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出了鬼哭寒空洞。鬼哭寒空洞結障便又合上。
刺眼的陽光襲來。
白越庭感到周身環境好熱。
因爲在鬼哭寒待的久了,出來後難免哪裡都是熱的。
水長漸漸恢復了。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竟然逃出來了!”水長迎着明媚的陽光,莞爾笑之。“你剛剛說的,還算不算數!”水長躺在草地上,忽擡眼問道。
白越庭臉紅心跳不已。“當……”當然算數四字只說了一字。竟見遠處火光沖天,硝煙瀰漫。狼煙四起。風裡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
“有大戰嗎?”水長忽坐起身來。盯着遠處。那個方位,不錯,正是靈狼族領地的位置。
白越庭起身望去。空中黑雲壓頂,炙光滿天。心頭一痛。跪地捂住胸口。
“怎麼了?”水長忙扶住白越庭。
“你回家去吧!我……也要回家了……!”白越庭道。
“你不能去,現在靈狼族好像有大戰,你跟我回白海吧!!不要回去!!”水長眉頭緊皺。搖頭說。
“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白越庭起身,欲走。
忽見一身影襲來。原來是齊佑風。齊佑風在鬼哭寒結障口停下,身上帶的雲初寒閃閃發亮。見白越庭在外面。
跪地大哭,悲痛欲絕。“越庭!越庭!……狼族……滅了!”
白越庭心一驚!忽自口中噴出鮮血。
“越庭!越庭!”水長與齊佑風一起來扶白越庭。
“爲何……爲何!”白越庭悲痛欲絕!
“昨天都不知,炙火狐偷襲狼族,狼族死傷大半。爺爺和父親竟爲保護我……啊!”齊佑風說着痛哭,捶胸頓足。“都怪我!爲何我不修煉!爲何我不修煉!”
白越庭聽不清齊佑風說了什麼。只知族人滅了。只知仇人是——炙火狐。
“別說了,別說了!先跟我回家去吧!”水長拉着白越庭與齊佑風。馭靈飄走,去至白海。
白越庭一直望着家的方向。悲不自勝。
不料白海也被殃及。怪不得都無人來尋二人。
原來,都是因爲起了大戰。
水長給了白越庭與齊佑風一人一顆丹珠道“這是駐氣丹。吃了它,可在水中自行。”
二者皆吞了駐氣丹。
隨水長下海底去。潛至海底。見衆將皆哭嚎。撥開人羣看去。竟是父君水藍青直直躺在榻上。
“父君……”水長輕喚。父君並不做聲。“父君!”水長跪地,大哭。原來是炙火狐爲穩根基,殺了幾乎所有有門有派的空洞首領。
水長身體四周升起波瀾。欲找炙火狐。
“不可啊!大小姐!那炙火狐連首領都不是對手!您去不得!啊!”衆人哭聲一片。
水長堅持要去!卻被白越庭攔下。
“君子報仇……不要說十年!萬年不晚!”白越庭咬牙切齒道。
水長痛哭,跌入白越庭懷中。
三天過後!滿城貼榜:炙火狐大統領奈如川億歲億歲億億歲!
炙火狐佔領了妖界大地。在茫茫妖界稱王。
奈如川端坐在早已修築好的大殿之上。衆臣皆拜。
奈如川聲音響徹大殿上下“吾絕不趕緊殺絕,甘願做我臣子的全部留於妖界!原是哪個空洞的,全部留住哪個空洞!吾是君,愛民如子!相信吾,定會待民親厚,振吾妖界!自今日起!妖界改名曰——大境!”
“參見父君!”一稚嫩聲音響起。竟是一小女子。
小女子不足十歲模樣。眉清目秀。天生麗質,英姿颯爽。已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架勢。女子黑髮如墨。着一身紅衣。眉間有梅花樣紅痣。爲相貌又添了幾分韻味。
小女說着,登上大殿之頂。坐在奈如川身上撒嬌道。“好父君,你之前答應我的事不會忘了吧!”
奈如川笑道。“哪裡能忘,現在即刻傳令,將大境之內種滿梅花,皆是紅梅。小女喜愛!”
“謝父君!”小女高興的蹦蹦跳跳。“拜別父君!”說完高興的跑出去了。
幾日間,大境滿開紅梅。小女暢遊嬉戲在大境,完全不知這滿地紅梅,是父君用多少妖怪的鮮血換來的。這大境若不流血,怎可歸於炙火狐奈家。
水長與白越庭回到靈狼族領地。城已不在,只有老弱病殘尚在。父親母親竟連屍骨都沒有……白越庭心痛。族人全部沒落,四大狼族大勢已去。
只一夜間而已……白越庭見到滿地紅梅十分閉眼竟馭靈將紅梅連根拔起,紅梅花瓣簌簌落了一地,如下了場血雨。
“大膽!是誰!”小女遊玩間見有人拔紅梅樹。憤怒道。
“你是誰?”白越庭看着眼前小女,不客氣道。
“我是炙火狐奈家女兒!”
“炙火狐都姓奈,我知你是誰家女兒?”白越庭不耐煩道。
“我乃炙火狐奈如川女兒,奈若傾!”
“什麼!”白越庭火冒三丈。頓時雙手緊握。毫不留情馭靈將奈若傾置於半空,扼住咽喉。
奈若傾雙腿亂蹬,雙手去掰白越庭雙手。
白越庭卻更加用力。
只見火光一閃。白越庭手生炙火。握緊奈如傾的手頓時放下。
“小子,統領饒你狼崽子一命還不感恩戴德,竟傷我大境公主!”見一將軍前來。接住奈若傾。
“今天不必留你性命!”說着運氣成火,要殺白越庭。
水長見勢將白越庭擋在身後。白越庭卻將水長拉到身後,惡狠狠盯着將軍看。
“退下!我說叫你殺了他嗎?”奈若傾說到。
“是!公主!”將軍說着後退。
“大境?什麼破名字,之後我若是成了這妖界的主人,必改名曰——蒼茫。”奈若傾道。
“我纔不要他們早死,我要留他們一命!做我奴隸!”奈若傾尖聲細語。得意洋洋道。
“誰要做你奴隸!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水長道。
“這個女人真是礙事,既然如此,先除掉吧!”奈若傾挑眉斜眼道。
“慢!”白越庭道。“有何做不得?”說着看着水長眨眨眼。
水長心裡憤怒不已,卻不得不聽命於奈若傾。
“從今天開始,你,那個女的做我丫鬟。你那個男的,做我燒飯工!”奈若傾說着發出一串銀鈴笑聲。
白越庭握緊水長的手,搖搖頭。水長只得照做。
自此之後,水長真的如丫鬟般隨奈若傾身後。白越庭也真的在炙火狐族當起了工人,每天挑水砍柴。一做就是萬年之久。此時,白越庭與水長奈若傾三人早已長成大人。
一日水長見奈若傾出門去。到後園子找到白越庭。
“你真的瘋了嗎?萬年了!仇不報了嗎?我們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白越庭拾起地上的柴堆,笑着說“不晚,不晚!”
水長將白越庭手中柴堆打散哭着喊着說“難道你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萬年前,我們哪個不是少爺小姐,今日今時竟做了她的下人!做了仇人的下人!”
白越庭將手中柴放下。擁住水長低聲問“這萬年間,你停止修煉了嗎?”
“沒有!我一天都不曾停止!我只盼着哪天將奈若傾親手斬碎!”
“這不就是了,你以爲我停止修煉了?”白越庭笑笑。將木柴一一拾起道。
“還不是時候,憑你我,真的能奈他們何?”說着走開了。
白越庭與水長已在炙火狐城內萬年之久,這是水長第不知多少次提出復仇。難道白越庭志氣已消,難道白越庭害怕?自己無能不能爲父君報仇,不能爲白海雪恨,只能留在奈若傾身邊,伺機殺掉她。可每每欲出手,都被白越庭攔下。難道……白越庭已經愛上奈若傾了?水長心寒。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晚上。白越庭挑滿了水。回到房間。見一紅影在房間內。不用細看,便知,是她奈若傾。
奈若傾走到白越庭身邊,御火點燃房間四角燈火。燈火通明,照亮二人。
奈若傾俯身將白越庭壓在身下。捏起白越庭下巴道。“你是我奴隸不是?”白越庭在奈若傾身下,不敢妄爲。只低聲道“是!”
奈若傾離白越庭越來越近。薄脣距白越庭嘴脣只一指。
“那我說什麼你都聽嘍?”
“是!”
奈若傾薄脣輕勾開心道。“我要你殺了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