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羊同王難姑亦衝墨奴跪拜行禮。
墨奴忙扶起胡青牛等三人,並接過了王難姑遞給他的那本《醫仙秘術》。
接着胡青牛等三人向墨奴等人辭行,說是明教事務繁忙,不敢過多擔擱等語。
墨奴強留不住,只好率衆將三人送出華山山門,衆人一直看着胡青牛等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山路轉彎處,正欲返回大殿。
又見從山下快如閃電的奔上來兩團青煙般的人影。
那兩團人影行走如此崎嶇山路如履平地,速度快極,連以輕功和快刀著稱的田伯光也讚歎出聲。
衆人瞬眼之間,飛躍而來的兩人已經顯出形容來。
墨奴定睛一看,險些叫出聲來。
原來來者就是在苗疆從他與甯中則手中搶走鮮于通的‘高矮二老’。
此刻二老齊抗了一頂小轎,矮老者在前,高老者在後。二人雖然以達花甲之齡,但行動卻訊如閃電,又因各着了一襲青衫,因此給人一種兩團青煙的假象。
墨奴微微冷笑,暗道:“難不曾轎中坐的人是鮮于通,這兩個老傢伙是幫鮮于通來搶我華山派掌門之位?哼哼!也未免太狂妄了。”
甯中則甚至頗爲嚴肅的道:“封師兄,這兩個老兒武功怪異,曾在苗疆與我夫婦交手,此刻恐怕來者不善。大家務必小心在意。”
封不平衝甯中則點點頭,接着便吩咐衆人小心戒備。
衆人眼前一晃,‘高矮二老’已經擡着轎的落在墨奴等人面前,卻並不落轎。
此刻隔得近了,墨奴才發覺二老面上露出難以抑制的焦急之色。
墨奴暗暗稱奇。
矮老者不看旁人,只對墨奴道:“請問嶽掌門,醫仙胡青牛可曾到了華山?”
墨奴愣了愣,方纔道:“剛纔來過,不過這時恐怕已經下山了——”
高老者更急,怒道:“師弟,還跟他哆嗦什麼?救人要緊,咱們快去追趕胡青牛!”
“這二老亦正亦邪,若讓二人追上胡青牛,恐怕會對胡青牛不利,兄弟有難,我這作哥哥的豈能不救?”墨奴暗道。
“叮咚!恭喜宿主,突發善心,心繫把弟,人性點數加5。”
系統發來賀詞。
墨奴忙道:“且慢,二老找胡青牛是爲了救人嗎?”
高老者一臉的不耐煩神情。
矮老者也有些着急,但比高老者脾氣好多了!點點頭。
墨奴又道:“不知是誰得了疾病?胡青牛傳了嶽某部分醫術,說不定可以幫忙醫治呢!”暗道:“如果是鮮于通,那麼我或許可以此要挾 高矮二老加入華山派。”
二人聽了此話,忙放下小轎,矮老者掀起轎簾,立即顯出轎內人來。
嶽緣圓一看見轎內人,立即尖叫一聲,昏倒過去。
衆人也是面露不解之色。
原來轎內那人除頭之外,全身都在一個藥壇內,此刻該人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但墨奴一眼便認出她正是那個愛鮮于通至極的苗疆女人苗月。
她怎麼會被人放在藥罈子裡呢?
墨奴百思不得其解。
矮老者道:“她已經被人肢解成人棍,我與師兄及時發現,方纔把她放入藥壇內…聽聞醫仙正趕來華山…因此我與師兄一路追隨而來,目的是請胡醫師救這可憐的女人一命。”
高老者臉色稍緩道:“既然嶽掌門承繼了胡青牛的醫術,想來也有辦法治好此女。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那個畜牲,免得他再造殺戮。”
墨奴暗道:“他口中所說的畜牲,難道就是傷害苗月的人?會是誰呢?哎呀!我怎麼忘了原著?記得原著是說鮮于通玩弄苗月之後,將她拋棄,然後中了苗月的金蠶蠱…最後狠心殺害苗月。”
矮老者道:“如此,苗姑娘就全賴嶽掌門全力施救,我師兄弟身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墨奴暗中冷笑:“如果我所料不差,這高,矮二老是因爲內疚纔出手拯救苗月!這二老也是高手,何不乘機邀請二人入華山派?”
於是墨奴冷冷道:“二位要嶽某做事,多少得給點好處是吧?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高老者鐵青着臉,恨恨道:“你要多少?可不能獅子大開口啊?”
墨奴笑道:“我也不要你倆的錢,只要你倆肯加入華山派,我便援手救人。”
高老者道:“那可不曾,現在還不是時候。”
墨奴奇道:“那要什麼時候?”
高老者傲然道:“待鮮于通當上華山派掌門時,我倆自然會不請自來。”
他此言一出,衆人大譁。
封不平更是哼了一聲。
成不尤冷冷道:“這天還沒黑,就有人開始做夢了呢!”
墨奴想了想,覺得用趙敏對付張無忌的手段來限制二老。
於是說道:“好!我也不強人所難。只需以後兩位前輩答應替嶽某做三件事,嶽某立即救人。”
矮老者忙問是哪三件事情,墨奴卻言暫時沒想到,等以後想到了,自然會通知二人。
‘高矮二老’答應墨奴的條件,連轎子都不要了,快速的趕往山下。
墨奴讓衆人將苗月連人帶轎的擡入氣宗掌門居,另置一間房,將裝了苗月的藥壇運入。
就着胡青牛給他的《醫仙秘術》與甯中則探索一番,便尋找到了醫治苗月的方法。
也不過用了三天的時間,便讓苗月脫離開藥壇,雖然苗月仍被他綁得成了一個糉子也似,但命卻始終是保住了。
這日午後,墨奴來到苗月房中讓照顧苗月起居的小青和小白退下。
苗月見他進來,索性閉上了雙眼。
墨奴坐在她牀前的一跟矮凳上。
他今日是來從苗月口中詢問份她的人是否是鮮于通,得到確定之後,才進一步從她口中探知鮮于通的藏身之所,然後殺之。
因爲墨奴認爲,鮮于通 陰險毒辣,又 覬覦華山派掌門之位,如果不及早除之,實難安枕。
而迎回風清揚,緩解令狐沖、嶽靈珊及林平之之間的矛盾,並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只能徐徐而圖之。
因此,他決定暫時將這兩件事情放放,除去鮮于通才是第一緊要之事。
苗月則是上天留給他尋找鮮于通的金鑰匙。
但苗月曾與他有仇,他得想辦法化解兩人之間的仇怨。
於是墨奴開口就嘆道:“唉!姑娘即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苗月躺在牀上,仍然閉目。
墨奴用極爲惋惜的語氣接着道:“想來傷害你的人就是鮮于通吧?”
一聽鮮于通三個字,苗月那捆於 繃帶 內的身子便一陣顫慄,口中呼呼氣喘,大聲道:“是啊!是鮮于通那賊子將老孃弄成這樣的,老孃甘願被那賊子捎成人棍又咋地?”
墨奴冷冷道:“哼!純粹是自欺欺人,被削成人棍,四肢全無,你又用什麼去愛人?難道是用嘴?你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女人,何必又這麼作賤你自己?鮮于通 覬覦於我華山掌門之位,隨時都會對我華山派不利,而你一直深愛着鮮于通,只是想將他長期留在身邊,如今卻被他狠心的斬去四肢…因此,你我應該同仇敵愾!合力除去鮮于通。”
苗月閉着雙眼淌出了兩行清淚,面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嘶聲道:“我現在沒手沒腳沒人愛,我只想一死以求得解脫。因爲只有死,才能忘記那畜牲給我帶來的羞辱和傷害。”
墨奴面露堅定的神情:“你錯了,你那種是最軟弱的做法。還有種辦法就是將鮮于通殺掉,讓這種人渣從世上消失,忘記他這個虛僞的男人,迎接你嶄新的未來…或許,在以後你會遇上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呢!”
苗月終於睜開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墨奴,以置疑的語氣道:“像我這樣的人,還會有人愛還會有未來?”
墨奴柔聲道:“當然有!你不去嘗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苗月面上終於涌起了激動的神情,明亮的眼內露出了希望之光,但這只是瞬間的事情,她的神情又突然變得很冷:“你對我說這麼多,目的又是什麼?可不要說同情我那種欺騙三歲幼童的話?”
墨奴道:“我的目的是想要從你口中瞭解鮮于通藏身之所。”
苗月聽罷,臉上露出有些嫵媚的笑容:“我的確知道鮮于通藏身之所,但你若想知道,除非去給我找一個愛我的男人來伺候我,否則,就算你對我千刀萬剮,我也不會將鮮于通的半點行藏泄露給你知道。”
墨奴方纔的話,不過是出於對苗月的安慰,真要給她找一個適合她的男人,的確是很有難度。
於是墨奴陪笑道:“你一時之間讓我到哪裡去找呢?”
苗月冷冷道:“這是你該擔心的事情,我管不着。不過,我並不限定具體時間,只要你給我找來一個任勞任怨,任打任怨,對我絕對真誠的男人,我便會將鮮于通藏身的地方告訴你。”
靠,這瘋女人,都這樣了,還對她的男人要求這麼高?難怪鮮于通會離她遠遠的,換了是我我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