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希被夏詩蕊這話逗笑了。大概平日裡根本就沒人敢這樣說何又晴,張二浩雖然跟何又晴也很熟,可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說這話。其他人,更是免開尊口。
不過,沈南希倒是不怕,反倒是很有興趣:“以前媽咪說過,我頭戴鐵盔,身披鐵甲,腳踏鐵靴。命硬的很!正好看看,誰鬥得過誰咯。”
說着話,沈南希對着何又晴挑挑眉。
夏詩蕊跟沈南希一唱一和,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差點沒把何又晴給氣吐血。不過,被夏詩蕊這麼一說,何又晴忽然想起慕終南死的時候,顧念雲曾經撕扯着罵她是‘孤星入命’的人,是她害死了慕終南。
難不成自己還真是孤星入命?不行不行!瞅個有空閒的時候,她真得找個算命的給自己算算,要真有這回事,也要破解破解啊。否則,以後的人生還這麼漫長,她可不想真的把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弄的半死不活的。
晚飯過後,劉景冉還在昏迷。大家吃飽了飯,在客廳聊了一會兒天,就各回各屋了。夏冰今天賴在這裡不走,非要跟夏詩蕊睡在一起,姐妹倆還有好多好多話都沒有說完呢。
沈南希的別墅一向冷清,什麼時候像今天這麼熱鬧過。不過,這樣熱熱鬧鬧的,倒是也很開心。想起以後,他一定要多跟何又晴生幾個孩子。
咳咳……
隨後,沈南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雷到了。看着從洗手間剛上完廁所出來的何又晴,他從沙發上起身,往樓上走去。
“幹嘛啊,看見我就走,怕被我剋死啊。”何又晴瞪了沈南希一眼。
沈南希頓時感覺頭頂有一片烏鴉呱呱飛過,這女人就算不是掃把星,這嘴巴也絕對算得上尖酸刻薄,剛纔他還想跟她生一堆孩子,現在想來,還是算了……
就在沈南希發呆的時候,何又晴已經上前一步,在沈南希之前,踩着樓梯上了樓。
閣樓的燈並不是特別明亮,但是昏黃的燈照在原本不大的地方,進門左側的牆邊,是一具很大的木質書櫃,上面並沒有擺幾本書,更多的是花瓶跟手工編織的裝飾品。何又晴在牀上躺着,依靠在柔軟的靠枕上,隨手拿起牀頭櫃上的那本工商管理的書,反正閒着也是無聊,她竟然就這樣看進去了。
還別說,這東西跟她以前學過的語數外一點都不同,不但有理論,還有繪圖和實踐。管理人和公司,聽起來有點像小時候跟布娃娃一起玩過家家的遊戲。只不過,布娃娃不管怎麼樣都會聽從何又晴的話,而如果是公司裡面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樓下,一個傭人去劉景冉的房間,循例打掃衛生。牀上昏迷了一天的人,忽然張嘴無力道:“水……”
傭人一怔,白熾燈的照耀下,劉景冉的臉色並不好看。一整天沒吃沒喝,躺在這裡裝死,能好看就奇了怪了。這劉景冉畢竟是沈先生的客人,連先生都讓護士幫她查看了身體,可見也是有用之人,不能太忽視了。
傭人點點頭,房間裡就有飲水機。她走過去,用一次xing杯子給劉景冉倒了一杯水,送到牀前。
今天她跟何又晴鬧了一場,也算是人盡皆知,事後家裡的傭人們還聚在一起討論,有人說劉景冉是好人,被夏詩蕊冤枉了。也有人說,如果她心裡沒鬼,爲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最後大家都相信先生的眼光,既然沈先生讓她在別墅住着,他們當傭人的,也不能太怠慢了。
而來爲她打掃屋子的這個傭人,自然是站在劉景冉這邊,覺得整個別墅都是何又晴的天下,也不太喜歡何又晴那麼跋扈的性格。反倒覺得劉景冉舉目無親的,很是可憐。
“劉小姐,有些話不知道我該不該說。”傭人看着劉景冉喝水,欲言又止。
劉景冉沒想到這傭人能夠搭理她,一時間有些疑惑。歪着頭不解的望着她。
“什麼話,你說就是。”
傭人得到了許可,點點頭,替劉景冉覺得不值:“看得出來,劉小姐喜歡沈先生,但是沈先生卻對那個何又晴情有獨鍾。不是我說話打擊人,其實,沈先生真的很難喜歡上一個人的。我勸劉小姐還是不要浪費感情了。”
“是沈南希讓你過來跟我說這些的?”劉景冉苦笑,她怎麼會不知道,沈南希根本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不是自己掌握着劉天毅的證據,能夠幫慕終南打贏這場官司,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認識沈南希。
那個男人高高在上,神秘莫測。想到這裡,劉景冉更好奇,何又晴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讓沈南希這顆不會輕易打開的心,竟然爲她敞開,而且只爲她一個人敞開。
傭人聽了劉景冉的話,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沈先生讓我說這些的。只是,我有點看不下去你被何又晴他們聯合欺負,所以才說這些不該說的話。如果你覺得我多嘴,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我先出去了……”
傭人心裡懼怕,她怎麼能不怕。自己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親媽媽而已,自己還指望着這份工作養家餬口,供女兒上學。沈南希什麼性格,他們這些當傭人的最清楚不過了,打着他的旗號出來亂嚼舌頭,被趕出沈家是小事,怕就怕先生勃然大怒,她和女兒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你怕什麼,我只是隨口一問。搞得我好像很恐怖似的。”劉景冉抿嘴笑了笑。
她本來長的也算很漂亮,在滬京大學也是校花級別的人物。此時一笑,如春風拂面,立刻掃清了傭人心頭的陰霾。
劉景冉繼續問:“怎麼稱呼你?”
“噢,你叫我陳嫂吧,他們都這麼稱呼我。”四十多歲的單親媽媽,因爲常年勞累又不保養,臉上的皮膚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十了,鬢角的頭髮有幾縷銀絲,可見平時也是憂愁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