴻鳴啊,你身爲一家之主,應該要冷靜,不要被仇恨矇蔽啊。”
“是,爺爺,孫兒謹記。”見老者有些不悅,郝連鴻鳴立即應聲。“不過,爺爺,怎麼二叔祖和五叔祖去東部找那郝念牟這麼久還沒回來,而那郝念牟還是活蹦亂跳的,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那老者此時臉上也露出擔憂之色。“那郝念牟的修爲還不是二弟和五弟聯手之敵,看來他們應該是和他沒碰上,可東部和婆舍國接壤……唉,還是多派人手去找尋他們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