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丹也明白許公子對她有了不懷好意的心思,就是不清楚那壞蛋想幹什麼?如果他的最終目的只是想把她據爲己有的話,那純粹是白日做夢,就算她一頭撞死或者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他得逞。
因爲上次在蜂蝶苑他施加給她的恥辱,讓她足夠銘心刻骨,一生都難以雪恥,儘管她做了一段時間的小~姐,也陪了無數男人,早已是殘花之身,敗柳之軀,但就不能便宜了許公子那個混蛋。
以後的幾天,花牡丹除了每天逛一次菜市場之外,其餘時間都宅在家裡,侯老闆讓她儘量少出門,她就乖乖地順從着,已經給侯老闆添了不少負擔,不能再讓他額外擔心了。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星期,日子倒也一如既往的平靜,但越是這種平靜,越叫人心裡發毛,她料想許公子肯定會有什麼卑鄙的動作,所以越平靜反而預示着不平靜。
這天上午,花牡丹像往常一樣出了百合小區,步行去了小區附近的菜市場,爲了掩人耳目,她戴了帽子和眼鏡,也圍了口罩,不熟悉她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是誰?
可是就在買完菜回來的路上,她隱隱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蹤,可是轉頭看時,卻又沒有可疑之人,她有些害怕,趕緊加快腳步,並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終究沒發現什麼。
回到家後,她就緊閉了大門,方纔鬆了一口氣,由於剛纔走得太快,再加上心裡緊張,所以額頭上有了細密的汗珠,她隨手擦了擦,摘掉僞裝,然後捲縮在沙發上,心情仍舊忐忑不安,她好怕得來不易的平靜生活,會被別人給破壞掉。
這些年,她遭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每當想起那些心酸過往的時候,她都會心有餘悸,她多希望那些苦難再也不要回來了,可是老天會答應嗎?
下一秒,她又從沙發上跳下來,一溜煙跑到樓上臥室,從組合櫃裡翻找出母親的牌位,然後一遍一遍撫摸着,嘴裡唸唸有詞,“娘啊!女兒現在過的很幸福,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女兒要一直幸福下去哦!”
說着說着,眼眶裡就蓄滿了淚水,不一會,整個人像是被痛苦給俘虜了,放聲大哭起來,房間裡久久地迴盪着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
晚上,南湖人家,某棟別墅裡。
許公子翹着二郎腿,嘴裡含着煙,在詢問眼鏡男調查劉良才的進展,眼鏡男滿臉都是汗水,吭哧了半天,纔回道:“軒哥,恕我辦事不利,至今還沒查到劉良才貪污受賄的證據,可能是這老小子藏得太深,不容易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許公子擡手將茶几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罵道:“你TMD的就是個蠢貨,跟了我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怎麼做嗎?既然從他身上查不到蛛絲馬跡,那就從他秘書下手,如果他秘書你都搞不定,那就別再來見我了。”
眼鏡男大氣也不敢喘,他已經得知許公子費勁心思扳倒劉良纔是爲了打擊侯老闆,最後就是爲了得到花牡丹,可是這圈子繞得太遠了,根本沒這個必要啊!
於是他自作主張,小聲提醒道:“軒哥,花牡丹現在所住的地址,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只要你一句話,我明天就能把她給你弄過來,丟到你牀上去,我覺得……我覺得沒必要查劉良才啊!”
“你他~媽的懂個屁,我讓你查花牡丹的地址,不是爲了讓你用蠻力把她弄過來,只是在爲下一步棋做打算,我說過最後要讓她過來求我,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她弄到手,說了你也不懂。”
以前不都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嗎?也不見得多光明啊!眼鏡男暗自腹誹,他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當着主子的面,他就只能夾着尾巴做人。
“杵在這裡幹嘛?還不趕緊給我去辦,我本來只給你三天時間,你現在已經浪費了一個星期,接下來的事情,你他~媽的給我速度一些。”許公子又是劈頭蓋臉地罵道。
眼鏡男趕緊道了別,像一枚釋放出去的響箭遠遠地滾了出去。
許公子陰惻惻笑了,爾後自語道:“花牡丹,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哦!這結局不用想,就知道誰贏誰輸了,你就等着跪下來乞求我吧!哈哈……”
笑聲剛落下,一美麗女人悄然而至,見他這般開心,便問他有什麼好事?這女人名叫蘇桃,就是上次被他一腳踹地上的女人,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許公子面前就是一個玩物,可她偏偏不知死活,卻愛上了這個男人。
許公子看到她,心裡就不爽,脫口就罵:“你看看你的鬼樣子,長的就是一副賤貨的模樣,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你了,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徹底消失。”
蘇桃緘口不言,煙波流動,似有眼淚在旋轉,許公子纔不憐惜,甩手賞賜了她一巴掌,“你個賤貨,少在我跟前裝他~媽的可憐,我讓你消失!立刻馬上!”
蘇桃被打了一個趔趄,趕忙匍匐在地,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求求你,別讓我離開!別讓我離開!你難道不知道我很愛你嗎?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啊!”
“愛我?你少噁心我了。”許公子心情煩亂,但眼前的女人已經跟了他半年,就算是一隻狗,也養出一點感情了,最後擺手道:“行了,你可以留下來,但以後沒我的命令,少他~媽的出現在我面前。”
蘇桃如蒙大赦,叩頭謝恩,老老實實回自己房間了,她原是聽到許公子的笑聲纔敢下來的,以爲許公子心情大好,沒想到又惹到這祖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