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老帶齊佑風與白越庭回了雲狼空洞。“快去!通告靈長老,這孩子情況不好!”雲長老對手下人喝到。
“遵命!”手下人去了。齊佑風守在白越庭身邊泣不成聲。
白越庭並無醒意。背後嚴重燒傷。有一大片焦痕。雲長老雙手運氣撫其背部。卻纔發現,身體內部竟也存進火源。
雲長老搖頭嘆道“怕是不行!”難道真要去鬼哭寒不可?
此間靈長老也進了來。
“長老,如何?”靈長老心慌意亂。看向白越庭。
“不會……”靈長老話未講完,雲長老便點點頭。
“那,便是我去吧!”靈長老說着,欲走。
“怕是取萬年冰也不能相救,只得將他放入鬼哭寒中待上一天。”雲長老道。
“這般嚴重!”
“是啊!”二長老皆嘆氣連連。
“能不能在鬼哭寒活下來,無人能知,且看他自身造化吧!”雲長老言。
兩位長老挾白越庭去了鬼哭寒。
鬼哭寒。顧名思義。乃妖界極寒之地。狼族本寒體,卻也無法在裡面久存。
一般小妖,且進且滅。
但白越庭身體受此大火,必要鬼哭寒內存的億年寒氣才得解。
只是……怕他解了熱氣,卻死於強寒氣。二者現在必選其一,只能一搏。
雲長老與靈長老駐足鬼哭寒外。雲長老運力灌做全身,雙手同時運氣,散開鬼哭寒結障。
二人皆在外感受到一股強寒撲面襲來。
進入空洞,見鬼哭寒。二人進入。
鬼哭寒乃是一大冰窟。門口狹小,只容一人身入。復行至深處,越走路越寬。
洞窟皆全是堅如金鋼的寒冰,同體透明,猶如鑽石閃閃發亮。腳下地面如同琉璃,平滑工整。不知道的還以爲誰整修的水晶宮殿。
行至一段路後,裡面寒光越發灼眼,寒氣逼骨。委實不可再進。
雲、靈二位長老皆駐足。互望一眼,點頭。
二人將懷中白越庭架於空中。白越庭並無知覺,只當死了一樣。
雲靈二長老馭靈將白越庭揮進裡面去。白越庭隨着二長老的靈力行至鬼哭寒深處。
二長老見白越庭已進入便道。“此地不可久留。走吧!”
隨後,二長老便出了鬼哭寒。
出了鬼哭寒空洞,將結障封好。“明日再來,生死便有分曉。”雲長老道。
“嗯!”靈長老道。靈長老不捨望着結障封印的地方。心裡難受。
“我知你心不好受,但如若不然,他必死無疑,這樣,還尚存一絲希望!”雲長老道。
說完,二長老各回了領地。
“爺爺!爺爺!如何?”齊佑風慌忙問。
“還不確定!”雲長老道。
“都怨我!我爲什麼沒有修煉好,如果我修煉和他一般,也不至於叫他救我!”齊佑風低頭抽泣。
“你想到這,還爲時不晚。我只願你從此好好修煉,不要像你父親一樣。這身邊妖怪無數,不知何時結下樑子,你就喪命。”
“是,孩兒知道了!孩兒以後一定好好修煉,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他人!”齊佑風邊用手擦淚道。
雲長老嘆了口氣,望向鬼哭寒的方向。
此時白越庭已身置鬼哭寒一半深度,從半空下落。穩穩着在冰牀上。
此刻白越庭終於有了知覺。“好痛啊!後背好痛!佑風,你怎麼樣!”白越庭道。
“佑風……佑風!你……死了嗎?”白越庭說着,卻睜不開眼睛。手胡亂抓,想觸碰到齊佑風。
忽然手中摸到另外一隻手。白越庭開心極了。緊握這手,十指相扣。說到“佑風,你在啊!佑風,撐住!我們會得救!”手的主人卻沒有聲響。
“好痛啊!好痛!”白越庭大喊起來。額間滲出的汗液馬上結爲晶體,從面部掉落,掉在地面上噠噠響。
那邊手的主人死死抓住白越庭的手。
白越庭心想着佑風再用力,看來佑風活着。想睜開眼睛看佑風,卻怎麼也睜不開。身體痛的劇烈,後背烈火死死掙扎不滅。
除後背外,其它身體部位皆寒冷如鐵。一冷一熱將白越庭折磨的不成樣子。巨大的痛苦,使白越庭苦不堪言。想要怒吼,又怕嚇到佑風,佑風本來膽小。
痛苦無處發泄。只死死攥住那人的手。二人就這樣十指相扣,在鬼哭寒冰地上,躺了整整一夜。
痛苦也足足折磨了白越庭一夜。
第二天,竟再無灼熱感。
此時白越庭睜開雙眼,看見上空全是冰壁。再看身邊,皆是晶牆。
這是哪裡?白越庭想。忽想起佑風,猛然回頭去看拉住手的佑風。
“佑風…”竟變成了女孩子?白越庭吃驚不已。
這女孩子與自己一般年紀。冰肌玉骨,眉目如畫。煞是好看。
身着淺藍色薄衫,胸前的鎖骨暴露無遺。長髮飄在半空中。玉目緊合。
這女孩子躺在白越庭身邊。如具蠟像一般,不動。白越庭纔想起自己手還拉着女孩子的手。慌忙要抽出手來,卻被女孩攥的死死的,根本動不得。
白越庭看着眼前的可人,臉紅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距離白越庭進入鬼哭寒已經一天。雲、靈二位長老並未來此接他。身體內的火氣已全消,現在再不出去,怕一會抵不住這寒氣了。
鬼哭寒已被結障封死。不久白越庭感到俞漸寒冷。裹緊身上的衣服,縮在牆角。手還被女孩緊緊拉着。白越庭見女孩臉上開始起了冰霜,趕忙將身上的衣服解下蓋在女孩身上。
女孩還未醒來。白越庭試了試女孩鼻息,尚還有氣。再過了一陣,白越庭感到寒冷異常,女孩面部已結無數冰霜。白越庭用衣物將女孩臉部冰霜擦去。 將女孩小心攬入懷裡,二人相偎取暖。
就在此時,女孩醒來。見一少年赤膊抱她,忙掙開懷抱。
女孩身體周圍漾起水波,怒言道。“你做什麼?”
白越庭忙解釋“我也不知竟會在此,見你結冰,我又太冷。便抱你互相取暖!絕無他意!”
女孩見自己身上有衣服蓋着,想是他的。也便作罷。
“這裡是鬼哭寒,你不知道嗎?”
女孩說。“鬼哭寒?是什麼地方?幽冥嗎?”白越庭以爲是自己死了來到這裡。
“癡兒!這是妖界極寒之地。你必是受了火傷,有人送你來此!”女孩道。
“你怎麼知道?我確實受了雷擊,之後便不省人事。醒來就見自己在此。”白越庭道。
“昨晚你喚佑風,佑風的,便抓了我手還不知道。”女孩忽低下頭說。
“實在抱歉,我以爲你是我朋友!也不知道他如何了?”白越庭說着心裡擔憂極了。
“想他是沒有事,要不豈不是和你躺在一起!”女孩道。
白越庭覺得女孩說話在理。隨即問“你是誰,你爲何也在此處?”
“我是白海海妖水藍青的女兒。我叫水長。”女孩道。
“白海?那不是妖界最大的海!好厲害!那你爲何在此?”
“因我受炙鳳鳥攻擊重傷,與你相同,來此抑火。”
“原來如此!可是我們要待多久?”白越庭問。
“本是一天便可歸,怎麼還無人來接我出去?”女孩眉頭微顰。
“那既然你我都好了,就自行出去吧,我見這裡冷的煞人,怕一會你我耐不住這寒。”
“想的簡單,怕是你我之力出不了這鬼哭寒。”
“怎麼?”
“鬼哭寒本有結障,進來不難出去難。只能等有人來接我們了。”女孩道。
可二人等了很久,卻不見人來。二人無法,只得相擁取暖。
“還不知,你叫什麼?”女孩紅着臉道。
“我名叫白越庭,是靈狼族人。”白越庭道。牙不僅打寒。
“原來你是靈狼族人。”水長道。不禁往白越庭懷裡靠了靠。
實在太冷了,雖白越庭是寒體,卻也比這鬼哭寒要好太多。
“爲何無人來接我們?”二人皆自腳下生霜。
“不知道,等他們來了,我必定拿他們試問!”水長咬牙切齒道。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皆昏昏欲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越庭心想。
“不要睡,水長,不要睡!”白越庭輕拍水長臉頰。
水長本是水體,不比自己是寒體,所以很快凍的不行。白越庭看着水長身體不斷生霜。將她抱起,
起身向外走去。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自己找活路!”白越庭身抱水長髮現路越走越窄。
行至盡頭,只容一人過去。白越庭將水長放在地下,水長睜開眼睛有氣無力道。“洞口比裡面要強的多,沒有那麼冷了。”
“你不要睡,待我打開鬼哭寒結障,我們一同出去!”說着白越庭雙手運靈,掌生寒流,將寒流合
成一股,用力揮了過去。鬼哭寒結障並未打開。
“省省吧!沒用的!!你我修爲尚淺……”水長道。
白越庭看了眼水長道“我跟你講個故事,你不許睡,一會我要問你問題,答不出會有懲罰!”
“你講吧!我必答的出……”水長輕聲道。
“好!”白越庭力從地起,生於足下,將氣息運至丹田,從丹田處結成氣流數股。
“聽好了!”白越庭爲不讓水長沉睡過去,邊運氣邊說“從前有一無名小子!名喚白越庭。”
白越庭體內數股氣流凝結,一層包裹一層,凝結成圓。
“胡說,既無名,又怎叫白越庭……”水長閉着眼睛,隨口答到。
“很好!還清醒!”白越庭說着,體內氣體逐漸增多。打開身體各處經脈穴位。頓感身體內部氣流膨脹。很好,正是我想要的。白越庭心想。
白越庭又結着說“這小子年齡只十歲。卻生的英俊瀟灑,一表人才!”
白越庭費力的說着話。只感身體內氣流亂竄。並不凝聚。
“這……倒是確實……”水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嘴角露笑。
白越庭見有效果,就接着說。雖這樣不得專神運氣,也無法。
“忽一天,白越庭偶進一洞窟,名曰——萬哭寒……”白越庭說着話,身體裡必須更用力氣,纔可勉強將氣流全部運于丹田。
“又瞎說,明明……是……鬼哭寒……”水長氣喘吁吁,說話費力。
“對!是鬼哭寒!他在裡面偶遇一女子。”白越庭說着將在丹田御集好的靈氣全部至於掌中。然後說到“你猜這女孩長的如何……!!”白越庭費力的說。
“此女必定美……不勝收,將白越庭看傻了眼……”水長淺笑,嘴脣僵冷。
“對!也不全對!你猜白越庭心裡想甚?”白越庭手中寒氣愈加堅硬,生出無數冰晶,與鬼哭寒的寒氣結合,冰晶壯大。
“不知……”水長馬上睡去。
“他想!若是日後娶她爲妻!該有多好!”白越庭說着,將手中寒氣怒推出去。
只見鬼哭寒結障破了。白越庭看到空洞外面,是妖界大地,興奮極了。遂抱起水長,跑出鬼哭寒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