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動公爹與小叔子去幫孃家,齊李氏還不會跳起來罵?果然,齊老爹話一落下,齊李氏就跳了起來。眼見又要開戰了,爲了不影響回孃家的心情,季心苗慌忙推辭:“爹,這可使不得。我家裡也就三四畝晚稻要收的,再說也不搶季,所以不用爹您辛苦了。”
齊老爹看了看齊李氏後才吩咐說:“那你就回去好好的幫幫你爹孃,要是大郎回來後你家不沒收割好,再讓他去幫幾天好了。”
人家女婿去幫岳家秋收,這在村子裡也是常事,齊李氏也不敢反對了。只是她對季心苗的不滿更深了,總想着要找辦法打壓她。
季心苗管不了別人的想法,反正自己要回孃家了,心情當然好了起來。臨走前交待好兩個孩子給齊二琴兩人正欲出門,一個少女進了院子,季心苗仔細一看,原來是在河邊擠兌她的叫三妹的女孩子。
柳三妹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與齊柳氏相像,談不上好看,但畢竟青春逼人。
柳三妹一見齊大郎夫婦就立即笑眯眯的,兩眼亮晶晶看着齊大郎問:“大郎哥哥,你這麼早是要去哪?”
柳三妹的心全部用在了齊大郎身上,彷彿沒看到季心苗一樣,讓季心苗的心裡覺得好笑。
齊大郎見柳三妹這模樣立即心中就有了不喜,只是礙於禮貌淡淡的說了聲:“是三妹來了?我送媳婦回丈母孃家。”
柳三妹一臉的不解模樣:“大郎哥哥,你媳婦不是三朝回門時剛回去過麼?這還不到一個來月吧,又回孃家?”
齊大郎見柳三妹一臉的熱切看着他,而自己媳婦則一臉的淡漠的樣子,不知爲什麼突然又態度親熱起來:“三妹,你嫂子家裡有事,所以我就送她回去幾天。媳婦,這是三妹,是三弟妹的親妹妹。”
果然柳三妹臉上的羨慕更加明顯:“大郎哥哥,你可真是個好相公啊。”
“哪裡哪裡,三妹這麼表揚我,讓我難爲情。”齊大郎笑容滿面的說。
季心苗站在一邊看兩人說得熱切,心裡突然有一種不舒服感。她垂下眼簾對自己說,肯定是自己不喜歡柳三妹纔會不舒服的,對,她還是齊柳氏的妹妹,自己當然會不喜歡這柳三妹了。
齊柳氏很不喜歡自己的妹妹與自己的大伯哥套近乎,她在屋裡聽到兩人的對話立即走了出來:“三妹,你在做什麼呢?”
柳三妹聽得叫聲怕自己姐姐罵人,於是立即解釋說:“二姐,我在說大郎哥哥可真是個好相公,大郎嫂子嫁進來不過月餘,她就兩度回孃家。而且大郎哥哥還親自送她回去,你說他是不是太好了些?”
齊柳氏冷哼了一聲:“我大嫂可是大哥的寶貝呢,不親自送那哪成?”
齊大郎聽了齊柳氏的話臉色一沉:“弟妹,你大嫂回孃家是爹孃同意的,她孃家離這兒遠,她又是沒有一個人回過孃家,我也只是順路送送她罷了。再說她不像你,想回孃家一天也能轉幾個來回。”
齊柳氏見大伯哥似不太高興了,怕自己的男人知道後饒不了她。於是她訕訕的說:“我又沒說別的,只是覺得孃家遠有孃家遠的好處,回家用不着一會就往回走。象我和二嫂就不行了,家裡打個屁也會叫回來!三妹以後嫁人可要嫁到遠一些的地方去,回娘也能多呆會。”
齊大郎沒再理這齊柳氏姐妹,而是與季心苗揹着東西出了上坪村。
等兩人走遠,齊柳氏瞪着柳三妹輕聲責罵:“我說你是不是不要臉了?他都已經成親了,你還一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去?”
柳三妹本就對自己姐姐有意見,自己與孃的心意都告訴她了,可是她竟然不與大姨提不說,還把錢嫂子的那寡婦妹妹說與齊大郎。就因爲她這舉動讓齊老爹火了,這纔去季家村定了季氏。
要說這季氏不怎麼的她還好受些,可偏偏這季氏就當得一隻狐狸精似的,把大郎哥哥的魂都勾走了,她要再想嫁給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聽到齊柳氏罵她,柳三妹也來了氣:“關你屁事!”
齊柳氏一聽怒了:“你說什麼?”
“我說關你屁事!”
齊柳氏氣得舉手就要打柳三妹。這時齊柳氏的娘,齊李氏的妹妹小李氏從門外走了進來:“二妹,你這是做什麼?一大清早的就想打你妹妹不成?”
齊柳氏見是親孃不部原由張口就怪罪她,於是立即拉着兩人到了院外,她把剛纔柳三妹的事與小李氏說了:“娘,你說我有沒有說錯?”
小李氏彷彿沒看到齊柳氏的委屈似的,而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怪罪起來:“她會這樣,還不是你無能?當初叫你跟你婆婆說,你偏不提還不讓我說,要不然哪輪得到這季氏進齊家門?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你憑什麼打她!”
齊柳氏一聽更是委屈極了:“娘,你以爲我沒提?是婆婆不敢與公爹提!再說人家錢氏都不樂意幫着養這兩個野孩子呢。我們柳家爲什麼就偏偏趕着給別人養孩子?你看婆婆不是養殖大了他們兄妹麼?哪裡就落得個好了!”
小李氏一聽齊柳氏說是她婆婆不敢跟她公公提這事,便把齊柳氏後面的話自動屏蔽了,而是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什麼?你大姨不敢與你公公提?她不是常在我面前吹她在你公公面前很得勢麼?原來她也是個膽小的,小時候老說我膽小沒出息,我看她真是個沒出息的。二十兩銀子的聘禮,這十里八村的,除了那鎮上的大戶,還有哪個出得了這個數的聘禮?
哼,錢家人就是個蠢貸,這兩個野孩子不就是多了兩張嘴?聽說他們兩兄妹自己手中有十畝良田呢,兩個孩子計較什麼?還有那十畝良田重要?這錢氏更是一看就是個蠢女人。她怕是還沒看過二十兩銀子呢,這白花花的銀子難道不比兩個野孩子重要?不行,不能讓這銀子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