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文君和夏雨人不由得愣在那裡, 秘書明明說看到局長將人帶進辦公室,他們也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過,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是秘書騙我們?她也和局長是一夥的?」夏雨人不禁懷疑起給他們這個消息的局長秘書。
「應該不會的, 你不要忘了, 她纔剛剛到這裡不過半年光景, 這種事情只會是和相熟的人有關係, 她一個新來的人, 局長斷不會放心讓她參與其中的。」貪污受賄外加販毒,這種涉黑的事情不可能讓一個初出茅廬,連心事都藏不住的小菜鳥知道的, 若她是之前服務了8年的王秘書,文君倒是會懷疑這種可能性。
「那也就是說, 他們應該還在好好的待在這間屋子裡咯?」看來局長的屋子也有古怪, 夏雨人開始細心的翻找起來, 期望能夠快點找出雷羌和柯巖的藏身之所。
文君也彎腰仔細摸索,不時的輕叩地面和牆面, 如果要藏人,勢必當中有鏤空,這樣的話敲擊聲一定與實心木不同。
「叩叩----叩叩----括括!」地毯式的搜尋雖然花費了一些時間,可到底還是有收穫的,文君指着一處對正在搜索另一邊的夏雨人說道, 「應該是這裡了, 你聽這聲音, 與別處都不同。」
夏雨人也伸手敲了一下, 「括括!」空蕩蕩的聲音昭示着這出地面與別處的區別。
「這裡應該怎麼打開呢?」四處的接縫都很嚴密, 似乎不像是能夠被撬得開的樣子。
「再找找看有沒有機關之類的東西。」文君拉着夏雨人去局長的辦公桌上看看有沒有類似打開密室的工具。
局長的辦公桌上很乾淨,一排公文夾, 裡面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文書和檔案,一臺蘋果筆記本,一幅局長的全家福擺在桌腳,還有一個造型獨特的筆筒,外觀看上去像一朵復瓣的蓮花,裡面則是做成空心的圓柱形,好用來放筆。
「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夏雨人看着局長的辦公桌發愁,實在是看不出在這種辦公桌上也能夠藏什麼機關的。
「不一定。」文君看了半晌,緩緩的向桌上那隻漂亮的蓮花型筆筒伸出手去,微微施力往左邊轉動····筆筒紋絲不動。
夏雨人本來還以爲文君已經知道怎麼打開密室了,結果看到文君試圖轉動筆筒,卻無功而返的時候,不禁有些失望道,「哎,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了,原來你也是亂猜的麼?」
文君也不理他,又往右邊加力,但筆筒還是沒有動起來。
「沒有用的啦,這個筆筒肯定不是機關,你看你這樣轉那樣轉,那個暗門都沒有打開的跡象,我們再找找吧。」夏雨人看到文君左轉右轉都失敗了,就催促着他趕快繼續找下一個可能的機關物件。
「不對,機關就是這個筆筒,只是到底應該怎麼做我還沒弄明白。」文君指着筆筒很確信的說道。
「爲什麼?你開始擺弄過它,不是沒有用麼?」夏雨人不清楚文君爲什麼這麼肯定。
「你有見過普通的筆筒會固定在桌面上麼?」文君斜眼瞄着夏雨人,他似乎還沒有明白,於是文君又出聲提醒,「想想你自己桌面上的筆筒呢?它是固定的,還是可以移動的?」
當文君伸手去轉動筆筒卻沒能轉動它的時候,就知道它一定是機關了,而且自己之所以會對這個筆筒起疑心,也是因爲局長的桌面上其他地方都很乾淨,可唯獨在這個筆筒的花瓣下面卻積了一層灰,照理說,有灰塵只要把筆筒移開然後擦乾淨就可以了,而且其他的地方都沒有灰塵只有這裡有,也說明不是清潔人員遺忘了,那麼理由只有一個,就是這個筆筒沒有辦法移動,它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擺設那麼簡單。
「啊。」夏雨人被文君一語點醒,自己只顧着關心暗門有沒有被打開,卻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我再試試看其他的辦法。」文君開始嘗試着拽動筆筒造型上一瓣又一瓣形狀姣美的蓮花花瓣,但也都不行,難道這也不對麼?
夏雨人盯着筆筒看了許久,沉聲道,「文君,你說會不會需要我們同時摁住兩片蓮花瓣,那個暗門纔會打開?」
「爲什麼這麼說?」文君很好奇夏雨人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喏,你看,」夏雨人拉着文君俯下身來,指着其中的兩瓣蓮花說道,「蓮花的花瓣造型十分複雜,很容易積灰卻不易被擦拭,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花瓣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不過,這兩片就不一樣,瓣尖上很乾淨,像是剛剛被人擦拭過一樣。」
文君凝神一看,果然沒錯,瓣尖上有兩塊拇指大小的痕跡,上面一點灰塵也無,他連忙同時摁下這兩片蓮花瓣,「啪!」花瓣果然動了!
兩人欣喜的對視一笑,然後轉身看着那扇暗門,只聽得「咯吱」一聲,原本是地板的那塊地磚緩緩向兩邊移開,裡面躺臥着2個人,就是今天他們帶回來的雷羌和柯巖。
兩人都被堵着嘴,蒙着眼,雙手和雙腳全部都被綁的嚴嚴實實,一動不動,怕是被局長那夥人弄暈了,夏雨人連忙跳下去將兩人拉起,才發現雷羌和柯巖並沒有昏迷,只是耳朵被塞上了棉花,全然聽不見外界的聲音,難怪自己和文君剛纔在辦公室裡查找,弄出那麼大聲響他們卻一點反應也無。
「局長他們還真是老奸巨猾,不弄昏他們只爲了日後轉移的時候方便,但是封住他們的耳朵,這樣不論自己說什麼話,他們兩人都聽不見。」文君一邊幫助雷羌和柯巖解開身上的繩索,邊感嘆道。
「噗哇!」雷羌一被揭開封住嘴的膠布就開始大罵起來,「真他媽的,我們真的是八字和警局犯衝,一進來就被人五花大綁,然後不知道被塞到一個什麼地方,看不見,聽不到,動不得!」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們先上來,早知道應該我們陪着你們一起上去的。」夏雨人誠心誠意的和雷羌低頭道歉。
看到他這副表情,雷羌也不好意思繼續發飆,只得癟癟嘴,「哎,算了算了,反正你們也把我們救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你們會遭到這樣的待遇,是因爲有人已經開始怕了,他們怕你們提供的證據會方便我們展開調查,到時候就對他們不利了,所以搶在我們前面把你倆藏起來,這足以說明,雷炮的確是被人所害,而你們所提供的證詞也是極有價值的,所以我們現在就需要對你們進行筆錄,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文君衝着掙脫束縛的雷羌和柯巖說道,能不能爭取到搜查令就靠他們的證詞了。
「爲了我哥哥,我們會配合你們的。」雷羌執起柯巖的手,與她對望一眼,堅定的對文君他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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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程一波三折,但是雷羌和柯巖的證詞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被記錄了下來,看着文件上紅彤彤的章印,夏雨人和文君對視一眼,舒心的笑了。
夏雨人帶着這份筆錄證詞再次踏進了搜查科的大門,這回他沒有空手而歸,一出門便朝着文君晃了晃手裡的一紙批文,文君瞧得真切,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搜查令’三個字,底下還敲上了‘批准’的大印。
「這下好了,我們可以馬上去徐白家裡搜查,並且對他所開的甄白美容院進行詳細調查。」文君接過夏雨人手中的搜查令,開心的說道。
「鈴鈴!」正在兩人高興的當口,文君的手機又響了,上面的來電顯示是何僢。
「喂,文君麼,」何僢精神奕奕的聲音從電話聽筒裡傳來,「我已經到S市警局這裡了,你們這邊的進展怎麼樣?」
「呵呵,很不錯,我們已經順利拿到搜查令了,可以去查徐白和美容院的事了。」文君連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何僢。
「看來我來的很巧,我帶來了7個兄弟,正好可以幫得上忙,你們帶着搜查令下來吧,我們的車就停在警局左邊的拐角處,是兩輛Jeep,很容易找的。」何僢對文君說道,有了搜查令萬事好辦。
「好,我們馬上下來。」文君掛上電話,和夏雨人粗略說了一下何僢已經到了,車就在樓下的事情,兩人草草收拾一下就準備下樓去見何僢。
「前輩,你們去哪兒?」小圓見到文君和夏雨人各自衝進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像是要去出外勤似的,難道他們兩個準備單槍匹馬的衝到對方的老窩去?
「我們去搜查徐白的家和那家美容院。」文君一邊收拾着常用的測劑和工具包,邊回答小圓。
「我也去,」小圓聽到文君這麼說,沒有絲毫猶豫就脫口而出自己也要跟去的話,「我上次不是答應前輩,會助你們一臂之力,所以調查的事情我也要參加!」
文君停下手,拍拍小圓的腦袋,「你一直幫我們跑前跑後,這段時間也忙了不少,已經很派上用場了,當初說想讓你暗中調查美容院的事情,也是因爲我們擔心沒有人手,所以纔不得已希望你冒個險,不過如今我們又得到了其他方面的支援,小圓,你還是留在後方更好。」
依照小圓的身手真的不適合衝到第一線去,就算他自己願意,文君還放不下那個心呢。
「可是···」小圓有些不甘心的癟癟嘴,前輩的保護性還是那麼強,回想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就是個跑腿的,也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不用可是了,小圓,術業有專攻,等到犯人抓回來了,就有你忙的了。」看得出小圓還是爲自己不能親自參與調查感到有點遺憾,文君笑笑又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當作安慰。
「····好吧。」雖然還有些小鬱悶,不過聽前輩說之後也還有自己發光發熱的地方,那就先耐下性子等等吧,小圓輕咬着下脣這般想着。