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何又晴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陳雲川有些遲疑,看了何又晴一眼,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他就在河邊懲罰劉景冉。但實際上,他們兩個人並沒有發生關係,視頻和照片是有人借位捕捉的,最後也是劉景冉不小心掉進了河裡淹死,並不是慕終南存心想要殺害她。”
“是誰?”何又晴臉色突然之間就變了,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陳雲川。
陳雲川眼神有些閃躲,說話也開始緊張起來:“這個……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也答應過我……不會讓我牽扯進來的。”
何又晴見陳雲川似乎被自己剛纔的氣場嚇到了,忙移開目光,沉默無聲,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
何又晴在心裡斟酌着這個故事,想着它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畢竟,陳雲川跟自己素不相識,爲什麼要冒險把這些真相說出來?而且,他不想攙和進這件事,難道只是因爲怕劉家的人打擊報復麼?更或者,他跟劉景冉,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話,何又晴知道如果陳雲川不想說,是誰都問不出來的。
能夠知道這些,不管真假,都已經是一種意外的收穫。
路此笙見這沉默有些嚇人,忙笑着打破了僵局:“吃點水果吧,說了這麼久,也口渴了。”
何又晴眼睛又盯上陳雲川,看着他的笑,總覺得背後還隱藏了什麼關鍵的問題。
送走了陳雲川之後,何又晴沒有急着回夏詩蕊那裡。路此笙本來準備準備收拾一下也去學校打會兒球的,卻被何又晴叫住:“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聽到何又晴的挽留,路此笙急忙回身,等着晴女王吩咐。
何又晴最見不得他這一臉討好的樣子,人都是有貝戔格的,相比起來,何又晴還是覺得以前那個說話很損又一臉高傲自戀的路此笙更順眼一些。
“你跟那個陳雲川關係很好麼?”何又晴真的想不到他爲什麼要冒險跟自己說這麼多。
路此笙無比自豪的點點頭:“那當然,想當年他入滬京大學籃球隊的時候,還是我一手提拔的。就算我稱不上他的師父,至少也是一個恩重如山的大哥啊。”
“你早就知道他跟慕終南的關係麼?”
“這倒沒有,也是慕終南在醫院去世之後,消息傳到滬京大學,他才說起來,慕終南以前跟他是很好的哥們兒,沒想到說沒就沒了。”那個時候,路此笙並沒有像陳雲川一樣感嘆人生無常。他更擔心的,是何又晴那個視慕終南爲生命的壞脾氣女孩兒。
說到這裡,何又晴還是有些想不通,似是問路此笙,也似是自言自語:“那他爲什麼幫我,而且,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着我。”
“咳咳!”路此笙看何又晴那一臉糾結的樣子,也不準備瞞着她了,實話實說道:“我早上聽見你在洗手間鬧騰,想起正好他跟慕終南也認識,所以就讓他過來問一問。其實我也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麼多。你真的不用謝我,這都是作爲老公應該做的事情。”
“路此笙,麻煩你一件事可以麼?”何又晴忽然撇去一臉疑惑的表情,換上一絲微笑。
儘管直覺告訴路此笙,一旦她笑起來,那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可出於潛意識的,路此笙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請你縮成一團,圓潤的離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麼?”何又晴看着大門的方向,笑容不變。
路此笙臉色一黑,想讓他滾就直說唄,這麼文雅的繞圈子,最後還不是一個意思。
撇着嘴對何又晴做了個鬼臉,這女人真是慣不得,自己好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用完就一腳踹,太沒良心了!
想歸想,爲了自己的安全,路此笙還是聽話的從沙發上起身。不過沒有出門,而是進了他的小側臥。昨天夜班,所以今天休一天,自己再去看會兒書眯會兒覺去,懶得跟這兒忘恩負義的女人多計較。
*
一個月就這麼過來了,路瑤去了國外,所以自從上次跟何又晴鬧的不愉快之後,也沒有什麼動靜
。
張二浩被夏詩蕊說服,最終還是回家了。
何又晴住在路此笙家裡的苦日子也終於熬到頭了。只不過,人終究是感情動物,這麼一個月的相處,倒是讓何又晴對路此笙的態度慢慢發生了轉變。
他好像對何又晴的感情,不只是玩玩而已。這種認真的態度,讓何又晴慢慢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老婆,我去上班了啊,早飯給你熱好了。”路此笙站在客廳裡吼了一嗓子,接着聽到客廳門關上的聲音,腳步聲漸行漸遠。
何又晴揉了揉眼,懶洋洋的從牀上爬起身來。
最近總是特別的容易犯困,春困秋乏的原因吧,感覺好累,每天都睡不醒似的。
穿着粉色的hellokitty睡衣,踏着棉拖鞋從主臥裡面走了出來。伸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真的好睏。
這睡衣是路此笙從網上給她買的,剛買回來的時候,何又晴極力的抵制不穿。這麼幼稚的顏色,簡直是對她審美的侮辱。可一次淋雨感冒,回來實在是沒有衣服換,便湊合着穿了一晚上。還別說,這布料穿着睡覺那叫一個舒服。
人總是這樣,很難邁出嘗試的第一步。有些事情,做過一次之後,也就沒有那麼抵抗了。
餐桌上擺放着簡易的早餐,小米粥跟麪包火腿和煎蛋。
家裡牛奶沒有了麼?怎麼今天早上換成小米粥了,這中西結合的早餐,看起來真彆扭。
何又晴起身,走到冰箱旁邊拉開門,裡面確實是沒有牛奶了。不過,冰箱門的一側,倒是還有一盒速溶白咖啡。
她纔不要吃麪包火腿喝小米粥呢,用咖啡湊合湊合吧。
拿起咖啡才發現背面貼着一個小紙條。
[喝咖啡會痛經,放回去。]
何又晴臉一黑,頓時感覺頭頂一排烏鴉呱呱飛過。她還真忘了,自己好事還沒走呢!
婆婆媽媽的男人,搞得何又晴跟幼稚的小女孩兒似的。她沒發現,自己的嘴角,已經浮起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