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走一遭,所有官兵都打上了烙印,‘恪盡職守’BUFF就此攜帶。
對趙文睿而言,這是一切的開始。
不過這個開始有些危險,因爲他缺四位合格的戰兵。
閃耀系統的提供的戰兵類別相對稀少。
其中最低級的一種,稱之爲遊俠,是女兵。
套用了閃耀系統後,戰兵和民衆是分的很開的,只有戰兵纔有獵殺喪屍的能力,而民衆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受,以及逃逸。
這也可以看做是接受閃耀心靈系統的一個副作用。
趙文睿覺得這反倒是好事。
因爲正常情況下,普通人遭遇喪屍,不止是會逃,還會奮起反抗。人生三大錯覺之一,我能反殺。
而從指揮官的角度分析,趙文睿寧肯他們沒有這份熱血,從心態上,就將精力和能力,集中於逃和守,反而更容易出成績,對指揮官而言,也更容易覈算。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加持了閃耀系統的BUFF的人們,會在出現險情時獲分別獲得兩個特殊BUFF。
一個叫做奪命狂奔。簡單的說就是爆種級別的逃竄。
另一個叫做拼死防守。需要以建築爲依託,而進行頑強的抵抗。
由此而付出的代價,就是沒有戰鬥能力。可以理解爲,若是無人救援,前者或許還能因甩脫了追兵,而完全逃脫危險,後者就只能是久守告破。
所以他現在非常需要合格的戰兵,否則就只能自己拎槍當整個團隊的守護者。
還好,他擁有的起家資本,被系統轉換爲了簡單明瞭的資源,由金錢、木材、石材、鋼材、糧食、能源、人口,這七項來代表。
就目前的資源來看,是允許他建造一座兵營的,前提是對指揮中心進行規範性重建。
如此一來,就能節省下不少石料和鋼鐵。
‘砰!’辦公室的門被用力的推開了,進來的是喬納森。
“將軍,我希望您能收回改建棱堡的命令。沒有安固的營盤,我們怕是連一晚都撐不過去。”
正在收拾行裝的趙文睿看了喬納森一眼,道:“昨晚並沒有喪屍光顧。”
“但那並意味着今晚也不會有。”
“卻也不意味着今晚一定會有。”
“你!”
趙文睿擺擺手,打斷喬納森繼續說下去的打算,道:“聽着喬納森,你的策略,說好聽點叫做老成持重,說難聽點就叫做龜縮戰術。”
“你可能會說,老子就是靠這一戰術,活過了三場拓荒行動。關於這一點,我們可以簡單的掰扯一下。”
“首先,縱觀歷史,這個戰術,在拓荒開啓的後十年,儼然已經從戰術角度上升到戰略角度。所有的指揮官,都這般想:‘我只要比前幾任更謹慎一點,不反他們犯的錯,就能成功’。這個思路本身沒有錯,人類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一代代吸取教訓、前仆後繼,纔有了後來的輝煌文明。”
“但是,任何概念都是過猶不及,謹慎變成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就不好了。會貽誤戰機。”
“喬納森,我們不能只講自己的道理,不看敵人的變化。你確定自己清楚喪屍的行動機制嗎?你覺得市面上的那些信息始終是真理,不會改變的嗎?你認爲喪屍們沒有了智慧種,就完全不會進行適應性改變了嗎?那麼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現在的喪屍,不會打擾裝甲列車了?”
“喬納森,轉進專家的名頭不好聽,可你仍舊是將它視作一份成就,是能力的體現。我不反對這一點,能人所不能,這確實是本事。我反對的是,你像很多你這個年歲的人那樣,不再虛心,不再報着學習的態度審視一切,而是覺得自己是專家,是權威。你確實是專家和權威,但我送你句‘活到老、學到老的箴言,讓我們互勉。”
趙文睿最後道:“你下去吧,我希望你記住,下次進來,要先敲門,不管你的事有多急。還有,請你對我的智商有點信心,我雖然年輕,但不等於我喜歡作死。最後,如果有興趣,你可以收拾下行裝,等會兒隨我一起去一線走走,時過境遷,你該瞭解下現在的喪屍是個什麼情況了。我的前任們就內心深處而語言,是輕視喪屍的,我不會。”
20分鐘後,趙文睿跟喬納森,一人挎着一輛電驅動的三輪越野摩托,沿着鐵路先向南,再向東。
“不用太擔心,喬納森。家族這次不惜搭上人情,爲我爭取到拓荒將軍的名額,自然是做了些準備的。比如說,利用信息文明遺留在天上的衛星,儘管只是其中一部分,卻也足以讓我不被戰爭迷霧所籠罩。”
說着,趙文睿遞給喬納森一個很有蒸汽朋克風的成像器,那圓且有些突的屏幕上,底色是綠色的,上面半透明的白光網格,有光波規律的由上而下刷着屏,而在屏幕的中心,有兩個藍點,某處邊緣則有紅點。
很容易看懂,這個成像是始終以藍點爲中心而顯示區域情況的,藍點代表他倆,紅點就是喪屍。
喬納森小驚訝的問:“這是信息時代的技術。”
“是獲得了相關信息後,重新推演研發的,儘管已經做了許多次的準確性測試,但我還是打算親自檢驗下。”
說着,趙文睿有介紹了下更細緻的用法,比如通過顯示,算出具體的距離。
近一刻鐘後,趙文睿架好三角支架,測量了風速、溼度,然後以戰立的方式射擊,第一槍脫靶,第二槍就命中了1200米之外的目標。
“來,喬納森,你也試試。新式的狙擊步槍。我的祖先有句箴言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意思是想把事做好,準備要儘可能的充分,工具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這次開拓,我是有不少好東西傍身的。”
實際上趙文睿是在爲接下來全面推廣王國並未裝備的兵器和裝具、以及建設技術做鋪墊。
閃耀系統三大兵種,遊俠、戰士、狙擊手。
遊俠用的是蒸汽反曲滑輪弓,她們的特點是高僞裝、高速度、悄無聲息。適合在不驚動大量喪屍的背景下,一小撮、一小撮的清剿喪屍。
當然,並不是絕對的,有時候惹惱迅猛屍或更麻煩的狂屍,是有可能引發喪屍暴動,甚至小規模屍潮。
但但凡以‘潮’稱呼,最少也是過千的數量。想象下一個學校的學生,在做課間操後,以百米加速的態勢,向一個點衝過去,基本就是小規模屍潮的效果。
戰士的甲具是防護性最強的,外在看起來跟{人狼}世界的‘人狼’差不多,說是冷兵器時代的板甲的現代用法也不爲過。
他們使用的武器是泵式霰彈槍,有相對較強的白兵戰能力,是活體防線的主要構建者。
狙擊手使用的是栓動式狙擊槍,就是趙文睿這次用的這種,雷霆之子系列,動靜很大,威力也很大,射速較慢,主要是用來滅殺喪屍中的特喪的,比如肌霸、噴吐怪、飛妖,這些特喪以遊俠和戰士的武器想要將之打死,比較費力。
“注意到沒,喬納森,混跡在普通喪屍中的迅猛屍,它們雖然平時也慢慢吞吞,但它們的行進姿態更像是懶散,而不是無力。兩者還是有差異的,仔細觀察能分辨的出來。”
喬納森也是聽話聽音,問:“你的意思是進行小規模的清剿?”
“是的,零敲碎打,狙擊手射殺迅猛屍,萬一引來小規模的衝鋒,就由戰士們構建的火力網擋住,剔除了這些活躍分子後,就讓遊俠用蒸汽弓箭獵殺。”
“那萬一引發小規模屍潮呢?”
“一段木牆,兩三個木製哨塔,然後讓行動迅敏的遊俠帶着喪屍們跑圈圈,這個戰術我早就想測試了。”
“跑圈圈?能行嗎?”喬納森其實是見過一羣喪屍狂追一個人的情形的,並且不止一次,只不過從來都是被動情勢下的。
“理論上是成立的,實際上問題也不是很大。”
這次喬納森選擇了沉默,而不是反駁,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爲然的,畢竟這種戰術,吸引喪屍的那位,真的就是在玩命,有這樣的人嗎?
他倒是不擔心能力是否可以做到。奧博寧王國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除了最初喬治的庇護,還有個原因,就是‘王之子嗣’。
王之子嗣不是喬治的後裔,而是指能與喬治的血清充分融合,而獲得特殊能力,卻又沒有副作用的一羣人。
這其中真王和列王,列王指的是與人造血清融合的,真王則是直接來自王室血脈。
這也是爲什麼時過境遷,喬治的直系後裔仍舊被奉爲至尊的一個重要原因。
真王子嗣基本都是在列王子嗣的基礎上,天賦能力貢獻皆突出,才晉升的。
而即便是列王子嗣,也不是大白菜,整個王國,不過數十人。
很難想象這樣的英雄單位,會爲了趙文睿的這個繞圈圈戰術去玩命。
王之子嗣太金貴,那麼就只能使用藥人了。
藥人都是重刑犯,王國一直以來都沒有停止對超喪病毒的破解嘗試,這就需要大量的活體實驗,藥人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
藥人也有超越常人的體質,但往往伴隨着嚴重的副作用,尤其以精神不穩定的居多,他們是雙刃劍,想要將他們如臂使指,迄今爲止似乎還沒誰做到過。
趙文睿沒有打王之子嗣又或藥人的注意,而是閃耀系統的三大主要兵種,都可以理解爲生化調製品。
首先他們不會變喪屍,這就杜絕了自亂陣腳的可能。
其次他們的精神有別於常人,是以高頻電磁設備做過經顱手術的,其中狙擊手甚至會被切除部分腦顳葉。
最後他們的身體素質強於常人,具體的強化方向根據兵種特性而各有不同。
從某種程度講,閃耀系統的兵,就是消耗品。
但換個角度理解,卻又是愛惜的體現,因爲按照閃耀系統的說明,該體系走的是精兵路線,對付幾萬、甚至十幾萬喪屍,兵的數量都不用上千。
當然,真要是十萬以上,戰鬥的主力就不再是士兵,而是兵器。
比如震波塔,可以範圍性的殺戮喪屍。
但這種兵器對特喪效果不行,不光是特喪耐受性更高,還因爲它們的內在結構,跟普通喪屍並不相同,專門爲它們進行震波調頻,性價比很低。並且‘可調頻’的設計會令武器複雜化,更難維護,也更容易損毀。
因此,就需要其他武器專門針對特喪進行打擊,而由震波塔來對付數量衆多的普通喪屍。
也就是說,狙擊手崗樓、震波塔、高牆,這樣的一個組合,是種很不錯的組合。
但想要建立這樣的防線並不容易,需要攀爬閃耀系統的科技樹,資源方面也得按照閃耀系統的換算機制來。
趙文睿如今考慮的,是更初級的,用於起步階段的防禦手段和戰術。
在完成了觀察及一些簡單的測試項目後,趙文睿又和喬納森確認了下藏金谷地區的礦產分佈。
這個礦產分佈,也是按照閃耀系統的規範來識別的。比如這裡林木充裕,山石衆多,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但這些山石,以閃耀系統的規定來分析,卻並不屬於礦產。
真正的礦產只有一處,在整個地區的西部。
趙文睿知道,哪裡必須早日清理出來,並開始生產,否則沒有足夠的設施,15日後的那波屍潮他扛不住。
查看完礦點,兩人又北上,一路上的原則就是沒有喪屍就深探,有則儘量不去招惹,就這樣,隱形的疆界慢慢勾勒了出來。
有些地方直接探到了底,比如西部的藏金谷出口,那裡山谷狹長,山勢陡峭,長千多米,被稱作羊腸穀道,有那麼幾頭喪屍,也很容易清理,關隘一落,便是易守難攻的天險。
而北面,情況則不是很樂觀。就在列車由東西走向拐爲南北走向的那個轉角更北一些,有個兩百多米寬的豁口,趙文睿用探測器向內窺探,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紅點。
初步估測,那裡是僅次於指揮中心落腳的谷地的一片相連的谷地。
喬納森認爲將兩百米的豁口一守,就OK了。
趙文睿卻不認同這做法。因爲他掌握着閃耀系統提示的一條關鍵信息——16天后屍潮自北部來襲。
這意味着這個方向,是通往外界的主要出口,這個外界,指的是有數量較多的喪屍的那種。
在這樣的背景下,守豁口而豁口防線被迫,就徹底沒有了緩轉的餘地。
另外,既然這個方向喪屍數量充沛,那麼就得考慮流通性的問題。
很可能會在某個時刻,就出現小股的摸魚喪屍。
而且這樣的流通性,還會引帶小規模的喪屍暴動,這跟水滴入水,繼而泛起漣漪是一個道理。
綜合來說,這個方向,是個喪屍活點,因而是防禦重點。
而喬納森心心念唸的鋼橋彼岸,反而沒那麼危險。
不得不說,若是沒有閃耀系統的提示,趙文睿也是會將重心放在守橋上的。
因爲稱作列車一路行來,沿途看到了不少喪屍,連土地似乎也受到了毒害,給人種積年巢穴的視覺衝擊。
而過橋後沒多遠就是近乎90度的一個轉彎,因此火車往往是在快到橋之前就開始減速了。
缺乏速度,更容易被喪屍趴車甚至堵塞,所以橋及周邊區域的控制,可以說是退路的保障。火車一趟趟的來,也更容易從這個方向將喪屍引帶到谷地。所以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這裡的重要性,以及危險性。
但現在,趙文睿卻有了更大膽的計劃,既然看似險峻的橋之彼岸其實是個喪屍死點,就像缺乏流通的死水一般,小心一點,就只會微起波瀾,那爲什麼不組織戰力,徹底清剿鋼橋彼端的喪屍呢?
一旦完成清理,好處自然是很多的。
比如保障了這一段鐵路線的安全,有了更充裕的可迂迴空間,還可能有礦。
而在北方屍潮南下時,這邊就沒有了響應、而成爲另一股進攻力量的可能。
有了這樣的思路,趙文睿重新擬定了核心戰略,改爲全力清剿,分化消滅。而不是等屍潮發生,附近區域內的喪屍全部發狂,那樣,以新生的據點的防禦力,是很難扛住的。
兩人中午隨便吃了點乾糧對付了一頓,等回到指揮中心,已經是夕陽落山。
藉着昏黃的光線,能看到已然變了模樣的指揮中心,和矗立在大地上的兵營。
喬納森驚訝的道:“你給他們許諾了什麼,讓這些人幹勁這麼高?”
趙文睿笑了笑,沒回應,心說:“這才哪到哪?驚爆你眼球的建造速度還在後邊。只要資源不卡脖子,工程兵們絕對會能做到人歇工不停,效率學典範。”
有閃耀系統託底,趙文睿是敢於放開手腳大幹的,他回到指揮中心不久,就一鼓作氣用盡了幾乎所有資源。
他近乎瘋狂的在東區(以南北走向的鐵軌劃分)建造了大量營帳,直到糧食和資金全部用盡。
按照閃耀系統的規定,每建造一座營帳,都要分撥一部分糧食,這部分糧食分的是產能,而不是總數,產能意味着持續損耗,每天都損失這麼多。而資金就是用來建造營帳的花費。
營帳提供人口,也提供利益,這個利益是抽象的,是閃耀系統爲了便於覈算而以金錢的概念代替,一頂帳篷,提供4的總人口,2的可用人口,8金每輪(每天3輪),消耗4的糧食產能,1的能源。
比較麻煩的是,真正的人口是火車運送而來的,每天只有一趟。
所以如何規劃運用資源,何時建造更多的營帳,或升級營帳,就成了很值得思量的一件事,甚至可以說是成敗的關鍵。
這顯然是C凱恩故意這麼設計的,他的人性分身,自然不能忘記了種田發展的本,不精通都不行。
因此十分的苛刻,設施的建設與各種資源的生產緊密相關,缺乏規劃性,就會經常出現等米下鍋,抓耳撓腮,卻又毫無辦法的局面。
由於閃耀系統提供的是每8小時一結算制(只限金錢),趙文睿不得不去主動適應,他的自我要求時,隨時通過閃耀系統對以戰鬥爲主的全局精確掌控,儘量做到錢一到位,就第一時間花出去。
這樣一來,他人在家中做,工作量卻十分的大。
舉一個具體的例子,兵營打造一名士兵是需要時間的,一次性最多支付5名士兵的費用。
可如果這麼做了,兵營這塊兒是不用時不時的關注了,卻在支付費用上出現了積壓。
一名遊俠佔據1的可用人口單位,一次性消耗2的木材,以及120金。一個營帳一天才產出24金,生產一名遊俠需要5個營帳一天的稅收才能回本。
一次生產5名,就等於壓了480金到裡邊,如果將這筆錢先挪用到其他地方,比如造更多的營帳,是不是能效益最大話呢?
顯然是的,但培訓遊俠也很緊急,這就需要掌控者算好培訓遊俠所需要的時間,正好一名遊俠培訓完畢,培訓下一個遊俠的費用已經打入。這就不會有空窗期,耽擱了遊俠培訓的整體速度。
再比如,礦場、伐木場的生產結算,是從建造好的那一刻開始的,一般來說也,週期固定,生產相應的資源,那麼什麼時候停產,將相關的人員、能源轉用到其他地方,也很有說道,如果眼看着新一輪的資源就要產出來了,而選擇停產,就會形成人員和能源的浪費,反之,剛產出一批資源,及時關停,這就很經濟。
可以說,在相同的時間內,一個細節上能摳會省的指揮官,整體經濟能多出三分之一。畢竟錢是可以生錢的,多一個營帳,10天就就多賺240金,兩名遊俠的費用出來了,而多了這倆遊俠,也許火力就夠應付某次行動,不用傷損,良性循環達成……
而與之對應的,指揮官腦袋裡得多擺幾個鬧鐘,時刻提醒什麼時候該下令了,否則就會弄巧成拙。
這種事必躬親的做法,容易早死、猝死,一如傳說中的諸葛武侯。
但人生初創業,趙文睿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成王敗寇,平時對自己狠一點,無非是求成求勝求活路。這些需求雖然從未宣之於口,可具體做相關的事,卻是決不能含糊的。
趙文睿當年加入輪迴者體系,就是這麼開始的,殫精竭慮,算死草一般儘可能將每一份力量都發揮用處。
只不過如今的趙文睿起步更高,因此不是以偵察員爲開端,而是已經是個指揮官,他倒是適應的很快,沒費什麼周章,就進入了角色。
暗中觀察的C凱恩覺得,至少本尊爲自己的人生選擇的核心路線是沒毛病的。他確實在種田及指揮方面有天賦,而並非那種擅長個體廝殺、絕爭一線的類型。
培訓了兩名遊俠,趙文睿就命其連夜去清剿喪屍了,目標是藏金谷唯一礦區附近的那一小撮。
即便是長期飢餓,體質下降的厲害,普通的喪屍仍舊有着與普通成年人相當的奔行速度,除非其肢體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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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喪屍,對遊俠而言,已很難構成威脅,只要有足夠的空間,數量多一些也能風箏死。
因此趙文睿以天神視角觀戰,主要不是擔心遊俠們有性命之險,而是想具體驗證跑圈圈戰法的可行性。
想要證明可行,首先就得確定喪屍們的追獵機制,以及如何才能穩固仇恨。
事實證明,喪屍確實會被距離其最近的那個目標所吸引,前提是它沒有被其他原因吸引注意力。
如果它已經被吸引,比如說被射了一箭,並且喪屍已經確定了射它的是哪個,那麼簡單的接近,是不會拉走仇恨的。
這裡邊,還存在着一個盲從機制的概念。
簡單的說,後邊的都以前邊的爲榜樣,周圍的則向先動起來的那個看齊,而強大的喪屍則擁有優先成爲首領的權力。
這也就意味着,假如一撮羣體中有一頭迅猛屍,它不是第一個被驚動的,但它速度更快,很快就越衆而出,這時候,它若是被射了一箭而改變了追擊目標,那麼其身後的喪屍,就會跟着它轉變追獵目標。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來自側面的打擊,想要重新影響到它們改變目標,需要滿足兩個要素,首先是距離足夠近,其次是傷害足夠高。否則就算是受傷,也是初衷不改,除非那個目標已經死亡。
這些因素,都成爲了繞圈圈戰術所需要注意的細節,而由於戰事一旦開啓,場面是比較混亂的,遊俠們是沒有可能把握好每個細節的,只能是由他這個指揮官出面提醒,因爲作爲指揮官,他有個天賦技能,叫做時間放緩。
實際上,這是通過分泌多巴胺,讓大腦興奮起來,擁有更強的信息處理能力,從而達成的一個類效果,不是時間真的放緩了。
有了這一招,他就能指揮一線部隊,完成一些戰術奇蹟。缺點還是那個,殫精竭慮,容易猝死、早死。
可對於一個失敗就等於被判死刑的人而言,猝死和早死,都顯得溫和而緩慢,隨時會死,纔是目前最需要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