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寧悄悄將手背在身後,剛纔他接過碗時,手指無意間拂過她的手背,此刻手背上泛起陣陣酥麻,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生怕傅言深發現她臉紅,她連忙道:“那你慢慢吃,我走了。”
傅言深腳步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凌亂的流理臺上,淡淡道:“廚房收拾好了再走。”
“……”
沈紫寧認命的轉身回到廚房,開始收拾鍋碗瓢盆,擰開水龍頭,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轉頭瞪着坐在沙發上大塊朵頤的男人,他現在使喚她使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呀。
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傅言深擡起頭來,剛剛沐浴過的男人,身上穿着白色浴袍,因爲坐下的姿勢,衣襟微敞,露出蜜色的胸膛。他的頭髮鬆軟,溼噠噠的往下滴水,水珠順着精緻的鎖骨,滑過蜜色的胸膛,沒入浴袍中,令人想入非非。
沈紫寧困難地嚥了咽口水,猛地轉過身去,心慌意亂的刷着湯鍋,臉頰不停發燙,屋裡坐了這麼大隻充滿誘惑的美男,真是要命!
傅言深看着那道拼命刷湯鍋的背影,脣角微微上揚,蠢是蠢了點,好在還比較可口,唔,是醒酒湯比較可口……
沈紫寧刷着湯鍋,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看她,等她轉過身望去,卻看到傅言深正在專心喝湯,她撇了撇嘴,繼續刷鍋。
沈紫寧收拾好廚房,一轉身,差點撞進傅言深懷裡,她下意識後退兩步,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極力壓制住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擡頭惱怒地瞪着他,“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嚇我一跳。”
傅言深眸色深沉地盯着她,然後一言不發地將湯碗和筷子塞進她手裡,轉身出去了。
“……”沈紫寧愣愣地瞪着他的背影,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泄了氣,她低頭看着湯渣都不剩的湯碗,覺得自己就是個老媽子。
洗好碗,她走出廚房,客廳裡已經沒有傅言深的身影,隱隱約約間,她聽到他的聲音從書房那邊傳來,像是在講電話,她想了想,還是走到書房門口,擡手敲了敲門,道:“傅總,廚房收拾好了,我走了。”
說完,她等了等,裡面沒有任何反應,她覺得自己有點自做多情,她特意來說一聲是想幹嘛,想讓他留自己麼?
這樣一想,她連呸了三聲,她怎麼可能有這麼邪惡的心思。思及此,她立即轉身走人,滾得越快越好。
套房的門輕輕合上時,書房的門打開了,傅言深拿着手機站在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目光幽深。電話那端傳來聲音,他將手機重新擱置在耳邊,嗓音低沉,“剛纔說到哪裡了,繼續!”
沈紫寧回到樓下薄慕景的套房,房間比傅言深的總統套房要小許多,裝修也沒有樓上精緻,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薄慕景正躺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臉上貼着面膜,聽到敲門聲,她過去開門,看見沈紫寧鑷手鑷腳地站在門外,她抱怨道:“我還以爲你被帥哥拐走了,我都快傷心死了。”
沈紫寧衝她傻笑兩聲,快速閃身進去,然後關上房門,她道:“我剛纔下來的時候看見記者了,他們是不是來堵你的?”
薄慕景一邊按着臉上鬆馳的面膜,一邊意興闌珊道:“堵我幹嘛,我房裡又沒金屋藏嬌。”
沈紫寧見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公衆人物要面對的外界壓力是她無法想象的,她心中憐惜,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的腦袋擱在雙腿上,自然而然的給她做頭部按摩。
薄慕景眯了眯眼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想起剛纔那個風華絕代的大帥哥,她騰一下坐起來,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臉霸道總裁範兒,佯裝逼問道:“說,剛纔揹着我去私會的那個帥哥是誰?”
沈紫寧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見她不依不饒的又纏了上來,連面膜掉了都顧不上了,她無奈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怎麼聽着就充滿姦情?”薄慕景摸着下巴,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在她臉上滴溜溜的轉。
沈紫寧翻了個白眼,把昨晚發生的事和她說了,薄慕景一臉崇拜,“哇,沒想到現在還有英雄救美這樣老土的情節,那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許你個頭啊,我是有夫之婦。”沈紫寧擡手敲了下她的腦袋,想到早上蘇啓政和她說的話,她的心情不由得低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