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寧走進大劇院,演出已經結束,觀衆陸陸續續從演出廳走出來,交頭接耳的談論剛纔的演出,看樣子很是興奮。
她避開衆人,走進後臺,就看見薄慕景正坐在化妝臺前卸妝,薄慕景正在臭着臉發脾氣,經紀人看見沈紫寧,如蒙大赦,連忙壯着膽子打斷薄慕景的話,指了指沈紫寧,道:“慕景,沈小姐來了。”
薄慕景轉頭望去,看到沈紫寧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她高興得連氣都忘了生了,尖叫一聲,朝沈紫寧跑去。沈紫寧張開雙手,接住她柔軟馨香的身體,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慕景,好久不見!”
薄慕景擡起頭來,滿腔的話剛到嘴邊,就硬生生的變成一聲低斥,“該死的,你被誰打了?我去找他拼命!”
看着那張美麗的小臉上露出兇光,沈紫寧拉了拉她的手,笑着安撫:“已經有人收拾了,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美少女吧。”
薄慕景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除了臉上的指印,沒有受別的傷,頓時鬆了口氣,拉着她走到化妝臺前,兩人坐下。
經紀人藉口給她們倒水,識趣的把地方讓給這對久未見面的小姐妹。薄慕景不顧家裡人反對,執意要做“戲子”,最近爲了籌備巡迴演出,她累得夠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不過精神很不錯,容光煥發的模樣,比她上次看見她時要好很多。
兩人一坐下,薄慕景就開始數落工作人員的馬虎,原來她剛纔生氣,是因爲舞臺出了問題,她差點摔倒出糗。沈紫寧安撫了她幾句,薄慕景氣也消了,問她:“你最近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沈紫寧低頭看着手裡的行李袋,淡淡道:“我…我可能要離婚了,慕景,你在榕城要待多久,我沒地方去,可不可以和你擠幾天?”
薄慕景看她那沒出息樣,本想數落她兩句,最終卻化作心疼,她們都是愛而不得的女人,難免惺惺相惜,她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道:“你呀,讓我說你什麼是好呢?他都是你老公了,要換作是我,我早撲上去把他吃幹抹淨,讓他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沈紫寧尷尬的垂下眼瞼,她又不是沒想過要坐實夫妻之實,偏偏天公不作美,讓她睡錯了人。早上醒來,她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只知道是個絕世美男,就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
想到自己睡錯人的蠢樣,她就沒臉見人,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揶揄道:“你怎麼不對郭公子用這招?”
“他不是我老公呀。”薄慕景惆悵道,她拼命想把自己的名字寫到他的戶口本上,好名正言順的對他動手動腳,他就拼命避她如蛇蠍,真是讓她好不傷心!
沈紫寧看着她落寞的小臉,她們真是同病相憐。薄慕景的嫂子是郭公子的初戀,郭公子爲等初戀,一直單身,慕景使出渾身解數,郭公子都無動於衷。
沈紫寧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那就把他變成你老公。”
薄慕景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要真這麼容易,她也不會傷心得遠走他鄉。消沉了幾秒鐘,薄慕景忽然站起來,道:“我們晚上去吃好吃的,青春正好,可不能辜負了大好時光。”
沈紫寧喜歡和薄慕景在一起,是因爲她總能在消極的時候,突然充滿陽光與幹勁,給人正能量。薄慕景草草卸了妝,收拾好東西,戴上帽子與墨鏡,就拉着沈紫寧從後門偷偷離開。
吃完大餐,兩人坐車回到酒店,薄慕景的電話快被經紀人打爆了,她任性的關成靜音,不予理會。榕城是她這次巡迴演出的終點,演出結束後,她可以休息一個月,終於可以擺脫囉嗦的經紀人一個月,她顯得很興奮。
兩人站在電梯前等電梯,不一會兒電梯“叮”一聲開啓,沈紫寧打算等電梯裡的人出來再進去,一擡頭,就看見傅言深站在電梯裡,他俊臉微紅,眼神微醺,應該是喝多了酒。
沈紫寧下意識向他打招呼,“傅總,好巧!”
傅言深靜靜地看了她三秒鐘,想起昨晚那條短信,他冷哼一聲,擡步跨出電梯,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